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砂对于司空阳来说也不熟悉，自然不可能把我和姚志云的关系透露出去。

　　“呃……其实我和他也不是那么熟，之前和红红一家在金山游玩的时候，无意中和他认识的，只能算是见过一面，而且我们又同姓，这次意外增加了一些联系。我的毒比较特殊，所以云霸可能会对我多一些关注。”

　　“啊？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是亲戚呢，哈哈哈哈哈！”司空阳哈哈大笑，同时目光迅速从后视镜扫过，观察了姚家砂半秒钟。

　　别看这短短半秒钟，在司空阳看来已经足够长了。他运用异能仔细观察姚家砂的眼睛、眉毛、嘴角等部位，试图找出谎言的痕迹。然而，姚家砂所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姚志云虽然是他的伯父，但他确实不熟，姚哲宇和姚志云只是见过一次面，在金山，红红一家都可以作证，所以细看之下，姚家砂也没有异常表现。

　　“难道是我们猜错了？他们两人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司空阳心里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追问。

　　因为大家都还年轻，虽然司空阳平时不太接触外面的社会，但如今信息网络如此发达，姚哲宇也不会什么都不懂。一路上他们围绕着那个小男孩喜欢的游戏话题聊天，也聊得很开心，甚至给姚家砂提供了一些业务机会。

　　“阳哥，你们干这一行收入是不是很高啊？”

　　“高？嗯，还算可以，要看跟谁比了。”司空阳笑了笑，“同样是保安工作，跟普通保安相比肯定高，但跟那些金融圈高收入人群比就差远了。”

　　“哈哈……”姚家砂尴尬地笑了笑，“阳哥这话有点夸张。虽然金融行业薪水高，但我们属于承包商，客户信任委托，自主招聘，我们算是最低的；相反，你们机关，我听说处理案件时收费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哪里听来的？”司空阳似乎并不赞同，“我们的确收费，但这点收入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说别的，那天打死沙乌子弹的费用就高达三万元，我们赚得不少，但花得更多！”

　　“一颗子弹三万？！”姚家砂吐了吐舌头，“还真是不便宜啊……照这样说来，金陵分部应该很有钱吧，至少要有一定的财务储备吧，否则真有任务时临时调拨资金也来不及吧？”

　　司空阳想了想：“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问政哥，但我感觉应该有一点，毕竟整个分部有一百多人，吃喝拉撒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财务储备肯定要有。”

　　“嘿嘿，那我就冒昧问一下，你们平时发工资吗？”姚家砂找到了业务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工资？当然发了！怎么了？”

　　“工资卡是哪家银行的？”

　　“我们的工资卡是中国银行的。”

　　中国银行和信扬银行一样，也是四大国有银行之一。从规模和体量上看，中国银行比信扬银行还要大一点。

　　“你们合作的银行只有中国银行一家吗？”姚家砂继续追问。

　　“好像确实是这样……”司空阳想了想，“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中国银行，没见到其他银行与我们有过接触。”

　　“原来是这样……”姚家砂若有所思。

　　“这种单位，通常只与中国四大国有银行合作，姚哲宇平时也只会与一家银行合作，甚至可能是上级指定的一家。如果你想打他们的主意，难度会有些大。”这时涂郡提醒了姚家砂一句。

　　姚家砂点点头：“嗯，我也想到了，如果姚哲宇有两三家合作银行，我或许还能插一脚，但如果只有一家，那就是指定的，想参与就比较难了。”

　　“我觉得这件事你跟姚哲宇谈没什么用，你应该去找公职人员，向你的大伯求助，或许能让他明确表示支持你。这种单位，贷款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多做些存款业务，还有就是员工工资发放和资产管理业务。”

　　“为什么姚哲宇不需要贷款呢？”姚家砂不解，因为在司空阳口中得知，507处非常缺钱，不然也不会跑去帮警察破案挣外快。

　　“一般贷款是用来补充企业流动资金，帮助企业在商业活动中拥有充足的财力。但507处不存在这些问题，它不是商业机构，有些人干脆说它是国家为了保障安全而烧钱的部门，就像军队一样，都是国家直接拨款，怎么可能去银行贷款……”

　　听到这里，姚家砂也反应过来：“有道理……贷款肯定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不如找个公职人员谈谈，看看能不能做点其他的业务……”

　　司空阳开车技术一流，又快又稳，不久便停在明城医院门口。

　　“姚家砂！你没事吧？！”因为早收到通知，沈碧纹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姚家砂，一个多星期不见，她显得很激动，一把抱住了他。

　　“慢一点慢一点……”姚家砂急忙举起手臂，“我的胳膊还没好……”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沈碧纹只记得姚家砂中毒昏迷的事，却忘了他身上还有外伤。

　　“姚兄弟，那我先告辞了！以后常联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司空阳怕被别人喂狗粮，赶紧跟姚家砂告别，一脚油门离开。

