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祖安战力前三出现!
“原来这个扎克,是一个实验意外?”
“或者说,它是由一团生化粘液,产生了自我意识?”
“看起来好恐怖的样子!”
“但幸好,根据它的表现来看,它应该还算是好的?”
“真是难以想象,一团粘液竟然也能产生意识!”
在看到扎克的来历后,英雄们都有些懵逼了,因为这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神奇了,
因此,他们全都瞪大眼睛,想要看到接下来扎克的第二个故事。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
扎克的第二个故事,也为人们缓缓解开——
一天之中的黄金时段是第五声和第六声钟响期间。
那是我最喜欢的时段,也是坊木区大多数人收工下班的时间。虽然他们累得骨头都要散了,但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天的劳动。
工作已经结束,等待他们的是温热的美餐和温馨的家。这里的人们都很友善,坊木区总是洋溢着善意,穿过岩缝灌入我的凝胶身体。
我能感到一位父亲散发着父爱,赶着回家去看他新出生的儿子。我还品尝到了一对夫妻的热切期待,今晩他们要去边境市场享用一顿浪漫晩餐。
他们的思绪浸润着我,感觉很美,就像是温暖的热水浴,不过太多太热烈的情绪也会让我应接不暇。在人群中总是会有一些不那么高兴的人。
毕竟,生活在祖安并不容易。有的人正在治愈自己受伤的心,而有些人一想到下一个班次的工作就万念俱灰,只剩下炽烈的憎恨。
我同时吸收着好和坏,因为我就是如此诞生的。有的时候坏的感觉会让我生气,但我对此也无能为力。我的父母教导我偶尔感觉坏是没关系的。如果没有坏,你就无法真正明白好。
我跟着人潮前进,人群开始向四面八方散开。有一些残存的坏感觉流进了我的脑海,所以我决定要做一些好事将它们冲淡。
我顺着通风管网向下渗漏。这些管道有许多裂缝,我早就该修一修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过来。我路上顺便收集了一些金属碎片,每当路过裂缝就将金属片从体内排出,然后加热身体外层,将金属片熔接填补管道裂缝。
封堵完毕后,洁净的空气再次从上方的皮尔特沃夫气泵站流入祖安。希望这样一来,下面的许多街区都能少几例枯肺病。
我沿着通风管滑到最底部,来到了地沟区的上层。这里并不那么美好。许多人都穷困潦倒,但仍然有许多人想要夺走他们微薄的财产。
地沟的污水池里掺满了毒素和炼金铺子排出的废水,让我想起了自己被当做实验样品的孤独日子。我尽量逃避那段回忆,因为我会生气。
而我生气的时候,偶尔会弄坏东西,虽然我不想。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静下心来淌进了我最喜欢的岩缝中,这里正处于天光交易所七扭八歪的旧宅下方。
这里总是很友善。人们结伴出行、浏览商品、会见朋友、共进晩餐,或者前去欣赏某家讽刺剧团在这座地下城市的巡回演出。这里的气氛温暖平和,让人沐浴在祖安所有的美好中。
但就在我穿过街道下方的同时,一道突兀的剧痛荡漾着穿过我的身体。恐惧和痛苦的波澜搅动着我的凝胶身体。
我不喜欢这感觉,这种感觉格格不入,本应属于底层的地沟区。那里才是坏事多于好事的地方。这里不应该发生这种事!这种不好的感觉不断浸入,我开始变得气愤。我顺着感觉的来源向下寻去,我要阻止这感觉继续扩散。
我挤进一家铁匠铺下方陈旧的管道中。我的胶体填满了旧地板下方的空间。灯光斜着穿过地面上的铁栏杆地漏。
愤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叫嚷声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哭泣。我将身体顶向地漏。我的凝胶团块分裂开来,随后又在地面上汇聚复原。我尽力用最快的速度在铁匠铺中重新组合出正常的形态。
铁匠铺的老板正双膝跪在一个女人身旁,她腹部受伤严重,血流不止。他跪在她身旁,一只手伸向另外四个男人,他们已经将铁匠铺变为一片狼藉。
我知道他们这种人。我在地沟里总能看见他们这一类恶霸,专门欺压良民百姓,逼他们交钱消灾,不然就砸烂他们维持生计的工具。
