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比赛告一段落,虽然人们还津津有味地在讨论比赛时的歌舞,但这一切却与纳兰明轩没了丝毫关系,他现在最主要的精力还是用在扩张酒楼上,王劲松在这段时间又盘下了一座酒楼,飞鸽传书报喜的同时也告诉了纳兰明轩另一个消息:没钱了。也是,纳兰明轩当初本身只有六百多两银子,加上典当一些珠宝才不到两千两银子,后来京城明轩楼开业时收了近四千两银子的礼,盘京城酒楼和装修就花了一千两左右,后续的近五千两银子都给王劲松拿去外地开发酒楼了,虽然外地的酒楼比京城稍微便宜些,但也不会便宜太多,五千两银子能盘下六家酒楼已超出纳兰明轩预计,现在其他酒楼刚刚开业,想靠此赚钱还需一段时间,只京城这家酒楼能稍微赚点钱,但每月也只能赚个两三百两银子,根本无法满足纳兰明轩所需,看来还需想其他办法赚银子。
这段时间纳兰明轩除了在酒楼稍微巡视一番便是在杨光明陪同下在京城各处转悠,他想找到一条快速赚钱的办法,转悠了数天却无半分想法,杨光明见他毫无目的转悠,几次想询问,但也知道这等大人物的想法不是自己所能揣度的,只能将话语停留在口边,自从知道那首满江红是纳兰明轩写的后,纳兰明轩在杨光明眼中就和纳兰雄一般都是大人物了。
转转悠悠又转回了酒楼,此时已至未时,顾客都已吃完离开,酒楼的厨师伙计正在准备自己吃的饭菜,见到纳兰明轩回来便打招呼道:“东家吃过饭了没,我们刚准备吃饭,如果还未吃就一起吃点?”
纳兰明轩笑道:“还没有,就随你们吃点。”
其中一个王姓厨师笑道:“东家稍等,我给你去炒两菜。”说完便从水池旁沾了一些皂角液撮了撮手,洗净手准备去炒菜,看来王劲松对卫生的要求达到自己所要的标准,伙计们都养成一个好的习惯。
纳兰明轩刚想说不用客套,但一下子却呆住了,对啊,自己为何不制作一些香皂出来呢,北宋时期洗衣都是用清水直接洗,所以衣服上都是一股子汗味,富裕人家会在身上佩戴香料或用熏香来掩盖汗味,穷人身上那股子味闻一闻都能让人恶心想吐,还有他们洗澡洗头发都是直接用水干洗,富裕人家小姐才会让人采一些花瓣铺在水中。皂角液一般人只用来洗手,毕竟未曾经过处理的皂角液虽有去污能力却有一股子味道,用来洗澡洗衣却是不行的。
至于制作香皂的办法光纳兰明轩自己就知道两种,一是用草木灰加上猪油制作,另一个办法就是用皂角加白面,但皂角五六月开花,要十月份才能采取,现时段看来只能用草木灰加上猪油制作了。
想到此纳兰明轩哪还有心思吃饭,告诉王厨师不用麻烦后便叫上杨光明匆匆赶回国公府,将正在房间内酿制酒和精细盐的笋儿娟儿叫出,纳兰明轩虽然知道方法,但其中的配比和如何将香味加入进去还需通过多次实验才能得出。
就在纳兰明轩为了银子绞尽脑汁时却不知他的酒楼已经被某些人惦记上了。
是夜,纳兰雄吃过晚饭洗漱后照常来到赵姨娘房间,苏氏因怀纳兰明轩时受伤,虽后来慢慢养将起来,但在房事上却让纳兰雄不能尽兴,遂再纳了一房小妾就是赵姨娘,赵姨娘当年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头牌,床悌之欢自是让纳兰雄满意至极,一番翻云覆雨之后,纳兰雄满意地搂着赵姨娘,赵姨娘轻声道:“老爷,明清老大不小了,也该让他出去锻炼一番,否则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纳兰雄笑道:“可是明清跟你说了什么?”
赵姨娘忙道:“那倒没有,只是明清现在也快十六岁了,穷人家孩子像他这个年纪早就成家立业,我是想早点放他出去锻炼一番,也能早点寻个挣钱养家的本事。”
纳兰雄点点头道:“嗯,也是不小了,我当初像他这般大时已在军中效力,那他想做什么呢?”
