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朱穆劝梁冀
汉桓帝和平元年,正月初一,皇帝大哥就大赦天下,还改了年号,看这架势是想翻新篇章。
可咱这梁太后,初二就急匆匆下诏,把朝政大权甩给了桓帝,自己跑去二线休息了。
结果呢,二月二十二日,梁太后就一脚蹬天,驾鹤西游去了。
转眼到了三月,桓帝搬回北宫住,这也算是回家了吧。
可是啊,梁太后下葬时,谥号竟然叫顺烈皇后,这让人摸不着头脑。
更劲爆的是,大将军梁冀的封地,竟然涨了一万户,总数达到三万户啦!
他老婆孙寿也封为襄城君,钱财如流水般涌入,达到五千万钱之多,简直就是富贵逼人来啊!
这孙寿可真是个狠角色,手段了得,把梁冀迷得七荤八素,又爱又怕。
梁冀手下的管家奴秦宫,也借着主子的威风,当上了太仓令,摆起官威来,连州刺史、郡太守这些高官,都得向他低头。
梁冀和孙寿两人,在大街两旁,盖起了豪宅,炫耀,奢侈,让人瞠目结舌。
他们不仅在家里嗨皮,还大肆打造园林,从各地运来土石堆假山,池塘、树林、山涧样样俱全,就像天然形成的一样。
奇珍异兽在园子里撒欢儿跑,两人坐着人力车游览,后面还跟着一群歌舞艺人助兴。
这生活,简直就是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啊!
这梁冀,不仅在洛阳附近修了园林,还在城西建了个兔苑,纵横几十里呢!
他命令当地官府,向百姓征集活兔,每只兔子都得剃掉一撮毛,作为标记。
谁要是敢动他的兔子,那可就惨了,甚至要被判死刑。
曾经有个西域胡商不懂这个规矩,误杀了一只兔子,结果导致十多人因此丢了性命。
梁冀的别墅里,还窝藏奸民和逃犯,甚至抢夺良家子女当奴婢。
他们听了孙寿的建议,罢免了一大堆梁姓家族成员的官职,来抬高孙氏家族的地位。
这些孙氏家族的人啊,冒充各种官职,多达十余人,全都贪婪成性,凶狠恶毒。
他们派手下,到各县去登记富人,然后找个罪名,就拷打勒索钱财。
家财不够的富人,甚至被活活打死。
有个叫士孙奋的富人,因为小气,只借给梁冀三千万钱,结果惹毛了梁冀。
梁冀竟然派人,诬告士孙奋的老妈偷盗,然后将其兄弟,抓进大牢严刑拷打至死,并全部没收其家产。
这种行为真是太残忍了!
这梁冀还派手下四处搜罗奇珍异宝,这些手下又仗着他的势力横征暴敛、抢夺民女、殴打官吏和士卒。
他们所到之处都引起了民愤。
哎呀呀,这梁冀可真是坏事做尽啊!
当时呀,有个哥们儿叫朱穆,是个侍御史,他之前给梁冀这大佬打过下手,所以就给他甩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
“梁大将军哎,你这地位,简直比申国的国君还牛,比三公还要高大上。
你要是干点儿好事儿,全天下的兄弟姐妹,都得给你点个赞;但你要是搞了点儿小动作,那老百姓可就不买你的账了。
你看现在官府、民间都挺囧的,再加上水灾、虫灾什么的,洛阳的官府开销也越来越大。
皇上有时候征税,一征就是平时的十倍,这不是逼着我们去买更多的彩票吗?
地方政府都说没钱,只能找老百姓要,各种手段齐上,非得凑够数儿不可,简直比抢银行还狠。
朝廷的税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那些官吏还像打了鸡血一样地搜刮。
州牧、郡太守这些大官儿,基本上就是一群没品的吃货,贪得无厌,把老百姓当贼似的防着。
有的老百姓被官府打死了,有的受不了压迫自杀了。
这些破事儿都算在你头上,老百姓都埋怨你,走在路上都叹气,比看了悲剧电影还难受。
以前永和年间,朝廷法纪松得跟橡皮筋似的,老百姓都挺失望的。
就这么四五年,国家财政就空了,人口也散了,民心也散了,简直比烂尾楼还惨。
那时候马勉那帮人趁机闹事,差点儿闹出大乱子。
幸亏梁太后这女神,出面主持大局,大家齐心协力才给平息了,这不是比拍电影还刺激吗?
