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扑朔迷离!可笑的独孤遐叔!(求订阅!)
郑青则是道:
“在没有新的线索之前,只能从独孤下手。
我总觉得他说的那些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似乎把现实和梦境混淆了。”
……
而在此时的南州监狱内——
黄班头却欲哭无泪。
因为害怕独孤遐叔睡不着,因此他特地给他寻来一张床,但独孤遐叔却整夜的坐在那里,靠在墙壁上,一直到大天亮。
而独孤遐叔不睡,他自然也不敢合眼,生怕独孤遐叔寻死。
而一旦如此,那就是大罪过。
独孤遐叔遐叔喃喃道:
“我一闭眼就做噩梦。”
“这噩梦不噩梦的,你就是将死之人了,没什么区别!”
说话时,卢凌风走了过来。
黄班头恭敬行礼。
卢凌风没有理他,而是缓缓上前看到了独孤遐叔。
后者也忽然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牢房的大门。
“人都是我杀的!
砍了我脑袋吧!
我不想再做噩梦了,别再叫我活受罪了。
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别再叫我活受罪了……”
说着说着,独孤遐叔甚至瘫软在地痛哭失声。
卢凌风转身却忽然发现,费鸡师正满脸不情愿的走到了这边。
他打着酒嗝。似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而卢凌风则是好奇:
“你怎么来了?”
“郑青叫我来的!
唉,你说这大早上的,我睡觉多好!
他非要把我折腾到这监狱来,看着多吓人啊。
人在哪呢?”
费鸡师后半句显然是对卢凌风说的。
后者指了指牢房。
此时,独孤遐叔遐叔看到有陌生人过来,像是受惊的小猫蜷缩在牢房最深处,只是睁着眼睛打量着费鸡师。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进去看看吧。
记得要每天两只鸡,不然我在里面会很无聊的。”
卢凌风则是撇嘴: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里面的开销由南州监狱出,行了吧?”
在吃了郑青和卢凌风画的一圈饼之后,费鸡师干劲满满:
“你叫什么名字?”
而独孤遐叔则是抱着手,神情低落:
“我是个杀人凶10手,
是死囚。”
而费鸡师先是被吓了一跳,可后来反应过来却有些疑惑:
“不像。
一副书生的模样。”
独孤遐叔忽然道:
“小看人!”
“你下去,我要睡这张床。”费鸡师指挥道。
“凭什么?这是我的床!”
“你的床?
我可是听说你在这里好长时间都没睡觉了,占着床不睡,不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费鸡师说完就准备把独孤遐叔拉到下面去。
可独孤遐叔却忽然大吼:
“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费鸡师也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呦呵,竟然还挺凶?
果然是个杀人凶犯!我刚才我还以为你骗我呢!”
可忽然间,独孤遐叔痛苦的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万千根针扎了似的。
而费鸡师则是猛的一个机灵,像是看到了希望:
“你有头疼病吗?”
独孤遐叔,一边捂着脑袋,一边痛苦的回忆:
“我一闭眼就做噩梦!
你要是能让我不做噩梦,我就把床让给你。”
而费鸡师则是摆摆手:
“你这是在故意难为我!”
而独孤遐叔却忽然歇斯底里的:
“就是在故意难为你,怎么了?
这里本来就是关我的,我自己的!
你仗着自己是门客就想鸠占鹊巢!”
费鸡师忽然好奇起来:
“你是这么想的?有点意思。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噩梦的?”
独孤遐叔却嫌弃道:
“跟你说了也没用,你一身酒气,邋里邋遢,你肯定不会治。”
但这一番话却成功激起了费鸡师的好胜心:
“以貌取人!
圣贤书是怎么读的?我……
算了算了,你先别说了,我也不跟你争这床了。
你尽量去睡,我在旁边仔细观察,我帮你找一找做噩梦的根由,如何?”
“我……”
独孤遐叔有些犹豫。
“我睡觉,你看着还不把我吓死。”
而费鸡师时却道:
“人你都敢杀,你还怕别人看你睡觉?
你说你杀人是骗人的吧?
你不会是没地方住,就为了这张床,你编出那些杀人的瞎话,是不是?”
独孤遐叔却忽然来了劲儿:
“你别小看人!睡就睡!”
