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摆摆手,示意将麻袋打开。
六扇门的人立刻照做,重获天日的女人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愈发惊慌:“唔!!”
她想要跑,却被霍娘一手按在地上,随后扯开口中塞着的布条。
女人瞬间大喊起来,分贝极高:“救命!”
“救命啊!!”
但众人非但没有人理会,甚至还没人阻止,整个空荡荡的宫殿成为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顿感不妙,看着四周冷漠的眼神,情急之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地方是哪儿。
“你们是谁?”
“为什么抓我?”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洛阳道行军大总管的夫人,肖氏!”
“你敢抓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她愤怒至极。
“后果?不好意思,我抓的就是你!”叶离淡淡道。
肖氏猛的看去,继而怒斥:“大胆狂徒,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夫君必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么?”
“你再好好看看这是哪儿?”叶离嘴角上扬。
肖氏愤怒,但这一刻冷静了一些,这才认真扫视着四周,她的视线顿时逐渐缓慢,逐渐定格。
这……这……
“这是洛阳神宫?!”她震恐。
“既然知道这是哪儿,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叶离不紧不慢道,他有的是时间玩。
“你是天子的人?你你你……你为什么抓我!”她结巴,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变化,做贼心虚。
“天子的人?你再好好看看。”叶离又道。
肖氏听到这话,莫名的心惊肉跳,死死看着叶离,心里猛的一个咯噔,难道……她双眸逐渐惊恐起来。
“不……”
“这怎么可能!”她猛的摇头。
可当她看到叶离那闲庭信步,睥睨天下的样子时,她不得不信,这么晚了敢在洛阳神宫抓人,除了那位最近刚来的祖宗,谁敢?
砰!
她当即吓的双腿一软,竟是瘫坐在地上,能让天子绑了自己,那能是为什么事?
见状,六扇门的人笑了,这女人一路上没少嚣张威胁,这下见了陛下,总算是老鼠遇到猫了。
叶离淡淡道:“这下,你觉得你的夫君还能救你么?”
肖氏顿时欲哭无泪:“陛,陛下,刚才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勿怪!”
“不知者无罪嘛,来人,给肖夫人赐座。”叶离笑呵呵的,一脸善意,丝毫没有敌意。
这让肖氏心里更没底,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看着面前的椅子根本不敢坐,一双眼睛也是不断闪烁,心虚无比。
“陛,陛下,民妇不敢。”
“您要召见民妇,大可直接召见,何,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她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实则是心虚的试探。
“朕倒是想啊,可是就怕夫人通风报信啊。”叶离阴阳道。
顿时,肖氏整个人一个激灵!
眼神闪烁:“陛,陛下,您说的什么,民妇听不太懂。”
“听不懂么?那朕来帮你回忆回忆。”说着,叶离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挺拔身躯的影子直接笼罩了她。
“三个小时前,有一批货送到了将军府,是也不是?”
肖氏如遭雷击,大感大事不好。
立刻否认:“陛下,那只是一些粮食瓜果,和一些故交送来的茶叶绸缎,不是赃款,求陛下明鉴啊!”
苏心斋等人的脸色一沉:“陛下说是赃款了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
肖氏惊慌,察觉自己说错了话,都快要哭了。
“陛下,求求你,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啊,看在我家夫君的面上,您放了我吧!”
“呜呜呜……”她哭泣,看起来可怜极了。
叶离冷漠,也懒得看一个女人哭,直接道:“朕敢大晚上的抓你来,就说明你们府内那点事,朕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
“你们存放赃款的位置,以及贪污受贿的账本,朕全都有!”
肖氏宛如五雷轰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双眼近乎绝望!
这怎么可能??
“按照大魏律法,你作为从犯,查封所有家产,赐予绞刑,诛杀三族……”
听到这里,肖氏已经绷不住了,虽然叶离只是空口无凭,但她可不会以为堂堂天子来诈自己。
疯狂狡辩:“不!”
“我没有,我没有干!”
“陛下,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我夫君乃是洛阳道大总管啊!”她嚎啕大哭,死死的抓住了叶离的脚。
“噢?洛阳道大总管么?”叶离不屑一笑,话锋一转:“不好意思,朕办的就是他洛阳道大总管!”
霸气的声音,回荡殿宇,让肖氏脸色唰的苍白。
这时候,叶离故意使了一个眼神,六扇门的人配合,迅速上前拖人,施加压力。
这肖氏能参与进慕容甫的生意中来,说明也是慕容甫信得过的人,不用点狠办法,她不会配合。
“不!!”
肖氏察觉自己要被拖下去了,当即发出了高亢的大喊,惊慌到极点,死死抱住叶离的脚。
“陛下,不要!”
“求求你放我一马!”
叶离挑眉:“放?怎么放?你总得给朕一个饶了你理由吧?”
他的本意本是让肖氏转为污点证人,揭露慕容甫,谁知这女人会错了意,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脸蛋浮现了一丝难色。
“陛下,能不能让他们先下去?”她哀求。
叶离眼睛一亮,这女人或许要交代了,于是摆摆手,六扇门的所有人退走。
等人走 光后,肖氏的脸蛋似乎有些为难,但为了活命,抬起头,双眼极具暗示。
“陛,陛下,只要您放我一马,您想怎样都可以……”说着,她羞耻的低下了头。
叶离楞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心底闪过一丝厌恶!
有的风尘女子,嫁人后相夫教子,忠诚本分,有的名门闺秀,却是毫无贞烈,这东西真的是论心不论迹!
他冷笑:“也不知道慕容甫那小子知道你这么献身,会不会气的吐血?”
闻言,肖氏的脸滚烫了极点。
“陛下,您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只要您放了我,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了。”她索性豁出去了,极其主动,觉得自己有姿色,再说哪里有男人不爱这个的?说不定可以做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