现在老百姓的担忧,比永和年间还严重,简直比看恐怖片,还让人心惊胆战。
你要是对内不仁慈,对外没方略,那国家可就安稳不了了。
你跟皇上是一条船上的,车翻了、船沉了,大家都得遭殃,这不是逼着我们去买船票吗?
你怎么能往黑暗里走呢?
怎么能明知是危险的路,还觉得自己挺安全的呢?
皇上现在孤家寡人,时局这么艰难,你怎么能不当回事儿呢?
你这不是逼着我们,去买更多的保险吗?
你得赶紧把那些不称职的州牧、郡太守给撤了,少建点儿房子、园林什么的。
别收那些郡国送的礼了,你得表现出自己的高贵品德,让老百姓不疑惑,让那些坏蛋没靠山,让监察官能好好干活儿。
这样法纪就严明了,天下也就太平了,你这不是比当上帝还爽吗?
你地位就更高了,事业就更大了,你的明德就流传千古了,你这不是比当皇帝还拽吗?”
哎呀,可惜的是,梁冀这哥们儿没听进去,心比石头还硬。
这梁冀虽然把持朝政、横行霸道,但他还是会巴结皇帝身边的宦官,给他们子弟安排官职,就是为了让皇帝更宠信他,比谈恋爱还用心。
朱穆看他没听进去,就又写信劝他,可他还是执迷不悟,回信说:
“照你这么说,我一无是处了?”
不过梁冀还是挺尊重朱穆的,也没怎么怪罪他,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见这历史上的大将军们,有的时候也是挺固执己见的呢!
说梁冀,这哥们儿可牛了,权大势大,跺跺脚,朝廷都得颤三颤。
有一回呢,他给乐安郡太守陈蕃发了封信,想让他办点小事儿。
可这陈蕃啊,就是头犟驴,直接给梁冀派来的使者,吃了个闭门羹。
那使者也是个不死心的主儿,就冒充是别的客人,想混进去见见陈蕃。
结果呢,陈蕃一瞪眼,把这使者抽得跟陀螺似的,直接给鞭打致死。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陈蕃就被一脚踹到了武县,去当县令了。
这时候,皇子得了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皇帝就下令让各郡县去买珍贵的药材。
梁冀这老狐狸趁着这个机会,也派了手下去京兆买牛黄,顺带着捞点儿油水。
京兆尹延笃一瞅那信,哎呦,这不是梁大将军的信么?
他琢磨着,这大将军可是皇亲国戚,皇子有病,他应该送点儿医方才对,怎么会派手下来买药材捞钱呢?
于是一怒之下,就把那门客给咔嚓了。
梁冀虽然觉得脸上挂不住,但也没辙,只能自认倒霉。
后来呢,有些官吏为了巴结梁冀,就找个由头追查这个杀人案,愣是以延笃有病为由,把他给撸了。
你说这世道,唉!
夏天的时候,桓帝把他老妈尊为孝崇后,住的宫室叫永乐宫,搞得跟西汉时候的长乐宫似的,还设置了一堆官吏。
更夸张的是,还从钜鹿郡割了九个县,税收都归孝崇后一个人所有,简直就是抢钱!
到了秋天,广汉郡的梓潼县发生了山崩,哎呦,这可不吉利啊,大家都说这是老天爷发怒了。
转眼间到了第二年春天,大年初一,群臣都去朝见桓帝。
这梁冀啊,挂着宝剑就进宫了,跟个土匪似的。
可是呢,有个尚书叫张陵的,他就不惯着这毛病,大声斥责梁冀,让他滚蛋,还命令卫士把他的剑给夺了。
梁冀这下可没辙了,只能跪下认错,跟个孙子似的。
可张陵不依不饶,立马写了个奏折弹劾梁冀,要求治他的罪。
最后桓帝下令,罚了梁冀一年的俸禄。
这事儿一出,大家都对张陵竖起了大拇指。
有个河南尹叫梁不疑,他曾经提拔过张陵。
这次他找张陵说:“哎,我当初提拔你,现在你倒是来砸我们梁家的饭碗了。”
张陵回答说:“您当初不嫌我怂,提拔了我,我现在当然要维护朝廷法度,这也是报答您的恩情啊!”
