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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孝文帝走了

  戊戌日那天,南齐的军主崔恭祖、胡松,俩人用乌布幔把陈显达给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几个人抬着,偷偷摸摸地从分碛山溜出均水口,往南跑了。

  己亥日,北魏那边儿可是大丰收,缴获的陈显达丢下的军用物资,数以亿计,简直就像白捡了个大便宜一样。

  孝文帝一高兴,就都赏给了将士们,让他们也尝尝甜头。

  他们还追着南齐的逃军,一直追到汉水,然后才凯旋而归,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说起这陈显达,他率军北伐的时候,军队进了汋均口。

  这时候,广平人冯道根给他出了个主意,说:

  “汋均水那水流急得很,进去容易,出来难。

  北魏要是占了隘关,那咱们可就前后受敌了。

  所以,不如在酂城把船弃了,走陆路步行前进,前后排好阵营,擂鼓进军,一定能打败对方。”

  可是,陈显达这哥们儿,愣是没听他的。

  结果呢,冯道根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等到陈显达趁夜逃跑的时候,将士们都不认识路,每到险要的地方,冯道根就下马给他们指路,大家这才得以保全性命。

  所以,朝廷后来就让冯道根担任了汋均口戍副,这哥们儿也是因祸得福!

  陈显达,他素来威名赫赫,可这次却是一败涂地,简直就像从云端跌落到泥潭里一样。

  御史中丞范岫一看,这得跟朝廷反应反应!

  于是,就奏请朝廷,罢免了陈显达的官职。

  陈显达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主动上表请求解除职务。

  可是,朝廷都没答应,最后改任他为江州刺史。

  崔慧景那边儿呢,也是放弃了顺阳逃了回来。

  庚子日那天,孝文帝那病,简直是重得跟山一样,实在是扛不住了,只好往北撤。

  到了谷塘原,他拉着司徒元勰的手,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说道:“冯皇后,她长期以来那真是不守规矩,背着我干了不知道多少事儿。

  我要是挂了,你就给她个痛快,按皇后的礼节给她安葬,这样或许能给冯家留点颜面,别让人家指着脊梁骨说闲话。”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这病,是一天比一天重,怕是好不了了。

  这次虽然把陈显达给打败了,但天下还没太平呢。

  我那儿子还小,这江山社稷,就得全靠你了。

  你看那霍光、诸葛亮,都是外姓人,还能得到汉武帝、刘备的重托,你可是我亲兄弟,咱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能不拼尽全力吗?”

  元勰一听,那眼泪是哗哗地往下流,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哽咽着说:

  “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尚且能为知己者死;更何况我还是先帝的儿子,陛下的兄弟呢!

  不过,我身为至亲,长期参与朝廷大事,受到陛下非同寻常的宠爱,这权力,简直是朝野上下无人能及的。

  我之所以敢接受这重任,还不是因为陛下您圣明,能宽恕我那些知进忘退的过失。

  但现在,您又让我当朝臣之首,掌管军机朝政大权,这势必会有人议论我震主越上,到时候我肯定得遭罪。

  想当年,周公是大圣人,周成王也是圣明之君,他们之间还难免有猜疑呢,更何况是我这个小小的元勰呢!

  这样下去,陛下您虽然宠爱我,但恐怕不能始终如一,最终怕是要害了我,让我成为那众矢之的。”

  孝文帝听了元勰的话,那眉头是皱得紧紧的,跟打了个死结似的,沉思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说:

  “你说的话,细细想来,确实是有道理的,让我这心里头,是五味杂陈。”

  于是,他亲自给太子写下诏令,说:

  “你叔父元勰,那真是个榜样人物,品行端正得跟白云一样纯洁;他不贪图荣华富贵,把官爵看得跟身外之物似的,心正得跟松柏翠竹一样。

  我从小就跟他在一起,从来不忍心分离。

  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准许元勰辞去官职,让他脱身俗务,顺应他那谦虚自抑的性情,别让他再卷入这朝堂的纷争中。”

  说完这些,孝文帝又任命了北海王元详、王肃、元嘉、宋弁等人一同辅佐朝政,这才算是把后事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

  夏季四月丙午朔日那天,孝文帝在谷塘原,就那么静静地走了,跟咱们的青春一样,说走就走了!

  孝文帝,那可是个重情重义的哥们儿,对他的几个弟弟,那简直是疼得跟心肝儿宝贝儿似的。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隔阂,就跟咱们兄弟之间一样,有啥说啥,从不藏着掖着。

  有一次,他轻轻松松地跟咸阳王元禧他们几个说:

  “我要是哪天不在了,子孙们如果不争气,你们看着办吧!

