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你说什么？”

　　凌然说：“我当时没化妆，是刚洗完澡出来的。而现在是化了妆的。”

　　他接着想说：“你还不如不化妆。”这样，伪娘的样子会让我感到心烦。不是选择的问题，而是我宁愿这样，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阳刚之气，而不是像娘们儿那样。即使知道他，也不会轻易原谅，因为在蹲马桶市场时，看到很多人，也看到了很多人在我面前走过，有的人翘着手，有的人翘着手指。他们买的东西从我手中经过，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是过客，也没多少反感，这只是个人喜好，并不是我的烦恼。

　　在凌然面前，就让我觉得心烦。

　　当然，他也没有翘手或翘手指。没有表现出夸张的姿态，也没有女性的尴尬和做作，这让我感到无奈。没有什么难闻的感觉，反反复复地想要遮掩，用香水来掩盖，让我觉得有些遗憾。

　　如果是欧美国家的人，他们的身上本来就有浓重的味道，接近后很难闻，就像进入了牲口棚一样。没办法，只能进行掩盖。第二天，他身上的味道加上香水味，已经很高档了，但还是让人觉得恶心。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人愿意闻这种味道，仍然觉得很有魅力。赞美是不必说了，跪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当然，他也希望成为牲口棚里的一员，而且能够忍受牲口棚里的一切，仿佛融入那个牲口棚的世界。

　　很多人都认为，在中国，人们挑剔，在国外，狗屎都是香的，而他却愿意成为狗屎上的苍蝇。也不知道中国是否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国家。他知道，但他们自己认为美国和欧洲才是他们的骄傲。有几个女人嫁给白人，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们都觉得这是自由。

　　个人的选择，我无法嘲笑，只能接受。毕竟在牲口棚里生活，不是我的选择。

　　而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学习欧美人的做法，喷洒香水，却不知道欧美人喷香水是为了掩盖身上的异味吗？可能是知道的，不过他们装作不知道。然而，他认为外国的东西就是美好。

　　男人化妆，让我觉得有点不像个男人。说实话，我鄙视他，看不惯他。不幸的是，凌然就是其中之一。

　　我说：“是吗？”强忍着厌恶，“你怎么不跟炉姐在一起？”

　　凌然说：“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是偶然认识你的，也没有交往过，更没有想过要交往，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隐瞒，直接说出我不知道的原因，毕竟我不需要他的同情，只是想知道张含月现在身处怎样的世界。我也想知道张含月的世界，带着疑问。否则，我就不会在这里等待，与他纠缠，忍受着阳光下的寒意。

　　凌然略显惊讶地说：“你不是张含月的人？”

　　他说的话有些刺耳，但也让我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嘲笑我，我是张含月养的小白脸，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也是小白脸，可能会伤害到我。即使是对他，也不愿被别人说成是小白脸。

　　我说：“我和她是情侣。”

　　凌然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说：“原来是这样啊。”

　　我说：“张含月不想炫耀。”

　　凌然说：“就像炉姐一样？”

　　我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凌然说：“炉姐为了拉赞助，为了让ZZD投资她的公司，才接近我。”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关系竟然是这样的。当时看他们俩很亲近，看不出他们是花钱建立的关系。难道不是花钱建立的关系吗？也没想到这些女人并不单纯，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些想法并不高雅。

　　我说：“我没听懂。”

　　凌然惊讶地说：“你真的不是张含月的人？”

　　我漫不经心地说，让他了解这里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原本以为我是张含月的小白脸，应该很清楚很多事情，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也知道那些女孩之间的关系。结果是我听不懂，这意味着我不是那种小白脸，而是与张含月缠绵在一起的人。

　　我说：“什么意思？”

　　凌然说：“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是张含月的小白脸，就会看出我和炉姐的事只是应付场面，并没有感情。”

　　我才明白过来。

　　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当小白脸，也需要有眼光和能力。尽管不是优雅的事情，却也是一种职业。就像凌然，他可以接触炉姐，可能想要构建一个世界。但是，他的想法是一回事，炉姐是否愿意又是另一回事。还有，炉姐是否有能力，决定了这件事的结果。

　　理论上，其他女人带小白脸，也能看出我和炉姐之间有问题。我没有看出来，这也足够说明我不是那种小白脸，而是像张含月一样，平等相待。这是凌然羡慕的，但他并不想去模仿。

　　另外，他刚刚说接受了炉姐的雇佣，按道理是要赚钱的。炉姐的目的，是需要拉赞助吗？公司已经经历了困难，想要解决这些问题是很正常的。但是，炉姐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拉赞助呢？这也让人哭笑不得，毕竟那是个娱乐场所，而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

　　没有感情的接触，说得确实很尖锐，但实际上，他和炉姐想要产生感情却没有感情。毕竟炉姐忙于公司的难关，哪有时间和他谈情说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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