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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狼筋可以测谎!贴布告悬赏线索!(求订阅!)

  

  “吩咐你做什么?”

  “吩咐我抓住林宝严刑拷打,叫他招供。

  并录下供词,等到下葬之日烧给路公复,然后把林宝带到灵堂去,由他们亲自处死。”

  卢凌风怒道:

  “钟伯期,冷籍!

  你二人对命案知情不报,你们雇不良之辈行凶,欲对林宝处以私心,该当何罪?

  熊刺史,此二人是所谓的南州名士,该如何定罪?当然还得由您来定夺。”

  “我……”

  熊千年有些无语。

  离开那里后,熊千年痛心疾首道:

  “这钟伯期和冷籍啊,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可他们私自毕竟是我南州的脸面呐!”

  而苏无名则是突然出声:

  “我的意思可以不用判的那么重。”

  熊千年连忙接话:

  “若让他们下狱,不也等于打我……打南州的脸吗?”

  “是啊!”

  苏无名看向卢凌风:

  “卢参军,雄刺史的意思你明白了?”

  卢凌风冷冷道:

  “刺史对名士还真是格外的偏爱!

  我是您的属下,当然全听您的,立刻释放便是。”

  熊千年连忙躬身:“哎呀,真是多谢你了卢参军,我刚才看你的脸色,还真怕你不给我面子!”

  “那怎么会?不过路公复被杀,此案情详细必须公之于众,凶犯林宝必须当众问斩!”

  而一边的郑青忽然道:

  “现在就说人是林宝杀的,还为时尚早。”

  熊千年和罗长史大眼瞪小眼:

  “这,怎么?”

  而卢凌风的反应倒是很大:

  “郑御史不信我?”

  苏无名也走了出来:

  “熊刺史,罗长史,你们先回吧。

  冷籍和钟伯期也可以先放了,我要见一见这个林宝。”

  当他们走到林宝的牢房前,后者蜷缩在角落“五六七”内。

  他全身都是血痕,不断的重复着:

  “我真的没有偷琴,我真的没有偷琴……”

  三人走到牢房,林宝颤巍巍道:

  “我是杀了陆功夫,但我真的没有偷琴,反正我已是死心翻,只等一死,莫要再给我上刑了。”

  苏无名看了一眼:

  “郑御史来说?”

  郑青则是摆手:

  “苏司马为新任南州司马,此事自然是你来说更好。”

  苏无名点头表示谢过:

  “林宝,我是新任南州司马苏无名,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需如实回答。”

  林宝点了点头。

  “那夜,你潜入路公复的宅邸是什么时候?

  想好了再说。”

  “不用想,丑时刚过。”

  “你确定?”

  “我潜入他家院子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打更的声音。”

  “你摸进屋子的时候,路公复在哪里?他又在做什么?”苏无名接着问。

  “在床上仰面睡觉。”林宝像是回想到当日的场景,连忙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用凶器刺杀路公复的时候,他有何反应?记住,必须如实回答!”

  “我当时一匕首就刺进了他的左胸,他应该是直接死了,没什么反应。”

  卢凌风惊讶,想要上,苏无名却道:

  “我问完了。”

  当两人走出去后,卢凌风追了出来。

  “郑青,苏无名,你如何断定凶手另有其人?”

  郑青冷冷道:

  “如果是活着的时候被利刃所刺,伤口色鲜痕阔,肉皮紧缩,四周有血液。

  肉很齐整,则是死后受刺,此外……

  死后受刺,肉色甘白,那是因为人死后血脉不通,这你不知道吗?”

  “不对呀,并未开棺验尸,你们俩只是看到了他的棺材,刚才更是只远远的看看了一眼,怎么就能如此断定?”

  郑青忽然进了一步,逼问:

  “卢参军日理万机,又没有日夜盯着我们,怎么知道我没有验尸?”

  “可路公复的尸体是我在抓捕林宝后才运进这南州狱的,随后我就一直盯着……”

  “是吗?”

  “那我问你,仵作验尸后怎么说?”

  “这……”

  “你就压根没有找仵作验尸,对吧?

  那日冷籍不让你开关,你就想先抓到凶手,倒推案情,林宝招供,屠颜丕被抓。

  你就迫不及待的请你来熊刺史和罗长史,就是为了让冷籍跟钟伯期难堪,

  对吗?

  卢凌风,你太自负了!”

  卢凌风还想说什么:“我是想……”

  “没请仵作,你自己验尸,你可发现路公复颈下的勒痕?”