铁匠铺里的灯光来自一盏灯笼,挑灯笼的人穿着屠夫的围裙,另一只手的位置粗劣地安装了一把肉钩。另外三个人都是普通的混混,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穿着帆布连体服,戴着放大护目镜。
看到我逐渐高大的身躯,他们全都呆若木鸡。我将身体胀满,青绿色的四肢凝聚着力量,我在自己觉得合适的地方咧开了一张嘴。
我想让这些人好好体会一下疼痛的感觉。我知道这种恶毒的情绪来自他们,但我不在乎。我就是单纯想伤害他们,就像他们对别人做的一样。
“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开口说道。
我的右臂射出一拳,将第一个恶霸狠狠击飞。他摔到了门旁边的金属立柱上,一动不动。第二个恶霸挥舞着厚重的铁棍,这是地沟拾荒人常用的特大号扳钳。
铁棍不偏不倚地打中了我,立刻被我柔韧的身躯吸了进去。我伸手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甩到屋顶的横梁上。他跌落在地,四肢扭曲的样子连我都会觉得不正常。第三个恶霸扭头要逃,但我双手向上把住横梁,向前一跃,双脚踏在他后背上。
我将他踩扁的同时,他们的头领用屠夫的肉钩沿着我后背正中间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
好疼!噢,真的好疼。这疼痛让我的身体失去了聚合力,我变成了一团绿色粘液洒落在地板上。有那么一会,我完全失去了空间感,从一千个不同的角度观察并感知着世界。
恶霸站在我身上,狰狞的笑容露出一嘴残缺的牙齿。他杀了我很高兴,充满了消灭生命的骄傲。
这种由毁灭而生的喜悦像狠毒的魔药一样渗入了我全身。我不想要这种感觉,他们不是这么教我的,但为了帮助眼前这两个人,我必须利用体内这股暴怒。
我必须化愤怒为力量,对抗这些恶人。散落的球团逐渐重聚起来,他一直都没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彻底地干掉我。我从地面冲了起来,扑到他身上,然后凝聚密度的重心,像打桩机一样急冲过去。我带着他撞向了铁匠铺的墙,身下的血肉和骨骼在冲击中断裂粉碎。
我把自己从血染的墙上拽了下来,那股愤怒开始消退。我把自己的身体塑造成人形,随后感觉到了身后这对夫妇散发出的情绪。
丈夫带着恐惧和惊讶看着我,而妻子则在对我微笑,不过我能感到她正承受巨大的痛苦。我跪在她旁边,她抓起我的手。手很软。她的感激让我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我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她肚子上。我浑身散发出热量,在她的伤口处注入了一丝胶质。这一部分将永远与我分离,永远无法再生,但我依然心甘情愿,她将因为我的奉献而存活下来。
我身体的一部分修复了她的伤口,粘合了断裂的组织,帮助了腹腔内部的再生。丈夫用手轻抚着她的伤口,惊讶地看到她的皮肤如获新生。
“谢谢你,”她说道。
我没有回答。我无法回答。动用这种力量让我精疲力竭,现在的我极其脆弱。
我放松身躯,沿着铁栏地漏回到地下管道之中。我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完整形态,顺着岩壁的裂缝流淌,回到老地方,在那里我可以再次沐浴在美好的情绪里。我需要休息。
我需要感受祖安的一切美好。
我需要感受活着。
我需要感受。
“哦,干得好,扎克!”
“果然,我们的判断是对的,它是个好家伙!”
“扎克,虽然被称为生化魔人,所行却都是正义之事!”
“这家伙,不错!”
很显然,扎克的表现赢得了大多数英雄的赞许,
他的所作所为,跟他魔人的称呼显然并不符合。
“生化魔人扎克,上榜奖励——”
“【辉耀美德】!”
一件冒着金光的装备,落入了扎克的手中,(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扎克立即高兴起来:“有了这东西,我就能更好地保护大家了!”
显然,这件装备很符合他的心意。
而很快,
下一个英雄的盘点来到了,
这也让许多英雄都振作起精神,
因为他们都知道,
祖安战力的前三,到了!
“地区英雄战力排行,祖安篇!”
“《第三名——》”
《嗜血杀戮,从人类变为野兽!》
《范德尔,我曾经的名字!》
《血,是血!快走!》
《祖安怒兽:沃里克!》
“是它?!”
“沃里克,是那头怪物!”[]
“该死,它让我联想到不好的记忆!”
