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你们跟孤堆村，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羽也不再询问别的，当下抛出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几个僧人都愣了下，随后一个个都不说话。
“我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方丈操盘的，我们只是知道孤堆村的存在，从来没有去过，也没有接触过那边的人。”
又是发表“福报”言论的那个僧人出头，缓缓说道。
陈羽冲他笑了。
“又拿方丈当挡箭牌吗？你之前说的我信，但这一次，我不信！”
别的不说，孤堆村存在了几十年，虽然离法源寺有些距离，但绝不可能一直没有来往的。
核心秘密，肯定掌握在方丈手中，但他又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大小事情都亲自动手吧？
那样的话，要这些普通弟子干什么呢？
还有就是他们听到提问时的神情，让陈羽直觉认为，他们在撒谎。
对他们，不存在什么疑罪从无，陈羽也懒得旁敲侧击地寻找线索，直接给那个僧人上了大刑：抽魂术。
为了给另外几个僧人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他特意没有封住这名僧人的嘴巴。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房间里响彻着僧人的惨叫。
那可不是一般的惨叫。
就连觉得他罪有应得的胡杰等人，都有点忍受不了地皱起了眉头。
只有陈羽和兮兮二人，安然地一旁看着，一起嗑着瓜子。
他们是比变态还要变态的存在……
二十分钟之后，抽魂术结束了。
不是陈羽主动结束的，而是这抽魂术，是以灌注在灵符中的法力作为续航的支撑，法力用完了，也就结束了。
那僧人躺在地上，痉挛的四肢，不断抽抽着。
抽魂术，属于精神攻击，如果持续时间不长的话，不会造成实质性的损伤，仅仅是痛苦而已。
经受过这种刑罚的，基本上就废了。
“他居然能扛得住这么久……”
看着地上这位，陈羽的内心很是震惊。
抽魂术，虽然号称没人能承受的了，但也并不绝对，如果一个生灵拥有极强的信念，他是有机会撑下来的。
眼前这僧人的信念，自然是来自那位佛母了。
陈羽又拉过一个僧人，继续用刑……
十分钟后，他主动中止了。
看着剩下那几个僧人，陈羽问道：“你们都想试一试？”
几个人缩在一起，都不说话，显然，他们也都不准备合作。
“算了，看这苗头，抽魂术对他们也是没用……”
陈羽有些意兴阑珊。
他转头望着蒋探长和李长官，问他们还有没有话要问这几个僧人。
两人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那么，我算是证明自己清白了吗？”
陈羽看着两人，笑着问道。
两人只有苦笑。
李长官用征询的目光看了一眼蒋探长，后者点了点头。
“我也是没想到，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法源寺……多亏陈先生出手了，不然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他说这话，虽然有点被逼无奈的感觉，内心其实也是服的。
在自己辖区内有个真正会法术的邪教，这是什么概念？
更不要说，陈羽还出手解决了这群人。
如果不是他，这身边放着这样一颗可怕的雷，蒋探长想想都觉得后怕。
“现在，不打算通缉我了？”
“哪能呢……”
蒋探长看了一眼地上那几个僧人，往边上退了几步，这才说道：
“虽然是你放的火，但他们被烧死，却是咎由自取，跟你没关系，放心吧，我们有办法平息影响的。”
“没错，陈先生，后续的调查工作，还指望你呢，正式认识一下。”
李长官冲陈羽友好地伸出手。
陈羽跟他握了握手，李长官又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临走之前，他要求蒋探长配合陈羽的工作，务必将法源寺剩余势力一网打尽……
随着李长官离开，外面那些荷枪实弹的探员等等，也跟着走了。
“真没想到，事情会怎么解决。”
蒋探长自嘲地笑了笑，跟着陈羽回到屋里，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一副谈正事的样子，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什么，望着地上那几个僧人
——其中两个受过刑的，跟被电蚊拍干废的蟑螂似的，一直在地上抽抽着。
“陈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蒋探长问道。
“鬼的命，查署应该不管吧？”陈羽开了句玩笑。
蒋探长也赔笑说道：“那当然，我们是查署不是阎王殿。”
陈羽于是捏了法诀，走到那几个僧人跟前，一人一巴掌，拍在他们脑门上。
却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将他们的魂力拍散，一个个跟个FW似的趴在地上。
大伙都不解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陈羽这时转头朝郑娟那五个亡灵望去，说道：
“这些人虽然不是主谋，也算是帮凶了，别说我没给你们报仇的机会……十分钟，虽然你们用什么手段，弄死就行，后果我担着。”
郑娟等人当场怔住。
“谢大法师成全！！”
郑娟率先回过神来，声音发抖地冲陈羽说道，然后扑向了那几个僧人——她手里没有武器，就只能用牙齿和双手，抓住其中一个，用力地撕咬起来。
被她撕咬的那个，一边惨叫着，一边拼命挣扎。
但因为刚被陈羽拍散了魂力的缘故，只剩一口气的他，连魂魄碎裂的郑娟也不是对手，如同一只被野兽扑杀的猎物，徒劳地挣扎着。
而郑娟的癫狂之态，也的确像是一头野兽。
“我也来！”
“呜呜，杀死你们！”
另外四个亡灵，在郑娟的带领下，也跟着扑向了那些僧人，一人抓着一个，撕咬起来。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把几十年的憋屈和绝望，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
画面残忍地蒋探长和蔡金不忍直视。
“陈先生，这样……怕是有点残暴吧？”蒋探长皱着眉头说道。
“的确，但相比他们对这几个人做的，连万分之一都不到呢。”
陈羽望着郑娟等人，静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