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登基的皇帝命令驸马杜承因暂时担任都指挥使,也就是国家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统领全军,主要任务是护驾;命令胡海洋暂时担任副指挥使,负责前方军事事务;所有前来护驾的大臣都晋升一级;同时决定将南京作为临时指挥部,并号召全国各地的三军将士火速集结于此,尽快平定叛乱,收复首都;命令所有官兵对起义军采取招降为主的策略,不得滥杀无辜。新皇一到南京,胡海洋便命令手下前往各地传达圣旨。很快,湖广水师统帅、镇定将军况宏盛,持节将军宣世龙,乌斯藏卫副指挥使,保护边将神广烈,东南水师副指挥使,以及扣将郑士雄等“大明王朝‘皇家四大骁将’”,与逃出京城的文武官员纷纷齐聚南京。从那时起,在皇帝统一指挥下,展开了全国性质的大规模围剿起义军和大规模镇压叛逆的行动。这一运动不亚于一场全国性的内战,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民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再说宋江阵亡后,江家悲痛万分。皇宫失守后,禁军只剩下几十人,全部无处藏身,不得不撤回江家府邸,与江家人共生死,坚守家园。江家上下约有百余人,其中一半以上是妇女和儿童,除去厨师和男仆,能拿起武器参战的不过十几人,加上禁军一起也不足七十人,根本无法抵挡如潮水般涌来的起义军。抵抗了一阵后,众人四散奔逃,留下七八人躲进屋内,躲在门后不敢露面。
起义军准备破门而入。于是,江家上下老少男女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在这危急时刻,江家有人站了出来,想要与起义军首领谈判,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江的女儿,李逵的妻子扈三娘。
然而,起义军首领并没有买账,继续指挥手下进攻。
再说在驸马杜承因家中,由于起义军早就听说驸马杜承因的女婿武状元程谷风武功高强,因此无人敢去闹事。杜承因原本是兵部官员,京城被起义军攻陷后,带着手下四处寻找皇上。家中只有程谷风负责保护家人,寸步不离,确保杜家平安无事。但他的心里同时也为李逵一家担忧。杜如玉理解他的心情,让他去江家看看,于是程谷风便守护着杜承因全家守在大门前,无论谁敲门都不开,快去快回。
江家门前人山人海,未等起义军破门而入,扈三娘便将母亲交给李逵扶持,让家中所有人进入屋内,自己孤身一人站在门口。
门外的人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如同仙女般的普通女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人上前想抢人,然而,扈三娘刚抬起双手,双手就在空中停了下来,全身不能动弹。紧接着,扈三娘念了一句咒语,用手指点了一下,被挡在最前面的起义军士兵全部转身,把刀枪对准了自己的同胞,命令他们退下。有些士兵不明白,以为他们在开玩笑,不仅没有退下,反而继续向前冲,结果被扈三娘毫不留情地一刀砍死或一剑刺死。其他人见状惊恐不已,纷纷退下。
起义军首领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手下会做出这种背叛行为,急忙上前命令他们放下武器,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就有刀枪向他砍来,他躲避不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差点被杀死,幸亏扈三娘及时阻止。
此时,这位首领才明白,手下们只听从扈三娘的指挥,对她发出的命令绝对服从,毫不犹豫,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也不会留情半分。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谈判别无选择,只好同意扈三娘的要求,放下手中的武器。而此时扈三娘已经怒不可遏,也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便愤怒地说:“我父亲和护院士兵都被你们杀害了,你们还不满足,还想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下手,你们心肠何其狠毒?你们这样丧尽天良,难道不怕遭到天谴吗?”
