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询问和答案
在朦胧的梦中,夏杜甚至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能感觉到。
甚至已经。
心念一转,她急忙按住那双小手,立刻睁开了眼睛,结果却看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
“喂喂喂,你——”
原本脑海里想象着各种可能,甚至有三兽士准备反击他的想法,但现实中却是……艾尔德里奇?
“......等等!”
夏杜急忙再次按住她。
虽然目光扫过,但艾尔德里奇居然有男朋友,而且还是个没有被挂掉的男朋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会陷入某种纠结。
另一方面,眼前这位银发美女,此时的状态非常奇怪。
显然原著中夏杜很清楚她对卫宫切嗣的感情,怎么会随便和别的男人搅在一起。
况且,仅仅从现在艾尔德里奇那满脸诡异红晕的美丽脸庞,以及那双略显湿润的眼睛来看,这样的行为肯定也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迅速环视整个房间,却发现原罪之力早已不知所踪。
“原罪之力出手了?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有什么隐秘的意图吗?”
带着极大的疑惑,夏杜强行按住艾尔德里奇,在心中默默地思考,但根本无法理解。
原罪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其实只是楚月的一点恶趣味。
追溯到根源,Type-Moon几个主要的抑制力之前,可以隐约分辨出一件事——由于自然亲近的关系,盖亚对自己卫星楚月仍然保持着相当程度的信任,而阿赖耶则常常喜欢背后捅刀。
可以说,直到现在,楚月能够轻易地与盖亚一笑泯恩仇,但在对待阿赖耶的事情上,仍然相当狭隘。
没办法,之前被捅刀太多。
恰好此时阿赖耶的一丝精神念头进入冬木市,躲入圣杯中的艾尔德里奇,与外界本体完全断开联系,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报复机会吗?
于是刚才在原罪之力短暂交流的时间里,楚月见机行事,立即开始提条件,要求赔偿。
这种赔偿也极其无耻……原罪准备让阿赖耶也尝尝自己在这个世界经历过的痛苦。
被夏杜按住,并且还能一直持续到圣杯战争结束,只要艾尔德里奇靠近夏杜,就会不由自主地......
至于她内心的感受,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楚月和原罪又怎么会关心呢。
……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几分钟前。
圣杯内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流淌其中的并不是用来许愿的强大魔力,而是......如同海洋一般广阔,散发出不明邪气的黑色泥泞。
经过御三家开创的许诺系统,在十年前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已经被安哥拉·纽曼污染,并以此作为媒介,吸收了一个平行世界所有人类所有的恶意。
All the Worlds' Evil(全世界之恶)。
原本这些恶意会在各个角落激烈沸腾,不断化作滔天巨浪,试图冲刷周围的虚幻屏障。
渴望着破茧而出。
但现在,仿佛受到了恐怖人物的控制一样,黑暗的空间内一片平静。
化为泥泞的所有“恶”,完全没有以往嚣张跋扈的样子,安静得足以让人感到压抑。
“真让人不舒服。”
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光芒随之迅速扩散,照亮了整个黑色泥泞之海。
一位穿着紫色裙子的绝美少女悄然出现,站在大海之上,那张精致的脸庞散发出极致的魅力,漆黑的眼睛明亮如星。
她环顾四周,微微皱眉,露出一个令人心碎的弧度,轻声感慨道:
“这也是妾身的消极吗?”
说完,少女的身体上便泛起了层层波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接着,她毫不在意地举起手。
随着玉掌中无形的气息扩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宛如幽影般的“人”。
除了眼睛那一圈呈现出白色外,这个身影全身上下比下方的黑色泥泞之海还要深邃,散发着能让任何生物都感到恐惧的不明邪气。
然而,外表柔弱如柳的紫色裙子少女,却没有丝毫异样,只是轻轻点头,抬手叹道:
“你回去吧。”
光芒笼罩着阴影,逐渐消散他身上的怨念和诅咒,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是一个普通短发青年。
下一刻,青年的身影越来越淡,似乎即将完全消失。
“尊贵的大人物啊。”
但在只剩下淡淡轮廓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哽咽开口:
“在净化之前,我可以向您提问吗?”
还没等紫色裙子少女回答,青年激动甚至充满豪情地继续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像我这样平凡的人,生前会死得如此凄惨?为什么必须承担全人类世界的全部恶意和诅咒?”
“就是这样。”
少女用温和的语气,说出有些残忍的答案:
“在妾身看来,群体比个体重要,数量比少数重要,优秀比平凡重要。如果不必要的话,妾身其实也知道应该平等对待所有人,但错就错在,有些人过于平凡,有些人过于优秀。”
“平凡的人,理所当然只能获得相对较少的生存资源,在世俗中苦苦挣扎;而优秀的人,则会替人类承担更多的责任。”
“背负着全人类所有恶意的你,某种程度上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卓越。”
“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成为‘安哥拉·纽曼’的优秀人类啊,你足以面对妾身的审视,聆听妾身的声音,接受妾身的教诲,并且值得妾身亲自引导,带你走向英灵之座……”
随着话语落下,更强烈的光芒落在阴影身上,最终让最后一丝轮廓也化为乌有。
名为安哥拉·纽曼的青年,虽然内心并不舒服,但在前往英灵之座之前,狰狞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
当整个圣杯空间只剩下紫色裙子少女一人时,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随即散去了覆盖在外的波纹,重新露出绝美的面容。
她挥了挥手,前方的黑色泥泞之海瞬间现出一座美丽的宫殿,少女缓缓步入其中,坐在宝座上,支着下巴,默默思索着什么。
“刚才原罪的话,究竟……”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美丽的脸庞突然变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抹夕阳照耀下的美丽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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