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党人之案
咱们得聊聊太尉陈蕃和司空刘茂这两位老哥哥,这二位可是联手给桓帝上书,想要求情放过刘瓆、成瑨、翟超、黄浮等哥们儿。
可惜啊,桓帝听了之后,脸拉得比驴脸还长,显然是不爽啊!
然后呢,有些官吏就开始搞事情了,纷纷弹劾陈蕃和刘茂。
刘茂一看风头不对,立马怂了,闭嘴了。
可陈蕃这老哥,还真是个硬茬子,还是一个人继续上书,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是这么说的:
“皇上啊,外面的盗贼,那都是小打小闹,就像是人得了个小感冒啥的。
咱们内部的问题,那才是心腹大患啊!
急得我团团转,吃不下睡不好。
我最担心的就是,皇上您身边那些人,越来越受宠,可是忠言却越来越少。
内忧外患,一天比一天严重,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皇上,您从列侯,一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继承大统,多不容易啊!
您说,就算是一个小户人家,攒下百万家产,那子孙还得小心翼翼,生怕败坏了祖宗的基业。
更何况皇上您这基业,那可是整个天下啊!
您可是肩负着先帝的嘱托,但看您现在这副松懈的样子,难道真的不打算好好珍惜?
就算您不心疼自己,也得想想先帝创业的艰辛不是?
想当年,那梁家五个侯爷,祸国殃民,还好上天有眼,让您给收拾了。
老百姓都盼着,能过个安稳日子。
可是您看现在,您身边的人又开始搞小动作,互相勾结。就像那小黄门赵津、大奸商张泛这些人,贪得无厌,还一个劲儿地讨好您身边的人,简直就是苍蝇围着屎转!
幸好被前太原太守刘、南阳太守成给揭发了。
虽然赦令之后不该动他们,但人家也是出于公心,想除害嘛。
您怎么就生气了呢?难道是心疼那些贪官污吏?
再说了,那些小人儿心思多着呢,就会迷惑您。
结果呢,您一怒之下,非要处罚这些忠臣,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还有那前山阳太守翟超、东海国宰相黄浮,他们可是刚正不阿,不怕权贵,对邪恶势力那是恨之入骨。
翟超敢没收侯览的财产,黄浮敢依法杀徐宣,都是好汉!
可惜啊,都被处罚了,连赦免都得不到。
侯览那厮横行霸道,没收他财产都算轻的了。
徐宣那家伙,更是死有余辜!
想当年,丞相申屠嘉,敢当面责备邓通,洛阳县令董宣敢跟公主叫板。
可是文帝、光武帝都宽宏大量,还重赏他们呢!
现在呢?您身边那些宦官小臣,就因为自己的党羽受了点儿委屈,就各种诬陷忠良,真是没天理了!
他们听到我这话,肯定又得在您面前,哭鼻子,抹泪的,装得比林黛玉还林黛玉!
但我说皇上啊,您真得醒醒了,别再让这些宦官掺和朝政了。
您得重用那些清廉高洁的大臣啊!
这样天下才能太平,吉祥的事儿才会多多益善啊!”
可惜啊,桓帝就是个榆木脑袋,听不进去。
宦官们因此更加恨陈蕃了,只要是他的奏章,都说是皇上的意思给退回去,简直就是一手遮天!
可怜那些长史以下的小官儿们,好多都被冤枉了。
不过,还好陈蕃是大臣,他们暂时还不敢动他,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说说这位平原郡的老哥襄楷。
这老哥也是个人物,胆子大得很,直接跑到宫门口给桓帝上书。
他跟桓帝说啊:
“老天爷虽然不说话,但可会用天象来传递信息哦。
我瞧了瞧那太微星,发现五方帝王的星座上,金、火这俩罚星在闪个不停。
我掐指一算,哎呦喂,这可是天子的凶兆嘞!
金、火二星还跑到了房、心两个星宿里,这说明天子可能后继无人了嘞。”
襄楷又说了:“想想前年冬天,那叫一个嘎嘎冷啊,鸟兽鱼鳖都给冻死了。
就连洛阳城边的竹林和柏树,叶子都枯了。
我老师曾告诉我:‘柏树受伤,竹林枯萎,不出二年,天子必有血光之灾。’
这不,春夏之交又是霜又是冰雹,还有大雨、巨雷、闪电啥的,这都是下边儿的人作威作福,刑罚太苛刻的反映嘞。”
他还提到了太原太守刘祐和南阳太守成瑨,说他俩铁了心,要铲除奸邪,杀的人都是民怨沸腾的。
可桓帝您呢,听了宦官的坏话,就把他们抓到洛阳来拷问。
三公上书求情,您不但不听,还责怪他们。
这样下去,那些忧国忧民的大臣们,恐怕都得闭嘴了。
襄楷还警告桓帝:“我听说啊,杀无罪的人,诛贤能的人,大祸可是会殃及三代的!
