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京房会算卦
话说啊,六月里,元帝一拍大腿,就给皇子刘兴封了个信都王,这皇子可乐坏了,估计心里想,哎呀妈呀,这回可稳了!
有这么个人,叫京房,东郡的小伙子,挺聪明的。
他跟梁地的大佬焦延寿学《易经》。
这焦延寿啊,可是个神算子,经常唠叨:“哪个倒霉孩子学了我的学问,最后可能小命都难保,我看这京房就悬了。”
他这学问啊,占卜天灾人祸特别准,整个六十卦轮流翻,看天气变化就能验证,一占一个准儿,简直了!
京房学了这套绝活,更是如鱼得水,功力深厚得让人咋舌。
地方官看他这么牛逼,就推荐他做了个“孝廉”。
接着,他就上朝廷混了个小官儿当当,叫郎官。
他经常给元帝上书,聊些天象变异的事儿,每次都灵验得不得了,简直就是预言家啊!
元帝觉得这小伙子挺顺眼的,老召见他,问东问西的。
京房就跟元帝唠嗑:
“古时候的帝王啊,都是按功劳选贤能的,所以啥事儿都能办得妥妥的,还有吉祥的兆头。
可现在这世道啊,选官儿都跟选美似的,看谁被骂得少,谁笑得甜。
结果呢,政治就腐败了,天灾变异也跟着来了。
咱们得好好儿查查,这些文武百官的工作效率和政绩,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摸鱼,这样才能让天灾变异见鬼去!”
元帝一听,哎呦不错哦,就让京房去办这事儿。
京房也是个实干家,立马就拟了个考功课吏法,给元帝递了上去。
元帝下令,让那些朝廷大臣们和京房,一起开个茶话会,讨论一下。
可这帮大臣们啊,都觉得京房的办法太琐碎,让上下级互相监督,简直就是个坑啊!
但元帝心里可是向着京房的。
正巧那时候,各州的刺史都来朝廷汇报工作,顺便摸摸鱼。
元帝就把他们叫来,让京房跟他们说了这个考核的事儿。
哎呀,这些刺史们也都觉得不太可行,一个个都苦着脸,仿佛世界末日似的。
不过呢,有两个人挺有意思的,御史大夫郑弘和光禄大夫周堪。
他们俩开始是反对的,一脸不屑的样子。
但后来呢,竟然转变态度支持京房了,估计是京房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这事儿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看来京房这办法啊,也不是全无道理嘛!
这时候,中书令石显这个大权在握的家伙,和他的好友五鹿充宗这个尚书令一起,俩人联手执政,可谓是权倾朝野,风头无两。
有一天,元帝闲得蛋疼,就把京房叫来唠嗑。
京房这哥们儿也是挺直接的,一上来就问元帝:“周幽王、周厉王那时候,国家怎么就乱得跟一锅粥似的呢?他们到底用了些什么人啊?”
元帝一听,笑了笑说:“嗨,那俩君王啊,就是脑子一热,用了一大堆表面看着人模狗样,实则一肚子坏水的奸臣。”
京房接着追问:“那他们任用这些人的时候,到底是知道他们奸诈,还是以为他们真的很有能力呢?”
元帝回答说:“那肯定是被他们的外表给蒙蔽了,以为他们挺能干的呗。”
京房又问:“可是现在,咱们怎么就知道,他们其实不咋地呢?”
元帝翻了个白眼说:“你看看那时候天下大乱,君王都差点儿没命了,这还用问吗?”
京房一拍大腿,说:
“这么说来,用好人国家就安安稳稳,用坏人国家就乱成一团,这都是有规律的。
那为啥幽王、厉王这俩货不早点醒悟,换个靠谱的人来用,非得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才哭爹喊娘呢?”
元帝叹了口气说:“那时候的君王啊,都是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用的人最牛逼。
要是他们都能早点醒悟,哪还会有那么多倒霉蛋君王呢?”
京房可没打算就此打住,继续唠叨:
“齐桓公、秦二世他们也都是知道幽王、厉王的故事的,还嘲笑过他们呢。
但是呢?
