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高句丽国王钊，派了个使者，跑到前燕去进贡，顺道儿还请求，让他老妈回国。

　　慕容儁一听，挺爽快地就答应了，还特地派了殿中将军刁龛，去把钊的老妈周氏，护送回国。

　　慕容儁还挺大方，把钊封为征东大将军、营州刺史，还赐了个乐浪公爵位，高句丽王的头衔，也还继续用着呢。

　　这时候啊，上党人冯鸯，看前燕太守段刚不顺眼，直接把他赶走了，自己霸占了安民城，自称太守，还派使者去朝廷投降。

　　这事儿啊，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冯鸯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咱们再说说前秦那边。

　　丞相雷弱儿这人啊，就是个直肠子，他看不惯赵韶、董荣这俩货，在朝政里搞事儿。

　　所以啊，他经常在朝廷上，当着大家的面儿议论，一见到赵韶、董荣就恨得牙痒痒。

　　这俩货一看，哎呀妈呀，这不行啊，雷弱儿这老头子太碍眼了。

　　于是啊，他们就跑去，跟前秦国主苻生嚼舌根子，诬陷雷弱儿。

　　结果呢，苻生一听就火了，直接把雷弱儿和他的九个儿子、二十七个孙子全都给砍了。

　　这事儿一出来，羌族各个部落，对前秦就开始离心离德了。

　　前秦的朝政啊，真是让人看了都想说一句：“贵圈真乱啊！”

　　话说啊，苻生的老爹苻健刚去世，他应该在守丧期，但这哥们儿可没闲着，照样吃喝玩乐，生活得不亦乐乎。

　　整天提溜着刀枪，在朝堂上溜达，身边还摆着一堆，看着就吓人的刑具，什么锤子、钳子、锯子、凿子的，就是个小型恐怖现场啊！

　　这苻生一上台，简直就是开启了“疯狂杀戮”模式。

　　哎呀妈呀，从后宫小主，到朝廷大臣，再到家里的小厮丫鬟，短短时间里，就有五百多号人，被他送上了西天。

　　有的小腿被砍断，有的肋骨被打折，有的脖子被锯断，甚至还有怀孕的小姐姐被剖腹，那场面啊，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啊！

　　说，前燕国。

　　国君慕容儁，看着段龛势力越来越强，心里那个捉急啊。

　　他就跟太原王慕容恪说：

　　“要是段龛那小子，派大军，在黄河边上，堵咱们，你们过不去的话，那就先去把那个吕护给抓了，然后撤退。”

　　慕容恪一听，得嘞，马上派了轻装部队，先去黄河边准备船只，顺便瞅瞅段龛那小子有啥动静。

　　这段龛啊，他有个弟弟叫段罴，这哥们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又勇猛又聪明。

　　他就跟段龛说：

　　“慕容恪那厮会用兵，兵力又多，要是让他过了黄河，打到咱们家门口，那咱们想投降都来不及了。

　　哥你在城里守着，我带精锐，去黄河边上，防着他们。

　　要是打赢了，你再带大军跟上来，咱们就能扬名立万。

　　要是打不赢，那咱们早点投降，说不定还能捞个千户侯当当。”

　　可这段龛啊，就是不听劝。

　　段罴还是不死心，继续叨叨，结果段龛一怒之下，就把自个儿弟弟给做了。

　　孝宗穆皇帝的永和十二年，公元356年。

　　正月里头，前燕的太原王慕容恪这哥们儿，带着一票人马渡过了黄河，距离广固就一百多里地儿。

　　那段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领着三万兵马，就迎头赶上。

　　结果呢，慕容恪在淄水边上，给段龛的军队来了个“团灭”，还顺手捉住了段龛的弟弟段钦，干掉了他们的右长史袁范等人。

　　听说，有个叫辟闾蔚的齐王友，也挂了彩，慕容恪听说这哥们儿挺有贤名的，就派人去找他，可惜啊，找到的时候辟闾蔚已经凉了。

　　这一仗下来，段龛的士兵好几千人都投降了。

　　段龛自己跑回了广固城，当了个缩头乌龟，慕容恪就把他围了起来。

　　再来说说前秦那边儿的瓜。

　　有个叫王堕的司空，这哥们儿可是个硬骨头，特别看不惯那些靠拍马屁上位的人，就像那个右仆射董荣、侍中强国之类的。

　　每次上朝，他都懒得跟董荣废话。

　　有人劝他：

　　“董荣现在可是大红人，你得给他点面子，稍微接触一下。”

　　王堕一听就不乐意了：

　　“董荣算个毛线啊，我为啥要跟他废话！”

　　结果呢，天公不作美，出现了变故，董荣和强国，就趁机跟前秦国主苻生说：

　　“老天爷都发飙了，咱们得找个大臣去背锅。”

　　苻生就问：“那谁啊？”

　　董荣就说：“大司马和司空都是啊。”

　　但他又说：“大司马跟王室是亲戚，不能动。”

