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到酒店地下停车场深处,掀开防水布。
果然是需要的机械。
还一些炮弹,拿走一部分,留下大半。
给留下部分炮弹、榴弹装上分别放置的引信,利用汽油制造引信。
快速完成所有动作,路过一具一具新鲜尸体,其中就有和他一起来的同伴,包括救护和消防员都变成尸体。
距离出口不远,张景引燃一路倾倒的汽油。
后面是奔跑时间,13、14秒后酒店地下停车场发生大概模殉爆。
坐在废弃街道的残墙断壁后面,张景脑子里都是尸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体会不到战争残酷,而那些死人都只是数字。
就像看历史书对一战和二战的描述。
‘双方伤亡100万人。’
‘春季攻势失势,战损50万人。’
‘西线发起大反攻,俘虏敌人20万。’
‘我们赢得胜利,感谢2000万人的牺牲。’
触目惊心的数字。
对于没有战争生活在地区的人,或者忘记战争的人来说,感觉不痛不痒。
但在一些书籍上可以看到不同的描述。
‘一战结束后,某个guo家每个村子平均减员三分之一;
每个人都有亲人在战场上死去;
活着回来的人大概率会犯战争应激后遗症;
酗酒者、神经病者、沦为罪犯者,不计其数。’
也就是说,战争来临时,除非特别有钱和有权,多数人都逃不掉。
连女人、医护、后勤也不安全,就像刚才,第一枚与第二枚大杀器之间隔着一段时间,杀伤的都是战争潜力。
摇头摆脱杂乱思想,休息两分钟,张景将背包里物品更换成普通人该有的行李。
两小时后,西方媒体开始对大毛的这次袭击行为进入围攻。
各种遣责,犹如食人鱼群进食,场面很疯狂。
不明原因的人,还以为西方人真的爱民如子,关心普通人生死。
结果大毛在网上证实,他们炸死一条大鱼,负责在幕后指挥作战是某组织的退休中将。
还贴出相片。
张景在华沙上飞机之前看到大毛在网上发布新闻,正是他见死不救的那个白皮肤老男人。
没想到他是中将,更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普通。
正常思维,中将身边起码得带一个加强保卫连吧?
反应一秒,张景自己想通。
‘排场’是过去式思维,如果中将进进出出总是带一个保卫连,六辆豪车车队。
不用怀疑,导弹正在来的路上。
淡马锡。
张景等飞机时,丁佳琪在23号大厦25层见到来自倭国的两名客人。
“丁总,”隔着会议桌,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把名片递给丁佳琪,“我们来自山崎重工,在下长友佑都;
这是我的同事大迫敬介。”
“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见面,”丁佳琪接过名片道,“豹牌啤酒不打算将新设备的生产流水线交给别人去做。”
“豹牌啤酒打算自己设计、自己委托工厂制造,自己组装?”反应两秒,长友佑都表情不可置信,“请恕我直言,这绝对不可能成功。”
“听着匪夷所思,但我们确实打算这么做,”丁佳琪介绍道,“没有委托给别人的想法。”
确定丁佳琪是认真的,长友佑都料定豹牌啤酒会吃亏。
卖啤酒的,居然打算涉及设备流水线设计和制造,很疯狂。
打个比方,就像不懂医术的母亲,给生病的儿子动手术。
一事不成,长友佑都继续打听问,“豹牌啤酒计划生产什么新产品,或许两家公司有合作机会。”
听着口气很大,事实是山崎重工有骄傲资本。
旗下涉及行业包括:航空设备制造、铁路车辆、建设重机、摩托车、自行车、船舶、机械设备等等。
所以,当听说豹牌计划涉及重工业制造,他们立马找上门。
“暂时是未成熟产品,”丁佳琪推诿道,“还需要时间去完善。”
一事不成,两件事情也不成。
长友佑都最后道,“在工业制造中需要很多黄金,豹牌旗下的Bre-G金矿产量可观,每年能不能卖给我们两吨黄金?”
“不行,”丁佳琪拒绝道,“没有多余定单。”
长友佑都心里松口气,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是的,没错。
Bre-G金矿的嚣张行为也已经被倭国财阀注意到,打算和西方资本一起,从期货市场上分一杯羹。
送走客人,丁佳琪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猎人与猎物角色来回反转,她自信能笑到最后。
试想,连杨洁明白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对于矿主来说,在期货市场上面套期保值是常规操作,但有人会越玩越上瘾。
还因为其本身在某个金属行业里的特殊地位。
在期货市场上可以利用内幕消息、先手消息、虚假消息,搞风搞雨、反复洗、反复收割其他投资人。
这样胆大包天的矿主不多,但是——有。
此时此刻,丁佳琪在许多人眼里,就是这种贪得无厌,却又被贪婪一步一步推向深渊的金矿矿主。
丁佳琪本人似乎不知道。
为把金价砸下来,通过杨洁又在伦敦贵金属交易市场挂出去2吨黄金期货,每克67.5米元。
和之前一样,普通投资人见大矿主坚定看空,自然担心未来金价会跌,于是把手里的黄金期货挂出去交易,提前套现。
但有那么一双、两双看不见的黑手,则悄悄把这些看空黄金期货定单买走,计划在时机来临时给豹牌致命一击。
不过,丁佳琪这种大量黄金期货卖出来,让原本坚持的淬火师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2吨,那可不是豆腐。
如果有人逼仓,到期交不出许多黄金,后果会是灾难。
问题来了,丁佳琪掌握豹牌啤酒,她傻吗?
想到这里,90岁的淬火师桑迪•戴蒙忽然一身冷汗,他意识到丁佳琪手里真的有黄金。
至于有多少黄金....
不管丁佳琪有多少黄金,谨慎的桑迪•戴蒙决定不玩了,把手里期货黄金卖出去。
因为黄金正在被看空,他以每克67.3米元的价格,尽快卖出所有黄金期货。
亏了,但亏的不多。
桑迪•戴蒙手里有不少黄金,他一次性拿出来卖,造成普通人投资人情绪更加低落。
期货金价更疲软。
现实金价每克还是71米元左右,期货市场一片哀嚎,大家纷纷跟着抛。
有趣的事情发生,桑迪•戴蒙和其他中小投资人抛弃期货黄金,却被豹牌啤酒和来自倭国的匿名财团买走。
高卖低买,豹牌赚到一些小钱钱。
这叫桑迪•戴蒙感到脸红、感到羞耻,这就好比赌左轮手枪里的一粒子弹。
他输了。
虽然输的钱不多,可脸没地放,他可是老牌金融大鳄,丁佳琪才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