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恭敬地接过药,道:“小人明白。”
“另,去东宫,让太子亲自吩咐办事。”
中年男子听到柳玄书这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那怎么办?”
柳玄书皱眉问道:“有问题吗?”
中年男子说:“东宫侍卫换了一队,现在是锦衣卫亲自把守,我们的眼线都被清理干净了,很难接触到太子亲信。”
柳玄书生气地说:“这件事,太子亲信为什么没有联系你?”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
柳玄书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柳玄书大声笑道:“好,很好,老夫就知道那丫头眼光敏锐、野心勃勃却胆小如鼠,果然,果然还是出事了。”
“丞相息怒。”
中年男子轻声道:“能否处理好那件事?”
“猪脑子!”
柳玄书冷冷地说:“如果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太子,你觉得你和你的人去东宫,还能回来吗?”
拂袖而去,柳玄书冷冷的声音说道:“天命已定,你必然要做出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走吧,派人把他们一家解决掉。”
中年男子脸上的痛苦神色更重。
“那又如何!?”
柳玄书只觉得这几天诸事不顺,心中怒火无形地升腾,大吼道:“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中年男子这才闭眼说道:“太子亲信,柳河前不久被东宫的一纸命令召入京城,眼下,恐怕很快就要到京城了。”
柳玄书生气地说:“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早说!?”
中年男子立刻跪下,害怕地说:“这事,是东宫直接通过东厂下令,锦衣卫亲自去宣人,而且一路护送,小人无能,现在才发现,还请丞相责罚。”
柳玄书冷冷盯着中年男子,冰冷地说:“跟在老夫身边多年,知道老夫的脾气,这次暂且饶过你,如果再有下次……”
中年男子颤抖着说:“小人绝不再犯。”
“很好。”
柳玄书语气依旧冷淡,挥挥手说:“下去吧,盯紧柳河,他一到京城,找机会动手。”
“小人告退……”
中年男子离开后,柳玄书站在书房里,面对窗外看着漫天的大雪,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这种骨子里透出的疲惫,已经很多年未曾出现。
他低头看着自己满是皱纹的双手,早已不再年轻。
柳玄书嘴角微微抽动,喃喃自语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啊……”
想到这里,柳玄书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抽出一张纸开始写信。
他皱眉看着空白的信纸,片刻后深吸一口气,提笔写道:“辽国丞相再道兄,见信如面……”
……
现在,京城郊外。
“六月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叶穿端起茶杯,对着屠锦巾笑道:“以茶代酒,敬美人。”
屠锦巾正细细品味叶穿随口吟出的诗中那精妙绝伦的意境,却被敬美人三个字破坏得差不多。
“殿下才华横溢,确是当世第一,但这放荡的性子,也让人难以接受。”屠锦巾生气地说。
叶穿哈哈一笑,道:“锦巾才女的才华也不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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