　　于是，他们就把王堕给做了。

　　做之前，董荣还得意地问王堕：

　　“现在你还敢不敢小看我？”堕瞪了他一眼，怼了他一顿。

　　可惜啊，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还有啊，壬戌日那天，苻生在太极大殿摆了个大宴，请了好多大臣。

　　他让尚书令辛牢当酒官，让大家使劲儿喝。

　　喝到一半，苻生发现还有人坐着没喝趴下，就毛了：

　　“你们怎么不喝完呢？”

　　说着就拿起弓箭。把辛牢给射死了。

　　大臣们吓得尿裤子，全都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的。

　　苻生看了就乐了。

　　匈奴的首领刘务桓死了以后，他弟弟刘阏头接了班，想着要反水代国。

　　二月里，代王拓跋什翼犍带兵西巡，到了黄河边儿上。

　　刘阏头怂了，就投降了。

　　最后啊，慕容恪这哥们儿也没闲着，对段龛的地盘进行了招安。

　　到了己丑日那天，段龛设置的徐州刺史王腾，就带着人投降了慕容恪。

　　慕容恪还挺大度的，让王腾继续当他的官儿，回阳都去镇守了。

　　哎呀，这慕容恪真是个高手啊，不服不行！

　　话说那前秦的大佬，征东大将军、晋王苻柳，他大手一挥，就让参军阎负、梁殊这两个小弟出使前凉，给前凉王张玄靓带个信儿，想拉他入伙。

　　这两人接了任务，就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姑臧。

　　那张瓘老大哥接待了他们，一见面就直截了当地说：

　　“我可是晋朝的铁杆粉丝，臣子哪儿能跟外国人勾结呢，你俩来找我干啥玩意儿？”

　　阎负和梁殊一听，赶紧解释：

　　“晋王苻柳跟您是邻居，虽然隔了座山又隔了条河，但习俗都差不多，路也通着，所以咱来跟您套套近乎。

　　您咋就觉得奇怪了呢？”

　　张瓘摇头说：

　　“我侍奉晋朝，那可是忠心得很，都传承了六代人了。

　　要跟苻柳打交道，那我可就对不起祖先，也让老百姓们失望了，这哪儿行啊！”

　　阎负、梁殊可不甘心，继续说：

　　“晋王室都落魄多久了，天命早就没了。

　　你们凉国的两位前辈都向赵国低头了，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大秦可是风头正劲，您要是想在黄河以西，称王称霸，那可不是秦国的对手。

　　要是想抱大腿，何不甩了晋朝，投靠秦国，这样才能稳稳当当地享福啊！”

　　张瓘听了，摇头说：

　　“中原人说话跟放屁一样，我可不敢信你们。

　　以前，赵国的使者前脚刚走，他们的骑兵，后脚就杀过来了，这事儿我可记忆犹新。”

　　阎负、梁殊赶紧辩解：

　　“自古以来，那些帝王住在中原的，政事和教化都各不相同。

　　赵国狡猾得很，但秦国可是讲信用的，这咋能相提并论呢！

　　张先、杨初他们硬抗不降，才被秦国先帝给逮住。

　　但秦国先帝心胸宽广，还给他们官做，这赵国可就比不了了。”

　　张瓘琢磨了一下，说：

　　“要是真像你们说的，秦国那么牛逼，为啥不先把长江以南给拿下，那样天下就都是秦国的了。

　　你们晋王为啥还来找我啊？”

　　阎负、梁殊解释说：

　　“长江南边儿现在都是些剪短发、文身的时髦人儿，道义沦丧，教化也一塌糊涂。

　　主上觉得南边儿得靠拳头说话，而西边儿可以讲讲道理，所以派我们先来传播正能量。

　　您要是不知道天命所归，那南边儿还能蹦跶几年，但西边儿可就不是您的地盘了。”

　　张瓘听了这话，心里有点儿动摇，但还是嘴硬说：

　　“我这地盘跨着凉州、河州、沙州，有十万大军，西边有葱岭当靠山，东边有黄河当护城河。

　　打别人都有余，何况是保护自己。

　　我怕啥秦国啊！”

　　阎负、梁殊慢悠悠地说：

　　“您这地方虽然牢固，但哪能跟崤山、函谷关比？

　　您这物产虽然多，但哪能和秦州、雍州比？

　　杜洪、张琚他们，捡了赵国的破烂，兵强马壮，但秦国先帝一挥手，他们就烟消云散了。

　　主上要是看您不顺眼，发飙派兵来揍您，您咋应对？”

　　张瓘听到这话，心里开始发慌，笑着说：“这事儿得凉王说了算，我说了不算。”

　　阎负、梁殊趁机加把火：“凉王虽然聪明绝顶，但年纪小。

　　您可是像伊尹、霍光那样的大人物，国家安危都在您一念之间。”

　　张瓘被吓得够呛，于是就以张玄靓的名义派出使者向前秦投降。

　　前秦也就顺水推舟给了张玄靓一个官儿当当。

　　说，东晋有个将军叫刘度，这货直接跑到卢氏，去找前秦的青州刺史王朗的茬。

　　同时呢，前燕那边也有个将军慕舆长卿，他也不是吃素的，悄悄溜进轵关，在裴氏堡，给前秦的幽州刺史强哲添堵。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了前秦国主苻生的耳朵里。

