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竟然这么快吗……

　　顾雨生见状撇了撇嘴，陈锐能找上她，她也不例外，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李清月的第一对接人。

　　如果类比明星的话，应该算是明星身边的小助手？

　　这样说可能有些离谱，但也差不多。

　　打开威信之后，顾雨生立即就看到了陈锐发来的两个语音消息。

　　“你好顾总，可以询问下清月什么时候下播吗？”

　　好家伙，这还真不客气啊，直接明目张胆跑来问自己了。

　　顾雨生这边正想着要怎么回复呢，陈锐就再次发来了语音。

　　“昨晩的事情某音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们大可以商量着来，没必要沉默啊，反正待会就能见面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顾雨生满头黑线，老实说一开始她确实是被B站的操作给吓到了，但仔细回过神来，又会觉得这也算情理之中。

　　毕竟各大平台互相之间都是竞争关系，哪怕是她以前也挖过别家的主播呢。

　　利益而已，换做自己在那个位置，恐怕也会如此。

　　更何况，在得知李清月不会去B站之后，顾雨生心里更是有底。

　　但要说给B站提供什么信息？

　　不好意思，您还是自己慢慢找吧！

　　顾雨生坏笑着给陈锐回了条消息：“陈总，昨晩您不是联系到了吗，自己问问嘛。”

　　说完之后，顾雨生忍不住笑起来，这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在他面前这么阴阳怪气的。

　　本来打算直接关掉手机不理。

　　但下一秒陈锐就发来了消息，也不知道听没听完她的语音。

　　“正在看直播呢，目的地是肯德基吧？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不如就在那里谈？”

　　听完陈锐发的语音，顾雨生直接就麻了。

　　什么合同啊，还要在肯德820基谈！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你这也太招摇了吧？”顾雨生忍不住回道，“而且连个酒店都不订一下，真的是……”

　　“这不是考虑到清月刚吃完这么多嘛，刚好我们也没吃饭，就这样了，拜托帮我问个时间。”

　　这家伙……

　　顾雨生捏紧了拳头，从刚才的声音中她能听得出来，陈总旁边还有其他人，看样子不是单枪匹马来的。

　　也不知道张总那边是什么情况？

　　正想着，又来了一个电话，但这次不是别人，而是……

　　企鹅。

　　看到来电信息，顾雨生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如果说B站这个对手只能算能让人重视的话，那么眼前这位，可是国内的顶级巨头之一啊。

　　TX代表，也要参战了吗？

　　“你好，吴总。”顾雨生接通电话后便打了个招呼，对方名叫吴沁雪，和自己的职位相同，一样是公司高管。

　　“顾总好啊，您别担心，我又不是负责直播那块的，这次来主要是想商量下合作的事情。”

　　吴沁雪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之前在直播的时候您不是说过吗，想让清月直播LOL，我感觉这个权限可以放开嘛，好商量。”

　　“嗯？”

　　听到对方的话，顾雨生瞬间就回过味儿来了。

　　某音一向是没有多少企鹅游戏的版权的，像是大火的农药，以及LOL，都完全无法直播。

　　作为两家竞争对手，企鹅之前也一直死死咬住版权，绝对不对某音开放。

　　但今天竟然开始松口了？

　　想到米忽悠之前流量暴涨的事情，她忽然挑了挑眉毛。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懂了(ahbj)。

　　“这样啊吴总，不过我倒是挺意外的，你们是要舍得开放版权了吗？”

　　“嘿嘿，有事好商量嘛，毕竟现在国家不是鼓励平台互通？吃独食是万万不行得，互利互惠多好。”吴沁雪嘿嘿笑道。

　　顾雨生闻言也不墨迹，既然不是抢人那一切好说，合作嘛，随便谈都行。

　　将李清月直播的地点告诉对方后，顾雨生又加了一句：“先说好，我可不能保证清月会不会合作，这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知道的知道的。”

　　吴沁雪这边挂断了电话，身旁的小助手就有些奇怪了。

　　“吴总，咱们没必要这么做吧？LOL的版权对某音开放也没什么好结果啊。”

　　在小助手看来，LOL已经算是老年迟暮的游戏，很多人都已经逐渐退坑。

　　大部分人都处在一个光看不玩的阶段，哪怕有李清月宣传又能怎样？

　　如果说之前的崩铁老用户就足够多的话，那么LOL……老用户则更多，多的离谱。

　　吴沁雪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你看看魔都肯德基的销量，用热度排行去看。”

　　“肯德基？”