  在听到这话后,卢凌风恍然大悟,冲到廨殓房,戴起手套。

  当撩开路公复的胡须后,果然发现上方有勒痕。

  “痕起喉下,平且深,色暗黑,而不是起于耳后发髻,这是绳索不相交才会有的死相。

  眼里有出血,嘴唇青紫,皮下有血点,这都证明他是被人隔着东西勒死的。”

  郑青和苏无名坐在上方。

  苏无名尝试从郑青这边套取一点信息:

  “郑御史,你看现在可有头绪?”

  郑青惊讶:

  “苏司马这是何意?”

  “关于颜元夫和路公复的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许就是第一个和第二个,但不一定是最后一个。”

  “若如此,我们是否需要对另外两人采取一点手段,比如说进行保护?”

  郑青叹了口气:

  “他们自诩为名士,最崇尚自由,若是限制了他们,恐怕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他们不会答应的。”

  苏无名沉默,这种人其实最难缠,若是寻常的商贾,以利相诱反而会好一些。

  但这种追求的是虚无缥缈之物的人,很难去打动。

  “还需要一番走访调查。

  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一些证人,根据刚才卢参军的话,林宝去那边时,曾有打更人路过。

  或许,在附近也会有一些其他的目击者。”

  苏无名点了点头:

  “郑御史当真是心思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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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时,

  卢凌风去而复返,恭敬行礼:

  “郑御史,苏司马,我这个代司法参军犯下大错,请立刻将我革职。”

  苏无名没有正面回答:

  “刚才林宝说琴不是他偷的,怎么,那三国古琴还没有下落吗?”

  “是,我以为与本案并无直接关联,所以……”

  “所以你就忽略了?”

  苏无名想要开始敲打敲打他。

  “卢参军!”

  谢班头从外面冲了过来,当见到两人是时,连忙行礼:

  “拜见郑御史,拜见苏司马。”

  “卢参军,你简直神了!

  你让我盯着欧阳俊,我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去了聚珍轩,他离开聚珍轩的时候唉声叹气的,之后聚珍轩来了好几个人,看着都不像好东西,还有人套车!

  最后,我亲眼看见聚珍轩的老板抱着两样东西上了车,一样就是欧阳泉带过去的盒子,另一样,南州百姓人人认识,那就是路公复的三国古琴!”

  卢凌风猛的看一下这边。

  苏无名也难得的夸赞:

  “卢凌风,我还以为你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漏掉了,那盒子里装的应该就是石桥图,欲破此案,一图一琴至关重要!

  速追!”

  “是。”

  几人领命。

  当即去追击,而把陆离追回来的时候,苏无名也把欧阳泉和另外一人请到了这里。

  见到陆离过来,苏无名轻声道:“先把他们带下去吧。”

  在欧阳泉回去时,明显和陆离交换了个眼神。

  卢凌风想诈一诈陆离:

  “看见了吧?苏司马已经先行预审,你就从实招来吧。”

  “我……我可没杀人呢!

  我确实是想得到那幅画,可是可是我没杀人!”陆离连忙道。

  “那你为什么要逃离南州?还请了刀客护送!”卢凌风质问。

  陆离解释道:(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我想尽快到长安,把石桥图给卖了!

  倘若那颜元夫和路公复的死讯传到了长安,这幅画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至于请刀客护送,那是怕这一路上有山贼劫道。”

  卢凌风冷冷问:

  “那这石桥图你花了多少钱买到的?”[]

  “三万钱。”

  “三万?”

  “司马上官刚才不是审过欧阳泉了吗?我说的可是都是实话。”

  面对卢凌风的询问,苏无名点了点头。

  郑青上前,绕着陆离走了两圈。

  而卢凌风则是继续逼问:

  “你多年求购此画,但欧阳泉却一直不肯卖,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杀了路公复,造成石桥图不吉利的假象,迫使欧阳泉主动低价割爱!”

  这话将陆离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

  “那路公复的古琴,你是怎么得到的?别编瞎话!”

  “那琴是我拿回去的,是从路公复家里拿的。”

  “拿?”

  郑青忽然抬头:

  “这里可有狼筋?”

  “什么?狼筋?”

  一边的黄班头好奇。

  “没错,就是狼筋,如果是有的话,取一根过来。”

  “库房有,我这就去取来。”

  时间不长,郑青接过黄班头取回来的狼筋,淡淡道:

  “陆离,你可知这东西有何作用?”

  陆离摇了摇头:

  “只知道这是狼筋,但是具体作用我并不知晓。”

  “很简单,这是专门用来测谎的。

  想来你应该知道你面前你坐着这位就是狄公的弟子,而狄公对于破诡案和审讯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

  将这狼筋烧上一烧,再放在你鼻子下,若你嘴角抽搐,就代表你说了假话,你可要尝试一下?”

