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斯豪尔歌剧室内音乐中心。

　　企鹅人坐在观赏座位上，正在欣赏一个经典的剧目——《基督山伯爵》。

　　他陶醉在剧情之中，全身心沉浸其中。

　　尽管身材臃肿，但是他的着装却非常体面，就像是个绅士，即便这位绅士有些肥胖，但你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当台上响起“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时，企鹅人大声叫好！

　　当台上出现：“人类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这四个字里：等待与希望。”企鹅人喜不自禁。

　　他是如此的沉迷于舞台，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道黑影。

　　蝙蝠家族特有的出场方式，企鹅人并没有看到，但是舞台上的人却吓了一大跳。

　　饰演主人公爱德蒙唐泰斯的演员甚至吓得尖叫起来，瞬间打破了整部剧的意境，也将企鹅人从沉迷中惊醒。

　　他立刻意识到有人入侵了这里，但不等他拿到自己的雨伞，一双大手就将企鹅人的脖子抓住。

　　企鹅人第一时间用手抠住了红头罩的手臂，试图掰开它们。

　　但很可惜，他对抗的不是人力，而是科技，还是纳米科技。

　　红头罩从他身后，将企鹅人裸绞了。

　　“真让我意外，你竟然没有让更多人在这里保护你？”

　　企鹅人脖子粗，对于裸绞来说还是很不便的，因此他还有时间喘着粗气说话。

　　“那是...因为...呼...我根本不需要！”

　　利爪迪克立刻意识到不对，立即道：“现在就杀了他！”

　　然而他刚刚喊出这句话，就感觉到有些头昏，身体也变得沉重起来。

　　不是吧？又来！

　　迪克心里无奈地想道，为什么中招的总是他？

　　他的利爪制服并不是什么特别高的科技造物，因此无法防御周围无处不在的毒气。

　　但红头罩不一样，他的纳米战衣是全包裹的，别说是有毒环境，就是太空环境都能短暂作战一段时间，何况只是区区毒气呢？

　　“你以为这样就能拯救你的命？”

　　红头罩手臂收紧，企鹅人脸色涨红，这一次他连话都说不530出来了。

　　但是没等红头罩勒死企鹅人，一个声音在剧院中响起，还带着回声，非常清晰。

　　“住手吧，除非你不想要你同伴的性命！”

　　红头罩手头的动作停住了，他“嘁”了一声，将企鹅人扔开。

　　企鹅人趴倒在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才缓缓站起来。

　　“看来你很清楚周围的毒气是什么。”

　　没错，在迪克倒下的第一时间，红头罩就用战衣的分析器搞清楚了这些毒气是什么。

　　这是一种特殊的睡眠瓦斯，无色无味，但是易燃易爆炸。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整座大剧院就会飞上天。

　　红头罩能不能活下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迪克肯定不行。

　　由于科塔娜不在这个世界，所以战衣的智能化并不高，没有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将这件事通知红头罩。

　　“看来你早有准备。”红头罩透过面罩盯着企鹅人的脸。

　　对方没有被瓦斯迷晕，显然要么早早就服用了解药，要么就是有其他抵抗药力的办法。

　　这是稻草人的杰作吧？

　　企鹅人那张肥脸上带着装出来的优雅与绅士，他疯得不轻。红头罩心想。

　　在杰森的世界里，从未见过企鹅人以自己的生命设局，这通常是小丑才会做的事情。

　　“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疯。”企鹅人笑着说道。

　　“你不介意我拿一下我的伞吧？老实说空着手面对你让我有点没安全感。”

　　红头罩没有说话，但这相当于默认了。

　　他知道企鹅人的伞里装着一些“小玩具”，但是那些东西并不能伤害到红头罩的战衣。

　　企鹅人将放在座位一旁的黑色雨伞拿在手上，凹陷的椅子瞬间回弹，显示出雨伞有不轻的重量。

　　他又将另一张椅子上摆着的大礼帽戴在头上，看起来就像从不列颠来的的绅士一样，大腹便便才对味儿。

　　再有一根雪茄，就能衬得他像个丘吉尔，而不是某个黑帮头目。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红头罩。”企鹅人一如既往地笑脸，似乎想要上来拍一拍红头罩，但被对方的死亡凝视给阻止了。

