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祖安战力第二名,揭晓!
也有一些时候,当他捕猎黑暗小巷中的落单帮派成员时,匕首的味道会让他想起一把老刀上流淌的鲜血。鲜血从刀身淌到他的手上,然后他摸过的所有东西都会带血。有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个女孩。
然后依然是鲜血。
他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没能逃出自己的人生,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洗刷那些往事。他留下了太多伤痕,即使他记不起自己的过去,这座城市也不会淡忘。
每当他看到祖安罪犯们的眼神——帮派老大、杀人犯、窃贼——他就看到了自己。他背后的储液舱就会给他的身体注入憎恨。他的铁爪就会撕开他的手指向外伸长。
他开始猎杀。
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已经不能满足沃里克,现在的他专门追猎那些已经双手沾染鲜血的人。正如当初那个来到辛吉德门前的自己。
他依然很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当初想要的结果。他已经忘掉了很多细节,但他记得的部分已经足够了。他记得辛吉德说的没错——曾经那个好人只是一个谎言,灾难已经揭露了谎言,展现出赤裸裸的真相。
他是沃里克。他是个杀手。
而世上有那么多的杀手,等待着他的猎杀。
“辛吉德,又是辛吉德!”
“这家伙竟然是辛吉德的造物!”
“真是个可怕的怪兽,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原来在狼人的外表下,竟然是一个真人?”
“他的意志已经崩溃,只知道杀戮,难怪像头怪物!”
“但他又好像保留着一点意志!”
在看到沃里克造成的恐怖杀戮后,一些英雄都是感到害怕。
随后更加迫切想知道他的下一个故事,
而很快,
关于沃里克的第二个故事,
也缓缓揭开——
我在黑巷附近找到了她,这里是生意人和小偷做买卖的地方。
什么都能卖,全都是偷来的。我可以把他们全部杀光。
他们觉得躲在阴影里就能够藏住自己的恶行?藏得住匕首的寒光?
藏得住肮脏的交易?我在这里都能闻到这破烂城市另一头的流浪汉嘴里的微光酒味。
我知道他们的罪过。我尝得到。
然后我看到了她。她正在接手一条信息,碰头的是斯宾罗男爵的人,满脸的横肉和刀疤。她把信息放进了传音管。然后他467跟她低声吩咐了什么。
我都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说话,甚至还会写字。我之前只听到过他的惨叫。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拿了他一条腿。现在他的假肢都已经生锈了。
他用肥硕的手掌递过几枚银轮,她伸手接了过去。齿轮形状的硬币发出清脆的声音,带着血的味道。这痛苦从一个人传给下一个人。如果你想在这座城里得到什么东西,你有多少银轮是无关紧要的。痛苦才是这里的硬通货。
我的记忆中有一个人很会这一套——手里大把的鲜血和银轮——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嚎了一声,两个人一惊,身子一缩。我的增强体发出恶毒的绿光,连黑影也似乎在退缩。女孩看了一眼扭头就跑,但并没有往巷子深处跑。
她毕竟是传音管信使,她向上快爬,钻进了黑暗里,她选的路几乎没人追得上。
恐惧。身手很快、但又很弱。身上带着炼金男爵封章的传音管。帮众们一定会被她引出来。
太完美了……
我开始打猎了。
我们飞快地奔跑,城市变成了模糊的残影,我的爪子划破烟雾,一边跳过屋顶一边寻找落脚点,紧追着传音管信使。
我在城中用爪子开出了一条路,像是一道伤口,流着炼金科技的毒液,在小巷里聚成水坑。
她一个折返,翻身跳过一台装着酊剂的推车。她几乎和我一样熟悉这座城市。她知道我想把她逼到什么地方。远离安全的庇护所,去往信使们最害怕的危险地带,只有灰霾能逃得掉。
我需要提醒她一下,我比黑暗之中等待她的东西更可怕。我落到她正前方,愤怒地大吼一声,顺便抓破了一根蒸汽导管。她犹豫了,但没有多久就转身往下方跑去。正是我要她前去的方向。
她费力地爬上高墙,然后顺着滑轨滑到地面,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她正在祈祷风之女神能拯救她。或许我也应该为她祈祷。我体内的野兽想要的不只是杀戮。它要吃肉。
我现在就能杀了她,轻而易举。我感到爪尖正在向外伸展,渴望着血肉。我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留她活命,直到我逼到了更近的距离。她踉跄着翻过一个栏杆,然后回头看向我,我看到她眼里自己的倒影。
她的眼中充满泪水。
这一幕……好熟悉。
我(bjdb)慢了下来,向着黑暗嚎叫,将那个女孩继续向前方驱赶。她向下跳到了古老传音管道系统的迷宫。我继续在后面尾随,她进入了死胡同,我远远地躲在后面。
这个女孩以为我要杀她。以为我的尖牙是冲着她的喉咙。但她只是诱饵。她将在这里诱出我真正的猎物。
那些把她当作猎物的人。
“哎呀呀,看看灰霾里掉出什么来了。”一个帮派成员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和他的同伙将那个女孩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刀刃反射着深坑中仅存的点点光芒。我认识他们身上穿的破布。灰钉帮。一个死人,过去和他们有些交情。
相同的场景,不同的女孩......