您即位以来,老是杀人,像梁冀、寇荣这些人,家族都给灭了,还牵连了那么多人。
李云上书,明君本不该忌讳;杜众想陪李云一起死,就想感动朝廷。
可惜啊,他俩都没被赦免,一起给杀了,天下人都知道他俩冤得很!”
他又说:“自汉朝建立以来,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拒绝规劝,诛杀贤能,刑罚苛刻的。
想当年,周文王就一个老婆,却生了十个儿子。
现在宫女成千上万,没听说谁生了孩子。
陛下啊,您得增修恩德,减省刑罚,让子孙繁衍啊!”
最后他还提到了黄河水清的事儿,说:
“自春秋以来,黄河水从没清过。
我觉得黄河就象征着王国的封君。
水清属阳,水浊属阴。
黄河本该浊,现在却清了,这意味着阴要变阳,封君想篡位嘞!
《易传》说:‘河水澄清,天下太平。’
可现在天灾地变,瘟疫流行,黄河水却清了。
这就像春秋时的麒麟,不该出现却出现了,所以孔子记下来,觉得是怪事。”
襄楷最后还央求桓帝:
“陛下啊,您要是有空,召见我吧。我详细跟您说说这事儿。”
可惜啊,奏章递上去了,桓帝却没搭理他。
这襄楷也是挺拼的,就是没人听他的啊!
过了十来天,咱们的襄楷大兄弟又来上书啦!
这次他说啊:
“喂喂喂,听我说啊,那殷纣王可是个色鬼,然后就冒出了妲己这个大美女;那叶子高一心喜欢龙,结果龙就真的现身了。
现在这些黄门、常侍啊,可都是被老天爷点过名的,挨过一刀的哥们儿,皇帝您对他们比对普通人还好呢,您说自己没儿子,这跟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关系啊?
我又听说了,皇宫里头还建了黄帝、老子、佛陀的庙呢。
这些神仙啊,都是叫咱们清心寡欲,别搞事情,要珍惜生命,别老杀生,还得控制自己的欲望,别太奢侈。
可您看您现在,欲望还是那么大,杀人判刑也过了头,这都不符合神仙的教义啊,您还能得到神仙的保佑吗?
那信佛的人啊,都不敢在一棵桑树下连住三夜,怕住久了会生情,这里头的道理可深了。
就因为专心致志地坚持,才能成佛啊。
您看您现在,美女一大堆,吃的喝的都是顶级的,这能跟黄帝、老子他们比吗?”
奏章一交上去,桓帝就急忙召他进宫,叫尚书来当自己的代言人,接见和问话。
襄楷就说:“古时候啊,本来没有宦官这玩意儿,是汉武帝晚年老在后宫嗨皮,才开始有的。”
可那尚书啊,是听宦官的,就跟桓帝说:“这襄楷啊,说话没一句靠谱的,还跟儒家的经典对着干,就借着天象胡说八道,抹黑皇帝,歪曲事实。快把他抓起来,送到洛阳监狱去!”
可桓帝觉得啊,襄楷虽然说得有点过,但都是关于天文星象的,也就没下狠心杀他,只判了两年有期徒刑。
说起信佛这事儿,从明帝永平年间开始啊,虽然有人信,但皇帝还没这个兴趣。
到了桓帝这时候,才开始真正迷上佛教,经常亲自去祭拜祈祷,佛教就这么火起来了。
所以啊,襄楷才在奏章里提到这个。
还有啊,符节令汝南的蔡衍、议郎刘瑜也上书想救刘瓆、成瑨,但因为说得太激动了,结果都被炒了鱿鱼。
那刘瓆、成瑨啊,最后竟然在监狱里挂了。
他俩啊,一直都很正直,又懂经学,是当时的网红啊,所以大家都觉得挺可惜的。
那岑晊和张牧呢,脚底抹油跑到了外边,算是躲过了一劫。
话说岑晊在逃亡的时候,亲戚朋友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给他遮遮掩掩,可唯独这贾彪,大门一关,就是不让岑晊进门儿。
当时啊,大家都对贾彪这种做法,挺不待见的。
但贾彪却说:“《左传》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等待时机,别拉无辜的人下水’。
岑晊这小子,挟持长官,闹出这么大动静,纯属自作孽不可活。
我恨不能抄起家伙就削他,还掩护他?门儿都没有!”
哎呦,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竖起大拇指,赞贾彪公正无私。
贾彪这人啊,早年间在新息县当过父母官。
那时候,老百姓过得那叫一个苦啊,生了娃都养不起。
贾彪就下令了,说杀婴和杀人一样都是重罪。
有次呢,城南有强盗抢劫还杀了人,城北呢,有个狠心娘儿们把自己的儿子给宰了。
贾彪坐着车就出去巡视了,手下想领他去城南看强盗的案子,可贾彪火了:
“强盗杀人,那有啥稀奇的;但亲妈杀儿子,这可是大逆不道!”
