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集市寻宝,风波再起
集市上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杂在一起,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喧闹。邬元甲漫无目的地穿梭其中,试图用眼前的热闹驱散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然而,李老头的音容笑貌和那片危机四伏的森林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提不起一丝兴致。
就在他准备离开这喧嚣之地时,路边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贩卖旧物的小摊,摊主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正昏昏欲睡地坐在摊位后。摊位上的东西大多破旧不堪,灰尘密布,看起来毫无价值。然而,其中一件东西却吸引了邬元甲的目光。
那是一件样式古朴的饰品,由不知名的金属制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久远的故事。饰品中央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石头,石头表面光滑如镜,隐约可见里面流转着奇异的光华。尽管它被随意地丢弃在一堆破烂之中,但这无法掩盖它独特的气质。
邬元甲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指着那件饰品,问道:“老人家,这件东西怎么卖?”
老妇人睁开浑浊的双眼,慢吞吞地顺着邬元甲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片刻,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混沌。
“年轻人,你眼光不错,”老妇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如同两块破旧的木板摩擦一般刺耳,“这可是个宝贝,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价值连城啊!”
邬元甲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想坐地起价。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哦?那您打算卖多少钱呢?”
老妇人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五指张开,比划了一个数字:“五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邬元甲心中暗骂一声“贪婪”,正欲开口拒绝,却感觉到有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他转过头,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少女正站在他身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难掩清丽脱俗的气质。她怯生生地说道:“公子,这件东西……”她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地传入了邬元甲的耳中,“不值这个价……”
邬元甲颇感意外,他低头看着这位面带焦急之色的少女,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少女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这位婆婆经常在这里摆摊,她卖的东西都是从别处低价收来的破烂货,然后用各种谎话欺骗外地人,我之前亲眼见过好几次……”
少女名叫赵灵儿,是附近村庄的一位卖花姑娘,平日里经常来集市上卖花,因此对这里的情况颇为了解。她见邬元甲初来乍到,险些被骗,心中不忍,这才出言提醒。
邬元甲听罢,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自己差点就上了这老妇人的当。他不动声色地将饰品放回原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本来还以为捡到了什么宝贝呢。”
老妇人见邬元甲要走,顿时急了,她一把抓住邬元甲的胳膊,语气强硬地说道:“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信不过我老婆子吗?我告诉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件了!”
邬元甲轻轻挣脱老妇人的手,笑着说道:“老人家,你别激动,我只是觉得这件东西的价格太高了,我的财力有限,实在买不起啊。”
“那就便宜点,三百两银子,怎么样?”老妇人见邬元甲态度松动,立刻降价。
“不行不行,太贵了太贵了,”邬元甲连连摇头,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这样吧,我身上只有五十两银子,你如果肯卖,我就买了,如果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了。”
老妇人显然没想到邬元甲会如此砍价,她愣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利弊。片刻之后,她一咬牙,说道:“好吧好吧,就当是老人家我今天做善事了,五十两银子就五十两银子,卖给你了!”
邬元甲心中暗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这件饰品真正的价值绝对不止五十两银子,甚至有可能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老妇人,然后拿起那件饰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摊位。
赵灵儿目睹了全过程,她对邬元甲的智慧和胆识感到钦佩不已。她默默地跟在邬元甲身后,想要提醒他小心老妇人事后报复,却见邬元甲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个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邬元甲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并非是针对身后的赵灵儿,而是落在了集市深处,一间不起眼的茶馆上。茶馆二楼,几道目光正透过窗棂间的缝隙,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那件饰品,贪婪之色在眼中闪烁。
赵灵儿顺着邬元甲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邬元甲将饰品收入怀中,转身走进了一旁人流涌动的街道。
“跟紧我。”邬元甲的声音在赵灵儿耳边响起,不容置疑。
赵灵儿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相信邬元甲,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穿梭在人群之中,七拐八拐,很快便将身后的跟踪者甩开了一段距离。
然而,邬元甲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放弃。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带着赵灵儿来到一处卖面具的摊位前。
“老板,这两个面具怎么卖?”邬元甲拿起两个做工精细的面具,一个绘着凶神恶煞的鬼脸,另一个则是娇俏可爱的狐狸。
“客官好眼光,这两个面具可是小店里的镇店之宝,寻常人可买不起。”摊主笑眯眯地答道。
“少废话,说个数吧。”邬元甲不耐烦地说道。
“好嘞,一口价,十两银子。”
邬元甲也不还价,直接掏出银子,将两个面具递给赵灵儿,“带上它。”
赵灵儿虽然不明白邬元甲的用意,但还是乖乖地戴上了狐狸面具。邬元甲则将鬼脸面具戴在自己脸上,顿时,原本俊朗的面容被隐藏在狰狞可怖的面具之下,让人望而生畏。
“走吧。”邬元甲拉起赵灵儿的手,再次加快了脚步。
他们身后的跟踪者很快便追了上来,却发现目标人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该死,让他们跑了!”为首的一名壮汉低声咒骂道,“给我分散开,仔细搜,一定要找到他们!”
邬元甲带着赵灵儿在集市中兜兜转转,利用地形和人群的掩护,成功地摆脱了跟踪者的追击。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邬元甲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原本存放饰品的的位置,此刻却空空如也。
“糟了……”邬元甲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和焦急,“东西不见了。”
赵灵儿闻言,顿时花容失色,“什么?怎么会不见了?”
邬元甲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试图寻找任何可疑的踪迹,却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一个方向,沉声说道:“出来吧,跟了我们一路,也该现身了吧?”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拨开人群,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老妪脸上布满了皱纹,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像是在咀嚼着什么。
“年轻人,你在说什么?老婆子我听不懂。”老妪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破败的风箱一般难听。
邬元甲冷冷一笑,并没有被老妪的伪装所迷惑。“从茶馆二楼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们,现在又故作姿态,不觉得可笑吗?”
老妪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嘿嘿笑道:“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婆子我可是良民,怎么会做跟踪这种事情呢?”
“良民?”邬元甲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铜钱化作一道流光,直射老妪的面门。
老妪显然没有料到邬元甲会突然出手,慌忙举起拐杖抵挡。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铜钱被拐杖弹开,而老妪手中的拐杖也断成了两截。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妪,竟然能够接下邬元甲这迅猛一击。
老妪也被邬元甲的实力所震惊,但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多想,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婆子我不客气了!”老妪怒喝一声,原本佝偻的身躯瞬间挺直,枯瘦的手掌如同鹰爪一般抓向邬元甲的喉咙。
邬元甲早有防备,侧身躲过老妪的攻击,同时一记手刀砍在老妪的后颈上。老妪闷哼一声,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邬元甲并没有下杀手,他一把扯下老妪的面具,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容,正是之前在茶馆二楼观察他的其中一人。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东西在哪?”邬元甲冷冷地问道。
男子显然是个硬骨头,尽管邬元甲威胁,他只是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邬元甲眉头微皱,正欲进一步逼问,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般。他猛地抬头,只见远处屋顶上,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不好!”邬元甲心中暗道一声,他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出现了。他一把抓住赵灵儿的手,低喝一声,“跟我走!”
赵灵儿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邬元甲语气中的焦急,于是紧紧地跟着他,两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老大,怎么办?”一名小弟看着邬元甲消失的方向,低声问道。
倒在地上的男子,也就是之前伪装成老妪的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道:“回去告诉王麻子,这小子不简单,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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