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因着疫情,推销着神药,收入也好了许多,欠张雯的钱也还了不少,压力也减了不少。现在每日里,也不急着挣钱,赚来一些钱,便收了摊来,到热闹地界转转。晚上回到工地宿舍,和同事工友们闲谈。
那曹新几乎每天晚上,读来唠一会儿闲磕。
一天晚上,曹新来时,眼里有着愤怒,也有着兴奋。刚一见面,就神秘兮兮的告诉秦婉,“好消息,好消息。”
秦婉听了,汗毛都竖了起来,急着问道,“诈骗的钱有消息了吗?”
“不是。”那曹新说,“是足球理财老大的行踪,我打听到了。”
秦婉听了,火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恨不得手刃了这个骗子头儿。问了句。“人在哪儿,你怎么得来的消息。”
“那边的人透露给我消息,说那个陈总因着上两次的爆单,人员流离失所,还想东山再起,这次来内地准备再发展人。”
秦婉立即警惕,“曹新,你不会还想去跟着那班骗着混吧,你上当受骗还不够吗?”
曹新忙说,“没有的事,我也是对那些垃圾恨之入骨,怎能再上当受骗,只是我打探来消息,着陈总因着不顺,明天要携家人到西郊踏青,顺路到报恩寺烧香许愿。”
“这么说,这个陈总现在赋闲没事干是吗?”秦婉问道。
秦婉和曹新他们都是在网上被陈总所谓的足球理财而受骗,根本不知道这陈总是高是矮,说白了就是大家都不认识。
曹新说道,“是的,现在陈总想在这边筹资金,拉人头,想再东山再起,大干一番。不过这个陈总对玄学十分上道,总是想提前问问自己的运道。”
秦婉听了这话,有了心计,“如此,那我们明天去报恩寺看看。”
秦婉和曹新又说了一会儿话,闲聊了一会儿,那曹新起身回去了。
早晨起来,秦婉收拾妥当,嘱咐曹新一些事项,骑着电瓶车,出了西大路,往西郊报恩寺那边去了。
西郊报恩寺,正是以前秦婉躲雨的地方,规模不大,显得有点寒碜。多年失修的山门,朱漆已经脱落。秦婉进了山门,走上正殿,见一老和尚正拿着鸡毛掸,在佛面拂尘。这老和尚真是那以前生病的和尚。
见有香客进来,老和尚收起鸡毛掸,在佛案边坐下,一手执木槌,一手举至额前。
秦婉上前施了礼,从香案上取出一炷香,点燃后,插入香炉,回到香案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起身又往功德箱里投了点钱。老和尚昏昏沉沉的在一旁敲了几下木鱼。上完香,秦婉凑上前去,跟老和尚搭话。
“师父不认识我了吗?”秦婉问道。
老和尚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了秦婉半响,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施主呀,恕老衲眼拙,施主别来无恙呀。”
“宝刹只师傅一人主持吗?”秦婉问道。
“地僻人稀,香火不旺,贫僧一人足矣。”老和尚说道。
“我看别个庙宇,多时修缮一新,师傅怎么不把宝刹也装潢一下。”
老和尚闻言,苦笑一下,说道:“先前,还有科举,每逢开科,赶考举子寄居寒寺,人们施舍些费用,日子还好过些,自从无科举,这里再无香客光顾,单靠附近村民施舍,能够贫僧一人饭食,已是烧高香了。”说完,停了下来,又问道,“施主从哪里来?”