　　“唉！”姚家砂客套一番，已经看不到车尾灯，“这司空阳……跑得也太快了吧！”

　　“到底是什么单位？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治好没有？到底是哪种毒？”沈碧纹有太多问题要问，见司空阳离开，便开始连珠炮似地询问。

　　姚家砂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慢慢来嘛，我们一步一步来，你先帮我安排个病房吧？”

　　沈碧纹拍了拍头：“瞧我这记性……走！我们先办住院手续！”说完便拉着姚家砂往门诊部走，“你的毒解了吗？”

　　“应该是解了……”说实话，姚家砂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灵魄槐并没有启动防御机制，应该没问题。

　　“什么叫‘应该是’！治好了没有，姚哲宇没跟你说明白吗？”沈碧纹一脸疑惑地看着姚家砂。

　　“肯定是治好了，不然怎么把我送回来？只是这是一种新型神经毒素，大家都不了解它的特性，究竟有没有完全清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都需要后期观察。”

　　“那对方到底是什么单位？用的是什么毒？会不会传染？”作为医生，沈碧纹对这些事情特别敏感。

　　“肯定不会传染，就算是一种新型神经毒素，也不攻击身体，只是通过神经系统影响大脑，使人昏迷，目前已经有了解药。”

　　姚家砂继续说道：“至于对方是什么单位，你也不要问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昏迷时是在你们医院，直到昨天才醒来，一眼看到是在一个监控室里，我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道，是姚哲宇告诉我这是一家科研机构，具体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完全不知道。”

　　“这么神秘？那你最后是怎么知道的？”

　　“我真的不清楚，只知道是在东郊的一个地方，周围都是荒地，开了很久才进到市区。姚哲宇多次叮嘱我不要对外透露那里的情况，好像是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地方……”姚家砂只能随口编谎话，尽管沈碧纹是至亲，但507处的存在并不适合让外人知道。

　　在沈碧纹安排下，姚家砂住进了明城医院单人病房。失踪了一个多星期后，他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手臂伤势还未痊愈，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得知姚家砂回到明城医院，欧阳芷、陈云、赵国栋等人，甚至包括敌方的柳雅婷、钱明等人，都表示要来看望他。出于安全考虑，沈碧纹再次安排姚家砂进行一系列检查，这才同意接待来访者。

　　由于来探望的人实在太多，姚家砂只能一个个安排时间，导致他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每一个来访的人都对姚家砂突然消失的原因充满好奇，姚家砂只能一遍遍重复故事。几天下来，差不多说了十多次，大家都相信了。

　　“小子，你可让我们担心坏了！我第一次听说有人被狗咬到就失踪。”受伤住院的赵国栋作为行动组负责人，无论公事还是私事都要来看看。

　　“赵组长开玩笑，这不能算失踪，只是昏迷了几天而已，不过确实让大家担心了，真是抱歉！”

　　赵国栋假装生气：“你这家伙，好好跟卓逸吃饭去！那个人简直就是晦气！不吃这顿饭，你就不会碰到这种事了！”

　　姚家砂之前听欧阳芷说过，自从卓逸升任银行分行副行长后，赵国栋和他之间的关系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融洽了。因此，赵国栋这样调侃卓逸，姚家砂并不觉得奇怪。

　　“那天局里是欧阳的小组，我也没想到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姚家砂苦笑一声。

　　“哼……”赵国栋冷哼一声，“你告诉我，卓逸是不是骗你去银行分行的？”

　　“这个……”姚家砂挠了挠头，“说实话，我觉得他并不是真心让我去，那天说话拐弯抹角的，更像是试探。”

　　“哼！你这家伙真是糊涂，告诉你，你还是少接触他，这个人诡计多端。”看得出来，赵国栋和卓逸的私人关系很深，不然不会当着下属的面布置自己的上司。

　　“赵组长……”秦蓉在一旁轻声提醒，毕竟卓逸是银行分行副行长，这样说话不太好。

　　“哎呀……没关系！”赵国栋毫不在意，“我说这些，是因为卓逸在场……”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又在说我坏话！”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卓逸的声音，把姚家砂和秦蓉吓了一跳。

　　赵国栋显然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我说，你这个银行分行的大领导，怎么有空来这里？”

　　“哈哈，老赵，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多年交情上，我真想踢你两脚！”卓逸拎着一篮水果走进姚家砂的病房，欧阳芷也在其中。

　　“你别得意，我成东支行好不容易培养出几个人才，都被你看上了，你是故意的吧！”赵国栋指着唐和姚家砂说。

　　“你看看你自己，不是从赵组长那里挖人，就是借机说话，你说我能不这么说你吗！”

　　“挖人？这倒是可以商量！都已经快两年了，你该放我回去了吧！”赵国栋皱了皱眉。

　　“等等等等！我要把话说清楚，现在不是我不放人，上个月是姚哲宇主动申请留在银行分行。”卓逸连连摆手，表示这与自己无关。

　　“那是你给他下了迷药……”赵国栋露出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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