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接着说。

　　汉宣帝在石渠阁搞了个大聚会，把一堆文化人都叫来了；汉章帝也不甘示弱，在白虎观开了个经学博士大会，就是为了让大家对经书的理解能统一。

　　这可真是牛逼哄哄的大事儿，跟周文王、武王那时候搞的圣王之道有得一拼，咱们得好好学学。

　　话说回来啊，有些小伎俩，小善举，虽然看着挺不错的，但时间一长，可能就露馅儿了。

　　所以啊，咱们得有点儿追求，对吧？

　　还有啊，之前那个皇帝把“宣陵孝子”都提成太子舍人，这事儿我也听说了。

　　想当年汉文帝可是规定了，服丧就三十六天，皇帝大臣们都得乖乖遵守，没人敢搞特殊。

　　可现在这些“宣陵孝子”呢，跟先帝也没啥血缘关系，更别提受过先帝啥恩惠了，他们的孝心，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真是莫名其妙！

　　甚至有些坏蛋也混进去了。

　　就说窦太后出殡那天吧，东郡有个逃犯，也混进了孝子队伍里，后来才被逮住。

　　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真是太多了！

　　太子身边的人啊，那得是品德高尚的人才行啊，怎么能让这些墓地旁的丑八怪来担任呢？

　　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应该把他们都踢回老家去，好好查查看哪些是骗子，是虚伪的小人。

　　蔡邕那奏章交上去以后啊，灵帝就亲自跑去北郊拜拜，还主持了太学典礼。

　　还下令让那些“宣陵孝子”去当县级干部，这也算是给他们个小小的教训吧！

　　护乌桓校尉夏育给朝廷上书啦，说：

　　“鲜卑那帮小兔崽子，侵犯咱们边界，从春天到现在，都搞了三十多次偷袭了。

　　我请求调集幽州各郡的兵力，反击他们，只需一个冬天，两个春天，我保证把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之前呢，护羌校尉田晏同志犯了点儿事，被判了刑，但他想戴罪立功，报答朝廷的栽培，于是就找了中常侍王甫，想让朝廷给他个机会带兵出击。

　　这王甫也是个热血汉子，一听这事儿，立马就极力主张派兵和夏育一起进军，去讨伐鲜卑。

　　灵帝听了，觉得这主意不错，就任命田晏为破鲜卑中郎将，让他去好好表现。

　　可是啊，朝廷里的大臣们听了这事儿，多半都摇头说“不”，于是灵帝就召集文武百官在朝堂上开个会，商议一下。

　　这时候，咱们的蔡邕大师就又站出来说话了：

　　“征讨外族这事儿，历史上可没少干。

　　但时机嘛，有好有坏；形势嘛，有利有弊。

　　所以啊，策略有对有错，事情有成有败，咱们得慎重考虑。

　　想当年，汉武帝那么牛气冲天，将领们也都是骁勇善战，钱财物资都充足得不得了，开拓的疆土也广得没边儿，但几十年折腾下来，官府和百姓都穷得叮当响，最后还后悔得要命。

　　咱们现在人力财力都紧缺，跟以前比起来，国力可差了一大截！

　　自从匈奴那帮骑马的，跑了以后，鲜卑这帮人就嚣张得不得了，占了匈奴的地盘，还号称有十万大军，士兵们一个个都精锐勇猛得不得了，智谋也多得是。

　　咱们边关防守又不严，法律禁令也多有漏洞，那些好铁好金属，都流到了敌人手里。

　　咱们汉族的逃犯，也跑去给他们出谋划策。

　　现在，他们的兵器和战马，都比匈奴的还要牛逼。

　　以前段颎是个牛逼哄哄的将领，懂得带兵打仗，但也跟西羌打了十多年才搞定。

　　现在的夏育、田晏啊，才能和谋略，都不一定比得上段颎；而那鲜卑的实力，可一点儿没减弱。

　　他们居然敢说，两年就能搞定敌人？

　　真是自信过头了！

　　要是战争一直打下去，那就得不断征兵，运粮；最后咱们内地都得被拖垮。

　　边疆的祸患，就像手脚上的小病小痛；内地的困顿，才是要命的心腹大患啊！

　　现在连郡县的盗贼都治不了；还怎么降服强大的外族呢？”

　　哈哈！蔡邕这番话，可真是说到咱们心坎儿里去了！

　　不知道皇帝老儿，能不能听进去呢？

　　话说啊，过去的高帝，那可真是个能忍的大佬，平城一仗输了，他能咬牙咽下这口气。

　　吕太后也是个狠角色，匈奴单于写来傲慢的书信，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咱们来比比看，是现在咱们更牛，还是那时候的他们更风光？

