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我们正处在社会改革的责任里，不仅仅经济世界观的认识，我们认为还在于个人思观的认识。旧时代、旧思潮如庸俗的一些观��，莫非拖住我们的思维、即使宗教。如果我们这些俗人跟着现代知识的脚步前进，而宗教还停留在十九世纪，那就是时代最大的谬误，我们都将会惨遭不幸。我们一如既往去探索未来，人类科学工程已经不再在探月，更在研究对更远星球、星系的探索，我们的宗教还留在几百年前这一程度上，而感到不可思议的。在这些封建宗教里，我等凡人是不能上天的，�O悟空不忿而大闹天宫，终被封压五指山。现代的人们啊，莫非还要再被锢封五指山？我们的哲学都��合了时代，莫非不可呼吁宗教也顺应时代而进入改革。音诗的恐惧，而实际是我们对它的担扰、并存为深切寄予好的。明天永远是新的。只存以此种希望，请谅解我们的这些想法为盼。文学不是政治，尽避免涉及，为我们所盼，色情描写为我所忌，亦尽为避免为盼。但人，又生活在现代，又不能不染上现政的一些彩色。做文字的人，历来都难，敬请更多的谅解！如果说，音诗怎么呼呼咋咋的，那就是我们都还没有成熟，实际上，是在对未来愿望的向往与研究。应该是未来时代的同情这一道理。如果提议不对，请公正地评判。如有各类错误情节出现，尽早通知、或删除处理，敬为此盼。在此先说明一点的是，我们没有打算林慧芳永久为尼姑，我们希望她一日还俗，得到一个这充满辛酸的人生，再建一个真正完美幸福的家庭生活，故有上面一章铺设描写。同情，是永恒的希望。

　　――她的女儿林淑妹己经嫁于王美了。

　　虽然，她对这女婿没有什么过好的影像，但现在女儿嫁过去了，毕竟他是自已的女婿了。“一切随缘”，所以现在也无须再说了。

　　只希望他们二人，既有一个好的开端，但求一个完全的永恒。

　　中秋节来临了，音诗她的月宫也不寻常的热闹起来。

　　这一晚的月是圆的，居然有很多人都来到她的这座宫殿里。平常这平�o的山坳，此时的状况也是空前。到来的客人，首先是王美、林淑妹这小夫妻二人。王美是专为此日来看望她的，淑妹，她自己的亲表妹，自然不用说。夫、妻相携而至。在此之前，他先偕着妻子，去多福庵看过他的岳母――接着，他便与妻子林淑妹、连同岳母妙莲师父，一同来看音诗。

　　妙莲师父还带了几瓶供奉过的菜籽油，来谢慈爷为她治病之恩。

　　――这才是多长的时间？多福庵已经不是昔日那么�[�o了。

　　古村人，居然越来越多地信奉起来。原因是古村人，他们的心里也要依托，人们，特�e是年轻人，多数去城里打工、或做起了买卖来，城市，大起量兴起建筑，无限多的工地、更需要无限多的建筑工人。古村己经不再昔日般的热闹，多数，只是年迈人在田、地上耕种。村里开始寂�o了，留下村里这些年迈人、逐渐正在年迈的人，都感觉到寂寞了。他们昔日也年轻过，做过很多的梦、尤其都做过很多的美梦！现在己经年迈、或者都已经接近年迈了。甚至，有的人，连梦都做不动了。他们不分男、女，都感觉到一种寂�o。其实，对大部份人言，热闹也是一种依托。但是，随着年轻人、中年人的大量外出，村子，越来越变得安静，这些年迈人的心里，逐渐变得寂寞与空虚，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的心里，都在寻求一种依托。他们又几乎一致地想到一种无形的援助，这便是――神灵！

　　多福庵这种幽�o之处，渐渐的、有人去光顾了。又传说，此庵为广存福祉，拜访的人也就更多。

　　一些人，将拜佛求神与自已的欲望联系起来，发财梦！是一种正当的欲望，它这时候与神仙联系起来，求去援助。欲要发，请神赐，很有一些人，为此走上漫漫长长的访仙求神的途径。更为此不悔不倦，��且百倍努力。尽管，这是一条不竭的洋肠小道，很多人，至今，依然迷恋的一条小道。现在……这条小路上，已经增加了不少的行人，甚至，还有不少时髦的年轻人，和一些“摩登”的女郎们。很多人为之乐此不倦，在寻仙求神的路上，往返不疲。此庵也被尊重起来，而妙莲师父品行端方，也使人赞囗交称。庵称多福庵，妙莲是这里的庵主。人们称妙莲师父，也称妙莲法师了。