　　苻生一听就火了，立马下令，让前将军新兴王苻飞，去迎战刘度，又派建节将军邓羌去挡慕舆长卿。

　　结果呢，苻飞还在路上，刘度这怂货就已经撤退了，真是个胆小鬼！

　　而邓羌跟慕舆长卿，那是一场激战啊，最后把慕舆长卿给活捉了，还砍了两千多名披甲士兵，真是爽到不行啊！

　　再来说说桓温这个老哥，他想法倒是挺多的，竟然请求朝廷，把国都迁到洛阳，还想修复帝王的陵墓。

　　可惜啊，他写了十多封奏章，朝廷就是不理他。

　　最后，只给他封了个征讨大都督的官职，让他去督察司、冀二州的军事，还得顺便去收拾姚襄这个烂摊子。

　　到了三月，苻生这哥们又开始搞事情了，他居然征集三辅的民众，来修渭水桥。

　　金紫光禄大夫程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劝他说你这样做会妨碍农耕啊。

　　可苻生这暴脾气哪听得进去啊，直接就把程肱给咔嚓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扯了。

　　四月份的时候，长安突然刮大风，把屋瓦都掀了，树林也给拔了起来。

　　前秦王宫里的人都吓得尿裤子了，有人说寇贼来了，大白天的就紧闭宫门，一连五天都这样。

　　苻生这暴君一听有人说寇贼，就追查造谣的人，还把他的心给挖了出来。

　　左光禄大夫强平，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进言劝谏。

　　可苻生一听就毛了，把强平的头顶凿开后，杀了他。

　　那些将军们啊，像广平王苻黄眉、新兴王苻飞、建节将军邓羌，都因为强平是强太后的弟弟，纷纷叩头恳切地劝阻。

　　但这苻生就是个疯子啊，哪里肯听，还把苻黄眉、苻飞、邓羌都给贬了职。

　　要不是他们作战勇猛，恐怕早就被这暴君给宰了。

　　到了五月，太后强氏终于受不了这暴君的折磨，忧愤而死，谥号为明德，也算是解脱了。

　　而那姚襄呢，他从许昌出兵，一路打到洛阳，去干周成。

　　这时候的前秦国，已经是人心惶惶，内忧外患了。

　　六月里，苻生这疯子还发诏书说：

　　“老子受天命统领万邦继承先统有啥不好的？

　　那些诽谤我的话，竟然敢横行天下！

　　我杀人还没过千呢，就被说成残酷暴虐！

　　现在行人还那么多，怎么能说稀少呢？

　　我应该严明重刑施加极罚，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哎呀，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啊！

　　从春天开始，从潼关往西，一直到长安，虎狼成灾，白天就在道路上出没，到了晚上就毁屋入室，不吃六畜专门吃人。

　　已经有七百多人，被吃掉了！

　　百姓们农耕桑蚕都荒废了，不得不聚在一起居住，但虎狼还是不停地为害。

　　到了秋季七月，大臣们上奏，请求设祭禳除虎狼的危害。

　　可苻生却说：

　　“野兽饿了，自然会吃人，吃饱了自然就停了，有啥必要设祭禳除呢？

　　何况，上天难道会不爱护百姓吗？

　　就是因为犯罪的人太多，所以上天助我消灭他们！”

　　哎呀，这真是个什么逻辑啊！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货真是个奇葩啊！

　　话说啊，那天丙子日，前燕国的那个献怀太子慕容晔，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咱们再聊聊那位姚襄大将军，这货攻打洛阳，可是呐，一个多月了，洛阳城还是屹立不倒。

　　长史王亮看不下去了，就劝他：

　　“姚大将军啊，您可是威名远扬的英雄，兵力雄厚得让人咋舌，百姓们挤破头都想跟着您混。

　　可现在，您却被这座硬骨头城池给困住了，一身武艺施展不开，威风也折了，这样下去，岂不是给敌人送上了门？

　　这可是条不归路啊！”

　　可惜啊，姚襄这哥们就是不听，估计心里想：“老子就是要硬刚！”

　　这时候，桓温大将军，从江陵，浩浩荡荡地北伐了。

　　他一声令下，督护高武就得乖乖守住鲁阳，又派了辅国将军戴施，去大河岸边蹲点，自己则带着大队人马随后杀到。

　　他领着一群小弟，登上大船的高楼，眺望中原大地，心里那个感慨啊：

　　“哎呀，看这神州大地，曾经的百年基业，如今都成了废墟，王衍那帮人，绝对是难辞其咎！”

　　记室袁宏听了，就搭话了：

　　“时运这东西嘛，有高有低，难道真的全怪那几个人？”桓温一听，脸色就拉长了：

　　“想当年，刘表有头千斤重的大牛，吃得比别的牛多十倍，但拉车的时候，还不如一头瘦弱的病牛呢。

　　曹操占了荆州后，直接就把那牛宰了，给小弟们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