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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云梦晴镇压后,她直接失去了意识,如风中残烛,随时可灭的模样。
渊青天不在意这些,随意将那颗漆黑可怖的虚幻头颅收起。
“苏殿主,让您劳烦。”渊青天情绪平静了些许,向苏情表示感谢。
他知道苏情是因为渊辰,才会这番‘纵容’自己乱来。
要换做其他禁忌势力的少主,不见得会得到她如此礼遇。
“少主殿下言重了。”
“我倒要感谢少主殿下。”
“若非您,我也不会有机会整治长老会。”
长老会一直是苏情心中的一根刺。
天皇殿被那些老家伙搞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出现再多的‘种子’天骄、强者,天皇殿也难以更进一步。
并且她也得知渊辰能回到天皇殿,也是渊青天驱使的。
这让她心中无比的感激。
加上自己伤势的恢复,也与渊青天脱不了干系...
种种,让苏情无形中欠下了渊青天不少人情。
就这点小事,她又岂会在意呢?
渊青天‘嗯’了一声。
......
不知不觉间,夜幕袭来。
今夜无月,却泛起点点星光。
随即望向白隙,“白老,天色正宜,要不找个地方喝一杯?”
“等你很久了。”白隙笑应道。
却觉腰间一阵酸爽,侧头看去,颤巍巍道:“又咋啦,老太婆?”
银丝老妪没好气道:“今天看在青天的面子上,让你破例喝一次。”
“之后可别得寸进尺啊...”她双眼内翻涌着危险的光芒。
她的手收了回去。
“诶诶,明白,明白。”白隙如蒙大赦,闪现间来到渊青天身旁。
“赶紧走吧!”他催促道。
还不等渊青天反应,他急不可耐地抓起渊青天的肩膀,消失了。
“人多热闹点。”
“就你俩了。”
渊辰一脸茫然下,被一种奇妙的力量所包裹,消失不见了。
大夏老祖亦是如此。
苏情就站在渊辰身边,被这种手段惊了一下。
“无声无息,无痕无迹...”
“难不成是...”
“罢了,只要他对九儿没有恶意就好。”苏情迟疑片刻,没有再往下想。
望向了昏厥倒地的周庆之,失望地摇了摇头,芊芊玉手探出,将之牵引带走了。
突然想到那银丝老妪,想邀请其去做客。
可望向那方虚空时,银丝老妪早已不见。
愣了一下,只好作罢。
脚下一踏,身形消散。
原本喧嚣的地方,融入了黑暗,变得寂寥安宁。
......
一个荒凉无比的山巅。
白隙白衣展动,念头一触间。
“嘭!”
一块两人高的巨石便被空气挤压、爆碎开来。
尘土飞扬,石屑飞溅。
一张光滑的石桌,几个石墩子显现。
“白老好手段。”渊青天称赞了一声。
将巨石崩裂固然简单,在场的几人亦能随意把巨石压成齑粉。
但这等对力量的极致操控,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练就出来的。
白隙轻笑,“被你夸赞,感觉还真不一样。”
俄顷,伸手招呼几人坐下。
渊青天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墩子上。
坐惯了柔软的沙发,稍微试点硬的,感觉还不错嘛。
反倒是渊辰、大夏老祖两人扭扭捏捏的,不知道是坐好,还是不坐的好。
“都坐吧,喝酒这种事,不必拘束,随性点即可。”
渊青天淡笑道。
有了渊青天的话,二人这才放心坐下。
“嘿,你小子,就这么招人怕的吗?”白隙调侃了一声。
“无规矩,不成方圆嘛。”渊青天伸手往石桌一抹,数个大酒坛显现,还有四个人脸般大小的碗。
白隙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掀开酒罩子。
极其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其中夹杂着一丝灵草的苦灼味,但却没有一丝违和。
“好酒!”
“用什么做的?通过什么方法?”
白隙将酒气引入鼻腔,颇为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而后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渊青天。
“近百味圣药、天池酒庄的狄龙须、闽台仙楼的苦酿草。”
“经异火三个时辰的锻炼,将药力全部炼成液体。”
“取上乘灵土制成的酒坛,将液体引入其中,而后封盖。”
“牵引海量的灵气,缭绕其上,约莫两个时辰。”
“最后开盖,加入狄龙须以及苦酿草,明火灼炼一个时辰,方大功告成。”
渊青天如数家珍地介绍道。
天池酒庄、闽台仙楼,都是神域内有名的制酒行家,占据了神域酒界的半壁江山。
其内聚集了不知多少的好酒之人和炼酒大师。
珍稀酒酿、绝品仙酿,简直数不胜数。
但要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制酒的材料,甚至成品,不知要花费多少功夫。
饶是至尊强者想要讨酒喝,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也绝不赠一滴一毫。
也就是渊青天的身份,这两家过于忌惮,因此不敢刁难,直接把材料免费赠予他。
渊青天前世也是个好酒之人,深度研究过制酒的种种步骤和方法。
这才能将这些酒酿造出来。
渊辰二人,更是在嗅到那股酒香后,喉咙不停地打颤,唾液在口腔里分泌。
“哈哈哈...”
“好好好,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酿酒,真是低估你了!”
白隙开怀大笑,随后将酒分别倒入四个碗内。
放下酒坛,单手举起大碗,“来,今天,喝得他个不醉不休!”
“当然。”渊青天一同举起大碗。
渊辰二人亦是。
“叮当~”
觥筹交错中,不失清脆的碰碗声。
香醇的液体悠然滑过舌尖,润嗓子!
山巅不时拂来凉飕的风。
但几人体内鼓动的热流,却是将凉风排斥在外。
把酒迎凉风,快哉亦相随。
......
几人都没以灵力驱散酒劲。
酒过三巡下,渊辰率先支撑不住,趴在了桌上,小声嘀咕着:“来...再来一坛,一人一坛...”
大夏老祖则在不停打着饱嗝,脸色涨红,如同野猴的屁股。
“那个小子,怎么现在不在你身边了?”
“是嫌他实力太差,把他给抛弃了?”
桌上的几坛酒,有一半都被白隙干完,但他仍旧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点让渊青天都有些自愧不如。
至于白隙所说之人,渊青天自然知晓。
毕竟曾经,他也同渊青天、还有白隙一起喝过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