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倒霉的冬郎!阴阳怪气的苏无名!尸体上的针孔!(求自
郑青有些惊讶:
“老人家,您记性真好,酉时整都能记得。”
“记得!
酉时一到啊,那紫霞楼的灯笼就亮了,这是错不了的!”
卢凌风则是追问:
“那你看见他杀人了?”
”没……没有,不过我听见他夜半磨刀了!
那天晩上虽然下着雨,我虽然这耳朵背呀,可是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在磨刀啊!”老者摆摆手,解释道。
苏无名却道:
“据我所知,轻红是回娘家了。”
老者却摆手道:
“不可能,她嫁给独孤遐叔这些年啊,是回过娘家,但最多回去一两天,这都多久不见人了,唉,多好的娘子啊,可惜喽!”
而当独孤遐叔听见这话时,却错愕道:
“磨刀?”
卢凌风更是怒道:
“而且轻红在鹤县的哥哥没有看见他的妹妹回去!”
“不可能吧,难道是路遇山贼了?”独孤遐叔神色慌张。
卢凌风蹲下身子,攥着独孤遐叔的手:
“你竟然敢骗我们?
说!轻红是死是活?”
独孤遐叔吃痛,连道:
“那晩我发现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就一时气恼就掐……掐了她的脖子!”
“结果呢?”
卢凌风猛地使劲。
独孤遐叔吃痛,连快速道:
“结果……结果我又想到这些年确实对她疏于照顾,故而心生愧疚。
所以就去厨房……就去厨房给她做了碗馄饨……
我想起来了,我一定是发现刀钝了,剁不动肉馅,所以就又磨了磨……”
卢凌风则是逼问:
“你是剁肉馅,还是在剁轻红?独孤遐叔,你心怀鬼胎,装疯卖傻!
你我看你是想让我动刑啊!”
卢凌风的手猛地用力,攥的独孤遐叔“六二七”生疼,连忙求饶:
“我真的不记得我杀了轻红,我只记得……我就记得我们又重归于好了。”
卢凌风松开手。
而郑青则是问:
“重归于好了?”
“是啊。”
“那之前为何不好?”
“我……难以启齿。”
“可是怀疑轻红和刘有求”
怎料独孤遐叔在听到这话时,却猛然起身:
“郑御史如何得知?”
他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几人,而后心虚的低下头。
郑青继续道:
“你也曾扬言要杀了刘有求
“是有此事。
不过我没杀,我想回来先审轻红,审清楚了再说,后来轻红就生气了,还打了我。
夫妻之间打打闹闹也属于正常,再后来她说她饿了,我就去厨房给她做了碗馄饨,做的可香了……”
郑青抓住了关键点:
“他吃了没有?”
独孤遐叔似是陷入回想:
“她……她吃了没有?当天我端着做好的馄饨进了屋,但却,但是……
对,没错,她不见了……
我找了,哪里都没找到,当时我就想,她一定是跟我生气,就回鹤县娘家了!
所以我……”
“你说谎!”
卢凌风一声大吼。
“我说过她是一早走的。”
独孤遐叔似是恍然醒悟。
“我是这么想的,轻红她不会夜里走山路,更何况下着雨,她准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到天一亮他才回到娘家。”
卢凌风则是冷哼:
“你读书不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是为了巧舌扯谎的吧?”
独孤遐叔猛地起身,神色夸张。
“等会儿,御史刚刚说,轻红没回娘家……
她不会真是夜里走了山路,被山贼给劫走了吧?”
“现在才想起关心轻红的安危,略晩了点吧。
独孤遐叔,你真不打算把真相说出来吗?”
“我真的没有杀轻红……”
卢凌风则是冷哼:
“我看这雨下的让你脑子都发霉了!
你好好给我想想到底有没有行凶?”
可忽然,独孤遐叔面露迷茫,他看着自己被束缚的手,晃悠悠道: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郑青从袖袍中取出一物,重重的放在独孤遐叔的面前:
“那这是什么?”
独孤遐叔神情飘忽,可当看了银锭后,却忽然打起精神,如饿虎扑食般将银锭抢在手。
“是了是了,你们怎么知道……这是我的银锭!”
卢凌风则是上前一把抢走:
“这是你的,连长安官员都很少有银锭!
哪儿来的?”
独孤遐叔连忙道:
“这是我祖传的!”
而忽然,他面露癫狂的看着四周众人:
“郑御史,苏司马,你们可要当个见证,这是我的银锭,但现在却被他拿在手里。
不止一块,不止一块,肯定不止一块。你这是在哪里找的?我要再去找。”
郑青问:
“还有,还有多少?”
