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遍理性来说，这是可能的。”

　　秦政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口回答：

　　“以虫皇为例，他的血统几乎无穷无尽……”

　　“虫皇是通过繁殖能力繁衍的，这和我问的不同啊？”

　　阮梅觉得有人似乎在尽力避开某些问题。

　　“和其他生物结合……也是可以的。”

　　秦政轻咳了一声，说：

　　“其他生物也行，很多精神体也可以，他们都在虚无之树内，一切源于虚无之树，身体、灵魂，甚至思想都是如此。所以尽管本质不同，但仍有共通之处，并不存在生殖隔离。”

　　“虚无之树真的存在吗？”

　　阮梅心中一惊。

　　虚无之树是目前学术界普遍接受的一种宇宙理论。

　　该学说将不同的时空世界比作一棵树的结构：

　　每一根枝条，也是一种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瓣或叶子，也代表了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和过去。

　　树冠由于吸收了特定时空区域内的无主虚无能量，自始至终保持着动态的生长结构，枯叶脱落，在无垠的宇宙中上演着无数的诞生与终结。

　　所谓星系，其实是由无主虚无能量流经不断流动的时空边界而形成的无法计数的世界。

　　在星系之间，如同树叶之间的空间隔阂，是难以逾越的虚无深渊。

　　只有精神体或使者才能自由穿梭。

　　后来Aki Willy用银币连接了每个星系，使它们相互连通。

　　但是虚无之树最终只是一种理论，由天才俱乐部主席达赫提出，而不是一种事实。

　　“虚无之树也有其他的名称，比如存在之树、世界树等等……”

　　秦政缓缓说道。

　　虚无之树不过是一个受到所谓剧本影响而命名的概念。

　　换成传说神话中的称呼，也可以称为大道。

　　精神展开命图，就是一个证道的过程。

　　所有对虚无之树有益的理论，也可以成为证道的一部分。

　　大道三千，在理论上，精神也可以有无数种。

　　随着精神越来越多，虚无之树也会变得越来越宏伟。

　　两者原本就是互相支持、互惠互利的关系。

　　这些对于任何精神之下的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神秘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理解。

　　因为只有精神才能看到虚无之树的存在。

　　提出虚无之树理论的达赫，如果他不是诺斯的创造者，诺斯也不会把这些秘密告诉他。

　　这并不是精神自己的珍贵之处，而是即使说出来，其他生物也无法理解。

　　就像此时的阮梅。

　　即使是天才，当听到秦政讲述虚无之树相关的信息时，也会感到迷茫。

　　无法想象认知之外的事物，即使是天才也是如此。

　　“要认识虚无之树，必须成为精神；我想成为精神，就必须了解它的本质。”

　　阮梅挥动着有些杂乱的绿发，看着秦政：

　　“但是精神的本质太高深了，我无法理解，你能不能……”

　　“不能。”

　　阮梅还没说完，秦政就直接拒绝了。

　　配合阮梅进行研究也就罢了，如果让她生一个孩子用于研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归根结底，秦政还没有达到像阮梅这样的超脱世俗道德的情境。

　　“真的不能吗？”

　　阮梅抬起头，清澈的目光落在秦政脸上，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变化。

　　“真的，不能。”

　　秦政用手扶住额头，叹了口气：（看爽文，就上飞卢小说网！）

　　“你别看我平时霸道强硬，在这方面我很保守。”

　　听到秦政此时连自称都变了，阮梅就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成不了。

　　要想让秦政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生一个孩子做研究，还得另寻他法。

　　双方一时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了一下。

　　秦政瞥了一眼手机。

　　这时，手机屏幕上不停地刷着一条信息——

　　“恳求您，水皇陛下，请来模拟宇宙吧！”

　　寄信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黑塔。

　　这位一直对他不友好的天才，终于还是放低了姿态。

　　“没有你这位新神，模拟宇宙就没有一点意义，黑塔现在快疯了。”

　　阮梅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

　　黑塔也收到了黑塔的信息，黑塔请秦政说服这位水皇陛下加入模拟宇宙的测试。

　　模拟宇宙顾名思义，就是模拟宇宙的发展，从而追溯根源，查清精神的本质。

　　现在宇宙中突然多出一位新神，模拟宇宙的数据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了价值。

　　黑塔投入了这么多心血，不着急才怪。

　　“我还是喜欢你最初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秦政微微一笑，也没有立刻答应黑塔的要求。

　　今非昔比，轮到秦政来戏耍一下这位天才黑塔了。

　　“模拟宇宙有没有类似虚无之树的东西？”

　　阮梅突然问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吧。”

　　秦政说，心中忽然一动。

　　或许可以通过模拟宇宙来推演精神之路上的进程。

　　精神并非生命的极限，至少精神还没有超脱出虚无之树。

　　而模拟宇宙可以说是一种类似虚无之树的东西，用来做一个实验场也许不错。

　　至于是否成功，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有些事情，总归是未知的，即便是秦政也不能确定每一步都是正确的。

　　模拟宇宙的推演未必一定准确，但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

　　想到这里，秦政给黑塔发去了信息。

　　黑塔可以加入模拟宇宙，但相应的，黑塔也必须像阮梅一样，投身于先秦的研究。

　　黑塔很轻易地就答应了。

　　一位真正的精神加入模拟宇宙项目，之前秦政想都不敢想。

　　因此，秦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卖了，顺便把公司也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