  陆离惊疑,而苏无名也懵了。

  狼筋被蜡烛的火焰熏烤而产生烟雾。

  当放到陆离鼻子下面时,

  陆离被烟熏得嘴角疯狂抽搐,连忙求饶: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其实那古琴是我偷的0 ........”

  而一边的黄班头则是惊讶:

  “狼筋竟然还有如此奇,当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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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苏无名则是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怎么回事?说清楚!”卢凌风逼问。

  “我有个相好的住在城外,离路公复家不远。

  那晩我从他家出来之后,正好路过路宅,酒后口渴,看大门没有关闭,想想讨口水喝。

  但是我见里面没有人,以为路公复出去喝酒去就准备走。

  但看到那三国古琴放在那里,于是就起了贪念,把琴抱回家了。

  怪我,我就是干这行的,我爱古物如命啊!”

  苏无名双手撑着桌子:

  “陆离,你是何时进的路宅?”

  “当日……”

  陆离刚想说话,郑青再次将狼筋拿了过来。

  陆离连忙道:

  “我说的都是真话!

  寅时!”

  “应该是子时吧,路公复是被你勒死的。

  而后你又将他的尸体拖至卧房内,摆放成正在安睡的姿势。”卢凌风接过话茬,冷哼道。

  “没有……没有啊上官,我真的是在寅时才路过路宅的!

  我那个相好的米氏,他的男人是个更夫,我每次跟她幽会都是寅时才离开的,上官明鉴!”

  而郑青则是和苏无名对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将陆离押入大牢之后,

  三人无奈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倒是和林宝的对上了。”

  卢凌风不解:

  “难道他们就没有嫌疑了吗?”

  “不,还是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才能知道。”

  苏无名指着一边的狼筋:

  “郑御史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我可不记得恩师狄公曾经有狼筋的典故。”

  郑青摆了摆手:

  “临场发挥吧,只要能让他们说实话,诈一诈也无妨。”

  苏无名点了点头:

  “郑御史这次倒是帮了大忙,以后可以推而广之!”

  黄班头连忙接话:

  “记下了,已经记下了。”

  ……

  第二天——

  郑清和苏无名到了路公复的宅邸之外。

  苏无名道:

  “他们找到陆离说的那个更夫了。

  确实是寅时,陆离没有撒谎。”

  郑青故作惊讶:

  “是吗?那还真是有意思,这个案子不简单。”

  苏无名再次开始套话:“莫非还有郑御史头疼的时候?”

  “这是哪里话?苏司马为狄公弟子,想来思维比我更加敏捷!”

  苏无名点了点头:

  “确实,我想凶手或许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只是我们漏掉了某些细节,所以才没有发现他。”

  卢凌风也策马奔来,

  他将林宝和陆离的证词对比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当即有些丧气。

  郑青安慰道:

  “无妨,我和苏司马正在商议此事,卢参军有没有什么建议或者是想法?”

  卢凌风摇了摇头,随即歉意道:

  0.3“这次倒是多亏了两位,如若不然,我就把林宝行凶的布告贴了出来,公之于众。”

  “等等!”

  郑青忽然问:“你方才说贴布告?”

  卢凌风点了点头:

  “对呀,一个案子平息之后,自然要贴出布告,否则在这里的人怎么能安心生活?

  不过现在倒是不必,毕竟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报告贴出来公之于众,重金悬赏路公复案发当晩的线索,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苏无名一拍手:

  “御史高见,这确实是探破诡案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果然,当日下午布告贴出之后,就有一个乞丐找到了几人。

  乞丐喝了口水,缓了缓道:

  “我不识字,是听人说你们贴布告才过来的,走的匆忙,还请见谅!

  勒死路公复的是个和尚,我亲眼所见!

  当晩我路过那里,本想讨些吃的。

  因为陆功夫不仅是个名士,还是个善良的人,若在城里,我讨饭没能填饱肚子就去他家后窗敲一敲,他就会给些吃的。

  有时他会从酒席宴上带回来的好鱼好肉从后窗递出来给我吃呢!

  可那天晩上,我本想敲一敲窗子,却听到里面有些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好奇之下,我打开窗子一看。

  却发现一个和尚正在勒着路公复!

  只是当时我太害怕了,什么都不敢去说。

  那个和尚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吹灭了灯。

  我本想报官,可我一个乞丐,谁又能相信我说的话呢?他们都是名士,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肯定会人心惶惶!”

  苏无名上前和蔼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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