梁不疑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再后来呢,皇帝大赦天下,还改了年号,跟玩儿似的。
说到这梁不疑啊,他喜欢读儒家的经书,也喜欢跟有学问的人打交道。
可是呢,他哥哥梁冀就特别反感这个。
于是啊,梁冀就把梁不疑调到了光禄勋,然后让自己的儿子梁胤当了河南尹。
说起来这梁胤啊,那时候才十六岁,长得也不咋地,穿上官服简直就是个笑话。
路上的行人见了他,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梁不疑觉得兄弟间有矛盾挺尴尬的,就辞了官回家闭门不出,眼不见心不烦。
梁冀还不想让他跟外面的宾客来往,就派人去盯梢。
结果呢,有两个太守,因为去拜访了梁不疑,被梁冀找茬儿给整了,一个被扣上贪污的帽子,另一个更倒霉,直接死在发配的路上了。
夏天那会儿,四月初三,桓帝老哥搞了个微服私访,悄悄地溜到了河南尹梁胤家里。
哎呦,不得了,那天突然狂风乱舞,树木都被拔地而起,大白天的,天都黑得跟锅底似的。
有个叫杨秉的尚书,他看不下去了,就给桓帝上书说:
“皇上老哥啊,虽说老天爷不说话,可他喜欢搞点天灾人祸,来提醒人间的皇帝。
您这么尊贵的大咖,进出皇宫得按规矩来啊。
您想出宫溜达,那得清道、警戒,还得有人贴身保护;进宫前呢,得先派人打扫打扫,才能安心住下。
除非是去拜拜天地祖宗,您的御车可不能轻易离宫
。您看看春秋那时候,诸侯去臣子家串串门,都得被人记下来当作反面教材。
您现在穿着龙袍私访,这不是乱了尊卑,丢了威仪么?
再说您这玉玺都交给妇女保管,万一出点幺蛾子,比如任章那种造反的事儿,您怎么跟先帝交代,自己也得哭去吧!”
可惜啊,桓帝这老哥没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
这个杨秉啊,说起来还是杨震的儿子,也算是个名门之后了。
那时候,京都洛阳干旱得要命,任城、梁国那边还闹饥荒,人都饿得开始啃人了。
哎呀,这日子可咋过哟!
司徒张歆被炒了鱿鱼,然后提拔了个叫吴雄的光禄勋,来当司徒。
那时,北匈奴的呼衍王攻打伊吾,把伊吾的司马毛恺,打得落花流水,还顺势去攻打伊吾屯城。
桓帝一听这事儿,急了眼了,赶紧下诏,让敦煌太守马达,带兵去救援。
等援军浩浩荡荡,开到蒲类海的时候,那呼衍王就被吓得直接撤兵了。
这也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秋天的时候,武陵郡的蛮族人开始搞事情了,反叛了朝廷。
这些蛮族人可真是会挑时候啊!
到了冬天十月份,司空胡广这老哥也退休了。
哎呀,朝廷里又少了个老臣子啊!
十一月底的时候,京都洛阳又地震了。
这次地震可把桓帝给震醒了,他赶紧下诏,让文武百官推荐那些有高尚志节,不随波逐流的人才。
涿郡太守就推荐了崔寔这个人。
崔寔这哥们儿到了京都洛阳后,直接去了皇宫的公车衙门报道,结果,他一说自己有病,就没去参加皇帝策问的考试。
这哥们儿倒是挺有个性的啊!
他回家后,还写了篇评论政事的文章,叫《政论》。
文章里说啊:“这天下治理不好,往往是因为皇帝继承太平盛世太久了,导致风俗败坏,政令不行,也不知道改改。
把乱当成治,把危看成安,眼睛就跟瞎了一样。
有的皇帝沉迷酒色,不管国事;有的听不进好话,就爱听假话;有的分不清忠奸是非,在路口犹豫不决。
那些亲信大臣,怕得罪坏人,就闭嘴不说,只想保住自己的官位和俸禄;而那些远一点的大臣,虽然敢说真话,但因为地位低,意见也不被重视。
结果呢,朝廷的法度,被上面的人破坏,下面的人才也无可奈何,真是可悲啊!”
哎呀,这崔也真是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