  能辅佐就辅佐一把,实在不行,那就取而代之,千万别让这江山落到外人手里。”

  这话说得,真是有担当,有魄力!

  孝文帝,他不仅爱护家人,还特别喜欢那些有才华的人。

  他任用贤能,从善如流,整天忙着政务,那是一点都不带歇的。

  他经常说:“当皇帝的,最怕的就是不能公平待人,不能诚心诚意。

  要是能做到这两点,哪怕是胡人、越人,也能跟他们成兄弟。”

  他执法,那可是严得很,大臣们要是犯了罪,那是一点都不含糊,肯定得受罚。

  但是呢,如果别人只是犯了点小错,他通常都会笑笑就算了,不会太过计较。

  有一次,他在饭里发现了虫子,还有一次,手下人给他送羹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他的手,他都没生气,反而还笑着宽恕了他们。

  脾气好得没话说!

  孝文帝,他还特别重视祭祀典礼,每次天地五郊和宗庙二分的祭祀,他都会亲自去参加。

  他要是出外巡游或者发兵征讨,有关官员都会奏告要修整道路,但他总是说:

  “简单修修桥梁,能让车马通过就行了,别弄得太复杂。”

  朴实无华,大气节俭!

  他在淮南行军征讨的时候,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严禁士兵们践踏损毁稻谷作物。

  要是需要砍伐百姓的树木来军用,他都会留下绢帛来补偿。

  他住的宫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去修理,衣服穿旧了,就浆洗一下继续穿,坐骑的鞍勒也只是用铁木做的而已。

  孝文帝年少的时候,力气可大了,射箭也特别厉害,能用手指弹碎羊的骨头,捕猎禽兽的时候那是一射一个准。

  但是呢,他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就不再射猎了。

  他经常对史官说:“当朝时事,必须得如实记载。皇帝的威福都在自己手里,没人能阻止他。如果史官再不记录下他的恶行的话,那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真是有远见,有智慧!

  哎,孝文帝这一走,可真是让人心里头空落落的。

  他这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儿,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吧!

  咱们也得记住这位好皇帝,学习他的精神,传承他的美德!

  话说那陈显达刚溜出去没多久,彭城王元勰和任城王元澄心里头那个焦急,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他们生怕陈显达得知孝文帝去世的消息后,掉头回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于是,他俩一合计,决定来个瞒天过海的大招,不对外宣布孝文帝的死讯,就把孝文帝的尸身,悄悄地放在他平时坐的车舆里,继续赶路。

  这事儿,就他们几个知道,其他人都被蒙得跟鼓一样,啥也不知道。

  元勰,那真是个能人!

  他出入的时候,神色跟平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还照样处理外面的各种事务。

  几天之后,他们一行人到达了宛城,趁夜把载有尸体的车舆拉到郡署中庭,才把尸体装敛入棺材中。

  然后,他们又把棺材放在车舆里,外人还是跟瞎子一样,啥也看不见。

  他们,还派了中书舍人张儒去召太子来,同时暗暗地把孝文帝的死讯告诉了留守洛阳的于烈。

  于烈,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大佬,他安排布置得井井有条,谁跟随前往,谁留守洛阳,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举止神色也是一如平常,就跟啥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太子,他到了鲁阳之后,才跟孝文帝的灵柩来了个不期而遇。

  这时候,大家才正式为孝文帝发丧,哭得跟泪人似的。

  丁巳日那天,太子元恪即位了,还实行了大赦,跟大伙儿说:“都别哭了,咱们得好好过日子!”

  彭城王元勰,他跪着,把数页写有孝文帝遗敕的纸张,交给了元恪。

  这时候,东宫的属官们,大多都怀疑元勰有异心,所以都严加防范。

  但是呢,元勰对他们,那是推诚布公,礼数周到,最终,也消除了彼此的嫌隙,跟大家伙儿成了好哥们儿。

  咸阳王元禧,他抵达鲁阳之后,并没进城,而是留在城外静观事变。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进城,就跟个悠闲的老大爷似的。

  进城之后,他对元勰说:

  “这次行动,你不但操心劳苦,也确实危险!”

  元勰呢,他回答说:“兄长年纪大、见识高远,所以知道有危险;我和彦和这次经历,不亚于握蛇骑虎,然而没觉得有多么艰难。”

  元禧又说:“你这是埋怨我来得晚了吧。”

  元勰笑笑说:“哪儿能,兄长能来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了!”

  说,冯皇后。

  元勰等人,他们以孝文帝的诏令,将冯皇后赐死了。

  北海王元详派长秋卿白整进去,赐给冯皇后毒药。

  冯皇后,她一边跑一边大呼,不肯喝药。

  她还说:“皇上哪里会下这样的诏令,是你们这些诸王要谋杀我呀!”