　　老天爷对咱们可真是不错，给了咱们大好河山，秦始皇那老爷子还给咱们修了长城，咱们汉家也是给力，建起了关塞亭障。

　　这都是为了啥？

　　就是为了跟边疆那些奇装异服，习俗怪异的民族，保持距离呗。

　　咱们啊，只要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不错了，干嘛非得去招惹那些，像蚂蚁一样繁多的野蛮人呢？

　　就算咱们把他们揍了一顿，难道还能把他们全给灭了，让朝廷从此过上舒坦日子？

　　记得以前，淮南王刘安，是咋劝皇帝别去打闽越国的么？

　　他说啊，‘那闽越国要是敢跟咱们叫板，咱们这边要是有个砍柴的、驾车的受了点儿伤，那都是咱们大汉的耻辱啊。’

　　现在可好，咱们居然想把内地的人和边疆的外族一视同仁，皇帝的威严都不要了，就算能像夏育、田晏说的那样打赢，可这里头风险可大了去了，更别提胜败还是个未知数呢。”

　　可惜啊，灵帝这小伙子就是不听劝。

　　八月里，他就急吼吼地，派夏育的大军从高柳出发，田晏的大军从云中出发，还有那个匈奴中郎将臧，带着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从雁门出发，他们各带了一万多骑兵，分三路冲出塞外，深入到鲜卑国土二千多里地。

　　那鲜卑酋长檀石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立马就命令东、中、西三部的大人带着小弟们迎战。

　　结果呢，夏育他们被打得落花流水，连符节和辎重，都丢得一干二净，每个人就带着几十个骑兵，逃命回来，死了的士卒占了十分之七八，那场面，惨不忍睹啊！

　　夏育、田晏、臧这三位将领呢，被装进囚车押回洛阳，关进大牢。后来虽然用钱赎了罪，但也被打回原形，成了平民百姓。

　　一转眼就到了冬季，十月癸丑朔那天，还出现了日食！

　　接着呢，太尉刘宽被免了官，辛丑那天，京都洛阳还地震了，震得大家心慌慌。

　　再到十一月，司空陈球也被踢出了官场。

　　到了十二月甲寅，太常河南尹人孟彧，被提拔为太尉，这官场啊，真是瞬息万变。

　　到了庚辰那天，司徒杨赐也被免了官，这一年可真是折腾得够呛啊！

　　话说啊，这故事得从辽西郡太守赵苞这儿说起。

　　这赵苞啊，原是个甘陵国人，上任之后呢，他就琢磨着把老妈和老婆接过来，一起享福。

　　可谁知道呢，在路过柳城的时候，竟然碰上了一万多鲜卑人，在那儿打劫。

　　这一下子，赵苞的老妈和老婆，都被鲜卑人给劫持了，成了人质，鲜卑人还用车载着她们，来攻打辽西郡城，你说这事儿得多闹心啊！

　　赵苞一看，这哪儿行啊，立马带了二万骑兵去迎战。

　　鲜卑人挺狡猾的，把赵苞的老妈推到阵前，想让赵苞投降。

　　赵苞一看老妈在阵前受辱，心里那个痛啊，哭着对老妈说：

　　“妈呀，儿子不孝啊，本来想让您老人家享福的，没想到却让您遭了这么大的罪。

　　我现在是朝廷的命官，不能因私废公，看来我只能战死沙场，才能弥补我的罪过。”

　　老妈听了，也挺明理的，就说：“儿啊，生死有命，你可不能为了我毁了你的前程和忠义。你该咋做咋做，别有顾虑。”

　　赵苞一听老妈这话，立马下令全军出击，结果鲜卑人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可惜啊，他的老妈和老婆，也被鲜卑人给害了。

　　赵苞上奏朝廷，请求把老妈和老婆的棺材，送回老家安葬。

　　灵帝听了这事儿，也挺感动的，派人去慰问了一番，还封了赵苞为侯。

　　安葬完老妈和老婆之后呢，赵苞对家乡父老说：

　　“我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能保护家人安全，我不算忠臣；为了忠义，连老妈都保护不了，我也不算孝子。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说完这话，他就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而亡了。哎呀，这真是个大悲剧啊！

　　汉灵帝光和元年，春季正月，合浦郡、交趾郡的乌浒蛮族反叛了，还拉拢了九真郡、日南郡的百姓一起攻打郡县，把朝廷搞得头疼不已。

　　哎呀，这群蛮族真是闹腾啊！

　　这期间呢，太尉孟彧被免了职，朝廷里一系列人事变动，像是个大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

　　又是日食又是地震的，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灵帝还设立了个鸿都门学校，这学校里的学生啊，都是各州、郡、三公推荐的“精英”，有的还当上了州刺史、郡太守，有的甚至进了皇宫做官，有的还被封了侯。

