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啊!你住手!
傅深依旧毫不动容,双眸夹着寒冰般盯着她:
“再给你三秒钟,如果你不说,我不介意就这么拧断你的脖颈!”
“你……我……我不……”安拉朱莉说话也变得困难。
傅深眉心一拧,彻底失去了耐心,周身的杀气彻底弥漫。
他大手一动,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正要用力时,一个人影忽然冲了过去。
“家主,你怎么能这样!你是疯了吗!”
尚君陶扑过来用力一扯,硬生生将安拉朱莉从他手中扯下。
她扶着安拉朱莉,愤怒又忐忑的说:
“就算你不喜欢安拉朱莉,可她也算是你的半个妹妹,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安拉朱莉被尚君陶扶着,双眸通红,捂着脖颈不断的咳嗽。
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刚才,他是真的、真的想要她的命。
傅深真的随手就能捏死一个人……
傅深面色如同覆了霜般,目光犀利的盯着她们:
“容一在你们手上,我很清楚,今天你们若是不说出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话落,他大手一扬。
原本安排来维持这场盛世告白的保镖,全数上前来,将安拉朱莉和尚君陶团团围住。
恰巧傅耿也走了上来,乔森上前:
“副家主,得罪了。”
用力一推,将傅耿也推进了包围圈。
傅耿气得脸色铁青,“傅深,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好歹是你大伯父!也是傅家的副家主!”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如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傅深犀利的目光噙向尚君陶和安拉朱莉。
“你们的回答,可想好了?”
“家主啊,我们真的没有抓容一,我们再怎么也不敢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法啊!”尚君陶解释。
安拉朱莉也满脸的泪水,她捂着还在发痛的脖颈问。
“傅深哥哥,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恶毒的人吗?容一消失我们都还没得到消息啊。”
“呵!”傅深冷笑。
手里不知不觉,已经多了一把漆黑黑的上膛的抢。
傅耿、尚君陶、安拉朱莉三人吓得腿一软,面容间满是惶恐。
“傅……傅深,你、你要做什么?”
“最后给你们三秒,不然,别怪我手抖。”傅深噙着手中黑漆漆的东西,冷幽幽的开头。
“3……”
“傅深,我们真的没有绑架容一!真的没有啊!”安拉朱莉大声的喊。
可傅深依旧置若罔闻,“2……”
饶是一向淡定的傅耿,身体也微微有些发颤。
“傅深,你不能这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带走容一的?”
“1……”
傅深薄唇轻启,伴随着一个音节落下,他不再多言。
抬起黑漆漆的东西最先瞄准安拉朱莉,修长的食指,缓缓的扣动。
“啊!我说!我说!”安拉朱莉吓得双腿一软,身体如同软泥般瘫软在地,抱着头狼狈的说:
“是Mr詹,是他安排人劫走容一的。可到底是谁,我们也不清楚啊……”
傅深眉心一拧,想到Mr詹那个变态,大手紧握成了拳头。
“如果容一有什么意外,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说完,他对保镖们吩咐:
“好好盯着他们,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们离开半步!”
“是。”保镖们严整有序的低头,将三人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看着傅深离开,安拉朱莉才捂住心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尚君陶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站着,可她身体也在明显的发颤。
“没想到……没想到傅深他竟然为了容一,做到这个地步!他是疯了吗他!”
“简直是过分!放肆!没有一点规矩了!”
傅耿气愤的骂着,对一保镖吩咐:
“你们立即去召集傅家所有的人,立即去!让他们看看他们曾经推选出来的家主,如今是怎么被一个红颜祸水迷惑的团团转!”
可保镖们面无神色,如同标杆般静静站着,没有任何人听他的话。
傅耿脸色铁青,愤怒的斥骂:
“你们以前听傅深的我没意见,可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你们还要拥护他吗?
况且我没让你们放我走,只是去召集下家族的人!我要召开全家族会议!
我是副家主!你们耳聋了吗!”
可不管他说什么,依旧没有人理会他。
他这才想起他完全是被气晕了头,拿出手机就拨通助理的电话命令:
“立即连夜召集傅家所有人来海上明月,对,就今晚!所有人!”
……
另一边,容一在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中睁开眼睛。
刚刚清醒,就感觉膝盖以上的部位,传来一阵又一阵清晰蚀骨的剧痛。
而视野里,一片漆黑,只有朦朦胧胧的夜色和烛光。
借着摇曳的烛光,她依稀看见,身旁坐着一个全身黑的男人。
男人一头齐肩的细小卷哒啦在脸侧,他的脸很是干瘦,还有不少血迹,因此头发显得很是湿乎乎的。
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容一眉心紧皱,心里升腾起浓烈的恐惧。
“你……你是……”
她不是在自己家里睡着了么,醒来后怎么就出现在了这儿?发生了什么?
男人如鼠般的眼睛扫向她,愉悦的笑了。
“醒了就好,对一具死尸动手,可太无趣了。”
说着,他拿着手中细长的手术刀,又朝着容一的膝盖上割去。
剧烈的疼痛骇然传来,容一这才发现,她的膝盖上被割了一条又一条的血口,而且深可见骨!
有鲜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流淌而出,将山洞地下的石壁也染得通红。
她全身冒汗的后退着尖叫:“啊!你住手!住手!”
“叫啊,再叫大声点,这种声音,真的太好听了!
你说我一刀刀的把你腿上的肉切成片,再一刀全削下来,该是多么精致整齐的一碟菜啊。”
男人边说,又边拿着手术刀,朝着容一的腿切去。
“啊!”容一痛得惨叫,想要抬起腿踢开他,可全身软绵绵的,丝毫使不上力气。
看着眼前脸色恶劣的笑容,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竟然有将人凌迟的癖好!
她该怎么办?这儿到底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