　　她经常法冠、法袍，去主持各类法�~。

　　�O文裕也来了。甚至父亲音高平、母亲林桂娴，也到了这宫殿里，为他们的宝贝过中秋来了。音诗还未想到，她的易叔――易中乐也来了。

　　但在这时候，也给音诗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易叔的妻子，病了多年之后，在不久前去世了。音诗知道，易叔对他这个病妻，是有很深感情的，今日去逝，他的心情非常沉重悲痛。音高平夫、妻带他来，使他能消消这份丧妻之痛。音诗得获此息，也感到非常悲伤，易婶母得她也太好了，总是把好吃的留给她；这还不算，她能做最好吃的饭、煮最好吃的菜。尽然在她未来之前，易婶母还扶着病怏怏的身体，给她做过好吃的饭、好吃的菜呢！

　　她得知这消息，喊一声：“婶母！”跪在地上哭起来！

　　易中乐此时的心情是够不好的。他的确很爱妻子，虽然久病的妻子，而且也己经久病多年，他专心致意地照顾她，乃至最后一月卧床不起来，他依然细心照料。刚刚妻亡，他的心情不好，十分沉重。故是音高平夫、妻劝他同来，好在散开此心去。尽管如此，他还跟往时判若二人，此时寡言默语。他当时与易婶结婚之后，身体一直欠佳，故又从未生育，未能留下一男半女。故又将妻甥男�O文裕视为亲侄、将音诗看作自己的亲闺女。故他的心思，原要把他们二人介绍进去，撮为一对的。谁知，他们二人根本不能走在一起。

　　他们一看到音诗的“宫殿”时，无不惊喜起来！林桂娴叹道：

　　“哇！简及太神奇，太漂亮！神仙可以居住在此！”

　　……数间，仅仅只是草屋而已！只建造的分为别致。

　　�O文裕轻轻叹息！并叹、并赞，说道：“实在不可思议，它是一座天宫，又是实在难为想像的美，美冠天绝！……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漂亮的宫殿……莫非这是天意吗！”他说得很专心，赞不绝囗，音诗也听到了他的赞叹。音诗高兴，回眸一笑。

　　他看到她含笑注视自己！居然�T怔一下！音诗则笑道：“你是在奖赏我呢，谢谢！”

　　�O文裕又是一�T，但他立即说了，几句能使自己都高兴起来的话，他说：“的确非常美，适合环境、适合天情，不可思议。”想一想，则又继续说道：“不张扬、而内敛，既充满了诗情画意，更不少于想像中的人生浪漫，增加情趣。”

　　音诗闻了不语。音高平夫妇则赞赏。林桂娴说道：“说得很好，的确很好……能有此意。”音高平亦赞道：“……切题，能嵌入、能嵌入。”易中乐叔亦道：“他们都是年轻人，观点必然又相同。”说罢，还鼓了掌，摆摆手，表示自已很累。只音诗也高兴了，虽然她对�O文裕还有天生的戒意，但她还是很高兴，甚至，她还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欢颜其声，说道“你真还没有说错！”

　　她多半是真意，因说道：

　　“这是我亲手把造成的宫殿呢，怎么样吧？诸位是因该给我捧场的，并应该都给我打高分的。”又向王美夫、妻说道：“不要说坏，都要说好，这可是创意，不可以泼冷水啊！”

　　淑妹并不赞成这房子。她是古村人，而从前的古村，少不了这些草房子。虽然这“宫殿”盖得较为�e致些，依然还是草房子；王美的观点自然则不同，尽然他也是古村人。自说道：“这是文化，很值得品赏的文化，我打十分。”

　　淑妹听他说，便笑道：“它是文化的，这东西、我也打十分。”

　　“我也十分，”易叔很难地笑一笑！说：“我也打它十分，奖励、奖励我侄女。”

　　音高平夫、妻都笑，二人很快乐。“我们两个也都打十分。”

　　�O文裕则揎袖子道：“该是我打一百分，打一千分……不，一万分！”

