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转机
两名喽啰无奈地向大树走去,我心里暗暗祈祷能有奇迹发生。疤脸不耐烦地催促道:“慢吞吞的在干嘛!快点!”
其中一名喽啰不耐烦地转过头骂道:“来了来了!你就知道催催催!”
我看着他们想要走到树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就在这时,一阵疼痛传来,我被疤脸一脚踹倒在地。
“小子,竟敢戏弄老子!”疤脸愤怒地吼道,对我拳打脚踢。我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过去。
“住手!你给我住手!”林阅在一旁嘶哑着声音喊道,想要冲过来却被另一名山贼紧紧按住。
我蜷缩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疤脸还在不停地咒骂,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在小镇上听到的一些奇怪方言。
那些方言和这些山贼的口音有些相似,当时我好奇地问了镇长,他说那是山里的一种土话,只有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的人才能说。
我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别……别打了……”
我说的是普通话,但话一出口,我尝试用那种奇怪的方言重复了一遍。
“别打了……”
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疤脸的动作停了一下,按住林阅的那名山贼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勉强坐起来,用那种方言继续说:“你们……抓我们……干什么……”
疤脸和另外两个山贼面面相觑,似乎对我的话感到十分意外。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们……没有……恶意……”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反应,等待林阅的回答。疤脸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用那种方言问道:“你……听得懂……”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忙点头,用不太熟练的方言说:“听得懂,听得懂!我听得懂你说的话!”
三个山贼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疤脸怀疑地看着我,大声问道:“小子,你怎么会听懂我们的方言?”
我心里一紧,这个问题我还未想好如何回答。情急之下,我灵机一动,装作高深莫测地说:“我是一个云游四方的行者,走遍大江南北,学了不少地方方言,你们的话我也略知一二。”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神秘莫测,希望能吓住他们。
果然,疤脸和另外两个山贼听了我的话,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按住林阅的那名山贼忍不住问道:“行者?什么行者?和那些四处游历的道士一样吗?”
我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抓我们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疤脸上下打量我,似乎在判断我说话是真是假。沉默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既然你能听懂我们说话,那我就说了。我们怀疑你们是官府派来的探子!”
我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驳道:“探子?我们怎么会是探子?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想去南边找亲戚朋友而已。”
“路过?找亲戚朋友?”疤脸冷笑一声,“你以为骗得了谁?你知道最近镇上来了很多陌生人,都在打听关于我们的情报!”
我心里暗叫不好,看来这些山贼确实对我们起了疑心。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说道:“我们真的是普通百姓,对你们的事情一无所知。如果你不信,可以搜身检查。”
说完,我张开双臂示意他们可以搜查。林阅也反应过来,附和道:“没错,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请你们相信我们!”
疤脸犹豫了一下,向其中一个喽啰使了个眼色。那个喽啰立刻上前粗暴地在我和林阅身上搜查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疤脸见状,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回答问题一定要小心。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说道:“我叫尹风,从北方来,一路向南,想去南方投靠亲戚。”
疤脸听完我的话,并没有立即放松警惕,而是眯起眼睛沉思片刻,才问道:“你从北方来?那你听说过最近北方有什么动静吗?”
我心里一动,意识到这群山贼似乎在寻找某些情报。我假装思索了一下,摇头说道:“北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我们一路上都很平静。”
“真的?”疤脸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上下打量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破绽。
我尽量镇定下来,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我又不知道你们在打听什么消息。”
疤脸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最终信了几分。他挥挥手,让刚才搜查我的那个喽啰退下,然后对其他两个山贼说:“看来这个小子说的是真的,他是个外乡人,对我们的事情一无所知。”
另外两个山贼也点点头表示同意。疤脸转头看着我,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你叫尹风吧?既然你能听懂我们的话,那就留下来帮我们做些事情吧。”
我心里暗喜,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于是赶紧点头答应:“好的,没问题,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尽力而为。”
疤脸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地上的一堆柴火说道:“你先把这堆柴火烧起来,然后再去煮水做饭。”
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低头答应。
一边劈柴,我一边偷偷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山贼们的动静。我发现,这些山贼虽然凶神恶煞,但实际上却有些粗心大意,警惕性也不高。
看来,要从这里逃出去,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尹风……”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心一点,不要露出马脚。”我忽然回头,看到林阅正站在我的身后,一双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担忧。
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林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帮助其他被抓来的女子洗菜做饭。我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即使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中,她依然保持着冷静,这份镇定的品质,实在难得。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假装勤勉地劈柴。这些山贼虽然凶狠,但头脑简单,只要再利用一下,也许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傍晚时分,山寨里燃起一堆篝火,烤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山贼们坐在地上,大口喝酒,吃着大块的肉,过得十分惬意。疤脸坐在最上面,旁边坐着一个瘦小的山贼,正在小心翼翼地向他汇报情况。
我注意到疤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酒杯被捏得咯吱作响。
机会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们,假装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大哥,我们在山里躲得太久了,官府追兵越来越紧,这样下去,弟兄们早晚会被困死在这里!”瘦小的山贼愁眉苦脸地说。
疤脸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现在就像老鼠过街,出去就会被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大哥,要不……我们投奔黑风寨?”瘦小的山贼试探着问道。
“胡说八道!”疤脸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那群混蛋早就想夺了我们的地盘,老子宁死也不去投奔他们!”
我心里暗喜,看来这群山贼内部并不团结,在困境中,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我放下手中的柴火,拍掉身上的灰尘,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疤脸身旁,笑着说道:“大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
疤脸瞪了我一眼,语气不善地说:“有屁快放!”
“小人一路上听说……”我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附近小镇上藏着一批价值连城的财宝……”
(活动时间:10月1日至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