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沉思了许久，漩涡澪才开口表示感谢，只是她眼中的警惕从未消散。

　　“黑之刺客御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白狼双手抱胸，眼中隐隐有红光流转：“还有，你为什么会与刺客提前缔结契约？”

　　这是幻影魔力的能力，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不是C，甚至能看出来对方总共做了几次。

　　而此时，漩涡澪散发出的光芒，与菲欧、贞德并无不同。

　　按照理论，这个女人现在还只是一个C，那她是怎么和杰克缔结契约的？

　　“我……”

　　“不错！”高也一脸怀疑：“按照之前的约定，刺客御主应该是一起对抗良才敌手的，你对杰克做了什么？

　　还有我们派去的暗杀小队，也应该被你杀了！”

　　“你废话真多！”

　　白狼突然提高声音，看了一眼高也，歪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杰克：“现在，这里，我做主，懂了吗？”

　　“我……是。”

　　不顾高也的自闭，继续把目光投向漩涡澪：“那么，漩涡澪小姐，我们现在继续讨论你的问题。”

　　漩涡澪出身东京名门，原本是被卷岛慧马当做祭品带走的，没想到竟然依靠与杰克的极度信任缔结了契约，并成功反杀了卷岛慧马以及之后追杀的小队。

　　白狼本来打算带杰克参加圣杯战争，没想到刚落地就被卷入异变之中。

　　“就这么简单？”

　　白狼眯起眼睛，嘴角微扬：“这几天你应该杀了不少人吧？”

　　漩涡澪本身没有任何魔力，要维持杰克的存在，基本上只能走杀人这条路。

　　白狼身上的杀气却一点也不少。

　　当然，他也没有资格指责对方，毕竟被杀的人实在太多。

　　无论好坏，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这主要是一个态度问题。

　　如果漩涡澪撒谎，那就说明这个女人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如果没撒谎，就可以对她初步信任。

　　气氛突然变得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漩涡澪的回答。

　　不稳定因素。

　　虽然没有明说，但几乎所有人都从眼神中看出这种意思。

　　“我……”漩涡澪突然露出笑容，之前软弱的样子已经消失，整个人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魔性：“我确实杀了很多人，但都是些魔术师。你们要对我动手吗？”

　　两人自己没问题，白狼如此确认。

　　尽管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眼前的少年显然是核心成员。

　　从他身上，漩涡澪感受不到任何生存威胁。

　　瞥了一眼贞德，对方点头示意漩涡澪没有说错。

　　“不，只是确认一下。”

　　白狼摇头，将手中的药剂扔给漩涡澪：“我会让你有足够的魔力来供应杰克。但是相应的，你不能再随意杀人，尤其是普通人。”

　　普通人已经受够了苦难，如果倚仗超凡之力随意剥夺普通人生命，那和那个名为塔纳托斯的混蛋神有什么区别？

　　至于那些魔术师……

　　嗯，Type-Moon世界里的魔术师，绝大多数也是渣滓，死就死了。

　　“要求真奇怪。”

　　说着，漩涡澪将药剂递给杰克，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

　　“喝吧。”

　　“谢谢妈妈！”

　　仿佛拿到心爱的玩具，杰克高兴地接过药剂喝了下去。

　　“这次可以更好地保护妈妈了！”

　　看着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的稚嫩脸庞，几人实在很难想象，这家伙居然是传说中的杀人鬼。

　　“不过，这种药剂对其他人有效果吗？”

　　看着手中药剂，西格弗里德毫不犹豫地一口喝干。

　　“Saber，怎么样？”高表现出紧张。

　　“嗯，虽然不如以前，但也足以保证一定的战斗力。”

　　“我也有同感，”基顿放松不少：“这样一来，御主也能轻松一些。”

　　“好的，这样一来战力就有了。”

　　白狼拍了下手掌：“那么接下来，我们的第二个目标是扫清那些魔力节点，尽可能延缓异界化的时间。

　　这一点我不再安排，你们自行商量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身后三位英灵迅速跟随。

　　“Master，”

　　阿尔托莉雅（枪兵）走到白狼身旁，学着他的样子眺望远方：“您在看什么？”

　　“阿尔托莉雅，不，女神罗侬米尼亚德，你不觉得现在很像卡美洛吗？

　　只是向外扩散，向内收缩。”

　　“您知道？”

　　“当然知道，”白狼眨眨眼：“我是女神的秘密爱人，即便人与神不同，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所以，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

　　“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基础……”白狼转过身，表情更加严肃：“也不理解你，别找我说那种一见钟情的话，骗不了我。

　　“更何况，作为神明，你真的有人类的感情吗？”

　　即使是在丹玛奇的世界，神明的感情也是到了下界后才有的。

　　根据秘密女神的说法，在天界时，她们的情感都处于被压制的状态，理智完全压倒感性。

　　当然，秘密女神也是如此，那女神罗侬米尼亚德呢？

　　“唉。”阿尔托莉雅（枪兵）叹了口气：“问题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

　　“一个个回答就是了。”

　　“这是我的判断，如果您的意思是帮助这个世界的人类走向更好的未来。”

　　“喂喂喂，您这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吗。”白狼苦笑：“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您并非普通人，我不知道秘密女神是否与您相似，但在我的眼里，您已经有了成为英雄的资格。否则……”

　　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枪兵）沉默片刻，继续说道：“您为什么不想离开？又为什么特意叮嘱杰克不要对普通人下手？”

　　“并不是只有高尚品德的人才能被称为英雄。”贞德接过话：“也不是愿意承担世界重担的人才能被称为英雄。”

　　“拯救他人，理清自己的道路，握住心中的愿望。”

　　阿尔托莉雅（法师）微笑道：“这样，您就已经是英雄了。如果您心中充满困惑，不愿放手那些被您拯救的人，那您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想到曾经寻找签名的那个发光的眼睛的小孩，白狼突然有所领悟。

　　“好吧好吧，就算你说得对。那么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答应Alaya？如果不答应的话，杰克应该也没什么办法才是。”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是我们自愿的选择。此外，”

　　两位阿尔托莉雅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卑微，您是我们值得托付未来的人，不仅是世界的未来，也有我们的未来。”

　　“Master，”贞德突然上前，从背后抱住他：“我们是英灵，是过去的幻影，一切早已注定。

　　但您的出现，给了我们新的希望。”

　　“各种意思，”白狼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就像您想的那样，”阿尔托莉雅（法师）的表情有些微妙：“在完成契约后，我们已经是真正的人，开启了新的人生。”

　　“啊？！！”

　　“所以，作为把我们从英灵座上拉下来的人，您需要好好负责。”

　　——也就是说，依赖你了吗？

　　PS：其实英雄和品德并没有太大关系，典型的就是B叔（杀妻弑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