我赶走了回忆。我不要回忆。
“我认识你,”一名灰钉帮成员说到,她脸上穿了许多环。“你是给伯根跑腿的吧?斯宾罗手下的大炮儿。那个变态又和你说了些啥?有没有不想让我们知道的?”她笑着用匕首敲了敲传音管。
“求求你饶了我,你不明白!”女孩一边啜泣着,一边打量着她身后的灰暗角落,想要伺机逃走。
“你也没明白,”为首的帮派成员说。“我们要找点乐子。”
我犹豫了一下,那个恶霸从女孩手中打飞了传音管。这条信息值的银轮比他们的性命还要多。这是一张张门票,让他们离开这个悲惨的深渊,去到稍微没这么悲惨的另一个深渊。
我原打算用传音管让他们暂时分神。传音管磕到了小巷旁边的石壁上。斯宾罗的封章磕破了。
我做了什么啊?
灰钉帮的人粗鲁地抓住了她。她无助地大叫。一阵挣扎,刀光一闪,然后…...鲜血。
这味道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背后的储液舱开始泵药。我失去了控制。
一声咆哮贯穿黑暗。
“是他!嚎叫鬼!”一个灰钉帮成员刚一喊出声,我就冲进了空场,我努力将目标锁定在这个混混身上。我劈倒了他,小巷的墙上迸溅出红色的雾气。他散落在碎石路上。
那个女孩哪去了?我在混乱之中跟丢了她。腹背受敌。刀刃在我身上磨牙,无影的爪子,胡乱地撕咬,骨头和护甲一起断裂。
我尝到了血。还有更多的血。
我看到她了。一个灰钉帮的人正在她头顶上,手中举着小刀。我可以阻止他。
但机器再次泵药,我的四肢灌注着力量。
红色的云雾在我的脑海中搅动。一切都变得模糊。一切都不记得了。
一切都是鲜血。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救下那个女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把她杀了。我还在撕咬着血肉,幸存的灰钉帮已经逃进了黑暗之中。
我转过身,追着他们进入黑夜。我别无选择。
他们是我要狩猎的怪物。而我也是其中一员。
“这,这不对吧!”
“他竟然还存在着一定意识?”
“所以,他不是想杀人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背后的炼金药剂?”
“或者说,他想杀的都是坏人,只是在这过程中,经常失控?”
“真是可怕!”(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英雄们显然看出了沃里克的疯狂和无奈,
却也无能为力。
“祖安怒兽沃里克,上榜奖励——”
“【提亚马特】!”
一把模样奇特的装备出现在沃里克手中,
此时的他正保持着难得的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拿到这装备是好是坏,
但突然,他听到外面有黑帮份子的吵闹声,
他的眼睛迅速变红:“看来,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英雄们对他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
他们全都抬起头望向巨幕,
因为他们知道,
这榜单的第二名,来了![]
“地区战力排行,祖安篇!”
“第二名!”
《诺克萨斯曾经的行刑官,如今的阶下囚!》
《祖安地下世界的王者,一名残忍的哲学家!》
《铁链勾魂,原地斩杀!》
《无畏战车:厄加特!》
“厄加特?”
“是他?”
“难道是,祖安地下监狱,下面那个可怕的家伙!”
该死,据说那家伙比沃里克还恐怖多了!
“光是他的名字,就能让祖安哭泣的小孩停下来!”
