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空间的精神

　　尽管夏杜满脸忧虑，她还是很快想出了一个办法，带着一丝希望开口说道：

　　“完成圣杯战争当然是所有抑制力和愿望的体现，那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让盖亚和阿赖耶来说明情况呢？”

　　“多么愚蠢的想法！”

　　朱月盯着她，半晌后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剩下的……与你一同经历过的奇异世界，对于所谓的‘系统’，我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信任，更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它的指挥！”

　　“直接打开漏洞的最大可能性，只会是盖亚和阿赖耶不问任何问题，首先取消圣杯战争，然后立刻驱逐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存在，更仔细地探索其中的真实。”

　　“即使她们最后相信，并同意重新启动圣杯战争，但你也许将再没有任何机会与她们共享超越的机会……不，拥有重宝的你，甚至可能会被刻意针对！”

　　月之王从未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让夏杜呼吸停滞。她终于反应过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朱月那样，从根源上理解并表现出这种妥协和忍让。

　　携带系统的他，本来就是一种不确定的因素。可以想象，与他没有丝毫关联的盖亚和阿赖耶一旦得知，绝对会想尽办法抢夺——就像朱月最初的世界一样！

　　抑制力对待众生冷酷无情，这一点从泽尔雷奇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二。

　　如果没有站在与她们同等的高度，或者没有足够的背景，即使是拥有无限潜力的人，最终也会被算计致死，甚至到死也不知道任何实际情况。

　　何况是在这样尖锐的竞争中！

　　“好。”

　　谈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朱月的脸色逐渐平缓，罕见地举起了手，主动抱住了夏杜：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期待陌生的假象会与你共享利益，这是基本消极的思想。如果真的想要成为月之王的男人——那就勇敢地向前，努力获取能够控制一切的帝王度量！”

　　“夏杜，人心易变，但只有力量绝不会背叛你！”

　　“利用你体内的系统，抓住所有机会，迅速变得强大吧，否则即使这场圣杯战争顺利结束，你也只能获得与我们相同的位阶，未来也将永远是最弱的存在，失去所有自主权，被他人步步蚕食！”

　　这一刻，朱月甚至放下了身为月之王的骄傲，罕见地没有自称“剩下”，仿佛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在鼓励男人。

　　在无法安排好一切之前，轻易放盖亚和阿赖耶进入，绝对不行。这不仅关系到信任问题，还有夏杜的生命安全等等，更重要的是朱月自身——即使不用想也知道，一旦两大抑制力掌握主动权，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朱月踢出局。

　　地球上的事情，月球势力有机会插手。

　　如果不是因为上次心血来潮提出的“真实世界”投影，恐怕现在这个巨大的机缘，朱月只能浑浑噩噩！

　　“只有力量……”

　　月之王温柔地让夏杜精神微微震动，情绪高涨。

　　不错，也许27组、圣堂教会的加入会让局势更加复杂，即使依靠阿提拉和玉藻前，他也可能非常危险，但是——为什么不把它看作是一个机会？

　　这场圣杯战争因为设置主世界等原因，让系统开启极高的掉落率，那么如果有其他强者进入冬木市，难道就不能获得更多好处吗？

　　“人心易变吗？”

　　夏杜笑着紧紧抱住朱月，第一次勇敢地吻上了月之王的红唇：

　　“但即使万年后，你说出的话和美丽的表情也会被我牢记在心，谢谢你，朱月。所以你尽管放心，等着看好消息吧！”

　　“我一定会成为你理想中的男人！”

　　“等待好消息。”

　　离开嘴唇后，朱月温婉一笑，迅速开口说：

　　“由于中途发生了一些无法预料的意外，除了必要的现实大理石之外，还有两件事你一定要注意——第一，小心盖亚趁机让我的女儿也进入冬木市，那里的白兽非常难以对付；第二……小心阿赖耶！”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朱月伸手一推，夏杜的精神便不受控制地飞向宫殿外的天空，很快就消失在整个精神海洋中。

　　仍然美丽站立着的金发女子眼中流露出犹豫，很快，她的脸上又浮现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即将被人类之身进行毒害，阿赖耶……你想怎么做？”

　　......

　　昏暗的地底深处，只有水晶球发出微光。

　　“胜了……”

　　原本恐怖的眼中此刻满含泪水，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身影静静地望着水晶球中那张英气逼人的美丽脸庞，激动得全身颤抖。

　　“果然啊，神仍然眷恋着我，眷恋着圣女……”

　　戛纳突然转身，看向一边的老头：

　　“佐肯，看到了吗？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胜利了！圣杯最终选择的人是我，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桀桀桀，是吗？”

　　拄着拐杖的老头轻笑一声，又问：

　　“既然如此，接下来认真回应神的眷恋，如何才能好好进行这场圣杯战争？”

　　毫无疑问，他们是原本故事线中的疯狂元帅和马托家的老不死者。

　　至于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只能说是为了剧情需要。

　　一个刚刚出场就失去了master，另一个想要参与圣杯战争却又苦于无人跟随，结果碰巧搭上了线。

　　当然……总之没有原作那样的艺术组合那么合拍。

　　“你的想法等会儿再说，我现在必须立即出发去找我的圣女！”

　　留下这段话，疯狂元帅不再理会阴沉着脸的马托佐肯，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迅速收回水晶球，身影瞬间化为灵体消失。

　　“这家伙神经有问题吧，疯了！”

　　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马托佐肯骂了一句，浑浊的老眼中泪光闪烁。

　　才相处了一天，老不死者对疯狂元帅就已经极度不满。

　　面对御主不恭敬就算了，至少也得做点正事吧。结果，把这家伙带回来之后，他根本就没有为圣杯战争做任何准备，反而利用魔法……引诱普通人回去杀掉！

　　虽然马托佐肯本人并不反对屠杀，但在这种关键时刻玩这些无聊的游戏……可能会被教会一方发现，却不得不帮他收拾残局。

　　总而言之，他对这个白板英灵已经忍无可忍。

　　“命令咒语只有三个，无法有效完全控制，看来，或许需要考虑实施新计划！”

　　想起刚才在水晶球中看到的那个记忆犹新的少年，再加上刚才码头上的惊人变化，马托佐肯沉思片刻，苍老的脸上露出几丝犹豫。

　　最终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快步走向马托佐肯的魔术工坊，从那个加了几个防护的小盒子里，谨慎地取出某样东西。

　　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