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鸟和鱼 第五九章
只能是霧裏看花,可能是看岔了。
眼花了?看岔了?可能是,也可能是我近日有些思緒,才會變成這樣。我在想張含月,也是覺得和她在一起的世界,有溫暖,有平靜。不過,越想越沉重,也覺得歲月無情。
我想融入這冰冷的生活,也是讓我和張含月的感情,成為永恆的風景。問題是,張含月不見了,我仍然希望霧裏看花能夠出現。難道是我愚蠢?是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傷痕,烙印太深?我是這樣慢慢走來,帶著孤獨的身影,慢慢走來。
陽光,也不熱烈,卻感到冷寂,還有愁苦。
轉過街角,可能不如意,就對事物不太在意。碰見一個人,急忙說聲:“對不起。”
聞到一股香水味,原本以為是女人。不過,沒有感受到碰觸到柔軟的身體。可以說,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身體有些硬度和柔韌性,女人的身體,卻是有幾分柔軟性質。否則怎會霧裏看花,女人是用水做的?
抬頭之間,便見男子的臉。
男人?還是女人?我不明白。不過,這人的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人問:“你是誰?”
我答:“你知道我?”
我不喜歡這人身上的濃郁香水味。可能是這人化妝的原因,讓我看不清他原本的樣子。我在尋找自己的記憶,一次次地回想,想要找到這人的蹤跡。令我失望的是,我找不到這人的痕跡。
問題是,這人真的很熟。
這人說:“你是貴人健忘嗎?”
我說:“我有點記不清楚了,可能是失望的事情太多,對不起,讓我想不起你的存在,這是個遺憾。”
誰能想到對話會是這樣。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可以說是諷刺,畢竟聽到聲音就知道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化妝,噴上濃郁香水,結果成了這樣,這是一個偽娘。讓我感到恨之入骨的偽娘。
就像很多廣告,露出某個人,我不知道是男是女。張含月告訴我這是男人,我就說,是男人?還是偽娘?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張含月也就無法再說話,畢竟我說的是百分之百確定的。
偽娘的世界很大,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偽娘自己沒有感覺,但我感到非常不舒服。記得曾經看過一個視頻,在做節目,裡面有一個著名男演員(硬漢那種)在接受主持人採訪。主持人指著旁邊的畫(或者是一幅畫),上面的男人團(大概,我不能確定,只能這麼說,那種幾個人的),問他印象如何。男演員說,男人還是女人。主持人說,是男人。
從這裡可以看出偽娘的存在。偽娘有市場,很普遍。男人沒有男人的氣魄,希望成為偽娘,這是多麼糟糕的想法。當然,男演員受到了攻擊,偽娘粉(不知道叫什麼,姑且稱為偽娘粉)攻擊。本來就是偽娘,想讓別人認不出來?這是非常荒謬的邏輯。
偽娘大行其道,很多人想要學習偽娘。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要做偽娘,讓人驚訝。眼前這個人就是這樣,讓我感到有些厭惡。男人?女人?外國人噴香水,是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臭味。
難道這些偽娘也會臭?我沒有了解,也是在嘲笑他們,也是看不起他們,也是覺得,他們的存在,對社會有些負擔。不過,他們不可能這樣認為。偽娘,他們也會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這人說:“我叫凌然。”
凌然是誰,我沒有印象。
沉吟片刻,說:“我不記得。你這樣打扮,我看不出來。”
很自然,這人叫凌然。
凌然有些奇怪,說:“你怎么會這樣?”
我有些驚訝。
差點把粗俗的話說出來。這真是男人?真讓我刮目相看。這真是偽娘?我無法應對,畢竟讓他感到厭惡,也讓我感到不舒服。原本想走自己的路,結果遇到了偽娘,讓我感到不適。
說:“對不起。”
凌然有些焦急,說:“我和呂姐在一起。”
和誰在一起,與我何干?
一個垃圾,一個偽娘,出現在這個地方,已經讓我有些防備。
原本抬起腳,就要走出去。不知怎麼一想,腦海中閃過一些念頭,感到有些混亂。抬起腳,又收了回來,看著凌然,說:“呂姐?”
凌然說:“對啊,你想到了?”
我想到了偽娘?原本想說出來,但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呂姐?好像張含月帶我去見過。呂姐身邊是一個男人。呂姐給我的印象很深,即使年紀四十多歲,依然風韻猶存。如果霧裏看花超過三十歲,也可能有人相信。她容貌出眾,瓜子臉,頭髮微微散開,身材很好,不臃腫,總能給人一種魅惑感。
當然,我承認我有些淺薄,也有些好色。即使身邊有張含月,也不能阻止我對呂姐的欣賞,也覺得她和張含月不同。身材凹凸有致,說明她保養得很好。
我有些思考,呂姐的印象深刻,身邊的男人叫凌然,沒有在意,印象不深。
也沒有想起,卻又有了希望,畢竟也能打探到張含月的消息,所以沒有猶豫,說:“是嗎?你們不像嗎?”
不能再霧裏看花不記得,也不可能知道說不記得,霧裏看花,我有些記不清。或者霧裏看花,有些改變。這是很合理的事。
凌然也不介意,說:“想起來就好。你一開始沒認出我,也是很正常的。”
(活動時間:10月1日到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