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指望,摆了摆手,“你也不要再闹了。还是乖乖等在府里吧,有消息我会先通知你的。”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林怀知道祁达也没有什么结果,也不再多问,卫知道在那个时候,无论何时都逃避不了那两个问题,现在离开,千言万语也只能对云画说,而云画却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林怀失望地离开了房间,回到向一个侧室的房间,也是那些陈旧的事情,没有什么意思,又回到了正门,躲在人群中,围观婚宴。
一个家仆背着蒙着红盖头的新娘,进入花轿。新娘的陪嫁丫鬟也带着上百个嫁妆跟在花轿后面。真是十里红妆,几乎吸引了外面所有人的目光。
新郎也换了那天朴素的衣服,脱去了乡下人的穿着,穿着普通的四方脸,眼神平静,嘴角含笑,昂首挺胸骑在马上,胸前一朵大大的红花突显出他的英姿勃勃。祁达回头看了看新娘的花轿,又回头看了躲在人群中的林怀一眼,回头,甩了一鞭子,上等骏马嘶鸣着,哒哒地踏着尘土跑出了门外。
连续的炮声越来越远,林怀靠在王府门口,失神地看着满地的炮竹碎片,它们连成一片,引着新娘的手,绕过蜿蜒曲折的城门,跑出城外,来到山上,最终在山顶安家度日。两旁路上瘦骨嶙峋的百姓们麻木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笑容,但嘴里却喃喃自语,祈求二小姐长寿,早日生贵子,一切顺利……
林怀痛苦地想哭,他多么希望有一个隆重的婚礼,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与自己心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从此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拖着不堪重负的身体经历漫长的岁月,毫无希望地生活下去。
林怀靠在红色的大门前,闭上了眼睛。冷翠总是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在想念那个地方,便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天气热,我们回房里去吧,不然就要晒坏了……”林怀睁开了一点红红的眼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么隆重的婚礼?真是可惜,这么多东西,全便宜了那个贱人……如果留给我就好了……”
说完,他跨过高高的门槛,再次避开祁达的王府。王府随着迎亲队伍的离去而冷清下来,但王府里的下人们还没有从喜庆中清醒过来,仍然不停地谈论这场盛大的婚礼,王府的规矩还未恢复,来往进出比平时频繁得多,毕竟婚礼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王府现在就像一口倒置的大锅,在太阳的照耀下,锅上的恶魔怪兽都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晚上,得到下人迅速汇报的消息,林怀挥手让下人们退下,靠近云画耳边,说道:“主子猜得没错。这两天有人趁着今天二小姐大婚时趁乱出府。一个是侍卫赵弘深,一个是冷翠身边的丫头云儿。云儿的母亲病得很重,这几天都悄悄离开了王府。至于赵弘深……”谨慎的下人低下头:“祁达想去我们王府旁边的东郊低级妓院找一个掉了牙的老鸨,问一句‘上次那个姑娘处理了吗……’那个老鸨很狡猾,无论你耳朵多灵,眼力多好,也别想再得到那个姑娘的消息,你放心好了……那个姑娘……是不是……”
云画端起茶杯,深吸了一口气,说:“赵弘深这个人,我知道……他是那种贪财怕死的人。祁达没有胆量这么做,把卫带走……祁达卖的是哪家的姑娘?”
下人一脸委屈:“祁达卖的也不是哪家的姑娘那么简单。从附近打听,祁达从今年开始每隔两三天就会将人送到那个妓院里。很多清白的姑娘都死在那里。最让人气愤的是,每次祁达送人的时候,都说王妃不需要卖出去做妾或奴婢。”
云画放下茶杯,紧紧握住嘴角的帕子,说:“这话不通。首先,王府里没有那么多姑娘可以卖掉。其次,被卖走的姑娘肯定会有家人来找。这不是小事,祁达怎么能隐瞒这么久?”下人把真相说了一遍。
去年年底,王爷非常荒唐,一天换一个姑娘。苏儿和赵弘深将外面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弄进府里。王爷用不上,直接找到其他地方的商人,把她们卖到远方的地方。去年雪灾,人不值钱,来来往往,苏儿和赵弘深都赚了不少钱。今年旱灾严重,盗匪多,其他地方的商人不来。王爷节制了一些,府上管得更严,苏儿只好收手。但赵弘深习惯了快速赚钱,就继续打着王府的旗号在外搜罗姑娘,卖给低级妓院。今年灾害不断,只要有口饭吃,人们都挣扎着活下去,那些贫穷人家即使知道自己女儿被卖到了哪里,也想着能活下去,总比饿死强。因此,王府内外到处都有买卖人口的情况。其他人的中介也牵扯到了王府的这条线。赵弘深关系广泛。
王府的名声一直不佳,王爷在府内暴虐淫乱,个人品行有问题。把清白的姑娘卖给妓院,等于糟蹋百姓,逼人至死,这会毁掉王府的名声。以前就应该解决赵弘深这个祸患。
云画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处理卫知道的事情重要。
下人继续说:“有人家的女儿被赵弘深卖到了低级妓院,同样这些地方很难找,除非有人带路。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有一天终于被她的兄长找到了,羞愤交加,当场刺死了她。那人大闹了一场,在现场问了个清楚,拉着自家姑娘的尸体上门讨说法。王妃不在,王爷做事有分寸,冷翠认为这是惹事,就把人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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