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陶侃走了,能人少了一个
显宗成皇帝咸和九年,公元334年。
春节一过,后赵那边就改了年号,叫了个延熙,咱朝廷这边也不甘示弱啊,下诏书,把郭权提拔成镇西将军、雍州刺史!
这时候呢,仇池王杨难敌翘辫子了,他儿子杨毅就接了班儿,自封龙骧将军、左贤王、下辨公,瞧这头衔,多威风!
他还提拔了,他叔父杨坚头的儿子,杨盘,成了冠军将军、右贤王、河池公,然后又派使者,到朝廷表忠心,这可真是会来事儿!
二月丁卯日那天,朝廷又发话了,派耿访和王丰带着印绶,去找张骏,封他个大将军,让他负责都督陕西、雍州、秦州、凉州等地的军事,从那以后,使者们就忙得不亦乐乎,跑来跑去的传递消息。
慕容仁这哥们儿,挺会玩儿啊,让司马翟楷,兼任了东夷校尉,还让以前做过平州别驾的庞鉴,兼任辽东相,一下子就壮大了实力。
那段辽呢,他可不甘心啊,派兵去打徒河,结果没搞定。
他又派他弟弟段兰和慕容翰,一起去攻打柳城,那柳城都尉石琮和城主慕舆埿,守得那叫一个严实,让段兰他们啥便宜都没捞到,最后只能撤退。
段辽气得跳脚,把段兰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下令必须搞定柳城。
段兰他们休整了二十天,又带着更多兵力来打。
这次啊,士兵们都穿上了重重的铠甲,拿着盾牌,架上云梯,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城,白天黑夜都不停歇。
但那石琮、慕舆埿的防守,也是越来越牛逼,结果段兰的士兵,被杀了一千多人,还是没打下来。
这时候,慕容皝看不下去了,就派了慕容汗和司马封奕等人,去增援。
慕容皝还特地告诫慕容汗说:
“敌方现在势头正猛,你们可别跟他们硬碰硬。”
但慕容汗这人就是个愣头青啊,没听进去,直接带了一千多名骑兵,就冲了过去。
封奕想拦都拦不住,结果在牛尾谷,跟段兰的军队碰上了,被打得大败,死伤过半。
还好封奕及时重整旗鼓,全力奋战,才没让全军覆没。
哎,这慕容汗啊,就是勇猛有余,智谋不足!
你说,咋就不长点儿心呢?
哈哈,那段兰啊,他可真是个战斗狂热分子,琢磨着趁胜追击,想把敌军一勺烩了。
可慕容翰呢,心里那个捉急啊,怕自己的国家就这么玩儿完了。
于是,他急匆匆地跑到段兰那儿说:
“喂喂喂,段大将军啊,咱们得悠着点儿,别急着往前冲。
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现在,虽然他们的一小波人,被咱们干倒了,但主力可还精神抖擞呢。
那个慕容皝啊,狡猾得跟狐狸一样,一肚子坏水儿。
要是他亲自出马,带着大军跟咱们拼命,咱们这孤军深入的,岂不是找死啊?
再说了,咱们出征的时候,国君可是盼着咱们凯旋而归,要是咱们自作主张,一顿乱来,最后栽了跟头,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你回去咋跟国君交代啊?”
段兰一听这话,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们被抓是迟早的事,你少在这儿吓唬人。
我看你,就是怕你的国家垮了,没地儿待了。
告诉你,慕容千年在东边儿,等着咱们的好消息呢。
要是咱们打赢了,我就把他接来当国君,你的宗庙继承人位置,还是稳稳当当的。”
哈哈,说到这千年啊,其实就是慕容仁的小名儿,是不是觉得挺逗的?
