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周荣不怕权势滔天的窦家
哎呀,话说那北匈奴的单于啊,因为汉朝把他的弟弟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了,他内心可是感激涕零啊。
于是呢,那年九月,他就急忙派使者,跑到汉朝的边塞,一脸虔诚地表示要臣服,还嚷嚷着要去京城拜见皇帝呢。
转眼间冬天到了,十月的时候,窦宪就大手一挥,派了班固和梁讽,去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北匈奴使者。
这时,南匈奴的单于也不甘示弱,上书请求,一举消灭北匈奴的王庭,可谓是雄心勃勃啊。
一听到这个消息,南匈奴单于就摩拳擦掌,迅速行动起来,派了左谷蠡王师子这帮人,领着八千骑兵,浩浩荡荡地出鸡鹿塞,中郎将耿谭也掺和了一脚,派人去当监军,一起偷袭北匈奴单于的老巢。
大军趁着月黑风高,把北匈奴单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结果北匈奴单于措手不及,挨了一顿胖揍,差点儿就见了阎王。
南匈奴这边,可是赚得盆满钵满,不仅俘虏了北匈奴的王后和五个孩子,还砍了八千人的头颅,活捉了好几千人。
班固他们,溜达完私渠海之后,就拍拍屁股回家了。
南匈奴这时候可是风头无两啊,人口飙升到了三万四千户,兵员都达到了五万人,简直就是个小霸王啊!
再说啊,汉和帝永元三年的春天,正月十九这天,和帝用了曹褒制定的新礼仪,举行了成年加冠礼,可谓是意气风发啊。
然后还提拔了曹褒,去督领羽林左骑,这荣耀可不是盖的!
窦宪瞅着北匈奴跟软柿子似的,就琢磨着趁机把他们给捏了。
于是二月的时候,他就派了左校尉耿夔、司马任尚出居延塞,在金微山,把北匈奴单于给堵了个正着。
这次,汉军可是把北匈奴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不仅俘虏了北匈奴单于的老妈鞮氏,还砍了大部落王以下的五千多人的头颅。
北匈奴单于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连自己跑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汉军这次出塞五千多里,才凯旋而归,这么远的征途,在汉朝出兵匈奴的历史上,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后来,耿夔还被封为了粟邑侯,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成就啊!
窦宪立了大功之后啊,名声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
他把耿夔、任尚这些人,当成左膀右臂,邓叠、郭璜成了他的心腹小棉袄,还让班固、傅毅这些才子给他写文章捧场。
州刺史、郡太守和县令们啊,大多数都是窦家一手提拔的。
这帮人啊,勾结在一起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无恶不作!
司徒袁安和司空任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联手弹劾了一批官员,结果有四十多人,被贬官或者免职。
窦家兄弟们得知后,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因为袁安和任隗一直行为高尚,声望卓著,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还有那个尚书仆射乐恢啊,他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窦宪他们对他,可是恨得牙痒痒的。
乐恢就上书给皇帝说:
“陛下您还年轻啊,继承了帝业这么大的担子,可得小心点儿啊。
您那些舅舅们,不应该控制大权,让天下人觉得,他们私心太重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啊,在上位的人自己退让一步,在下位的人也主动让个道儿。
这样呢,您那些舅舅们,才能长久地保住封爵和国土的荣耀,皇太后也才能安心啊。
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啊,奏书递上去了,皇帝却装作没看见。
于是,乐恢就找了个借口,称病上书,请求退休,回长陵老家去了。
结果呢,窦宪这个坏心眼儿,暗地里命令州郡官府,胁迫乐恢服毒自杀了。
这事儿一出来,朝廷官员们都吓得瑟瑟发抖,全都看着窦宪的脸色行事,没人敢反抗他。
袁安看着和帝年纪小,小又单薄,弱不禁风的样子,外戚专权这么严重,他每次朝会,或者跟公卿们谈论国家大事儿的时候啊,都忍不住呜咽流泪。
从天子到大臣们,全都把袁安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信赖依靠着他。
到了冬天十月的十二日,和帝心血来潮,出行去了长安,还下诏在萧何、曹参的近亲里,找适合做他们后嗣的人,来继承他们的封土。
话说那和帝老大哥一纸诏书,火速召唤窦宪去长安开个碰头会。
窦宪这哥们儿,一踏进长安城,那尚书手底下的一帮官员们,一个个都想给他整个大礼,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嘴里还得嚷嚷“万岁”。
可这会儿,尚书韩棱跳出来了,绷着脸正气凛然地说:
“咱们跟上边儿的大老板打交道,得有点儿骨气,别谄媚;跟下边儿的小伙伴们相处,也别看不起人。哪有对大臣叫‘万岁’的道理,这礼仪上可说不通!”