赵姨娘吞吐道:“他倒是想到一个注意,就怕老爷不同意。”
纳兰雄皱眉道:“说又没说,怎知我不会同意。”
赵姨娘闻言方道:“那可说好,妾身说了老爷可不许生气。”
纳兰雄将赵姨娘搂了搂笑道:“我哪有那么多气可生,你且说罢。”
赵姨娘斟酌着道:“妾身听说轩哥儿酒楼办的好,不但在京城办了,更在外地也办了好几家,妾身还听说轩哥儿不但给那个王掌柜每月三两银子工钱,更给他每家酒楼一成的利润分成。”
纳兰雄听赵姨娘提到纳兰明轩的酒楼,心里就很不舒服,他对纳兰明轩是有亏欠的,身为父母不但让他自小带疾,长大后还无法保存他的婚姻,现在更让他自己为自己挣命,他本以为纳兰明轩开酒楼挣命会开口问他这个父亲要些本钱,谁知纳兰明轩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他也无法开口直接给,家里人口虽然不多,但小辈还是有几个,一碗水不能端平以后这个家怕是不好当,谁知纳兰明轩没向家里开口,家里人居然打起他的主意来了,至于纳兰明轩酒楼的事情谁能比他这个做老子的更了解,他身为朝廷一品大员,更负责京畿安全,京城内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耳目,更何况自己儿子,前次明轩楼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本以为纳兰明轩会来寻自己帮忙,等了数天却不见纳兰明轩有丝毫提及,便以为纳兰明轩将此事放下了,谁知没过几天皇上居然亲自下旨查封银勾赌坊,李跋流放三千里,其父御史中丞李大人降职六级留用,要说此事跟纳兰明轩无关纳兰雄是不信的,怎么会这么巧,李跋前脚刚派人去陷害纳兰明轩,后脚就被下旨流放,但因此事牵扯到当今皇上,纳兰雄虽有心打听却也不敢光明正大,得知世子赵天明也参与在内便亲自前去拜访打听,赵天明见此事已成定局,而且对方是纳兰明轩父亲便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纳兰雄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外表柔弱,心思却这般深沉,但由此也可见纳兰明轩对酒楼的看重,谁若破坏他的酒楼大业他可是会杀人的,现在自己的小妾和小儿子居然将主意打到纳兰明轩酒楼上,如被纳兰明轩察觉还不知会做何反应,到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纳兰雄不动声色道:“哦,还有这事。”
赵姨娘哪里听出纳兰雄口中的不快,继续道:“谁说不是呢,妾身是想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自家兄弟,二者轩哥儿身子骨不好,有个自家兄弟在身边守着也免得被别人欺负了去,老爷你说好不好。”
纳兰雄此时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赵姨娘洁白的身子扔在床上,起身穿衣道:“你也知道明轩身子不好,他不问你这个姨娘要点什么就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你呢,你居然还想要他的酒楼,我告诉你,没门,至于他给王掌柜多少工钱多少分红,那是别人做了那么多事,明轩是傻子吗?别人没给他做那么多事他会给别人那么多好处。”
赵姨娘没想到刚才还温存的丈夫会突然将自己扔出去,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洁白的身子盖住厮声道:“明轩开酒楼也是用的家里钱,为何不能让明清去,难道就因明清是我生的吗?”
纳兰雄冷笑道:“我好告诉你,明轩开酒楼没从家里拿过一分钱,那些钱都是明轩自己凑的,所以说酒楼是明轩私人财产,你最好还是断了这个念头。”
赵姨娘摇头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他哪来那么多钱开酒楼?”
纳兰雄嗤笑道:“那是他一分一厘存起来的,你以为他像你那个废物儿子一般一发月例银子就朝青楼跑,他可是存了十几年才存了几百两银子,然后典当了一些长辈送的礼物才凑齐买酒楼的钱。”说完不管赵姨娘的哭喊,推开门走了出去,现在酒楼是纳兰明轩挣命的唯一出路,他自是不愿被人破坏,更何况前面对付李跋的手段也已表露出纳兰明轩维护酒楼的决心,他没法将纳兰明轩对待敌人的手段告诉赵姨娘,不说赵姨娘信不信,而是此事根本无法对外人说起,他只能用自己的呵斥让赵姨娘和纳兰明清断了这个心思。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是没错的,但你不能将主意打自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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