慕容翰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呀,我说段大将军啊,我既然已经投奔你们了,就没想过再回去。
我的国家存亡,跟我也没啥大关系了。
我就是想,给你们出出主意,咱们一起保住功名。”
说完,他大手一挥,命令自己的部下,准备撤退。
段兰一看这架势,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开溜了。
一转眼,到了三月,成汉主李雄这个老大哥,可真能搞,他把宁州切了一块儿出来,又搞了个交州,让霍彪去当宁州刺史,爨深去当交州刺史。
说,后赵这边儿。
丞相石虎这个大佬。派了手下大将郭敖和章武王石斌。领着四万大军。去攻打郭权。
结果呢。在华阴就安营扎寨了。也不继续前进了。就等着看好戏。
等到四月。上邽的那些土豪们。就把郭权给干掉了。然后投降了后赵。
石虎一高兴。就把秦州的三万多户人家。都搬到了青州和并州。
这时候,长安有个叫陈良夫的哥们儿,他跑到了黑羌那边儿,跟北羌王薄句大等人,一起到北地、冯翊去捣乱。
石斌和乐安王石韬,就联手去收拾他们。
结果呢,把他们给打跑了,薄句大就躲到了马兰山。
郭敖一看机会来了,就想去捡个便宜,没想到反而被羌人给揍了一顿,士兵死了十之七八。
石斌等人,只好灰溜溜地,撤兵回到三城。
石虎一听这事儿,气得跳脚,直接派使者,去把郭敖给咔嚓了。
秦王石宏,多嘴了几句牢骚话,也被石虎给关进了小黑屋。
慕容仁这边儿,他自称平州刺史、辽东公,开始拉帮结派,搞起了自己的小团伙儿。
这天下大势,真是一天一个样儿!
今天你称王,明天我称帝,热闹得不行啊!
说,长沙桓公陶侃。
这陶侃老爷子啊,到了晚年,可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物极必反,凡事得有个度。
所以啊,他就不想去搅和朝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还三番五次地,想回老家,去种种田,养养鸡啥的。
可惜啊,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们,就是不让,一个个都拽着他的裤腿儿,哭着喊着求他别走。
话说啊,六月里的一天,陶侃老爷子身体就不咋地了,他就写了个奏折,请求退休。
他把左长史殷羡叫来,把朝廷赏的那些符节、麾、幢、曲盖、侍中貂蝉和太尉印章啥的,一股脑儿都还给了朝廷。
这还不算完呢,连那荆、江、雍、梁、交、广、益、宁八州的刺史印传,还有那啥木戟,也都一并交回去了。
他把军资、器仗、牛马、舟船啥的,都数得清清楚楚,仓库也封存得严严实实的,还亲自上了把大锁,生怕别人偷了去。
陶侃这老头子啊,可真是想得周到,把后事都托付给了右司马王愆期,还提拔他做了个督护,让他统领文武官员。
就在甲寅那天,陶侃坐着牛车,从武昌,慢悠悠地出发了,到了渡口,就换乘了小船,打算回长沙老家去。
他转过头对王愆期说:
“老夫我现在走路都费劲儿了,就是因为你们这帮人,天天嚷嚷着不让走啊。”
结果呢,乙卯那天,陶侃老爷子就在樊溪,跟这个世界说了拜拜。
要说起这陶侃啊,他可是军中大佬,干了四十一年了,眼睛雪亮,手段高明,处理事情那是一套一套的。
他的心思可细腻了,想骗他?
门儿都没有!