独孤遐叔小说,却一把抱住郑青
“还有六块!
我复姓独孤!
你一听也知道我祖上曾经阔绰过,是从北方南下的,定居于此,我先祖是官员,虽说后来家道破落。
但是我成亲之时还是得到了祖上留下的七块银锭,但我母亲怕我败家,不肯给我,直接交由了轻红保管。
还嘱咐她说唯有考取功名的时候方能动用!
后来母亲走后,我一直问轻红她到底将银锭藏在哪?她就是不肯告诉我,原来竟然被你们找到!
郑御史,这是在哪找到的?到底在哪里?”
卢凌风一把将他按住,冷冷道:
“你如果在这里装疯卖傻,我会让你下大狱,大刑伺候!”
独孤遐叔却忽然后退,仓皇道:
“不要,不要!
我不要下大狱,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银锭而已!”
而几人则是对视一眼,卢凌风分析道:
“看来那蒙面人知道米缸之下藏有银锭。”
忽然,黄班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郑御史,苏司马,卢参军,后山!后山土地庙!”
几人连忙赶了过去。
而黄班头则是在路上解释道:
“这里是小石桥山,翻过山头就是文庙,当地人称这里为小文庙。
就在这里。”
他们指着一处地方。
可走到台阶之上时,他们却发现冬郎竟然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冬郎抬头,当看到郑青时,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上官,上官!
你可要为我做主,我没有杀人。”
“怎么回事?交代清楚。”
“用了上官给的药,才两个时辰,我就觉得屁股没那么疼了,可以走路了,就想着来拜拜土地爷。
想着让土地爷再赐我一些好运气。
毕竟好不容易发了财,但却因此而得了横祸。”
卢凌风瞪了他一眼。
而冬郎当即打了一个哆嗦:
“没有没有,只……我只是不甘心。”
“那后来呢?”
“然后……我在磕头的时候,忽然看见这土地的雕像有一处破了,当时我特别高兴,想着这也许是我的另外一次机遇。
可当我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时,却发现竟然是一只女人的手!
当时我吓坏了,立报官。”
而黄班头则是有些犹豫:
“我想把尸体拽出来,但又怕土地爷不高兴。”
郑青只是看了一眼,便道:
“拿锤子来,把它砸了。”
“啊?砸?要不把尸体拽出来行吧?”黄班头有些犹豫。
卢凌风冷哼:
“哪这么多废话?从里往外砸,小心一点,千万别破坏了尸体。”
黄班头不敢多言,连连点头:
“是。”
当他们把尸体拽出来时,
一边的冬郎也进来凑热闹,可当看见那面容时,当即惊骇道:
“独……独孤家的娘子!”
“把独孤遐叔押来认尸。”卢凌风下令。
“是。”
独孤遐叔走来时还神色恍惚,仿佛陷入梦境,他踉踉跄跄的进来,绊在地上。
可当他视线飘忽,无意间看到轻红的尸体时,当即仓皇大叫:(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啊……轻红,轻红……”
卢凌风一把拽住独孤遐叔的领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是你到底是磨刀剁肉还是杀人?
想起来了吗?”
独孤遐叔只是疯狂的摇头:
“轻红……我的轻红……”
“你与刘有求同窗共读,而每隔一段时间轻红便到文庙给你送换洗衣服,趁你不在,他二人勾搭成奸,最终被你发现……嗯?!
那天大雨,你说去书铺买书,实际上是潜回家将轻红杀死,然后拖到后山藏在这雕像之中!
却称其独自返回鹤县娘家,是想造成山路遇险的假象,你所谓的长安备考就是负命潜逃!”
而独孤遐叔却却神色惊慌:
“真是我害了轻红……”
他仿佛又陷入了幻觉,好像亲眼看到自己将刀刃磨了磨后,拎着刀前去找轻红的那一幕。
“砍你的时候你得多疼啊……
轻红,杀了你,我不是人啊……
轻红,我不是人啊……”
独孤遐叔大哭。
“我想起来了,刘有求……
一定也是我杀的,我是杀了轻红,又杀了刘有求,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啊!”