独孤遐叔说完便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可刚睡着没一会儿,他的身躯就不自然的颤抖,仿佛再次做起了噩梦。
而费鸡师则是聚精会神的看着。
当确定完情况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扎针。
就在独孤遐叔扎了针,陷入昏迷时,郑青走了过来。
“他怎么样?”
“看来和我猜测的没错,独孤遐叔的梦魇症不简单,目前虽然还没能确定到底是哪一种原因,但做梦魇无外乎三种原因。
第一种是受了惊吓,第二种是从小就有癔症,第三种是被歹人用了迷香。”
“迷香?
或许就是第三种吧,我曾暗中走访了独孤遐叔的几门远房亲戚,但并未听说过他从小有癔症。
而至于最近受到了惊吓嘛,应该也不至于。
看来等他睡醒之后,恐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之前的供词大概也是会被推翻吧。”
就在说话时,苏无名和卢凌风也走了过来。
当从费鸡师处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两人更是震撼:
“不愧是郑御史!当真是神机妙算!”
【来自苏无名的好感,名望值+300。】
【来自卢凌风的好感,名望值+300。】
“那就等他醒来再说吧。”郑青说完便走。
“诶……我怎么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苏无名有些困惑。
郑青回到了御史府,却发现喜君正在作画,而一边的薛环赫然在练拳。
“你回来了。”
喜君上前,轻轻柔柔的问。
“是呀。”
“可曾找到什么线索?”
“有一些线索,但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
“没错。”
郑青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而当喜君知道后当即道:
“既然是为了破案,我自然是要鼎力相助,何况……是受你所托。”
郑青微笑:“你真好!”
一边的薛环适时的出现:
“既然知道我家小姐好,师父你还不赶紧把小姐娶回家?”
喜君却嗔怪:
“不许胡闹。”
而郑青却道:
“眼下时局尚不明朗,若是回到了长安,我自当亲自上门。”
这突然的话却让喜君霞飞双颊,甚至他有些娇羞的背过身去,不敢直面郑青。
她自问比较大胆,可现在却听到郑青说的这话还是感觉很难为情,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
“这光天化日的,你……你在说什么呢……”
喜君说完便飞也似的跑了。
不过了一会儿,喜君再次出现,她手里却拿着画板跟画笔。
“我们走吧。”
见郑青没有动,喜君却道:
“刚才你不是让我帮忙吗?那我们走呀。”
“哦哦哦,是的,我们现在就去。”
“木头脑袋!”
喜君有些嗔怪的说了一声。
两人走到监狱内,
喜君看着蜷缩在一边的独孤遐叔,上前认真道: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想为自己洗清罪名的话,就需毫无保留的说出真相,明白吗?”
“这……你怎么是个女的?”
独孤遐叔有些奇怪:
“这多不方便?”(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介意我女子的身份了,我随同郑御史南下到此你可知道?
郑御史乃是天子亲自指定的人选!
而且我们随同的苏司马乃是狄公弟子!”
“狄……狄仁杰的徒弟?”
“对呀。
狄公之名天下传颂,就是因为他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苏司马受狄公真传,你应该相信他。”
郑青有一些无奈,看来相比于天子,还是狄仁杰的名号更好使。
独孤遐叔这才点了点头,而后他开始絮絮叨叨的描述梦境的场景。
而喜君则是在一边作画。
当把画卷完成之后,几人再次到了司马府。
可当苏无名等人看到了这些画上的场景后,却纷纷皱起了眉头。
卢凌风更是道: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无名则是指着其中一幅:
“喜君小姐你的所有画中,唯有这一幅最为怪异。”
喜君点了点头,指着那幅画道:
“这个是刘有求和轻红在独孤遐叔家幽会。”
而后,她指着另外一幅画:
“至于这个是独孤遐叔找刘有求理论。”[]
“而这个是轻红要挟刘有求带她远走高飞,不然就把两人的奸情捅给独孤遐叔。”
“而最后一副使刘有求恼羞成怒,举菜刀杀了轻红。”
苏无名好奇问:
“这是他的梦境?”
“不,独孤遐叔说这些不是在梦中,也不是真的,只是这些画面,不知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便画了下来。”
卢凌风却有些纳闷儿:
“杀害轻红的是刘有求?