这话一出,那些想搞小动作的家伙们,都臊眉耷眼的,这事儿也就黄了。
再说那尚书左丞王龙,这哥们儿私下里给窦宪塞信,还搭上牛、酒,想拍拍马屁。
结果呢,被韩棱逮个正着,给弹劾了。
最后,王龙被判了四年苦哈哈的劳役,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呀!
龟兹、姑墨、温宿这帮小国家呢,都向汉朝竖起了白旗。
一转眼到了十二月,朝廷就重操旧业,设置了西域都护、骑都尉,还有戊校尉、己校尉这些职位。
班超这老兄,被点为西域都护,徐干也顺利上位成了长史。
龟兹送到汉朝来的那个人质,小王子白霸,一转身就被封为龟兹王,朝廷还特地派了司马姚光,护送他回国。
班超和姚光俩人一唱一和,硬是让龟兹把国王尤利多给废了,扶白霸上了位。
然后呢,姚光就带着尤利多,回京城洛阳溜达去了。
班超的西域都护府就扎根在龟兹的它乾城,徐干则跑去疏勒安营扎寨。
不过嘛,焉耆、危须、尉犁这三个刺儿头,因为之前搞过事儿,杀过汉朝的都护,所以心里还是有点儿小九九,对汉朝怀着二心。
但是呢,西域其他小弟们,可都服服帖帖地归顺了汉朝啦!
哎呀,起初那北匈奴单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的弟弟右谷蠡王于除就自封了个单于,带着几千小弟驻扎在蒲类海一带。
这家伙脑子还挺灵光,派了个使者跑到汉朝边塞说:“大哥,我们归附你们吧!”
窦宪这哥们儿就跳出来说了:“咱们派个使者,去把于除封为单于,再设个中郎将去看着他,就跟咱对南匈奴单于那样。”
这事儿就甩给了公卿们去讨论。
宋由等人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啊,可以搞!
可是袁安、任隗这两位老江湖,却摇头说:
“想当年光武皇帝收编南匈奴,那可不是让他们在内地买房置地,安居乐业,那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拿他们当挡箭牌去抵挡北匈奴。
现在北方大漠都平定了,咱们应该叫南匈奴单于,滚回他的老家去,统领那些投降的小弟。
哪能再封个于除做单于,增加国家的开支呢?”
这两种意见就僵持不下,一时半会儿决定不了。
袁安怕窦宪的主意被通过,就偷偷摸摸上了份密封奏书。
奏书里写道:“南匈奴单于屯屠何的祖宗们,曾带着小弟们归降,受了汉朝的大恩,这都四十多年了,换了三个皇帝,如今到了陛下您手里。
陛下您得想想先帝的愿望,完成他们未了的事业啊。
再说屯屠何,是第一个嚷嚷要北征的,如今干掉了北匈奴,咱们却要停下来,去扶植一个新投降的北单于。
这哪儿行啊?
