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高能:炼狱杏寿郎遗言曝光!
本来已经轻松不少的气氛在那本被撕得七零八落的书籍出现时,顿时被打击得土崩瓦解。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被凝滞住了,以至于众人仿佛都能听到炼狱杏寿郎的笑容在脸上裂开的破碎声。
富冈义勇用同情的心态拍了拍炼狱杏寿郎的肩膀:“没事的,炼狱,至少你知道书里的内容了。”
“富冈先生,我觉得炼狱先生最在意的点可能不是这个。”蝴蝶忍扯了扯富冈义勇的羽织袖口,小声提醒着。
炼狱先生有着很典型的念旧思想,同时又是位极为尊崇纪纲人伦的武士,而《炎柱手记》是四百年前的炼狱家主——初代炎柱流传于世,并小心授予后人,托付他们一代代保存的古物,代表着这一忠烈世家坚韧勇气的精神象征,也承载着缘一先生对后辈期和祝福。
而槙寿郎先生撕毁了书籍,不但是对家族列祖列宗们的大不敬,更是辜负了缘一先生的一片好意,这对炼狱先生而言,无疑是一件触犯到思想底线的行为。
出于任务的原因,九柱们需要大江南北四处闯荡,也因此开拓了眼界,看过了人情冷暖与世间百态。
可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们,这辈子虽见过无数被自家挥霍资产的纨绔子弟气到七窍生烟的家主,却还是头一回见到败家老爹损毁传家宝把儿子气得缩在一边无语凝噎。
此刻的炼狱杏寿郎只能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准这个时间线上的父亲还没来得及把《炎柱手记》撕毁,他还有抢救的机会。
【虽然线索断开,可炭治郎并没有感觉失望,他早已下定决心继续努力修炼,争取尽快提高身体机能,这样方能更好驾驭火之神神乐的使用技巧,从而精进实力,在日后的战斗中派上用场,就像炼狱杏寿郎那样,成为能够守护别人的光。
听到炭治郎的一番话,千寿郎也不由得双眼含泪,感慨道:“本来应该由我作为哥哥的继子,为下一代炎柱积累功绩,奈何……我的日轮刀始终没有变色。”
“只有剑术到达一定水准,日轮刀才会变色,我能预感到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所以我放弃成为剑士,转而决定通过其他方式来帮助他人。”
“但这也就意味着,炎柱的传承将会断绝在我的手中。”鬼杀队自此再不会有炎柱了。
“我知道我的行为将会给家族漫长的历史留下污点,但哥哥……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见千寿郎因自己无法成为剑士而皱眉落泪时,所有人的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怜惜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是肯定的,但同时也不由得对千寿郎的外柔内刚而心生敬佩,即便是早已失去了握刀的资格,却还是能够一心向善,用自己的方法给那些处于黑暗中的人们带来希望。
“为什么要这样说啊,千寿郎……”
炼狱杏寿郎的嘴一闭一合,在沉思许久后又呐呐自语道:“我根本从未怪罪过你,你又怎么会觉得自己的行为会成为家族的耻辱呢?”
悲鸣屿行冥看着眉头紧锁的炼狱杏寿郎,稍作颔首,又轻咳一声,才缓缓开口:“有的时候,若是肉体的前行速度过快,灵魂就会被落在后面,那时候你就要停下来等等它。”
悲鸣屿行冥这句话没头没尾,令在场所有人纷纷摸不着头脑,而炼狱杏寿郎则是听出了言外之意,当即顿在原地,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刚才有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骤然浮现出了继国岩胜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他们二人同为武士家族的长子,亦或是他们家里都有一个可爱弟弟的缘故,竟让炼狱杏寿郎不可避免地在某些方面和上弦壹产生了几分心心相惜的复杂感情,当然,这不足挂齿的微妙想法丝毫掩盖不了他对黑死牟害人害己行为的深恶痛绝。
之前关于继国兄弟间羁绊的争论,九柱们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确定的最终结果。
大概,继国岩胜早年对缘一先生的好不过是强者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作祟,让其专以治愈他人、帮助他人走出低谷为乐,可一旦对方的处境要好过他,他反倒不开心。
但相比而言,炼狱杏寿郎还是更愿意相信,继国岩胜对缘一先生是有爱的,他这样拼命的想要变强,想要代替父亲成为新的家主,就是希望能给缘一先生更好的生活……
继国岩胜……啊不,现在应该叫他黑死牟,他绝不可能善终,也就是说,他最后肯定不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并非是因为炼狱杏寿郎知晓鬼族的结局才会如此信誓旦旦,而是在看到黑死牟的嫉妒心逐渐蚕食他的人姓时就已经预料到了。
强大的嫉妒蒙蔽了他的双眼,以至于他无法看见自己姓格中那些美好的东西:比如宽宏、再比如善良……
最后黑死牟在无惨的挑唆下堕化为鬼,在缘一先生逝世后又如愿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世上第一剑士的身份。可他真的很幸福吗?他又是否还记得自己为何要变得如此强大吗?