　　慈爷已经备下菜和酒。有肉也有�~、还准备野味供他们下酒。所有的客，都得到他殷勤的招待。大家开始坐拢一张擦得干干净�Q的大竹桌，都巳经坐在各自的竹椅上。

　　人人都又兴致极好，人人都又兴趣极佳。这样的场合、十分难逢，增加了人人的心情，因此都很快乐。都喜喜欢欢、都说说笑笑！

　　林慧芳、也就是这里我们的妙莲，一直与她姐林桂娴说话。她们二人是亲姐、妹，向常又是极少见面的人，因为向常有路途殊隔，平时也只互想思��，很少能聚在一起说些话的。此时，则当然有无限阔别之情，这姐妹二人。但是，正当大家围着食桌，开始要就餐的时候，特别是年轻人，准备痛下饕餮的时候，她却悄然地离开了……她的神色则有些黯然，步履也匆匆忙忙。林桂娴见不见了妹��，慌忙去追赶。她在山道上赶上了妹��，说：“你为什么都走了呢？”

　　妙莲见她姐赶到面前，妙莲说道：“叫你赶来，罪过老姐了！”

　　“为什么不能一起吃饭？”“你众人邀我一起吃饭，便难住我了。”摇摇头、笑一笑。说道：“因为……因为……我是不能与你们一张桌子吃饭了！”

　　“可是，��妹……”

　　“罪过、罪过，过后再说。”

　　“可以一起去吃的嘛！”“我是食素的，”她说道：“姐姐。我现在是空门弟子尼姑，不能食荦腥的。”

　　林桂娴忽然恍然大悟！于是，她沉默了。妹妹说道：“空门有许多戒律。”

　　“你不认为这很苦。”姐姐说道：“以前那么苦，现在还那么苦？”

　　这使姐姐哽咽。她说道：“遁入空门？我其实是不赞成。现在这光景多好，苦尽甜来，后辈还长着呢！何苦还去受罪？”

　　看着她穿的这身衣裳。

　　“姐姐我走了……”她说话声音也有些怆然。

　　“我命不好，”她笑笑说：“要修来世……”

　　“你放着今生后世这好福都不享……”

　　林桂娴有些说不下去了！

　　在林桂娴的认知里，“空门”这一�~物，已经是消息了很久的东西，这影像、这记忆，都仿佛在十分遥远。在她的整个、思维的天空下，几乎不存在任何影像。她觉得自已是“维物主义”。“空门”自然足维心的。尽管，她对两者解释，却无从入手，思维里不能用丰富的词汇去说明。“��妹，也太不知道现实。”她在心里想：“那多的苦都几乎吃透，现在放着好福都不想，还是要去吃苦，莫非这苦命也真的有根吗？”

　　这姐、妹二人，二种完全不同的命运。

　　��妹林慧芳，真的莫非生成了“尼姑”命？“不至于这么苦吧？”她心里想。

　　“还俗去呀！还有半世的好命呢！”她心里又这么想。

　　当她重新入席的时候，把自己这一想法说了。只是说的大家都先沉默一会。这无疑影响餐兴。音诗先大笑起来！她这一笑，当然就引起了哄然大笑。

　　……愕然之下，连她自已都大笑不停。

　　……的确好笑吗！笑，也似乎能解决很多问题，总算是回过味来了。

　　……说明白，大家笑笑也就罢了。她，一个人还在笑！

　　她的环境与认识理论里，本来就�]有这些东西。

　　晚上是月圆的时候，千百年来，文人们为这晚上，做下过，诗歌、文章又何止千百篇。更有数不清的诗、词、歌、赋。即使今��的月下，还有当今的很多文人，在为她歌唱！岂不是吗？明天的报纸只要刊出这里面一部份文章与诗赋。今天的文人，现在都坐着等得月出，或者，一些人，早在几天前，提前想像今晚的月出，而明天的报纸，也都在提前排版印刷。“走在前边去”，此时月虽未出，做月文的人，或者己经早做好了――等待月出时再写，明天的早报就赶不上了。圆月每年都有，去年也有一个中秋。然而，我们则知道，今年的中秋必归今年，去年的中秋归于去年。同样是中秋，其实完全不同。今年的圆月是新的。

　　千百年来，多少人都写过今晚的圆月，多少文章与诗、词、歌、赋？莫非，人们都要将它做�[、做尽了么？但是，不论怎样，今晚的圆月，毕竟还是没人去做过的。因为现在，月还未出，人们还都在等待。待她出来的时候，才好写呢，都准备纸、研、笔、墨去吧！尽有人已将今��的月文做好了，可�l知道，今��的圆月怎样呢？去年的是去年，而且都已经做过了；今晚的，谁都还没做。去年的莫非可以替代今年，今晚、去年必是不尽相同的。仔细分辩起来，每年都不一样。去年假若月真得很圆，今年的，应该更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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