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我作为人,活在此世【求鲜花!求月票!】
咔哒——!
【不知何时响起碎裂声响】
【受寒流侵蚀的圣堂结界即将崩塌】
【虽说同样是由原理所构成,但持续输出上明显比这诅咒寒流略逊一筹】
【弗洛福的战意未曾消退】
【他通过和你浅短地几次交手中,便知晓你是相当难以逾越的不败高墙】
“啊,真祖,若不是在这座城镇里面。我想必一定没法和你战斗到这种地步,看来我是被幸运所眷顾着啊!”
【吸血鬼的嘴角上扬】
【他看出了你保护城镇的想法】
【其端正相貌变得如同狰狞的丑陋野兽,像是嗅到了鲜血的饿狼一样】
【他确信自己有胜机】
“最强之物,哪怕是千变万化也不会偏移,你即是如此!像这样庇护着人类城镇,还能分出余力与以命相搏的我战斗至今!此差距说是鸿沟也不过分,但这也是我所持有的幸运!”
【弗洛德对比先前没法自由移动】
【可是,他却能够运用原理构建出冰枪,像子弹一样的将其发射出去】
【为阻止危害进一步扩大】
【你选择拉近和弗洛福之间距离,运用白刃战以最快速度将其击溃】
【吸血鬼的长枪蕴含诅咒】
【即便是概念级的防御也有一战之力。在这冰冷雪原上,长枪和刀剑碰撞的音律回响】
噗嗤!噗嗤!噗嗤!
【像是这样近身战的结果】
【弗洛福无疑是只有被挫败的下场】
【剜胸断腕,劈开头颅】
【黄金魔剑毫不留情地造成损伤】
【按道理来说,像二十七祖这样的不死身,只要在被杀死的瞬间就能复原】
【可是,它却没有复原】
【并不是因为黄金魔剑施加的特性,而是在剑术本身对他造成的影响】
“这个是.....”
弗洛福观察身上的损伤。
他注意到并不是完全没有复原,而是其过程缓慢到几乎没有的程度。
【狂躁的吸血鬼兴奋起来】
【不是愤怒,也不是憎恨】
【早已被冻结的欢喜再度被唤醒】
“真祖,你说的你的个人兴趣是当代行者!可你把信仰者该有的矜持放哪了!?这剑法是死徒为杀死死徒而编制的吧?”
“嚯?本来以为你是蛮夷之徒,没想到,你还对这样的剑法还有所了解。”
莫兰挥剑之余眉毛一挑。
很显然,他这番话应验了弗洛福的猜想。
【吸血鬼的过去在被唤醒】
【如同野兽般的死徒,像是变回到了曾经守护国王的骑士之貌】
“第二十五祖,剑僧贝.泽。
我以前曾一度拜入他的门下。从剑术来看——你的剑技还远远在他之上.....真祖!你迄今为止究竟杀死过多少死徒和祖了?!”
【弗洛福咆哮着嘶吼出声】
【兵器碰撞引发的轰鸣震碎岩石】
【剑术和力量上,明显是你压住了弗洛福一头,他的错估导致自己二度陷入颓势】
“哈,第二十五祖的剑之原理!
连这份原理都击溃夺走了吗!身为真祖,却选择站在人类一方!简直是一场灾难啊!”