  白整那家伙,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一把揪住冯皇后,跟灌药似的把那毒药往她嘴里怼,不一会儿,冯皇后就两腿一蹬,走了。

  孝文帝的棺材,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洛阳南郊。

  咸阳王元禧他们,一听说冯皇后真的挂了,都互相瞅了瞅,心里头那个爽,就跟中了彩票似的。

  他们私下里嘀咕:“要不是有先帝的遗诏,咱们兄弟几个也得想办法把她给做了;岂能让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掌管天下,到时候咱们可就得倒霉了!”

  冯皇后死后,给她起了个谥号,叫幽皇后,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五月癸亥日那天,南齐那边儿给始安王萧遥光加了个官儿,叫开府仪同三司,听着就让人羡慕不已。

  丙申日,孝文帝被安葬在了长陵,庙号高祖,算是入土为安了。

  北魏宣武帝元恪,他想让彭城王元勰当宰相,这可是个肥差!

  元勰呢,他可不乐意,一再推辞,说:“皇上,您看看我这身材,哪是当宰相的料?我还是继续干我的老本行吧!”

  说着,还挤出了几滴鳄鱼泪。

  宣武帝一看,心也软了,就给他安排了一堆头衔,什么使持节、侍中、都督冀、定等七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定州刺史。

  元勰,他还是不想干,一再推辞,但宣武帝就是不买账,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上任了。

  说,北魏的任城王元澄,他心里头那个不平衡!

  为啥呢?

  因为王肃这个江南来的投诚者,官位竟然比他高。

  正巧南齐的降臣严叔懋,举报王肃密谋逃回江南,元澄一看机会来了,就把王肃给扣了起来,还上表说王肃要反叛。

  结果呢,一查之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咸阳王元禧他们一看,这哪儿行?

  于是就上奏皇帝,弹劾元澄擅自拘禁宰辅之臣。

  元澄呢,也被免了官,灰溜溜地回府了。

  不过没多久,他又被任命为雍州刺史,算是又捡了个便宜官儿当当。

  六月戊辰日,北魏那边可是炸了锅了,宣武帝元恪的生母高氏,被追封为文昭皇后,还跟高祖孝文帝一块儿享受祭祀,连她的旧墓都给翻新了,起了个贼拉风的名儿,叫终宁陵。

  更绝的是,高氏她老爹高飏也被追赐为勃海公,谥号敬,让他嫡孙高猛接了班;高氏的哥哥高肇被封为平原公,弟弟高显成了澄城公,三个人同一天被封赏!

  宣武帝元恪还没见过这几位舅舅呢,这次不仅赐给他们衣服头巾,还亲自见了他们,这弟兄三人,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这富贵来得也太突然了,就几天功夫,他们就成了北魏的显赫大佬。

  秋季八月戊申日,北魏那边又按照孝文帝的遗诏,把后宫里三夫人以下的全都给送回家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说,南齐那边,皇帝萧宝卷,他当太子的时候就不爱学习,整天就知道玩儿,跟个熊孩子似的。

  他性格还挺闷的,话也不多,就像个闷葫芦。

  即位之后,他更是不愿意跟朝臣们打交道了,就信任那些宦官和身边的御刀、应敕侍从,跟个小圈子似的。

  这时候,扬州刺史始安王萧遥光、尚书令徐孝嗣他们六个人轮流在朝中内省当值,每天都得在当天的敕令后面签署执行意见,跟个六大门派似的。

  雍州刺史萧衍,他听说了这事儿之后,就跟他的堂舅张弘策说:

  “你瞅瞅,一个国家有三个公爵就已经够乱的了,现在竟然有六个贵族同时在朝中当官,他们肯定会互相算计的,动乱迟早会发生。

  要说躲避祸患、谋求福利,哪里也比不上咱们这个州。

  可是我的几个弟弟都在京都呢,我怕他们会遭难。

  所以,我得跟我哥哥益州刺史萧懿,合计合计。”

  萧衍,他就跟张弘策悄悄地加强武备了,其他人都不让参与进来,跟个秘密组织似的。

  他还召集了上万名骁勇的武士呢,砍了大量的树木、竹子沉在檀溪里,堆的茅草跟山似的,不过,这些都没用上,跟个虚张声势似的。

  中兵参军吕僧珍,他可是个聪明人,他看出了萧衍的用意之后,也私下里准备了数百艘船橹,跟个未雨绸缪似的。

  早先的时候,吕僧珍担任过羽林监呢,徐孝嗣想让他加入自己的幕府呢,可是吕僧珍,他看出徐孝嗣不会长久呢,所以就一再请求跟着萧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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