这根本没有证据支持这一假设。
老费治好了他的梦,现在又出现了幻觉,这独孤遐叔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郑青则是缓缓道:
“南州的雨下的本来就容易让人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也不奇怪。
诶你们两个来了这么久,有没有出现过幻觉?”
而喜君则是道:
“我幻想游历过集市和石桥山。”
“哦?和谁一起?”苏无名下意识问。
喜君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苏无名却打趣道:
“看这副样子,想来必定是跟我们的御史大人!”
而卢凌风则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幻想回到了长安。”
而喜君却忽然上前,问:
“我的这些画是不是对破案没有任何帮助?”
“不,很有用。
你的这些画证实了费鸡师的推断,独孤遐叔的精神状态一定有问题,恐怕被人暗算了。”
三人再次来到监狱。
费鸡师正在一边呼呼大睡,而独孤遐叔则是坐在床上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几人。
郑青坐在对面: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这对洗清你的罪名有很大的帮助。”
独孤遐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
“轻红是刘有求杀的,可刘有求已经死了。
我这么说,你是不是会怀疑我把一切都推给了死人?”
郑青却道:“根据现有的线索及时间上推断,刘有求杀人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
独孤遐叔却忽然激动起来:
“一定是他杀的!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只要我说出来,你一定不会质疑的!”
郑青皱眉:“怎么?你还有隐情?”
独孤遐叔却忽然有些瑟缩。
“那个画师是个女子,我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
而一边的苏无名则是笑了:
“你连轻红跟刘有求私通都说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独孤遐叔听到这话后却差点哭了出来:
“我……我实在说不出。”
卢凌风怒道:
“来人!大刑伺候!
苏司马,我在独孤遐叔身上明白了一件事情!
有些人只能动用大刑伺候,在这些人身上下策实际上是上策!”
苏无名也罕见067的点头:
“好吧,那他就交给你了。”
“好!”
“我说……”独孤遐叔惊恐地起身,有些失控的大吼:
“一切都要从两个月前,轻红到文庙给我送换洗衣服说起,
那天也是下了大雨。
轻红到一边的竹林躲避,刘有求却适时的撑伞出现,她跟刘有求打了个招呼。
当时,刘有求必定是提前算好了时间,知道轻红会出现在这里,还声称自己是特地来接她的。
当时轻红问我在哪里,而刘有求说我买蜡烛去了。
轻红想在那里等我回来,而刘有求则是称担心这雨把轻红淋病了。
刘有求巧舌如簧,称自己能为轻红撑伞是他的荣幸。
轻红倒是没有拒绝,想着这雨确实很大,于是便随从他一起前行。
而我当时回来的时候,却正好看见他们两人撑伞。
我听得非常清楚,刘有求想让轻红去东堂休息,而轻红则是想在大殿内等我。
刘有求说东塘有炭火会暖和一些,如果轻红要是把身子淋坏了,那就是他的罪。
轻红拗不过他,也去了东堂。
可当时我去往那边时,却看到了吉祥。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很害怕。”
“怕什么?”
郑青问。
“我怕如果追着去东塘后,会看到不堪的情景。”
“那你去看了吗?”
一边的卢凌风冷冷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还是会去看的。”
独孤遐叔点了点头:
“是啊
我去看了,那都是因为吉祥懂规矩回避了,要不然我也没办法跟过去看。
可当时我过去时,却发现轻红正在为刘有求擦衣服。
而刘有求竟然还非常虚伪的感谢他。
甚至,他再趁着轻红为他擦衣服的时候……竟然……竟然言语调戏轻红!
当时我气冲冲的跑了。
不对,都怪那该死的雨!”
卢凌风冷哼:
“这跟雨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若不是下雨,轻红就不会被浇在树下,刘有求也不会有机可乘!”
独孤遐叔非常偏执,近乎疯狂的大喊大叫。
卢凌风继续问:
“你怎么不怨伞?不怨那卖伞的造伞的?”
独孤遐叔却道:
“我……我怨!
所以从那以后,我只要见到卖伞的,我就全买下来,然后一把一把的全给踩折了!”
郑青只觉得好笑:
“那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独孤遐叔再次陷入回忆:
“后来,
我发现轻红给我去往文庙送衣服的次数变得多了,直到不久前,她再次给我送衣服,而我则是因为刘有求的事情有些心里过不去,便质问她为什么又来了。
当时轻红非常不高兴,还反问我什么叫她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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