弗洛福的脸色愈发苦闷。
看得第一眼就能联想到深陷重病的患者。
“我更多是因此身作为人类,所以保护。再说,也没人规定真祖不能喜欢人类。
至于死徒和祖,我早就已经杀到了麻木的地步,数量过千的时候,我就没再去数过。第二十五祖确实也是我杀的。他的原理血戒相当有趣,只是在剑术上仍有磨炼的余地。”
莫兰游刃有余地回答道。
一如面对学生知无不言的老师,贴心地让吸血鬼知晓和自己廝杀的是何等对手。
他能入职埋葬机关可不是靠别的。
就是靠实打实的功绩。
圣堂教会自西历元年成立以来。
他们为了封印一个祖,会以百年为单位进行准备并实行,但成功的仅有两次。
【四肢之原理】和【熔解之原理】
千年来,教会迄今为止只封印了两位祖。
如今再看莫兰这一边。
早在来法国成为小镇的教父前,他就已经猎杀了第七祖.腑海林和第二十五祖剑僧.贝泽。
教会里,所有人都知道。
埋葬机关有一只极其可怕的怪物。
莫兰的家世和背景均无问题。
教会里的人甚至一度将其视作神子。
哪怕他选择成为代行者,教会的一众枢机主教对此也不敢过多干涉。
【圣堂结界不断发出轰鸣】
【透明的墙壁已经被染成深黑色】
【它在碎裂时发出的声响,如同生物濒死前的惨叫声一样刺耳】
【已经是到极限了】
【结界墙壁骤然间破碎开来,足以侵蚀星球的寒流暴威顿时向外扩散】
【你也当即下达了命令】
【“吾之王军,保护平民!绝不可让冻寒诅咒从我等手中夺走生命之火!”】
【佩拉斯吉全军在此领命】
【士兵和神官同时结成方阵抵御诅咒,凭那份自神代延续下来的意志与其抗衡】
【以最大限度保护世人】
【虽然你是夺走了万千生命的真祖,但你也同样是率领万军关爱子民的王者,如今你又是引导世间迷茫羔羊的神父】
【你从来没否认过任何一段人生】
【王、真祖、神父、英雄】
【你接受并容纳着所有的经历,也正是如此,你才能成为那耀眼之光】
【这任何一段经历都不是相互冲突】
【风速160千米的寒流涌动】
【你释放星之气息尽可能的阻止寒流,让城内军势所承受的负担降到最低】
【肆虐的寒流只集中在一个区域】
【战斗到这地步——】
【弗洛福近乎是山穷水尽】
【银白长枪在和你的战斗中崩坏,他现在手上的是小上一圈的长枪】
【其左手和右腿的线被斩断】
【你依靠伪直死之魔眼夺走他大量生命力,哪怕是弗洛福用血液恢复外形,恐怕目前手和脚的功能也是没办法恢复的】
【他体内血液已经见底了】
【再加上,身上多处没法治愈的剑伤,即使放着不管也会自我灭亡】
【但,你不打算这样做】
【你打算亲手送这吸血鬼最后一程】
【既想要以最保险的方式保护城镇,也是对那份原理血戒的认可】
“——啊啊啊啊啊!!”
弗洛福身上的线再度被切断。
他滚落到地面,在剧痛中来回翻滚。
铺天盖地的冰雨落下,却没有一发能够命中快步逼近的莫兰。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
【他也依然还是没有放弃挣扎】
【那褪去银白外壳暴露出的漆黑枪尖,凝聚诅咒打算打出最后的舍命一击】
【在黄金魔剑和长枪即将碰撞的时刻】
【小镇中央散发出耀眼极光】(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弗洛福像是感知到什么气息一样,又再度陷入到不可理喻的狂暴中】
“——那仪式!那气息!还有你丑恶的魔眼!
这样啊!我又一次被蒙骗了吗!?你也是!其他人也是!到处都是狡猾的蛇.....!”
【弗洛福因疯狂而露出破绽】
【这在和你的战斗中无疑是最致命的】
【黄金剑尖刺穿了吸血鬼胸口中的点,像是捅破了一层薄纸般轻松】
【随后,疼痛从剑刃刺穿的点】
【逐渐扩散到全身】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我怎么能再度被蛇给算计!怎么像那样再度被他给打倒........啊啊啊啊——!!”