于是,他直奔城北,去审那杀子的妇人。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城南的强盗都怂了,自觉地把两手绑上,主动到官府认罪。
就这么几年下来,民间养活的儿子数都数不清。
大家都笑着打趣儿:“这都是贾父给生的儿子啊!”
于是,很多孩子都跟着“贾”字起名儿。
再说啊,河南尹的张成,这货可是个占卜高手。
他掐指一算,朝廷要发大赦令,就撺掇他儿子去杀人。
司隶校尉李膺一听这事儿,立马派人去逮张成父子。
可没过多久,朝廷真的发大赦令了。
但这李膺啊,正义感爆棚,一气之下,还是把张成父子给砍了。
这张成啊,以前跟宦官走得近,桓帝有时候还找他问问占卜的事儿。
宦官们一听张成被杀,就使唤他的徒弟牢修上书,说李膺他们养了一帮太学生,拉帮结派,造谣生事。
桓帝一看,火冒三丈,下令全国范围内,逮捕这些捣乱的党人。
这逮捕令啊,得过太尉、司徒、司空三府的手。
太尉陈蕃一看,不乐意了,把诏书一扔,说:
“这些人都是名声响当当的大臣,对朝廷忠心耿耿。
就算他们有错,也得宽容点儿。
怎么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大动干戈呢?”
他硬是不签字。
桓帝更火了,直接下令抓人,把李膺他们,都扔进了黄门北寺大牢。
这一抓啊,就牵连了太仆杜密、御史中丞陈翔,还有太学生等200多人。
有些人脚底抹油跑了,朝廷就悬赏抓人,全国上下都是抓党人的差役。
这里头有个叫陈寔的,特实诚,说:“我不蹲大牢,大家心里都没底。”
于是,他自己跑去监狱报到,请求入狱。
还有个叫范滂的,被抓进去后,狱吏跟他说:“犯人都得拜皋陶。”
范滂一听,乐了:“皋陶是古代的好官,如果我没罪,他会帮我申冤;如果我有罪,拜他也没用。”
打那以后,其他犯人也都不拜了。
陈蕃又上书劝桓帝,可桓帝觉得他话痨,找了个由头,就把他官职给撸了。
哎,这事儿啊,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啊!
咱们继续侃大山啊,那时候党人之狱,搞得可是沸沸扬扬,被抓的可都是名声在外的才子们。
就拿度辽将军皇甫规来说吧,这哥们儿觉得,自己在西州就是个大英雄,结果居然没被抓进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于是一拍大腿,上书朝廷说:
“我之前,可是推荐过张奂这大司农,跟党人算是搭上边儿了。
再说了,我之前被判苦役那会儿,太学生们,比如张凤他们,都为我叫屈,我也算是党人的同伙了,快来抓我啊!”
你猜朝廷怎么着?
听了这事儿,就笑而不语,压根儿没搭理他。
再聊聊杜密和李膺这两位,当时可是大红人啊,名声相当,所以这次也一起“光荣”入狱了。
杜密这老兄,还曾是北海国的宰相呢,春风得意时,巡视到高密县,碰上了郑玄这乡巴佬。
他一眼就瞅出郑玄不是寻常人,立马聘他当官。
后来还大方地送他去洛阳的太学深造,结果郑玄一飞冲天,成了大学问家。
杜密退休后,每次见到太守或县令,总得捞点儿好处。
他同郡的刘胜,也从蜀地告老还乡,但这哥们儿,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啥事儿都不管。
太守王昱就跟杜密唠嗑说:
“刘胜这人,真是清雅得紧,连高官们都争着推荐他。”
杜密一听,就明白王昱在刺激他,立马回怼:
“刘胜地位是不低,您太守大人也敬重他,但这哥们儿好人不推荐,坏事不吭声,啥都藏着掖着,跟冬眠的蝉似的,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啊。
咱可不一样,看到好人好事我就大拇指一竖,看到坏人坏事我就开怼,帮您明辨是非,我也算是出了点儿绵薄之力吧?”
这话一出口,王昱那叫一个佩服,对杜密更是刮目相看。
转眼到了九月份,光禄勋周景,这哥们儿就高升为太尉了。
司空刘茂呢,被一脚踢出了官场。
到了冬天十二月份,光禄勋汝南的宣酆,也爬上了司空的宝座。
还提拔了越骑校尉窦武,为城门校尉。
说起这窦武啊,他在任上可是广纳贤才,自己也是一身正气,恨坏人恨得牙痒痒,从来不收礼。
他家里吃穿用度都刚刚好,皇上皇后赏赐的宝贝,他都一股脑儿分给学生和穷人,所以大家都夸他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