今日是徐家每年都要办一次的洗玉节。洗玉呢,不是说把玉拿到水里面去洗。
洗玉的意思是,有一些徐家的老客户买了徐家的玉饰的,戴了许久了,有些失了光泽的都可以拿到徐府打磨或者再添些碎银换新的。
在这一天,徐家所有的玉饰都会拿出来展览供人们观赏。一般去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达官显贵。
“卿儿,今日爹邀请了林府的千金。林小姐与你同岁,关键是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玉行这一方面也是非常的出色。爹可是埋下这张老脸求媒婆多在人家林老爷面前说了你不少好听的话,你可要争气啊。”
徐老爷子一边给徐子卿整理衣冠,一边叮嘱。可惜徐子卿一点也没听进去,一门心思想着自己那些被扔掉的雕刻。
那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作品。尽管有些残缺的,但也是自己最宝贵的回忆。
脑子里面一直在琢磨那些东西去哪了。徐老爷子见自己的儿子不吭声,扯住徐子卿的耳朵,“你小子听到没?爹说了那么多,你听进去多少?”
“爹,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私塾,武功,剑术,骑术,你都要让我精通。我又不做皇帝,会那么多做什么?”
“你.......你不要脑袋了吗?这样的话你也说,臭小子。我在跟你说你的终身大事,你扯到哪里去了?”
徐老爷子赶紧上前捂住徐子卿的嘴。警惕的朝身边看了看。
又叹了口气。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着。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老爷,少爷,公主和驸马已经到了。”
“知道了。”说完,徐老爷子给徐子卿带上发冠。推搡着他出去了。
二人来到前厅,此时已经来了很多的宾客在四处观赏摆在前厅前面花园里面的玉饰。只有南宫婉茵和尹青墓站在前厅门口,显得格外拘谨。
徐老爷子迎面上去,笑着问好:“欢迎欢迎啊,公主和驸马能赏脸来,徐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徐老爷,您过谦了,宫里的玉饰一直都是徐家进贡的,徐家的玉本公主从小戴到大的。父皇一直对您赞赏有加。今日能有幸亲眼来见到这洗玉节,也是我的福气。”
对于南宫婉茵的赞赏,徐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带着尹青墓和南宫婉茵四处参观,还给他们讲解每一件玉饰的设计灵感来源。
中途尹青墓想自己四处走走,独自来到了后院。
正当大家都在前厅花园赏玉的时候。
一个身上带血的侍从从后院跑出来,那个侍从是个男子,浑身都是血,衣服上,鞋靴上,手上脸上无一例外,看不清长相,脸上的血已经把面貌遮盖。
他一瘸一拐的跑到前厅指着南宫婉茵,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徐子卿正想上去扶的时候,从那人身后飞出一支箭,直直的射穿了脑门。当场毙命。众人瞬间慌了神,四处逃窜。
不少的玉饰被撞翻在地,也没人顾得上,全都朝大门跑去。
此时徐老爷子拿出家里的锣鼓,那是平时为了叫徐子卿起床准备的,每日徐子卿都赖床不起。
徐老爷子命人买了锣鼓,每日晨时在徐子卿房间敲打直到他起床为止。‘咚咚咚’随着三生鼓声停止。
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徐老爷子命人关闭所有的出口,说道:“各位,非常抱歉让各位受惊了,这是老夫没想到的事情。在徐府,竟然会发生此等令人发指的事情。在我的家中,残害我的家丁。老夫比你们任何人都惊恐。但是,请各位就待在原地,犬子已经带人去了衙门报案。等官府的人到来,自会让你们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徐太爷的意思是这人使我们杀得?”说话的是一个青年。徐老爷子记得他,是张家公子的随从。平日里就喜欢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徐老爷子本不想搭理,但是此话一出,人群中有了很多质疑的声音,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南宫婉茵可以听出来,这些话没有一句是好话,都是在说徐老太爷怎么忘恩负义。冤枉好人。奸商之类的。
南宫婉茵站到徐老太爷身边,说道:“大家都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惊慌,但是此时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在我们之间,我们不能互相指责怀疑。徐太爷今日的洗玉节,也是准备了很久才给大家呈现在眼前的,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老太爷损失了那么多好的玉饰。我想,没人比他更想知道凶手是谁。”
“公主殿下?您别忘了,刚才那个人跑出来之后第一个指着的人是你啊,他为什么指着你呢?”
此话一出,南宫婉茵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有些喘不过气。她瞬间成为焦点。
说话的人是一个女子,看样子,也是一个官家小姐。雍容华贵的穿着。
脖子上还戴着只有皇家才能带的黄金淬炼出的金器。南宫婉茵还没开口解释,
那女子继续说道:“再者,我们从一开始进门就在这里赏玉,进去后院的人寥寥无几。再说,大家发现没有,我们之中少了一个人,公主的驸马爷去哪了?”
这句话似乎打开了大家的共识,一直觉得失踪的驸马非常可疑,而且刚才死的侍从出来之后指认的人是南宫婉茵,就说明凶手可能和南宫婉茵有关系。
南宫婉茵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此刻尹青墓确实不在自己身边。
对于尹青墓的下落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窒息感越来越强,南宫婉茵觉得自己就快喘不过气。
突然大门被打开,徐子卿从门口气呼呼的跑进来说,“去....衙门...人,人抓住了,在衙门审问。”
“抓住了?是谁?”南宫婉茵急切的问道。徐子卿有些说不出口,只答了句“公主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便离开了。
南宫婉茵在去衙门的途中,感觉心里面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她的双手不停的打颤。
脚也不受控制的抖动。到了衙门,官府的人对南宫婉茵还是客气的,毕竟是公主的身份。县衙的人也不敢得罪。
县衙里面跪着一个人,头磕在地上,穿着和尹青墓一模一样。南宫婉茵一步步的走到那人的跟前,随着那人抬起头。
南宫婉茵惊恐的眼睛瞪大,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只能张着嘴吧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南宫婉茵的反应,县令上前搀扶,将南宫婉茵扶到一旁坐下。
尹青墓跪在地上,头低着。听到县令问话,不耐烦的开口说道:“你们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人是我杀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心情不好罢了。认罪书拿来我签字画押就行。别弄这么多形式。”
说完又低着头。县令还没开口,南宫晚茵开口说道:“你这是为何?知法犯法,你是驸马?你要什么没有?你为什么啊尹青墓...........”
尹青墓没有回答南宫婉茵的话,只是低着头。南宫婉茵急了,上前推搡道:“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看着审问进行不下去了。
县令让人把南宫婉茵拉开,说道:“先退堂吧,此事牵扯到皇家,这桩案子本官做不了主。我会移交给司正司处理。”
尹青墓暂时收押在县衙的大牢。他只是静静的坐着,望着地上的干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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