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文庙
谭部头摇摇头,十分肯定地说:“没有。”
东郎现在怀里抱着的,是在墙缝中无意间发现的宝物。他抬起头来,看见了李荷花一群人,脸上瞬间露出诡异的表情,仿佛害怕被发现而躲避,并且手脚慌乱。
“哎呀——这次下雨天怎么路上没有人?我刚才捡到一包财宝,该怎么办?”
“也不能让这些人看见!”
“我应该把这从天上掉下来的盘子藏在哪里呢!”
东郎见状,抱着怀里的财宝藏身欲走。李荷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在只有雨声的空旷路上突然向对面喊了一声:“东——郎!”
东郎本来就有几分心虚,这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以为自己找到财宝的事情被发现了,不禁一惊,怀中的财宝因为没拿稳而掉在地上。
金银散落一地,尤其是落在深色石板路上,加上雨水覆盖,特别显眼。
东郎吓得转身回头去看是谁在喊他,本就脏兮兮的脸庞此刻更是涨得通红。谭班长身材魁梧,东郎最先看到的是谭班长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谭班长在这儿!”
“碰到谁不好,偏偏碰到他!”
“不行!我得赶紧跑,如果真进了衙门,这辈子恐怕出不来了!”
“还不如在外面当个自由自在的乞丐快活!”
东郎立刻在地上摸起一块金银,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消失在李荷花等人的视线中。
谭班长见状,急忙起身,朝东郎刚刚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番搜查后,众人带着赃物回到司马府。
李荷花此时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泡茶,看着谭班长准备向卢凌风汇报案情的情节。
谭班长急切解释道:“真的不是东郎偷的!”
“我们问清楚了!这些金银财宝是被人藏在墙缝里的,应该是修建文庙的人所藏!”
卢凌风问道:“文庙是谁建的?”
谭班长简单回答:“无名氏。”
别说卢凌风,连李荷花也抬头疑惑地看着谭班长,对谭班长口中这个答案非常怀疑。
“建这么大一座文庙,连建的人都不知道?”卢凌风端起李荷花为他倒的茶,疑惑地看着两位班长。
金班长受不了卢凌风的威严目光:“是这样的,十年前,有人花了一大笔钱,在庆佳城南洲桥边的小山脚下建了一座文庙。”
“但是捐钱的人不想公开身份,所以大家都认为是无名氏。”
“听说是一位老者,早已去世,没有后人,因此庆佳城南洲的文庙建造者成了一个谜,无人知晓!”
李荷花吹了吹面前的热茶,好奇地问:“文庙的香火如何?”
两位班长回想片刻,互相看了一眼。
谭班长说:“文庙刚开始的香火还不错,但后来就没人去了!”
李荷花喝了一口茶,陷入沉思。
金班长说:“文庙最近三年有两名考生正在学习准备考试,问过了,都与这些金银财宝无关!”
谭班长眉头紧锁,想到之前质问东郎时东郎的表现和行为,很是生气,立即骂道:“东郎虽然没偷,但见财起意!想独占金银财宝,简直太贪婪了!”
“借口说是借黄梅天不能上街乞讨,饿到每天做梦都想发财,梦到天上掉馅饼。”
“见墙缝里的金银财宝自己捡到,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已经打了他二十大板!让他好好记住教训!”
李荷花听完后笑着摇了摇头,人性在贪婪的时候真是可笑啊!
文庙建得非常好,外面是高大的松柏,站在文庙前的正门处,给人一种古老庄严的气息。走进去,便是两棵竹子做的灯笼架。屋顶上的斗拱结构宏伟壮观,黑色木结构给文庙增添了庄重神秘的气息。大匾上隐约写着两个字——文庙,很明显这座庙已有年头,透过两侧悬挂的纸灯笼才能看清文庙二字。
零鲜花
另一边,一位身穿书生服的年轻人,眉清目秀,举止文雅,朝着文庙走去。
全身穿着粗布灰衣,头戴一顶黑色书帽,怀里抱着许多书,撑着一张油纸伞,轻轻推开文庙的大门,因为雨下得很大,他跑了进去。
走过前面的路上,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很像他的妻子:“圣人保佑,希望夫君这次一定能考取功名!”
书生微微疑惑,随即用手指捅破窗户纸,透过破洞向庙前的神像望去,因为庙前是祭祀的地方,书生惊讶地发现:“此人跪在神像前的垫子上。”
书生透过窗户上的破洞,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刘有事。
刘有事穿着淡灰色衣服,脸上带着儒雅的神情,但外露的神情显得有些沮丧,不太像正统的读书人。
书生的妻子跪在祠堂的垫子上,身上披着红色的薄纱,眼睛又大又亮,眨巴起来仿佛能说话一样,头发高高束起,头顶两朵小花,长长的耳环将脖子衬托得很长,前额两缕头发增添了几分俏皮感。
此时刘有事正坐在祠堂前的烛光下饮酒,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刘有事显得有些醉了,同时对书生的妻子说:“再喝几杯吧!”
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看起来很像一只羊。
书生的妻子正在祠堂前祭祀,回头甩了甩身上的红色外衣,回应刘有事:
“我不胜酒力,如果我喝醉了,怎么回家?”
庙内的烛光轻柔,黄色的烛光仿佛从祠堂前生长出来,随着两人对话产生微风,有一种特别神秘的气息。
刘有事喝得摇摇晃晃,坚持端着酒杯走到书生妻子面前,有些鲁莽,甚至将自己的脸慢慢靠近书生妻子的面前:“回到家,你不会是一个人!”
说完,刘有事想要用手拍打书生妻子的脸。
书生的妻子白了刘有事一眼,冷哼一声:“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