接着,扈三娘便将起义军在进京前后所犯下的种种罪行一一指责,士兵们听了吓得脸色发青,羞愧至极,不少人纷纷开始逃跑。那位首领见手下差不多都跑了,气得胡子直竖,不顾一切地指挥士兵,首先将拦路的扈三娘等人全部杀死,然后继续向扈三娘冲去。走投无路之下,扈三娘双手挥动,将数百名起义军士兵当场定住,念了一段咒语后说:“伤害无辜是逆天而行,你们若想顺天意,就应停止战斗,顺应天意,维护正义。战斗到底,若得不到全胜,决不收兵。”
扈三娘说完,现场所有士兵都将她的话当作口号,挥动手臂大声呼喊。
几百名起义军士兵听到口号后立即改变方向,疯狂地寻找那些正在伤害无辜百姓的士兵,进行屠杀。听到口号声,不少有良知的士兵也醒悟过来。
从此以后,起义军内部出现了与其它起义军势不两立的队伍,这支队伍逐渐壮大。起义军内部开始互相攻击,甚至自相残杀。这就是后来的情况,无需赘述。
程谷风在江家门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惊叹于他这位妹妹扈三娘法力无边,便放心地回到杜家。
北京城一片混乱,犹如人间地狱。起义军一开始便对皇族成员尤其是各王府实行灭门政策,斩草除根。农民军纪律松散,无人管理,强占民宅,霸占妇女,搜刮民财,到处惹是生非,引起了民众的愤慨,很快失去了民心。市民与留在京城的江家、杜家残余兵力迅速联合起来,组建了新的御林军,在程谷风和扈三娘的带领下奋起反击,京城自此陷入混战,起义军被打得七零八落,几乎无法继续在京城等待。
散落在各处的起义军残部尚未夺取胜利果实,便几乎被朝廷各路大军消灭殆尽,剩下的一些士兵纷纷向朝廷投降。不久,副指挥使胡海洋率领军队包围了京城,尚未实施攻城计划,扈三娘便打开城门,将起义军大小头目一并押出,当众处决,同时迎接朝廷大军入城。
几天后,皇帝坐在京城皇宫的龙椅上,接受王公大臣们的朝拜。
再说李孝谦带着“国香”阴阳神剑离开十里的桥镇,直接前往嵩山少林寺探望方丈师父。途经古都开封府时,顺便去“祝宅”看望旧主人祝兆灵和祝子龙父子。
祝兆灵的祖先是姓“竹”,他自己本是竹九灵堂兄。祝兆灵的父亲祝通是天房所生,在京城;竹九灵的父亲竹潭与其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是正房所生。竹潭比异母弟祝通大十岁,与三个兄弟一同随母亲住在皇家海湾竹家庄。他们的父亲竹文在太子时期曾为太医,竹通还在襁褓中时,祝桂梅在十六岁的小保姆保护下,深夜逃离京城。为了不让孩子们的身份暴露,祝桂梅把他们的名字改成了她的姓氏,以母子名义掩人耳目,一路乞讨来到开封府。
不久,祝桂梅带着儿子祝通逃到开封府后,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只能居住在开封城郊的土地庙里。
土地神早已知道今天有故友要来庙里避难,祝桂梅一进门便感叹道:“唉!昔日艳压群芳的桂夫人,今日已不如祝小姐了!”
土地神说,三十多年前,在开封府发生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往事:
很久以前,开封府有个叫故四方的人,继承祖业,负责皇家义庄。因为清闲无事,常与城中几个无业游民一起喝酒闹事,赌钱逛妓院,三十多岁仍未娶妻。有一天,几人在喝酒时,都嘲笑故四方:“故四方,你看这么多死人有什么意思?虽然你活着时很尊贵富有,无人能及,但死后腐烂在棺材里,与平民百姓有何区别?再说,又不是你的祖先,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棺材里有很多金银财宝需要你保管?”故四方听了大吃一惊,急忙制止:“不许胡说,这是掉脑袋的罪。再说,这样做不怕鬼魂附身吗?”这些无所事事的人,世代生活在天子脚下,胆小如鼠。经过故四方这么一骂,也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没过多久,故四方却偷偷干起了盗墓的勾当。原因是有一次他在妓院看到一个刚刚被卖到妓院的大姑娘,拼命反抗,不愿进去。他看着这姑娘十分妩媚,当晚便把她当作客人。鸨母正想找个人来驯服这姑娘,见到故四方这个有名的流氓愿意出高价赎她,便爽快答应了。就这样,故四方成了这个姑娘的第一个男人。这令故四方欣喜若狂,立刻要求鸨母把姑娘嫁给他,不允许她再接客,鸨母施展狮子大开口,索要一百两黄金,想让故四方当场放弃这个念头,然而没想到故四方居然答应了。他希望鸨母给他十天期限,十天后前来赎人,一根头发也不能少。结果鸨母给了他五天期限,超过期限就要重新接客。
(活动时间:10月1日至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