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祺看白溪怔在原地,上前询问:“哥,怎么了,这井有问题吗?”
白溪一激灵,皱起眉头,道:“不是井的问题。这地方有股我熟悉的气息。这附近是什么地方?”
冯祺抬眼望去,对面的小山峰是霖山延长的部分。
“那边是被封的山区,舅舅说不能去的。”
“为何不能去?我偏要去看看。”
冯祺还没反应过来,白溪已不见了踪影,他只听见白溪留下的一阵声音:在这等我。
白溪直奔山上,他感觉那气息在呼唤他。这无人区域山清水秀,表面上并无异样。白溪驻足良久,总算想起从前的那段模糊记忆。
那时还没有巫国。对,是前朝的事了,那时人们自称誉国的子民。白溪没想到这件百年前的旧事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他心痛。
他恣意放纵、游戏人间之时,认识了誉国鸿州的一位姑娘(巫国没有改前朝的行政区划)。她天真活泼、美丽大方的样子让白溪一见钟情,为她在鸿州安定下来。
白溪每日带她看戏听曲、游山玩水,变着法儿地讨她欢心,只为博她一笑。后来白溪发现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对自己弄来的这些玩意并不十分感兴趣,反而青睐文人武将,他便进都城去赶考,想着也弄个官回来。
誉国每年举行两次科举,一次要用半年来考核。等白溪加官晋爵,回来找那位小姐时,才得知她与一位书生私奔三个月了,至今不见踪影。白溪命令所有侍从翻山越岭地去找,他自己则暗中调查此事。
结果让他十分愤怒。原来那小姐的父亲嫌弃她脏了自己家的门楣,将她与书生秘密处决,扔下了山崖。白溪在崖下找了很久也没见二人的尸骨,绝望之下,他离开了鸿洲去求白娘娘复活那位小姐。
“她命中实该如此,为情所累。你就不要多想了。”白娘娘如此回复。
“可我没找到她的尸身,她难道一线生机也没有了吗?”
“你若真有心,可愿意抛下现在一切换与她的一次相见?”
“我愿意!白娘娘,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吧。”
嗯?为什么后面的记忆我一点也想不起了?白溪越想越觉得头疼,只想往前方的山崖跳下去。
正当他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他浑身流过一股寒意。
白溪感知到崖下被人设了阵法,给人制造幻觉,引得过路者不由自主地跳崖。我倒要看看下面是什么妖异。
他纵身跳下。
一片朦胧中,他隐约看见一黑衣黑发人背对着他站在树下。
“你是?”
“你终于来了。”他转过身,白溪吓了一跳,那正是他自己的模样。
“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你是忘了我吗?”
“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留在这山崖下的一尾。”
“你眼中尽是怨念,你经历了什么?”
“是你经历的,我是替你完成心愿的。”
“我不能收回你了?”
“是啊,我被困在这里了。”
“你为什么害人?”
“我没有。是有人利用了我。我很想救下那些无辜的人。”
“我为什么留你在这,我想不起来。”
“你忘了郑��了吗?她在这永远离开你了。”
“我不记得。”白溪虽这样说,但这名字还是让他心头一痛。
那人上前将手递给白溪,“这是你在这的记忆。”
白溪眼前出现了曾经的发生过的画面。
白溪在树下抱着一女子痛哭,他抬起头的那瞬间,露出了獠牙和九尾。只见他双眼变红,斩断一尾,将女子包围起来,轻放树下。白溪缓缓起身,周身布满了怨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毁灭这个世界。突然,闪出一道白光,白娘娘现身于此。她发现白溪有入魔之势,出手打断白溪,强势将他带走。
画面停止了。白溪仍是一头雾水。
“你是我的一尾,又如何化人的?”
“那女子的真身是一株灵草,我是借用了她的身。她的灵识和魂魄都消散了。”
“你还愿意回到我身上吗?”
“帮我解除这阵法,我不想呆在这,这里太多生离死别。”
白溪巡视一圈,没有找到阵法的阵眼,只能对那尾说:“我会回来救你的。等我找回我的记忆。”
白溪离开了。
冯祺在原地等了许久,蹲在地上睡着了。
白溪跑过去跳到了冯祺肩上,蒙住他眼睛逗他。
“啊啊啊啊,哥你回来了,你太重了。”
“乖。”白溪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怎么了哥?”
“没事。我们接着通井。”
“哥,其实我弄好了,还进去看过。你说的对,里面确有通道。”
“那你没事吧,没碰到什么脏东西?”白溪关切地问。
“没啊,我没走多少路就上来了。”
“那就好。我先下去探路,你在上面看着,不要让别人靠近。”
白溪下了井,往通道深处走去。
通道里漆黑一片,白溪走的很慢,锁魂玉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白溪没想到的是,这通道比迷宫更复杂,每当他觉得自己要靠近目的地了,路就偏离了方向。走了半天,白溪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原路返回。
冯祺坐在井边看风景,听到响动赶紧起身。
“哥,有什么发现?”
“这里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你先去你舅舅军营。我还有别的事要办。”
冯祺茫然地走了,白溪望着他的背影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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