齐桓公用了竖刁,秦二世用了赵高,结果呢?
国家还是乱了套,盗贼跟雨后春笋似的。
为啥他们就不能吸取点儿教训,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用人的眼光呢?”
元帝听了摇头说:“这得有头脑清醒的君王,才能从前人的错误里学到东西,预见未来。”
说到这儿,京房突然把官帽一摘,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就说:
“《春秋》这本书啊,记录了两百多年间的天灾人祸,就是给后来的君王看的。
可是自从陛下您登基以来,这天灾人祸就没断过;
又是日食月食的,又是星星乱窜的;山崩地裂的,陨石天降的;夏天结霜的,冬天打雷的;春天花儿不开的,秋天叶子不落的。
水灾、旱灾、虫灾一起来的,老百姓饿得吃不上饭的,瘟疫到处传播的。
盗贼抓不完的,满大街都是受过刑罚的人的。
《春秋》上说的那些灾祸啊,现在全都有了。
陛下您说啊,现在是太平盛世呢?还是乱世呢?”
元帝苦着脸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乱世啊!”
京房趁机追问:“那陛下您现在用的人都是些啥样的啊?”
元帝想了想说:“现在的这些灾祸和治理的问题啊,说起来还比以前好些呢。
我觉得问题不在这些人身上。”
京房摇头说:“以前的君王也是这么想的。我怕以后的人看咱们啊,就像咱们现在看古代一样。”
元帝沉默了好久才问:“那你觉得现在谁最捣乱国家?”
京房笑了笑回答得很巧妙:“陛下心里应该有数。”
元帝开始装糊涂了:“我不知道啊;知道了还会用他?”
京房也不揭穿他直接说:“就是陛下最信任的那个啊,天天跟您在宫里,商量国家大事的那个手握大权的人啊!”
这指的就是石显那厮了。
元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嘴上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然后就让京房退下了。
可惜啊可惜啊,最后元帝还是没能让石显那厮退位!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元帝这老糊涂,最终还是没能醒悟过来!
臣司马光曰:
哎哟喂,君王啊,您要是没个明明白白的德行,那些臣子们就算想拍您马屁都找不着北啊!
您看京房那哥们儿,给元帝讲道理,嘴皮子都磨破了,结果呢?
元帝还是一脸懵逼,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诗经》里咋说的来着?“我拉着你耳朵提点你,手把手教你,给你指明那么多阳光大道。”
臣司马光又说:“我这么掏心掏肺地教你,你咋就这么不开窍呢?”
这不就是吐槽元帝的吗!
元帝这老板呢,想让京房给他推荐几个懂得搞政绩、会审查官吏的小鲜肉,想试试他们的斤两。
京房就说了:
“中郎任良、姚平这俩小伙子不错,可以让他们去刺史岗位上练练手,在各州搞搞政绩考核。
我呢,就蹲在朝廷里,给他们递递小纸条,免得下面的小动作皇上您老人家不知道。”
可是啊,那石显、五鹿充宗这俩货,跟京房那是结下了梁子,想让京房离元帝远点。
于是就跟元帝吹耳边风,说让京房去当个地方官试试水。
元帝一听,得嘞,那就让京房去魏郡当个太守玩玩吧,还允许他用自己的那套考核办法去折腾。
京房就恳求说:“皇上啊,年底的时候,让我坐个驿车来见见您,我当面给您唠唠嗑,汇报汇报工作。”
元帝答应了。
京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自己因为提意见,已经得罪了不少大臣,跟石显他们更是结下了梁子。
他可不想离元帝太远,怕被人穿小鞋。
于是呢,他就上了个密奏:
“皇上啊,我要是出了京城,怕被那些当权的大臣给阴了,事儿办不成还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所以啊,我希望年底的时候能坐驿车来京城见见您,您好歹赏个脸,答应了吧。
不过啊,您看这六月的天气,乌云盖顶、狂风肆虐的,太阳都吓得躲起来了。
这说明有高官在背后搞鬼,让您老人家都起了疑心。
我琢磨着,六月十八、十九这两天,肯定会有人使绊子,不让我坐驿车来见您。”
京房这老铁,包袱还没收拾好呢,元帝就派阳平侯王凤过来通风报信了,说:“哎,京房啊,你这次别坐驿车回京城打小报告了哈。”
京房一听,心里立马慌得一批,小心脏跟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地乱跳。
等到秋高气爽的时节,京房终于要启程了。
他溜达到新丰这个地界儿,就找了个朝廷的快递员,帮他给皇上递了份加密狗粮,哦不,是加密奏章,写道:
“皇上老大哥,我之前在六月份给您发过一份报告,提到了那个《遁卦》。
虽然当时还没啥动静,但算卦的大佬们都说了,‘哪个懂行的一走,天就冷飕飕,然后大水就来冲毁一切。’
您瞅瞅,七月份真的就水漫金山了。
我的小弟姚平就跟我说:‘京房啊,你虽然懂点儿门道,但你就是半信半疑。
你每次预测的天灾人祸都挺准的。
现在大水都上门了,你这个懂行的要被踢出去了,死在外边儿,还有啥好唠的!’
