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昏昏欲睡的白坻被拉了出去,白铄让他在一旁“护法”。
正要成功之时,白铄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给他吓出汗来。一睁眼,白溪正用不可名状的目光盯着他。
“嘿嘿,溪哥,你也起夜啊……”
“你做这事不带我,也不应该带白坻啊,你看他。”
白铄默默转头――白坻倚靠柱子站着睡着了――他又默默把头转回来。
“溪哥,就咱俩去看也行。”
白溪这才放手,让白铄继续施法。很快,秋娘父母的记忆梦境就显现出来。
还是黑夜?咦,这不是神女族废弃的领地吗?二老是神女族人?白溪疑惑地看着白铄,白铄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时,秋娘父亲背着包袱从暗处走来,站在石头旁像是等人。不一会儿,秋娘母亲也匆匆赶来,二人牵手离开。
他们这是私奔啊,有好戏看了。白溪搓搓手,蹲在地上等着。四周画面移形换影,转眼回到了秋娘家中。秋娘母亲坐在床头缝补衣服,父亲在磨刀具,二人时不时相视而笑。
“白铄,就这几段记忆,值得你大费周章吗?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白铄红了脸,道:“许是时间久远,他们忘了曾经的事,我也编不出他们的记忆啊……”
正当白溪准备出去之时,秋娘父母的话提起了他的兴趣。
“直哥,孙家的人应该不会来找麻烦吧?”
“不会,我只是个不起眼的旁支兄弟。倒是你,神女族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我私自离开就表明我与族人断绝关系了,以后不回去就是了。况且,说句你不爱听的,现在的神女族只不定谁当家呢,姓孙的霸我族屋舍,掳掠神女,都是卫潇潇引来的外人,真真祸害!”
“惜秋,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可别误会我。”
“直哥,我知你心,你也别姓孙了,我不想孩子和孙扯上关系。”
“你有了?”男声又惊又喜,“好,我不姓孙,我就姓秋好不好,我就叫秋直,孩子叫什么好呢?”
“嘻嘻,你也太急了,孩子才多大,你还有好久可以想名字呢。”
白铄吹熄了手中的烛火,与白溪回到了现实。
“怎么回事?刚有眉目就出梦?”
白铄叹了口气,“溪哥,这二人吃过失忆散,我若强行破梦,他们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失忆散?那是何物?”
“神女族的秘药,吃完将忘却刚一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他们吃了许多,有大片透明记忆。我不敢妄动。”
“既如此,我们明日自己去探一探虚实。白坻呢,叫他回去睡,别呆院子里,这里都是活鸡的味道。”
“估计他闻着这味儿,睡得才香。”白铄捂嘴偷笑。
第二日,白溪早早起来做了饭,等众人一同进餐。
秋娘吃的最香,不住地夸赞白溪。白溪顺势提出要问她父母几个问题。
“你问就是了,我爹对这带的路十分熟悉,尽管提。”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您二位可认识卫鸢?”
“你从哪知道这个名字的?”秋父警惕起来。
“巫国的女国师就叫卫鸢,她说自己是神女,请求出宫,我等就是来调查此事真伪的。”
白溪看二老似松了口气,秋母率先开口:“神女族确有个卫鸢,但她是前朝人,如今也早不在了。”
“或许同名同姓而已,敢问如何判断她神女身份?”
“这...”
“孩子她娘,既然是孩子的差事,告诉他们也无妨。”秋父又悄悄加了句,“神女族人早就不知去向,你不用怕。”
“好吧。”秋母思索了一番后再度开口,“她若是神女必是假的。姓卫,这更不可能了。”
“伯母这话我就不懂了。”
“唉,住霖山的人都知神女族有四大氏族,卫、汪、褚、白。初代神女共八人,每家氏族挑出两位优秀女子,一正一副。卫家后来女儿缘浅,连续几代都只能出一正神女,再后来,只能选神女之女为下一任神女。听老一辈人说,卫家最后一任正神女卫潇潇,她的女儿就叫卫鸢,可惜她小小年纪就离世了,还未当上神女。卫家此后与神女一职再无瓜葛。”
“难道卫家再没有女子出生?那他们如何孕育后代?”
“倒不是没有女子。据说卫潇潇犯了大戒,卫家的神女职位被没收了。”
“伯母您懂的真多。”白溪奉承道。
秋母觉得自己说多了,赶紧引开话题,说自己要去收拾碗筷。
饭后,白铄因不解白溪之意,将他拉至无人处询问。
“你不是要找神女族的领地吗?扯卫鸢作什么。”
“你昨夜说他们二人服了失忆散,我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孙家是个突破口,四大氏族销声匿迹,定是孙丞相的后人作乱,找到孙家后人,就离找到神女族不远了。”
“可卫鸢那儿和秋家这儿的线索都断了。还能问谁?”
“齐全。我肯定他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被灭口。”
“也好。溪哥你有计划就行。”
“嗯,你和白坻先回石屋等我消息,我得先安置秋娘,还有白烟在宫中也得找点事做。”
“那,我们不再搜霖山了吗?”
白溪沉默,又忍不住开口:“其实昨夜,我已发现不对劲了。伯父他们私奔的时候,整个神女族中弥漫着一股死气,像是活人命不久矣时散发的气息。他们离开领地后,周遭的生气才恢复正常。神女族是被诅咒了,恐怕…”
“什么意思?”
“恐怕他们全族已遭了灭门之祸了。就算找到了剩余的人,难保他们不会受到迫害。当务之急,还是揪出幕后之人,这才是保护他们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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