　　小助手纳闷了下，旋即点开美团，按照吴沁雪说的，用热度开始排行周围美食。

　　下一刻，一个肯德基突然冲破排行榜，直接定格在第一位。

　　今日热销——99999+。

　　然后排名第二，还是肯德基，仍然是99999+份热销。

　　然后是排名第三，仍然是肯德基，销量还是99999+

　　直到第四名往后才是其他快餐店，而销量也开始直接腰斩。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这个数字，小助手当即愣了一下，魔都的肯德基快餐店是很多，但……

　　这也离谱过头了吧！

　　仅仅吃一个肯德基，能带动这么多的销量吗？

　　简直跟开玩笑一样！

　　“你能明白我的震撼吗？游戏也就算了，光是吃播也能带动销量到这种水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吴沁雪喃喃道：“我们一定要和她合作。”

　　小助手脑袋有些眩晕，这时候她才明白李清月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可怕。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但现在往外一看，就能看到不少外卖骑手骑着电动车，不断往四面八方冲去。

　　但他们既不是小黄也不是小蓝，而是……

　　肯德基，宅急送！

　　咕咚……

　　小助手咽了口唾沫，总算是明白李清月这三个字的含金量到底有多充足了。

　　但这时候她反而没了信心。（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那如果清月不和我们合作怎么办？”

　　“就算不合作，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不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和她先接触！”吴沁雪的眼睛相当坚定。

　　某种程度上来说，B站和企鹅之间是有一定关联的。

　　因为……

　　B站的股东之一，就是企鹅！

　　这导致两家平台合作起来相当简单。

　　但也不能说企鹅就站在B站这一边，这一次，吴沁雪是做好了B站失败的准备的，不过接下来他们的合作重点就是与某音之间了。

　　而最不理想的情况，就是其他平台跑过来争夺李清月。

　　比如网易。

　　如果让这个死对头签下李清月，事情将会变得极其不妙。

　　小助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禁叹息道：“B站那边还好，但其他平台不知道会拿多少个亿？网上流传的五花八门，有的说网易要出四个，还有人说五个……这钱太多了，哪怕李清月很赚钱，可看到这么多，恐怕……”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助手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而吴沁雪却直接打断她：“什么四个五个，就我从我家清月身上看到的价值，那都不止十个了，就凭这些钱想挖走她，不可能！”

　　“啊？”小助手有些懵逼的看着吴沁雪，“吴总，你……”

　　她这才注意到，吴沁雪这几天好像一直都在偷偷摸摸看直播来着。[]

　　时不时还会发出嘿嘿怪笑。

　　难不成，那个主播就是……

　　想到这里，她突然瞪大眼睛。

　　吴沁雪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蛋不禁微微红润，但很快正了正脸色。

　　“总而言之，我们这次是中立。我不管其他平台要怎么抢人，反正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和清月合作，其他无所谓。”

　　她当然也看直播，而且早就被李清月圈粉了，甚至还偷偷打赏过一些嘉年华。

　　毕竟……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谁不喜欢啊？

　　但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一直很收敛罢了，刚才只是失误。

　　不过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也震动了几下。

　　低头一看，发现是肯德基那边的数据暴露出来了。

　　仅仅只是看到那个数字，吴沁雪的脸色就变得极其复杂。

　　“肯德基突然多卖出去了一百万份儿，点的都是崩铁联名套餐。”

　　“这么快！？”小助手直接怔住。

　　多卖出去一百万份……

　　哪怕一份按照二十块钱来计算，这也是两千万块钱。

　　更别提崩铁联名款实际更贵了。

　　也就是说，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肯德基的销量突然引发了一波新的高峰！

　　更别提线下了。

　　在吴沁雪的手机中，有人发来了其他城市的肯德基餐厅现状，这还没到饭店了，各种coser和游客已经占满了肯德基。

　　还有无数人凑到前途，去喊那句尴尬的台词：帮帮我，肯德基先生！

　　而这，也仅仅只是李清月直播了一会儿的功效。

　　如果到了中午，可能还会再迎来一波新的高峰！

　　……

　　同一时间，顾雨生正在和肯德基的经理谈合作。

　　鬼知道陈锐是怎么想的，要直接在肯德基里面商量。

　　这不闹着玩吗？

　　没办法，她只能去问能不能暂时包个场。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KFC又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餐厅，他是个快餐店，快餐店的第一要素就是不能赶走顾客！

　　不过经理还是很好说话的，特地给他们腾出了一个大位置，这让顾雨生无奈的同时又只能接受。

　　该死的B站，最好走错肯德基，然后滚一边去吧！

　　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行动还是另一回事。

　　顾雨生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去接人了，毕竟人家是老总，她总不能晾着不管。

　　给李清月打了个招呼后，顾雨生便急匆匆离开。

　　而李清月这边还在直播，当然说是直播，实际上饭也快吃完了，已经到了最后的清扫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