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不同的光,四和七……是‘emoeror’(达成)与‘chariot’(胜利)吧。发出这样的狼烟……难道,这意味着圣杯战争已经决出胜负了吗?”
韦伯的解释让rider皱起眉头。
“这算什么,当我不存在啊,究竟是谁取得胜利了。”
这的确很奇怪,在圣杯战争中,要把所有敌对master和servant排除才算取得胜利。
现在,rider和韦伯就在这里,怎么可能发表胜利宣言呢。
“……而且,那个方位也不是冬木教会所在地。真奇怪。也许不是教会那些家伙发出的狼烟。”
“啊,这么说还能够接受。”
听到韦伯的疑问,rider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怎、怎么了?”
“一定是某个性急的家伙擅自发出胜利宣言,挑衅说‘有意见的话就来这里吧。’也就是说,要把对手引到自己指定的决战场所。”
rider狰狞地大笑着,盯着在天空发光的狼烟,仿佛在说正合我的心意。
“很好很好,这样连寻找的功夫都省了。受到如此挑衅,我想没有一个servant会坐得住。还活着的家伙一定都会集中到发出狼烟的地方吧——哼,和我所想的一样,今晩正是决战的时刻。”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躯,正因欢喜和斗志而颤抖。
韦伯用在远处观望一般的冰冷眼神,看着这个刚猛的英灵。
“是吗,终于到最后阶段了啊。”
“没错,既然战场已经决定,我也不能给rider这一职阶丢脸。”
rider拔出凯尔特长剑,高高举向天空。
“现身吧,我的宝马!”
随着呼唤声,从撕裂的虚空中迸射出射破空间的光芒,闪耀着英灵之光出现的——是一匹韦伯熟悉的骏马。
有角的英灵马布塞法鲁斯,曾经载王蹂躏东方世界的传说中的宝马,如今穿越时空来到“盟友”身边的它飞驰在柏油路上,发出渴的嘶鸣。
尽管伊斯坎达尔的王牌“王”的各方面若要聚集在一起,需要展开固有结界修正来自世界的干扰。
不过,只是单枪匹马具,是普通空间的容许范围。
“来吧,小子,虽然没有坐在驾驶台上那么安稳,不过将就一下吧,上来吧。”
骑在爱马上的rider把身体向后挪了挪,空出韦伯的位置。
然而,韦伯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举世无双的骏马的背,只有英雄有资格骑,绝不是平凡小辈能待的地方。
比如说,连催眠魔术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做不到的无能魔法师。
又比如自不量力,只会在王的霸者之路上碍手碍脚的小丑。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即将奔赴的光荣之道,是不容许随意玷污的。
韦伯·维尔维特曾认为自己足以成为胜利者,并为此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不同了,在亲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在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的现在。
丧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心意。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视着那自己无法企及的高贵的后背——
“以令咒发出号令。”
韦伯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并不是强制,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所以,韦伯发出号令。他心情轻松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消失。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为这种闪光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他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犹豫。
“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
韦伯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王。
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
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
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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