“在外面跑点生意。”秦婉信口说道。“外面花销太大,想借宝刹一隅,暂作落脚处,做些生意,混口饭吃罢了。不知老师傅意下如何。”
老和尚看秦婉一身神道装束,包里露出八卦图,便知道秦婉是个算命先生,刚才又见她往功德箱里投了些钱,揣想秦婉出手大放,留她在寺中,也算多了一路香火,再说以前又得了秦婉的帮助,便说道:“施主请便吧,东厢房床铺都有,施主不嫌弃,就住那里吧。”
秦婉记得以前东厢房锁着,却原来是客房。
“多谢师傅开恩。”秦婉道了谢,转身去了东厢房。
房门没上锁,门板已经朽烂,推开房门,霉气熏人。屋子里挂满了蛛网,看来要住这里,不费些功夫不行。
眼见天色将晌,来不及收拾,秦婉把门关上,跟老和尚应酬了几句,转身独自来到山门外的石阶上,把包放下,摆出八卦图和签筒,坐在自带的蒲团上,向远处眺望着。
仲春时节,风和日丽。远处田野上,岚气升腾,鸟鸣柳林,蝶舞花间,草香阵阵随风扑来。秦婉正待用心品味,只见远处田间路上,一辆汽车,拖着烟尘,朝这里驶来。
那汽车走走停停,不时有人下车,往远处指指点点,拍照留念。过了一会儿,才行至报恩寺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五个男女,一望便知是发财人家的眷属。
那男人走在前头,眷属跟在身后,往山门这边来。见山门台阶上坐着一个算命先生。男主人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在这种地上算命,一天能遇上几个人?”
秦婉听得真切,岂肯错过这种机会,开口应道,“凡人不入卦,只看卦中人。这位先生可有雅兴。”
那人闻言,停了下来,冷笑一下,冲着秦婉说道,“你这算命的,口气倒挺大的,可有真本事吗?”
秦婉也不卑不亢,冷笑着回应道,“有无本事,看过才知道。”
“看得不准,有何说法?”那人较起真来。
“看得准,凭赏,看得不准,分文不取。”秦婉冷言冷语说道。
“那好,你先给我批一卦。”那人当即表态道。
秦婉闻言,端起签筒,闭上眼睛,轻摇几下,口中振振有词,睁开眼,让那人抽出一签。
那人伸手抽出一支,开签看时,只见签上有四句偈语:“君本当年万户侯,干戈扰攘一时休,轻车熟路花又明,盖世英杰坐上游。”
那人手持卦签,反复端详一会儿,似乎觉得这签和自己有某种关系,却不得要领,只好把签递给算命先生,问道,“这卦上说的什么呀?”
秦婉接过卦签,仔细端量一会儿,开始解卦,“从卦辞上看,先生曾身居要位,家财万贯,后因乱中之事,如今赋闲在家。这是卦辞前两句所显,不知在先生身上应验了没有?”
那人听后,一脸骇然,收起盛气,态度谦逊起来,紧着问道,“那下面的两句呢?说什么来着?”
秦婉低头细看了一会儿,说道,“这第三句,说的是,眼下先生正峰回路转,官星显旺象,恐怕近期要覆要职,发大运,从卦辞上看,‘轻车熟路’这四字显示,是说先生所任要职,可能和财路相关,第四句是溢美之词,其中却隐藏先生的姓名,不知先生可能找出?”
“陈英杰!真是在下。”那人兴奋的屁股颤抖,脱口报出姓名,“先生的卦签,前两句已在陈某身上应验,若是后面的也能应验,那先生真是孔明再世,伯温重生,若是第三句应验了,陈某定要奉万金为先生祝寿!”
“先生切勿信口许愿,”秦婉一脸郑重说道,“许愿还愿,心知神知,许而不还,忤神损德,可是于先生不利呀。”
那人听后,也沉下脸来,说道,“陈某何曾信口开河过,只怕你这卦辞不灵。”说完,那人命跟班摸出俩百元,递与秦婉手里,进了山门。
陈英杰到正殿焚香拜佛,在寺院里转了一遭,带着一家人乘车离去。
看看天色尚早,秦婉觉得这寺院的东厢房实在难以留宿,便借口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改日再搬到寺中。说罢,和方丈告辞,回工地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当晚曹新来时,秦婉把白天做的事说了一遍,叮嘱曹新,这些天盯紧成英杰,一有动静,立马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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