　　“别那么严肃，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没有其他意思。”(acee)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红头罩对企鹅人从无好感，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企鹅人有点遗憾，要是此时手头上有只雪茄就好了，可惜那玩意儿一点这里就得炸。

　　他打起精神，热情地对待红头罩：“我们可以谈的东西很多，比如这个利爪，比如你，比如蝙蝠侠…

　　“红头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蝙蝠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这种猜测在蝙蝠侠坦白自己就是布鲁斯韦恩的时候企鹅人就有了，他们小丑帮之前为了从精神上打击夜枭，曾经刨过他家的私人墓葬穴。

　　所以很确定，韦恩夫妇和布鲁斯韦恩都在墓里。

　　红头罩手腕上的纳米粒子瞬间组合出一支腕剑，他抬手上挥，竖直切断了企鹅人的大礼帽。

　　“说话注意一点儿奥斯瓦尔德。”红头罩的表情隐藏在血红色的面具之下，让人看不清楚，“我虽然不能开枪，但是仍然可以轻松杀了你。”

　　红头罩的腕剑从企鹅人脸上轻轻划过，但是没有伤及他分毫，显示出绝佳的控制力。

　　也说明他仍然很冷静。

　　他的警告企鹅人看懂了，有些东西可以知道，但是不能说出来。

　　企鹅人很是识相地抬起双手做投降状：“放轻松点伙计，我们也曾经合作过，你至少应该给我一点点自辩的机会吧？法庭上还给罪犯申辩的权利呢！”

　　红头罩闻言，直接凑近了企鹅人的大脑袋，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怎么？你觉得我像一个守规矩的人？”

　　企鹅人闭嘴不言了，只是冲着他耸肩。

　　红头罩收回手腕上的刺剑：“有什么事情说吧。”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杀掉他了，他心里很不爽。

　　企鹅人将双手放下来，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哎呀，人胖了就是爱流汗。

　　擦干净后，企鹅人重新恢复了从容。

　　他对红头罩说道：“鉴于我们之前的合作，我希望再和你们合作一次…严格来说是和你合作，蝙蝠侠并不在此列。”

　　嗯？排除蝙蝠侠？

　　红头罩心里一动，你这么说我就不困了啊！

　　他示意企鹅人继续说。

　　企鹅人见状心思大定，便继续道：“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一次，摧毁科波特家族！”

　　说到“科波特”，企鹅人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每一根用力的肌肉，仿佛代表着一份深刻的仇恨。

　　红头罩见过这样的表情，曾经他在自己的脸上也见过这样的表情，他对哥谭的仇恨也像企鹅人那么深。

　　他没有去问企鹅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够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即便被当成枪，红头罩也愿意做。

　　于是他一口答应：“好！”

　　干脆得连企鹅人都差点没反应过来，但是紧接着他便狂喜，他又继续道：“爽快！科波特家族会在三天后准备一场聚会，也是为庆祝我成为这一代家主的宴会。

　　“到时候不仅是科波特家族的所有人，连同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们的重要成员也会到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混进这次宴会…”

　　红头罩用余光扫了地上的迪克一眼，巧了么不是，当代韦恩家族的继承人不正在地上躺着吗？

　　于是他拒绝了企鹅人的提议：“不必了，到时候我会在场，记住你的承诺，奥斯瓦尔德，我盯着你呢。”

　　红头罩说完，单手将昏迷的迪克拎起，几个跳跃之后，便像闪现一样消失在剧院之中。

　　等他离开之后，企鹅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舞台上瑟瑟发抖的演员们，尤其是饰演爱德蒙

　　唐泰斯的男演员。

　　“你，过来。”企鹅人淡淡道。

　　那名男演员颤颤巍巍地走到他面前。

　　企鹅人瞬间暴起，双手死死捏住了他的脖子，男演员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爱德蒙唐泰斯怎么可以像个女人一样尖叫！你这懦弱的垃圾！废物！”

　　此时企鹅人臃肿的身材忽然鼓出棱角分明的肌肉纹理，尤其是双臂上的肱二头肌，“呲啦”一声撕裂了昂贵的西服。

　　那名男演员没有坚持多久身体便软倒，失去了生息。

　　舞台上的其他演员在惊恐中缩成一团，企鹅人阴冷的眼神往过去，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他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尸体扔到一边，将黑色的雨伞再一次拿在手上，接着施施然走出了这座剧院。