我说:‘皇上可是个大善人,对我特别照顾,就算因为多嘴被炒了,我也得说。’
姚平又唠叨:‘你这只能算小打小闹的忠诚,算不上大义凛然。
想当年秦朝那会儿,赵高这个老狐狸当权,有个人叫正先,就嘲讽了赵高一句,结果就被干掉了,赵高从此就牛逼哄哄了。
所以说,秦朝的衰败,正先也得背点儿锅。’
现在我要去当个头头儿,考核官员是我的任务,我就怕凳子还没坐热乎,就被踢出局了。
求皇上您别让我应验了,那大水冲毁一切的预言,像正先那样领盒饭,让姚平那臭小子看我笑话。”
京房继续前往陕县,心里还是犯嘀咕,于是又写了份加密奏章:
“皇上老大,我之前提议让任良去考核官员,我留在朝廷打辅助。
可那些八卦的大佬们,都知道这样对他们不利,而且也不能把我跟您拆开,所以就说:‘让学生去耍,不如让老师上阵。’
但是咧,如果让我当刺史,又怕我一见面就给您爆料,于是又说:‘当刺史可能跟太守尿不到一个壶里,不如直接去当太守。’他们就是想把我们君臣拆散。
您也没反对,就听他们的了。
这就是为啥,天空总是乌云密布,太阳都躲起来了。
我离京城越来越远,心情就越来越暗淡。
求您别因为我回不去,就轻易地逆天而行!
那些心怀鬼胎的阴谋家,人虽然看不出来,但老天爷可是门儿清,人可以被骗,天可骗不了,求您睁大眼睛瞅瞅啊!”
京房这哥们儿,才走了一个多月,就被急匆匆地召回京城,然后“嗖”一声直接进了大牢。
说起这事儿,都怪那个淮阳宪王刘钦的舅父张博。
这张博啊,简直就是个墙头草、马屁精,整天不干好事儿。
他找刘钦敲了一大笔钱,就屁颠屁颠地跑到京城来搞关系,想让刘钦入朝当个大官儿。
你知道吗?
这张博以前还是京房的学生呢,跟他学过《易经》。
后来还把女儿嫁给了京房,这关系可谓是千丝万缕啊。
所以呀,京房每次见完皇上,回家都得把跟元帝的悄悄话,全都告诉张博。
这张博可真是有心机,偷偷地把京房的机密话都记下来,还让京房给刘钦写了个请求入朝的奏章。
这些密语啊,奏章草稿啊,他都拿给刘钦看,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工作能力似的。
可惜啊,这事儿被石显那小子知道了。
他立马就跳了出来,控告说:
“京房跟张博这两个家伙勾结在一起,说咱们国家的坏话,还把罪名往皇帝身上扣,误导了诸侯王们。”
结果呢,京房和张博都被抓进了大牢,最后在街市上被砍了头。
哎呀,那叫一个惨啊!
他们的妻子儿女,也都被流放到边塞,去吃沙子了。
就连那个御史大夫郑弘,就因为被说成是京房的朋友,也被免了职,一夜之间从高官变成了平民老百姓。
这事儿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