为了一时的快活,违背了祖宗三代的规矩,对咱们养着的南匈奴单于失信,去扶植那没功劳的北匈奴单于。
孔子老爷爷说过:‘说话算话,做人厚道,即便在蛮荒之地也吃得开。’
要是咱们对屯屠何失信,那以后,可就有上百个蛮族,不敢信咱们汉朝的招牌了。
再说那乌桓、鲜卑,最近砍了北匈奴的优留单于,人之常情嘛,都怕仇人。
现在,咱们要是扶植优留单于的弟弟,那乌桓鲜卑可就得翻白眼了。
而且啊,按照汉朝的老规矩,养南匈奴单于,得花一亿九千多万;养西域那帮小弟,也得花七千多万。
现在北匈奴离咱们更远,得花双倍的钱,这得把国家搞破产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和帝看了奏章后,就下令让大臣们讨论。
袁安跟窦宪就吵起来了,互相怼。
窦宪这哥们儿,就仗着自己有权有势,说话牛逼哄哄的,甚至还挖苦袁安,还拿光武帝杀韩歆、戴涉的旧事来吓唬人。
可袁安呢,就是不动摇。
但可惜的是啊,和帝最后还是听了窦宪的建议。
汉和帝永元四年,公元92年。
那年春天,正月初一刚过,朝廷就急急忙忙,派了大将军左校尉耿夔,扛着印信绶带,一路小跑给北匈奴的于除送去。
同时呢,还叫中郎将任尚,扛着符节去当保镖,驻扎在伊吾,啥都得按照南匈奴单于的VIP待遇来。
说到这事儿,得提一嘴的是庐江的周荣,这哥们儿当初在司徒袁安家里打工。
袁安要弹劾窦景啦,还有那些反对封立北匈奴单于的牢骚,全都是周荣这哥们儿写的。
窦家的一个门客,叫太尉掾徐深,这老兄就不高兴了,找到周荣吓唬他说:
“你小子作为袁公的小跟班,老跟窦家过不去,要知道窦家的打手,暗杀者,满京城都是,你得小心点儿!”
周荣一听这话,立马挺胸抬头,说:
“我周荣就是江淮地区的一个小书生,有幸在司徒府里混口饭吃,就算被窦家给做了,我也认了。”
他还特地跟他老婆说:“如果我突然挂了,你别急着埋我,我想拿这条命给朝廷提个醒儿。”
话说到了三月癸丑,十四日那天,司徒袁安一脚蹬天了。
然后呢,闰三月丁丑,初九,朝廷赶紧把太常丁鸿提拔成司徒。
夏季,四月丙辰,十八日,窦宪这老兄回到了京城洛阳。
接下来的六月戊戌,初一,天上出现了日食。
丁鸿一看机会来了,赶紧上书说:
“想当年吕氏家族牛逼哄哄,皇统差点儿被他们掀了;哀帝、平帝那会儿,皇家祭祖都快停了。
所以说啊,就算是像周公那样的皇亲国戚,如果是个辣鸡,也不能让他得瑟。
现在大将军窦宪,虽然想低调点,不敢太嚣张,但全天下的人都怕他怕得要命,拍他马屁都来不及。
那些新上任的刺史、二千担官员,都得先去窦家拜码头,报个到,等个回复。
他们虽然领了皇上的大印,听了尚书台的课,但还是不敢轻易走人。
等窦宪召见,有时候得等上好几十天。
这种把朝廷晾一边,只认窦家的现象,摆明了就是皇上威严掉价,窦宪权势滔天。
人世间的规矩,要是被下面的人搞乱了,天象就会出问题。
老天爷可是火眼金睛,一看下面乱套,就赶紧用天象来提醒皇上。
刚开始出问题的时候,解决起来轻而易举;但等到事情闹大了,那就回不去了。
人们常常因为小看了小问题,最后惹出大麻烦。
因为有点儿感情就不忍心批评,因为讲义气就不忍心断绝关系,但等事情过了,再回头看那些灾祸的苗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所以啊,老天爷得强硬点儿,不然太阳、月亮、星星都不亮了;皇上也得强硬点儿,不然手下的官员都得翻天。
咱们得趁着这次日食的机会,赶紧把朝政里的那些破事儿,给纠正过来,也算是给老天爷一个交代!”
哎呀,这番话真是戳到点子上了,可见丁鸿这哥们儿还是挺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