　　在剧院之外，他的其他同伙正在等待着他。

　　稻草人见他出来，立马问道：“你们商量得如何？”

　　企鹅人喜形于色：“很成功，出乎预料地成功，他愿意和我们合作，只可惜，他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安排。”

　　“这很正常。”双面人在一旁道，“他和蝙蝠侠都是很谨慎的人，我猜想他会有办法进入现场的。”

　　企鹅人等人确实和贝恩一派意见向左，但不同于红头罩等人所想，他们没有想要依靠其他家族的势力掌控哥谭的意思。

　　他们的想法更大胆！

　　他们要杀光所有开拓家族，自己掌管这座城市！

　　贝恩的无政.府主义只会将这里变成新的人间炼狱，根本就不是帮助哥谭，而是在毁灭哥谭。

　　而只有他们企鹅帮，才能拯救这座城市！

　　企鹅人对此深信不疑。

　　在企鹅帮的人离开之前，企鹅人停了一下，他将自己的伞抬起，伞尖对准了歌剧院。

　　“砰”的一声，伞发射出子弹。

　　子弹射入剧院，“轰”的一声爆炸，熊熊烈火将整个歌剧院炸开，火蛇张牙舞爪地升向天空，仿佛在咆哮一般。

　　“我以为你喜欢这座剧院。”谜语人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火光有点刺眼。

　　企鹅人保持着绅士的假笑，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歌剧院。（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我曾经是。”

　　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他和红头罩的对话，为防止秘密泄露，一个都不能留！

　　…………

　　在旧韦恩塔上，红头罩将迪克扔在地上。

　　他来到塔外，远眺着歌剧院的位置，那里现在正燃烧着一场大火。

　　“企鹅人，我说过，我正盯着你呢。”

　　杰森喃喃自语着，眼中杀气凛然。

　　那些幕后家族该杀，但是这些无法无天的混蛋，也该杀！

　　他下定决心，三天之后，企鹅人会和那些家族一起下地狱！

　　至于他要怎么进去？红头罩看了一眼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迪克。

　　“小托马斯韦恩”会带他进去的。

　　与此同时，蝙蝠侠正和小托马斯韦恩待在一起，他们在下国际象棋。

　　棋盘上廝杀得格外惨烈，夜枭每一步棋路，都像是要自杀一样，但往往每次又能找到令人意想不到的生机，看起来就像死里求活一样。

　　而蝙蝠侠则走得很沉稳，他步步都走得很端正，但杀机总是隐藏在暗处，看似步步都留活路，实际上处处是陷阱。

　　一个疯狂，一个谨慎，但是双方缜密的思维都令战局的走向让人看不透。

　　棋局又陷入僵局，布鲁斯忽然听到了通讯器的声音，他站起身。

　　“今天就到这里吧。”

　　在他转身的瞬间，小托马斯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布鲁斯。”

　　布鲁斯的脚步停住了，他转过头来。

　　小托马斯悠闲地躺在靠背上，自从不再当夜枭之后，他的生活可比过去放松多了，虽然他无法离开这个小屋子，也无法触碰网络。

　　“你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你的哥谭市，为什么你要对它如此上心？”

　　“我有我的理由。”布鲁斯并没有解释什么。

　　“让我猜猜。”小托马斯假装思考一下，说道：“你想试着改造这座城市？给你的城市打个样？”

　　布鲁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放弃那样做吧，这没有任何意义。”

　　在一个从“设定”的根本上就洗不白的城市上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让它回炉重造。

　　小托马斯仍然没有放弃他的计划，他知道蝙蝠侠他们必然已经得到了量子本态炸弹，虽然他根本就没有消息来源。

　　但是蝙蝠侠居然有闲心和他下棋，能够如此悠闲，自然是因为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夜枭自己已经被严密看管，根本就无法走出这座庄园，也无法亲手实施计划。

　　但如果…如果布鲁斯可以加入他的阵营，那么他的计划就仍有实施的可能。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潜移默化地改变布鲁斯的思想，因为他们两人真的很像，同是凝视深渊之人，或许并不难做到。

　　但是他的打算被布鲁斯一眼看穿了，他直言道：“放弃你的想法吧，也许我们确实很像，但是也有不同。

　　“你我都来自深渊，但是当救赎来临之时…”

　　“你眨眼了。”。

　　Người mua: Kurone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