而在英雄们可怕的目光中。
厄加特的故事,
也出现在众人眼帘——
【厄加特曾一度是诺克萨斯强大的处刑人,但这个让他为之杀人如麻的帝国,最后却背叛了他。铁链束缚着他,并迫使他在一个新的地方懂得了力量的真正意义——祖安地下深处的监牢矿坑——“沉钩”。
后来的一场灾难让祖安城中混乱肆虐,厄加特也借机破土而出,在祖安的地下犯罪世界傲视群雄。曾经奴役他的铁链,现在是他折磨猎物的工具,他会用枪火洗礼自己新的家园,肃清那些不配苟活的人,将祖安铸成一座痛苦的熔炉。】
厄加特一直都相信自己是一个有资格的人。
作为处决弱者的处刑人,他就是诺克萨斯活生生的理念象征:
只有力量才是统治万物的真理。因此每当他挥起行刑者的巨斧,都是在向世人宣示这一理念。他的荣耀随着他身后的尸堆越积越高,他的威严也是无数战团的军纪保障。
即便如此,权谋者的一句话就足以颠覆他的人生。厄加特奉命前往遥远的祖安,破坏一桩所谓的针对诺克萨斯统治者的阴谋,但当他发现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在他远离王都的同时,篡位者斯维因已经夺得了诺克萨斯的控制。厄加特被炼金男爵的探子们团团包围,拖进了祖安底层的炼金科技矿坑。
他所相信的一切都是谎言,他怒不可遏,但此时的他已经是无力回天。到最后,他失去了所有的资格,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矿坑中的恶劣条件,等待自己的死亡。
在“沉钩”里,死亡有许多种形式……
矿坑的监守人,沃斯女伯爵,偶尔会接受囚犯在不堪折磨之下痛苦的供认和忏悔,赏赐的奖励就是予以自由——用她的刀锋。
坑道里回荡着的惨叫声,让厄加特逐渐了解了祖安的奇观。这座城市拥有某种特别的东西,某种非凡卓绝而且深入人心的东西,即使是将死之人喷洒着鲜血的喉头,也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秘宝。
厄加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他被带到了沃斯女伯爵的面前。他很害怕,怕她将自己彻底毁掉。
但随着女伯爵的刀刃切入他的血肉,厄加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饱经痛苦,沃斯造成的伤痛根本不值一提。“沉钩”让他变得更强大,远超出身为处刑人时的他可能想象的极限。
祖安的秘宝就是痛苦。他的狂笑把沃斯女伯爵赶回了地面,随后地底就开始被混乱所统治。
厄加特夺取了监牢的控制,他在全新的生存试炼中欣喜若狂。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脆弱的东西,于是就将它们替换成了搜刮来的机械部件。
这些零件原本是一些人生存下去的必需品,但任何必需之物都是痛苦之母。
守卫们已经无法再进入厄加特从沃斯的手中抢下的区域。而那里的囚犯们对于新主人的畏惧超过了对沃斯的慑服。
还有许多人甚至开始狂热地崇拜厄加特,因为他们被迫接受他关于权力本质的思想灌输,而那些听不进去的人只能面对厄加特锁喉的铁腕。
随着一名诺克萨斯探子来到了“沉钩”,厄加特终于被迫正视自己的过去。虽然探子认出了厄加特并协助他成功逃脱,但厄加特还是无情地痛打了他,并将他残破的身躯扔进了深渊。
厄加特意识到,一直以来统治诺克萨斯的并不是力量,而是人,人是弱小的。世上不应存在统治者,不应存在谎言,不应有任何东西阻碍生存所带来的纯粹的混乱。
厄加特挑起了暴动,点燃了矿坑中的炼金科技管线,产生的爆炸堪比祖安最初诞生之时。爆炸撼动了上方的城市,给监牢炸出了裂缝。许多囚犯都死了,上千人消失在城市下方的地沟区。但那些有资格生存的人,一如既往地活着。
从那天开始,厄加特的恐怖之治愈演愈烈。他自己成为了工业机械和诺克萨斯残忍作风的骇人融合体,他一个接一个地屠杀炼金男爵和他们的仆人,在祖安最受压迫的人群中召集了一群追随者。
人们将他称为新的救世主,相信他将掀翻压迫者的铁靴,松开普通祖安人快要窒息的咽喉。
然而,他的行为却没有符合这种期待,厄加特不分强弱贵贱地测试着人们的资格。
在他的夺命试炼中幸存下来的人知道,他要传达的信息很明确:他并不是要带领人们爬上去,而是要生存下去。如果其他人也有资格,那么他们也会生存下去。
厄加特最后伤及了皮尔特沃夫商会家族的代表,皮城守卫们不得不介入,把他用铁链捆起来,拖入了铜墙铁壁的监狱牢笼——只不过这件事似乎更加确立了他“无畏战车”的传奇地位,让帮派成员、地沟孤儿和那些被遗忘者们传唱。
皮尔特沃夫并不是第一个禁锢厄加特的地方,任何人都必然会好奇,世上真的存在能够长久束缚他的牢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