从南陵到白帝,这几千里的地儿,治安那可是杠杠的,路上都没人敢捡别人掉的钱包。
陶侃一走,尚书梅陶就给亲友曹识写信说:
“陶公啊,他老人家可是神机妙算,跟魏武帝有得一拼,忠贞勤军,跟孔明大哥,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陆抗那些人跟他比,哎呀,别提了,差远了。”
谢安也常说:
“陶公虽然严刑峻法,但他可是能领悟到刑法之外的深意。”
这谢安啊,就是谢鲲的侄儿。
说,成汉主,这李雄啊,头上长了个疮,身体本来就伤痕累累,结果一生病,那些旧伤痕全都化脓溃烂了,看着都让人恶心。
他的那些儿子们啊,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了晦气。
就只有太子李班,那可真是个孝子啊,日夜守在他爹身边,连衣服都不脱,还亲自给他爹吸脓。
李雄就把大将军、建宁王李寿叫来,留下遗言,让他好好辅佐朝政。
丁卯那天,李雄就两腿一蹬,走了,太子李班就顺理成章地接了班。
他让建宁王李寿,去管录尚书事,把所有政事,都交给他和司徒何点、尚书王瓌去忙活。
李班呢,就在宫里住着,啥政事都不管,就专心守孝。
后来啊,到了辛未那天,朝廷就提拔了平西将军庾亮,让他当征西将军,还给了他假节,让他统领江、荆、豫、益、梁、雍六州的军务,还兼领江、豫、荆三州的刺史,驻守在武昌,这可真是大权在握啊。
这庾亮就把殷浩找来,让他当个小秘书啥的。
这殷浩啊,就是殷羡的儿子,他跟豫章太守褚裒、丹阳丞杜乂,这些人啊,都是因为见识广、气度大,还会讲《老子》《周易》这些深奥的书,在江东可是名声在外。
特别是这殷浩啊,那些文化人,都特别崇拜他。
哦对了,这褚裒就是褚翜的孙儿,杜乂就是杜锡的儿子。
桓彝曾经这么评价褚裒:
“褚季野这人啊,心里有数,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谢安也说:
“褚裒这人不爱说话,但气场就是强大。”
秋季八月,辽东那边可是炸开了锅,大佬王济,从外地溜达回来了。
皇帝老儿一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赶紧下诏,叫侍御史王齐,去给辽东公慕容廆,整个高大上的祭奠活动。
同时呢,又派了个使者徐孟,把慕容皝捧成了镇军大将军、平州刺史、大单于、辽东公,权力大得跟慕容廆当年,有得一拼。
但好事总是多磨啊,船队悠哉悠哉,走到马石津,结果被慕容仁一锅端了,全给扣了。
这就尴尬了,说好的风光呢?
一转眼,九月戊寅日到了,那位卫将军、江陵穆公陆晔老先生,一不留神就驾鹤西去了。
成汉老大李雄的儿子,车骑将军李越,本来在江阳,过着滋润的小日子,一听老爹走了,立马屁颠屁颠,赶回成都奔丧。
他心里琢磨着,太子李班这哥们儿,并不是李雄亲生的,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于是呢,就跟弟弟李期,那个安东将军,一起密谋着要搞点事情。
李班的弟弟李玝,这哥们儿可是个聪明人,就劝李班说:
“哥啊,你得留个心眼儿,把李越弄回江阳去,再让李期去梁州当个刺史,镇守葭萌,这样才能睡得安稳啊。”
可李班这哥们儿,心太软,觉得老爹还没入土为安,不忍心这么干。
反而对李越和李期掏心掏肺的,一点防备都没有,还让李玝从成都跑到涪城,去站岗。
等到冬季十月癸亥朔日,李越趁着李班在殡宫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突然发难,把李班和他的兄长李都,一起给干掉了。
然后,他还假传太后任氏的圣旨,把李班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直接把他给废了。
这手段,真是够狠的!
起初啊,李期的妈妈冉氏,出身不咋地,就把任氏当作养母,李期也是任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这李期啊,挺有才艺的,名声也杠杠的。
李班被杀之后,大家都觉得李越这哥们儿有戏,想推他当国主,可李越呢,却把李期往前一推。
于是,甲子日那天,李期就顺理成章地登基了,成了新的国主。
他还挺大方地,给李班赐了个谥号,叫戾太子。
李期挺感激李越的,就让他当了相国,封为建宁王。
他又提拔大将军李寿为大都督,还改封为汉王,两个人一起管理尚书事务。
他还把自己的哥哥李霸提成中领军、镇南大将军,弟弟李保当镇西大将军、汶山太守,堂兄李始当征东大将军,去江阳镇守。
一家子都飞黄腾达了!
到了丙寅日,他们把李雄安葬在安都陵,谥号武皇帝,庙号太宗。
这么一来,成汉的江山,又换了新主人,李期开始了他新的统治生涯。
哎呀,这历史的车轮啊,总是滚滚向前,谁也别想挡住它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