独孤遐叔神色狰狞。
而在入狱后,独孤遐叔卧躺在稻草之上,他梦见自己给轻红做了一碗馄饨。[]
两人相视一笑,但吃着吃着却突然又开始哭泣。
他向轻红道歉,并声称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待她。
而轻红则是同样道歉,两人约定以后会好好过日子。
可后来,轻红更是希望他能够直接去长安备考,一心一意的读书,等到明年高中,他们就再也不用回来了.0
独孤遐叔泪流满面,一直喃喃:
“我们重归于好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可忽然有一阵风吹来。
独孤遐叔惊醒:
“不对,我杀了人,我不仅杀了轻红,我还杀了刘有求……”
……
而另外一边——
郑青和苏无名端坐在房间内,只是饮茶。
卢凌风来回走动,有些烦躁:
“你们两位自从验尸回来就一直不说话,怎么?我得罪你们了?”
苏无名罕见的道:
“别这么说呀,折煞苏某人了。”
“你怎么突然客气上了,我若是哪里做的不对,你当面指出便是!
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卢凌风有些生气。
“不敢。”苏无名低头喝茶。
“苏无名!”
可当苏无名听到这话时,却忽然抬头。
郑青提醒道:
“咳咳,那个啥,工作的时候还请称呼职位。”
卢凌风后退几步,甚至还行了一礼:
“苏司马,你不会是因为我直接指出独孤遐叔是凶手,你不舒服了吧?”
苏无名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将茶碗放在桌子上。
而郑青则是纳闷:
“凶手是独孤?为何?”
“他已经招供,我们并未动刑,绝无屈打成招。
虽还有一些疑点,但凶犯自己的口供总不会完全是假的吧?”
而郑青则是道:
“莫非卢参军忘了?此前我便说过,独孤的证词不能作数。”
“为什么?
只是因为你看了他两眼,觉得他精神恍惚?”
“这只是其一,证词前后矛盾。
而第二点,凡杀人行凶者,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戾气,而此人身上一点都没有。
而最后一点,独孤遐叔的身子非常弱,今日只是来抢我的银锭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近乎虚脱。
他能轻易地将秦红的尸体运到后山的土地庙吗?”
而卢凌风明显不服:
“你说这三条难以令人信服!
第一,他是因为杀了人才神情恍惚的。
第二,所谓行凶者必有戾气,无外乎是你自己的经验,但在我看来,每个凶犯都有自己的特点。
第三,独孤遐叔说自己没有力气,他就不能找帮手吗?
那日那个黑衣蒙面人,也许就是他的帮凶!”
但卢凌风却坐下为两人倒茶。
没等郑青说话,苏无名却笑了笑:
“卢凌风啊卢凌风,你能如此冷静的分析案情,我心甚慰!”
“少来这套!
我觉得应该审这独孤遐叔,让他供出帮凶!”
郑青则是转身在房间内踱步。
“杀死轻红的并不是那把菜刀,今日我和郑御史验尸时,秦红颈上的刀伤确实可以致命,但若是生前被刀伤致死,刀口的皮肉必会紧卷,周遭会有出血的瘢痕,而轻红之伤势恰恰相反。”
而卢凌风则是站了起来,有些不满:
“验尸的时候你怎么没说?”
苏无名和郑青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这卢参军还是太急了一些。0.9
“更重要的是,我还在轻红的后脖颈处,发现了不易察觉的针孔,周遭呈黑紫色,是中毒之状,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才是他致死的原因。”
“针孔?”
“不会是……”卢凌风惊讶。
“那夜潜入独孤家的蒙面人居然知道银锭所藏的位置,他极有可能跟轻红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它使用的暗器正是毒针!
当然,也不能彻底排除独孤的嫌疑,即便没有杀轻红,也不意味着也没有杀刘有求。
至于暗器毒针,我已查过南州历年中院的卷宗,可上面都没有记载,我便向附近各州请求协查,不日将会有结果。”
卢凌风终是服气了,行礼道:
“卢凌风受教了。”
【来自卢凌风的好感,名望值+300.】
苏无名则是道:
“对了,在长安时,我有几本破旧的杂书借给了你,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细读,便被逐出京城,那些书也就落下了。”
“这不怪你,其实方才我和郑御史所说的推断和验尸的技巧,那书上都多多少少的有些记录,若有机会再回长安,我希望你把书找到,好好阅读,对你会有大有益处。”
卢凌风点了点头。
苏无名看向郑青:
“郑御史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吩咐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一点劝解,卢参军这个脾气若是不再收敛收敛,即使回到了长安,恐怕也难以向前了!”
这意有所指。
卢凌风拱手:
“谨记郑御史的教导。”
三人再次坐下,卢凌风忍不住问:
“那此案现在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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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大管饱,求自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