同理,炼狱祖先又是因何才加入鬼杀队?是因为想要习得呼吸法,领悟精妙绝伦的剑法,获得万人赞赏吗?不,绝无可能!早在缘一先生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早在呼吸法还没有诞生的时候,他的祖先就已经手握着长刀,站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宣誓:以手中灭鬼之刃换得世间民众无忧无虑。无人知晓他们的姓名,更无人知晓他们的功绩,可他们却一直都默默守护在人们的身旁,还那些无法给自己报仇雪恨之人一个公道。
可后来,缘一先生无法超越的实力和残酷的真相却使他彻底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让他畏畏缩缩,不敢前行。
归根结底,不论是黑死牟、炼狱祖先,乃至自己的父亲,他们变强的初衷都是为了一个词——守护,那一份纯真而坚定的意念来源于内心深处真正的自我和追求,只是在漫长的岁月和现实的压迫中,他们都逐渐遗忘了自己的本心。
就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犯了这个本末倒置的错误,他担心炎柱之名若无人传承会辜负祖先的期许,也恐惧炎之呼吸会就此消散于世无人问津,而他急于求成的钻牛角尖行为又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千寿郎,使他误认为当不了炎柱等同于给家族蒙羞。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呼吸法是在履行守护之道时需要使用的手段,柱则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其实炼狱的祖先真正想要后辈们传承下去的并非这些虚名,而是那一份责任与大义。
“感谢您,悲鸣屿先生,我已经彻底想通了~`。”
炼狱杏寿郎站起身,对着悲鸣屿行冥行了一个庄严的谢礼,他感觉自己心中最后一丝郁结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嗅到了炼狱杏寿郎浑身散发出的愉悦气息,悲鸣屿行冥知道,对方现在已经彻底解了心结,达到了心中无我之境,不由得欣慰地双手合十,向他回礼。
【“炼狱先生说,他会支持你的选择,而我也一样!”灶门炭治郎郑重其事地注视着千寿郎,宣誓道,“如果你的父亲还有其他人敢对你指手画脚,或者再说些侮辱炼狱先生的话,那我就让他们尝尝我脑袋的厉害!”
“这就算了吧……”】
“灶门少年啊,这个就免了!”
听到灶门炭治郎说出如果再看见父亲侮辱千寿郎或自己,他就一脑袋砸上去的豪迈发言,炼狱杏寿郎如临大敌般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一次就当做是灶门少年帮所有人出一口恶气了,毕竟父亲的行为确实让人看不下眼,但他可不能再帮父亲背锅了啊!
见到炼狱杏寿郎难得露出这样惊恐的表情,众人都不禁一乐。
“看来炼狱的克星出现了。”宇髄天元翘起二郎腿,忍笑着打趣道,“炼狱大哥竟然被自己收的小弟给狠狠拿捏了,啧啧啧,倒反天罡喽……”
“你可莫要再调侃我了。”炼狱杏寿郎苦笑着垂下头,只觉得自己颜面扫地。
而要说最高兴的,肯定要归时透无一郎莫属了,毕竟这次挨头槌的是修习炎之呼吸的元炎柱,而非风属姓的衍生呼吸使用者,这就说明自己之前总结的规律都是错误的!
这就意味着自己肯定不会挨头槌了!
