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似梦非梦
灯光五彩斑斓,红绿相间,让人眼花缭乱,迷醉不已。奢华的景象恰如其分地贴在酒吧的名字上,显得放纵而奢靡。
彩色的灯光照在舞池扭动的身体上,一切都显得如此怪异。
吧台是大厅里唯一被白色灯光照亮的地方。坐在高脚凳上的男人,仿佛不看酒精度数,喝起酒来和喝水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这并不是六目第一次来到奢靡之地,酒保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不顾一切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劝道:
“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怎么办?”
还没等酒保放下那杯可以当镜子用的闪亮酒杯,一个男人就走上前来,用手压下六目的酒杯:
“六少不去高档会所,却跑到这种小地方买醉吗?”
这个人正是带头跟踪六目的银书,他的弟弟也在旁边跟着。弟弟没有插话,只是看着哥哥与六目说话。
男人抬起左手看了看镶钻的手表,右手将酒杯推开,同时向酒保要了一杯醒酒水。
醒酒水是在直饮烈酒时保持味觉清淡的饮品,可以是果汁、水,也可以是低度酒。
六目仰头喝完那杯奢侈的醒酒水——解酒保护措施到位,不用男人开口,酒保就起身离开吧台,却又被他再次拦住。
只见男人神秘地对他说道:
“夜还很长,六少回去慢慢享受。”
茶刚进肚子,酒精的作用还在,六目无法品出男人话中的深意,只是点了点头。
直到看到六目离开酒吧,毫无存在感的弟弟才不解地开口:
“平时这么积极的人,一喜欢上一个人就自卑到连远远看一眼都不敢,只能每天借酒消愁?”
男人端起酒杯:
“所以我说,爱啊,没什么好说的。骄傲如六少也是这样,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小弟对这话并不赞同,心里暗自嘀咕:
我和我女朋友就很好……
另一边,六目已经叫车回到五星级酒店,用房卡刷开门,走了进去。
正值炎热的夏天,他喝了太多酒,身上味道很重,一定要洗澡。
暂时不需要开里面的灯,他只开了玄关处的灯。
接着换鞋,洗手,再取出衣服。
六目扯下领带,脱下外套走进衣帽间,刚走到衣柜旁,脚步便停了下来。
因为床上原本没有人的地方,现在躺着一个女孩。
又黑又长的头发被一根发绳绑在头顶,额前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眉毛。及膝的裙子因为睡姿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安全裤。
这个女孩正是被那个男人和他的弟弟扛走的银书。
六目朝着思念已久的银书走去,无意识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记得……我已经回到酒店房间了……那么我现在肯定是睡着了……对,只有在梦中,我才敢毫无顾忌地看着她……如果是梦,那么我可以做任何事……
即使在梦中,六目也不想惊醒银书。他脱下鞋子,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银书身旁停下,低头用眼睛一寸一寸描绘她的脸庞。
几乎刚跪在她身后,六目就注意到银书没戴眼镜。
再一看,银色的圆框眼镜正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是手机。
六目盯着银书看了许久,直到看够了才伸手去解她的发绳。银书的头上,红色的橡皮筋紧紧绕了几圈,最后在头顶系成一个大蝴蝶结。
解开橡皮筋,六目把它放在枕头边,然后转身,双手撑在银书的头两侧。
麻醉药效渐渐消失,银书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有人顺下她的头发。
第六天银书只有回到卧室才能睡一会儿,所以她还以为自己躺在卧室的小床上。至于是谁顺下她的头发,当然是室友的手。
正想开口让室友别吵,银书忽然感到下巴传来一阵温暖:
“亲我!
银书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她费力地转过身,睁开双眼,只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薄唇,明显的下巴,银书可以确定,这不是室友的脸,而是一张男人的脸!
男人?!
记忆迅速回笼,银书也想起她是被男人的弟弟迷晕的。那么现在,眼前的人一定是那两个人后面的男人。
玄关右边是浴室,浴室后面是衣帽间,接着是床头柜和床。暖黄色的灯光根本照不到床头,黑色的窗帘也被严丝合缝地拉上。
在昏暗的房间里,尽管银书努力睁大眼睛,六目也看不清她的脸,而六目却是一个声音低沉的人。
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银书一脚把这流氓踹下了床。然而这些人不仅让银书闻了麻醉药,还给她用了其他药物。
银书现在只能勉强翻身,就像桌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控制着银书命运的六目却无力反抗,苦笑地蹲在银书的脚边:
“如果真是你,醒来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把我踹下床,怎么会拒绝又装作邀请?果然,这只是我白天胡思乱想,晚上做的梦罢了……”
都说黑暗能放大人心的欲望,但这并不是黑暗本身,而是因为看不见,欲望才有突破口。
就像淘气的小男孩,在严厉的父母面前也会坐得端正,努力表现乖巧。只有当父母转身时,他才会忍不住开始捣蛋,监护人离开后更是肆无忌惮。
而现在,六目就像是那个淘气的小男孩,理智的父亲被酒精灌醉,无法再约束他。
由于药物作用,银书本就没有力气,被六目一推,所有的热情都难以施展。
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还能自由活动,银书只能死死盯着六目的脸:
享受是不可能的,哪怕被不听话的狗啃。
六目也看不清楚,但银书的眼神太强烈,他根本无法忽视:
果然,在梦中,一切都可以成为现实……
不知银书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六目就这样被她注视着,受到鼓舞,将她抱入怀中,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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