　　可是啊，那些真正有志向、有学问的人，都觉得跟这些精英为伍，实在是有点儿丢人。

　　到了三月，灵帝大赦天下，还改了年号，估计是想换换运气吧。

　　太常张颢也被提拔为太尉，这家伙还是中常侍张奉的弟弟呢，这家族势力可真是了不得！

　　夏季四月啊，又发生了地震！

　　还有更奇葩的事儿呢，侍中官署里的一只母鸡竟然变成了公鸡！

　　哎呀妈呀，这世界真是千奇百怪啥事儿都有啊！

　　有个叫陈耽的司空老哥，被炒了鱿鱼，这一下太常来艳，就捡了个大便宜，直接升级成了司空。

　　就在六月二十九那天，哎呦喂，不得了了，天上突然掉下来一道黑气，直直地砸在皇上老去的那个温德殿东边院子里。

　　你瞅瞅，那黑气长足有十多丈，活像一条黑龙。

　　这事儿在京城里闹得是沸沸扬扬，大家都在猜测这是不是一个预兆，暗示着有啥大事儿要发生呀。

　　然后呢，转眼到了秋季七月，南宫玉堂后殿的院子里，居然冒出了个青色彩虹。

　　皇上听了这事儿，立马就急了，赶紧下诏叫来光禄大夫杨赐等，人到金商门开会，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什么高招，能躲过这场灾难。

　　这杨赐啊，挺有学问的一个人，他就开始引经据典了：

　　“《春秋谶》这本书里说啊，‘天上投下彩虹，天下就会有怨恨，海内就会大乱。’

　　再加上现在，正好碰上四百年一遇的大劫数。

　　那些妃子、侍妾和宦官们一起把持朝政，把皇上和百姓，都耍得团团转。

　　鸿都门下还养了一群小人，就靠写几篇辞赋，就把皇上哄得乐呵呵的，互相提拔，没几天就个个飞黄腾达。

　　乐松当上了侍中，任芝混上了尚书，还有郤俭啊、梁鹄啊，都捞到了封爵和越级提拔。

　　可咱们这些士大夫呢，只能蹲在乡村田野里，一身才华没地方使。

　　这就像帽子和鞋子反着戴，山陵和深谷翻了个儿一样别扭。

　　好在老天爷给咱们降下灾异，给皇上您提个醒儿。

　　那《周书》上也说了，‘天子遇见怪异的事儿，就得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对，诸侯碰见了，也得查查自己的政事，卿大夫们遇见了，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好好干活，咱们士人和百姓遇见了，也得反思一下自己的言行。’

　　所以说啊，皇上，您得赶紧把那些奸诈小人给踢走，找些有德有才，说话算话的好人来，别再让那些假传圣旨的破事儿发生，也别再沉迷那些，没完没了的游戏了。

　　这样，老天爷才能消消气，咱们这些灾异也才能烟消云散。”

　　哈哈，杨赐这话说得可真是痛快，简直说到了大家心坎儿里去。

　　咱们小老百姓就盼着朝廷里能多点好人，少点坏人，让这天下安安稳稳的。

　　那个议郎蔡邕，这哥们儿也跳出来说话了。

　　他说啊：

　　“我整天琢磨这些个天灾异象，咋看咋像是亡国的节奏啊。

　　不过呢，老天爷对咱们大汉朝还是挺有爱的，一再给出这些妖孽变异的警示，想让咱们的皇上回头是岸，别再往火坑里蹦跶了。

　　你瞅瞅，现在青虹下坠，母鸡嗷嗷叫，这都是因为那些娘们儿，插手朝政给闹腾的。

　　想当年，那个乳母赵娆，权势冲天，全国都知道她的大名儿，可这姐们儿呢？

　　陷害忠良，谄媚皇上，简直就是一祸害。

　　还有那个永乐门史霍玉，仗着国家的势力瞎折腾。

　　现在呢，大家伙儿都在传，说宫里又冒出个程大人，看这架势，以后恐怕也是个惹事儿精。

　　咱们得留点儿神，得定个规矩，别让赵娆、霍玉这样的人，再祸国殃民了。

　　现在的太尉张颢，不就是霍玉给扶上去的嘛？

　　还有那个光禄勋伟璋，出了名的贪官；长水校尉赵、屯骑校尉盖升，都跟着皇上吃香的喝辣的。

　　咱们得合计合计，这些小人在位，可是国家的倒霉事儿啊。

　　要我说，那廷尉郭禧，这人实诚，一把年纪还有德行；光禄大夫桥玄，脑子灵光又正直；前太尉刘宠，更是个老实人。

　　皇上应该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别老听那些小吏的瞎话。

　　还有啊，三公大臣们，就像是君王的左右手，得重用他们，别老找茬儿挑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