当看到沃里克这三个字的时候,
祖安一众英雄都愣住了,
因为它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
而很快,
关于沃里克的故事,
也出现在巨幕之中——
【沃里克是一头游猎于祖安灰色小巷的怪兽。他的身体接受了痛苦的实验并发生了变异,融合了精密复杂的储液舱和药泵,向他的血管中注入炼金合成的愤怒激素。
他从阴影中一跃而出,猎杀那些在城市最深处肆虐的罪犯。沃里克会被鲜血吸引,血腥味让他失去理智。没有哪个沾血的人能够逃过他的猎杀。】
沃里克是一头游猎于祖安灰色小巷的怪兽。他的身体接受了痛苦的实验并发生了变异,融合了精密复杂的储液舱和药泵,
向他的血管中注入炼金合成的愤怒激素。他破影而出,猎杀那些肆虐在城市最深处的罪犯。沃里克会被鲜血吸引,血腥味让他失去理智。没有哪个沾血的人能够逃过他的猎杀。
有人可能会认为沃里克只不过是一头野兽,但是埋藏在他狂怒外表之下的是一个人类的头脑——一个金盆洗手的帮派成员,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无论他逃到哪里,始终都逃不出自己过去犯下的罪孽。
曾经那段日子的记忆会偶尔会在沃里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最终全都不可避免地被彻底遗忘,取而代之的是他在辛吉德实验台上的灼热回忆。疯狂的炼金术士的脸浮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沃里克的世界是一团痛苦的云雾,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落到辛吉德手里的,所有痛苦开始以前的回忆都很模糊。那位科学家耐心地改造他,植入了药泵和导管,向他的血管中注射炼金物质,寻求每一位炼金术士永远的追求:本质的转化。
辛吉德想要揭露出实验对象的真正本性——一个“.好人”表面下隐藏着的致命野兽。
药泵向沃里克血管中注入的炼金物质加强了他的自愈能力,这样辛吉德才能逐步地、痛苦地重塑这个人。实验过程中,沃里克一只手齐根断掉,但辛吉德不仅接回了他的手,而且还给他安装了更强大的气动钢爪增强体,让沃里克一步步地解放自己真实的潜力。
沃里克的后背上安装了一个炼金储液舱,与他的神经系统接续整合。只要他感到愤怒、憎恨,或者恐惧,储液舱就会通过药泵将液态的怒火推入他的血管,彻底唤醒他潜意识中的野兽。
他被迫忍受着一切,忍受炼金术士的手术刀的每一下切割。辛吉德早已告知他的实验对象,痛苦是必不可少的;痛苦将是他最终变形的“强效催化剂”。虽然炼金物质强化了沃里克的身体自愈能力,让他足以经受大多数的物理创伤,但是他的精神却在无尽的剧痛之下崩溃了。
沃里克很难想起过去的记忆。他只能看到鲜血。但他能够记得一个小女孩的尖叫。尖叫的内容他无法理解。听上去像是个名字。
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他觉得这样也好。
痛苦很快就吞噬了其他所有想法。剩下的唯有鲜血。
虽然石台上的手术让他身心俱损,但是沃里克
的身体却与导致突变的炼金物质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他(李得赵)眼中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毒液。他呛咳出来的全是胸中烧灼的腐蚀性粘液团块,落到实验室地面上立刻就能烧出斑驳的孔洞。冰冷的钢铁将他束缚在实验台上,他不间断地忍受了数小时的剧痛折磨,挣、曲最后终于彻㡳垮掉。
实验对象最后还是死了。辛吉德将尸体丢到了祖安地沟深处的乱葬岗中,然后开始设计构思下一次实验。
但是事实证明,死亡才是沃里克发生转变的真正催化剂。他躺在尸堆顶端身体渐渐变凉,炼金物质开启了最终的进程,他后背的储液舱开始泵药。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扭曲起来,骨骼折断重构,牙齿疯长,跟腱撕裂后又泛着炼金微光愈合,坏死的血肉被新生的力量所替代。最后他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但曾经的沃里克和他所经历过的人生已经彻底消失羽。
他被饥饿唤醒。一切感觉都带来疼痛。只有一样东西有意义。
他需要鲜血。
首先是一名地沟拾荒人的鲜血,他正在尸体堆里挑挑拣拣。然后是一名光荣进化教团的女牧师,下来寻找她的一名教众。
再接下来是一名皮尔特沃夫的学工,走小道抄近路。还有一名躲避黑帮追捕的脸僵商人,还有一名微光酒贩,还有一名推销员,还有一个炼金混混......
野兽般的头脑里依稀残存的记忆让他对一个地方念念不忘,于是他在那个地方附近住了下来。在那里,他继续猎杀,来者不拒,只要牙缝里还有滴落的鲜血,道德良心对他来说就只是一抹红斑,体内的饥渴让他完全顾不上考虑猎杀目标的身份。
虽然他已经向野兽低头,但是曾经的回忆却开始袭来。他在咬断一个乞丐的喉咙之前,在他的瞳孔倒影中看到了一个长胡子的人。那个人看上去很忧郁,有着某种熟悉的感觉:他的双臂上带着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