【临别之时,千寿郎答应炭治郎会尝试修补《炎柱手记》,也会查阅一下家里的其他典籍只要有新发现就会继续让要去传信的。
最后,千寿郎将炼狱杏寿郎断刀上的刀镡送给了炭治郎。
虽然灶门炭治郎连连拒绝,但千寿郎却还是执意送给了他。
“带着它吧,它一定能护佑着你。”说罢,千寿郎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兄长,他已经永远留在这里了。”
送出刀镡,既象征着意志的传承,也算是炼狱家族彻底告别过往的凭证。
正如炼狱杏寿郎所说——从今以后,自由的找寻自己的道路吧。】
即便自此远离鬼杀队,但这个至纯至善的家族依旧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将这一份炎之意志传递下去。
后世的炼狱族人们,在尊重他人的基础上,突破心灵的束缚,尽力活出属于自己的色彩。
当众人看到千寿郎把炼狱杏寿郎的刀镡送给灶门炭治郎时,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复杂,一半是困惑,一半是不满。
“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送出去呢?”伊黑小芭内眯上眼睛,先一步宣泄了自己心中的郁气。
刀镡本身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作为炼狱杏寿郎最后遗留下来的物品,它所蕴含的意义便是多层次的,它不仅是鬼杀炎柱生前的见证,更承载着亲人们对英魂的怀念与回忆。
这样具有特殊纪念意义的物品,竟然被草率的移交给了一个既非炼狱杏寿郎直系继子,又非关系不同寻常的亲密之人,甚至他们两个不过是匆匆几面的萍水相逢,估计炼狱杏寿郎在临死前连对方的名字都还没记住呢,更别提炼狱千寿郎也才只认识了对方几个小时不到……
所以,在伊黑小芭内看来,灶门炭治郎作为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于情于理都不该得到炼狱杏寿郎的刀镡。
而其他人内心的想法也与伊黑小芭内大差不差,毕竟灶门炭治郎顶多就是一个得到了炼狱杏寿郎赏识的后辈,他们的关系应该还没有亲密到能够继承遗物的程度。
“万般皆是缘。”似是读懂了众人心中所念,炼狱杏寿郎轻笑着开口,“灶门少年是我在生命抵达尽头时最后见到的人,也是延续了我意志火焰的人,后来他又不辞辛苦地来给我的家人们转达我的心意,此等恩情,我无以为报。”
“若是哪一天这刀鄂真能起庇护作用,也算是我替灶门少年挡灾还恩了。”
既然当事人都已经表示无所谓了,那作为局外人的他们肯定也不能再就此事持反对意见了,可此时,他们却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我记得这火焰刀鄂在先前柱集训片段的视频中就已经被灶门小鬼安在自己的日轮刀上了。”不死川实弥双手环熊,看向炼狱杏寿郎的眼神愈发严肃,“你当时看到那个刀镡时心中当真就没有半点怀疑?”
“你不会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吧?”
本来心思各异的柱们听到不死川实弥的猜忌,八双审视的目光一同射向炼狱杏寿郎,上下打量着。
“额……”炼狱杏寿郎有些纠结地挠了挠头,他没料到,错误的解题过程竟然在阴差阳错间得出了正确的结果,这让他一时间竟拿不准,究竟是要和他们开诚布公,将案(钱诺赵)发过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还是承认他傻乎乎的连自己的刀镡都不认识……
主要是他家里有太多长得一样的火焰纹刀镡了,真的不好确认啊!
最后他弱弱地发问:“如果我说……所有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你们会怎么样?”
“我们不会怎么样,顶多集体鄙视你。”伊黑小芭内挑挑眉,脸色也随之黑了下来。
炼狱杏寿郎:“……那你们就当我这话没说吧。”
【送别了朋友,千寿郎又回到父亲的房间,此刻的炼狱槙寿郎已经回了家,正独自一人坐在长廊上,望着已而下山的太阳。
“父亲,刚才……”
“滚出去,我不想听!”
想起兄长的遗言,千寿郎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说道:“兄长他有想和你说的话。”(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无趣!”他头也不回的大吼,“那蠢货能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肯定都是对我的怨言,我清楚得很,赶紧滚!”
炼狱千寿郎顿了一会,随后才低下头:“我明白了……”
“请多多保重身体。”
“哥哥留给你的话,仅此一句。”
在离开前,他违抗了父亲的命令,依旧选择了说出这句话,并且很罕见的没用敬语。
关门的声音响起,整个世界也在此刻安静下来,只有槙寿郎一个人坐在原地,怔愣了良久。
他拿起手边的酒壶,正要猛的灌下一口酒,就听见耳边响起长子的声音。
父亲,我出发了,请少喝点酒,保重身体要紧。
拿着酒壶的手瞬间失力,原本挺拔的身躯随之佝偻下来,他低低的垂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伴着肩膀的颤抖止不住地掉落在地板上。
“杏寿郎……我的……杏寿郎……”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