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见到乔遇和青梅竹马的林淮,心中满是嫉妒,不顾身后官员和侍卫等贵人的目光,上前紧紧抓住乔遇的手臂痛哭流涕。李成见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乔遇身上,便紧紧抱住林淮,看着众人吼道:“让开。”秦姨娘见状更加不肯退让,挡在李成面前,她身边的丫鬟们也不免上前助威。李成进退两难,只是紧紧抱着林淮不放手,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失踪已久的芍儿突然穿过重重人群,看到李成怀中的林淮,哭着扑到林淮身上,哭诉道:“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芍儿的话如水闸打开,平息了喧闹的人群。人们这才发现,这个不是秦姨娘所言的贱婢,而是真正的王妃。吵嚷混乱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人们屏住呼吸,满脸惊恐地看着被包围的两人。
乔遇此刻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绝望,这场混乱终于结束,但他意识到自己面临更大的危机。正如他所料,闲言碎语如同潮水般在寂静中涌现。“那个嫁给废物王爷的王妃是谁?”“是不是因为她的男人无法满足她,所以才出来找人?”“这位大王妃真是可怜,竟然有这种女人。”各种讽刺和挑衅的话语沉重地压在林淮身上。就像那时,那些西凉士兵、官员和仆从们在周围围观,居高临下地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这锅配什么盖子,王妃和王爷果然是一对天生的,一个是个服侍男人的贱婢,一个是勾引男人的荡妇……”秦姨娘斜眼酸溜溜地说道。忽然,“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周围嘈杂的声音都落到了芍儿身上,芍儿抚摸着自己右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郎。赵郎沉下脸道:“来人,把这说坏话的贱婢拉下去。我刚才从王府来,王妃正在陪王爷用药呢。这算什么?”虽然挽回了王妃的名声,但顺带也踩了林淮一脚。
李成反应迅速,听了这话后,迅速收起全身气势,抱着受伤的林淮,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颤抖着说:“大……大人,是……是他说坏话,与我们……无关……”赵郎轻蔑地撇撇嘴:“王妃?你也配?还不快滚?”李成吓得抱着林淮退了出来,跑出乔府,骑上车马,迅速回到府中。
林淮耳边依然回荡着赵郎充满恶意的低语。“王妃,你也配?”这六个字像重重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赵郎那鄙视的目光让他感到厌恶,仿佛燃烧的冰锥深深烙印在他的胸口,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王爷懦弱,王妃深居不出,李成是军营中调来的百夫长,在营中并非什么人物,也没人认得,真正见过这对夫妻的只有赵郎都尉。围观的人虽然有些怀疑,但毕竟不敢怎样。赵郎似笑非笑地看着乔遇:“乔公子家大业大,王爷比不上你,但这也不是在府内侮辱王妃的理由啊?”乔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连鞠躬道歉:“内宅妇人无知浅薄,王妃是天皇贵胄,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窥探的。贱内无知,还请大人宽宏大量,饶过她一次。”
赵郎点点头,指着身后的芍儿说:“乔公子家事,本官自然不便过问,但说坏话侮辱王妃之人,本官必须带走。”乔遇心中热血沸腾,却无处可泄,如同落入古老的深井。今晚的一切,他知道已经完了。走错了一步棋。况且王爷代表皇家颜面,皇上赐予他王爷的身份。当然,王妃也是高不可攀的。
乔遇很快镇定下来,并没有心思去处理下人。他连看秦姨娘一眼都没有,拉着夫人进了屋。夫人身边的婆子和他身边的心腹护卫留下,需要杀的杀,需要关的关,需要罚的罚。
赵郎轻轻牵着芍儿的手,带她去了王府。平常寂静的王府今晚灯火通明。赵郎冷漠地将芍儿带到正厅,冷冷地坐在主位左侧第一位置上。她穿着整齐,黑色短裙搭配赵郎那张随意的笑脸,显得有些沉重。身后两个粗壮的丫鬟也站在她身后伺候。赵郎离开前,一字一句地说:“王爷不知廉耻,陛下还要面子。若姑姑教不好下人,也别怪本官多管闲事。”留下的人,提起脚走出正厅,留下一张阴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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