【是穿透天际的临终嘶吼】
【他的生命随着黄金魔剑而被削除,寒冷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散去了】
【气温一瞬间变回原本的温度】
【覆盖着城镇和街道的冰霜随之溶解】
【又一名二十七祖被你诛杀】
【和处理克罗姆库雷的时候一样,你也取出了弗洛福体内存留的原理血戒】
【虽说,至死也不知原理名讳】
【但你给它命名为——冻寒之原理】
【就在你给原理命名的一瞬间,蕴含在原理中的某样东西传达出来】
【是属于一位骑士的记忆——】
【在雪原上蒙冤的骑士被国家放逐,被流放到极寒北海的他濒临死亡,生前对此的记忆只有寒冷,以及对热量的渴望】
【拯救了腐朽男人的,是同时背离了人类和同伴死徒的,像朽木一样的女人】
【男人对主公的忠诚像是永不消融的冰壁】
【然而,男人灵魂的冻伤未愈】
【成为死徒也无法救治】
【最后在某条卑劣之蛇的教唆拐骗下,男人为摆脱寒冷,抹杀了自己的唯一阳光】
【骑士杀死了自己最为敬爱的主君】
“弗洛福.阿尔汉格尔......”
莫兰通过原理血戒看到一切。
知晓了他过去的经历。
这份原理血戒的本质是寒冷和背叛,以及那长远的漂流和无尽的悔恨。
他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本次奔赴法国并不是为加入仪式,单纯是为了诛杀万恶的卑劣之蛇。
误杀主君的骑士为之懊悔。
只能以复仇作为目的负重前行。
“在原理血戒面前,运气加成似乎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这家伙也是奔着罗亚来的,不过,他居然是想着靠真祖血液解决极寒......”
莫兰将蕴含原理血戒的心脏放入影子。
他会妥善保管这珍贵之物。
“可悲啊,第十九祖,若你未被蛇所诱骗,想必依然会是一名忠贞高洁的骑士。哪怕你能取得了吾之心脏,最后也还是无法根治汝之寒冷。”
莫兰怀揣着惋惜摇了摇头。
哪怕是真祖的血液也救治不了他。
在弗洛福选择谋杀主君夺得原理血戒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踏入了毁灭的倒计时。
“不过,我和你还是有共同话题的,那条蛇确实有一些太过碍眼了啊。”
莫兰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意。
曾经的他可以说是属于朱月的骑士。
正因为有这为基点作为共鸣,他才能像刚刚那样查看弗洛福的原理血戒。
(吗诺赵)【覆盖着天穹的血红圆盖仍未消退】
【仪式的光辉也依然存在】
“啊啊,真是,让我费了一番功夫!
终于解决掉了这该死的束缚术式,之后,总算是能开始仪式的第一步了!”
艾蕾西娅张开双臂露出愉悦笑容。
她右腕上佩戴的手链已经被染成漆黑色彩,不带有先前的一丝圣洁。
反倒像是邪魔外道的写照。
“人类是靠本能害怕未知的生物,即便是超越人类的真祖也是一样。可是,即使是对神秘有着颇深研究的、无论多么长寿的生物,在归无之时也没办法从本质上体会到死亡!”
艾蕾西娅的眼眸似血般朱红。
此刻,它正倒映出爱尔奎特的容颜。
两人之间相隔数十道铁链,以及作为分界线出现于此的爱尔特璐琪。
“真祖公主,妳们通过拒绝死亡获得强大力量,但同时也创造了软弱!躲避着死亡的妳们,和接受了死亡的我!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寻!”
艾蕾西娅的笑容很愉悦。
她此刻的精神愈发向罗亚靠近,所接收到的魔术知识和理论越来越多。
源于罗亚的愉悦也被同步。
“这也正是妳们和米切尔.罗亚.法丹杨的本质差别!我现在作为人,活在此世,你们这些与世隔绝的亡灵没资格惩罚我!”
艾蕾西娅开始调动血液启动仪式。
盛大戏剧即将就要上演。
ps:差不多还有五六章就模拟结束了,之后作者会讲讲现代线的爱因兹贝伦,然后再到不列颠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