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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禁国 灵之异动 鸢小漓 4636 2024-11-28 10:47

  (禁国)

  “南言,咱们可是好久都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想不到你也是胡子一大把了。”

  北堂墨畅快的喝酒。在他前侧方坐着的是伏灵山山主南言。还有南离歌和南惜画都在。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寒暄。正说着,北堂墨注意到低头不语的南离歌。

  问道:“怎么?是我们禁国的酒不好喝,还是我们的御厨烧的饭菜不和胃口。未见南公子动筷子。”

  南离歌没有开口。

  南言站起身来说道:“这孩子前几日受了风寒,发了几天高烧。意识有些不清醒。一直都是如此呆滞,还请国主莫要怪罪。”

  北堂墨没再追问。只是嘴角上扬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南离歌如此是为什么。

  端起酒朝向南言说道:“此次请你出山,是有一事相求。”

  “但听国主交代。”

  北堂墨走到南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何必如此客气。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行礼处处拘束。”

  “是。”

  “想必你也听说南州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坐在禁国大殿上,是寝食难安啊。离国贼子野心不死,一朝间,南州城犹如死城一般。若不是我派落冲前去解救,只怕南州真的早已是一座空城了。”

  “你的意思是此次行动是离国所为?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

  “早就听说,离国的地宫下面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听说,拿东西全靠人血养着。想必此次南州惨事,就是离国拿南州百姓的血献祭啊。”

  说完,北堂墨故作姿态的摇了摇头,很伤感的说道:“可怜我那侄儿,也死在他们手里。”

  南言低着头喝酒,头脑飞速的思考。对于北堂墨这个老朋友,自然是深信不疑。

  但是南离歌回山的时候告诉过他所有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不至于对自己说谎。但是北堂墨是自己那么多年的至交。从没有做过伤害自己和伏灵山的事情。南州为难伏灵山,还是北堂墨出手相助。

  两难之下,南言选择相信北堂墨。他觉得,南离歌是发烧糊涂了,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再者。尹莫笙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南离歌说的话自然不能全信。

  转而对北堂墨说道:“既如此,南州只是个开始,他们一定有下一步的计划。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听说不止是南州,离国周边的小部落无一幸免。他们下一个目标,不是你伏灵山,就是我禁国。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的人之前与南州一战,已经是元气大伤。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诶南言,这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有这心就不愁帮不上忙。听说伏灵山的唤灵请神之术是无人可及。我相信,若是离歌和惜画相助,区区离国,岂不是脚下蝼蚁。”

  “可是离歌现在的状态,我担心.........”

  “这你不用担心,我禁国皇城有最厉害的司药。你们可在宫里住下,我让人给离歌诊治便可。”

  南言三人在宫里住下。北堂墨以方便照看南离歌为由让人把他带到宫里的司药局住下。表面上是对南离歌进行医治。

  实际上,北堂墨让南宫月七给南离歌下了灵蛊。这种灵蛊会让人失去自主意识,但是不会伤其宿主灵识。

  只是北堂墨用来控制南离歌的一种手段。他并不想伤害南家的人。但是离国的实力自己也未曾窥探。曾经以友人的身份探访过离国君主。离国君主看上去似乎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单看他的眼神,北堂墨就觉得他不简单。

  伏灵山的唤灵术对自己有很大的用处。南离歌患上的是心病。尹莫笙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心病还需新药医。

  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让南离歌恢复状态,只能通过灵蛊来控制他。为了有个过渡期,北堂墨特意把南离歌在屋子里面关了几日。就连南言都不能进去探望。

  几日过后,才把他放了出来。毕竟是通过灵蛊控制他的思维。所以南离歌看上去没有以往那么活泼。

  他的自主意识面对灵蛊对他的控制选择沉睡。任由灵蛊对自己的控制。

  “阿墨,这次离儿的病多亏了你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跟我这么客气作什么呢?若不是你,我也走不到今天。”

  北堂墨和南言在北未染的牌位前上香。南言用衣袖擦了擦牌位上的灰尘,说道:“听说小染是病重走的,一定很辛苦吧。”

  “别难过了,人嘛总是有生老病死的。你我都有那么一天的。我相信,小染会在那边等着我们。”

  “阿墨,你还不打算告诉我那件事情吗?”北堂墨脸上的笑容消失,前段日子南言曾写信问过自己一些事情。自己也是搪塞一番没有答复。现在南言当面问了。北堂墨也只能如实相告。

  毕竟他们对离国的讨伐近在眼前,不能引起无端的变故。

  北堂墨看向北未染的牌位,说道:“我知道,那件事情对我和未染的关系造成了很大的改变,我们变得不是那么亲近。甚至有时候,她觉得我这个兄长会杀了她。”

  “她曾经写信告知过我这件事情,但是她不想只是猜测,她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不敢开口问你,只能让我与你闲聊时提一提。”

  “那天,未染被带去千雨都。其实是灵女-也就是我们的母亲,是她的意思。她让人带未染去千雨都,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自己死去的样子。她想要激发未染体内的灵女之印。但是出现了差错。我的母亲死后,未染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成为下一任灵女。”

  “为什么?”

  “一般来说,灵女死后,她的力量会留在千雨都,传寄给下一任灵女体内。但是当时我做了一件错事。”

  “什么错事?”

  “我在未染到之前找到过她。”

  “谁?”

  “千雨都灵女。我找过她。我杀了她。但是她体内的灵丹护住了她,没能死。但是灵力尽失,未染看到的那个灵女,是她弥留之际。我从灵都走的时候,未染可能看到了我。那时候,我的手上还拿着沾满血的刀。后来灵都的人也告诉未染。灵女是被人杀了。留着最后一口气坐在祭坛就是为了让未染看她最后一眼。”

  “你...............杀了你娘?怎么可能,那时候你年纪不大,而且你.........”

  “很多事情可能真的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包括我,有时候不像是你看上去那么善良。南言,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但是你知道了,你就不能走出这个门。你想好了吗?”

  南言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前一秒还和自己称兄道弟,客客气气的。现在却像是一个恶鬼一样,浑身散发着杀气。

  就和自己想到的一样,南言害怕了。北堂墨不会放了他。为了讨伐离国能顺利进行,北堂墨做了一个决定。

  “月七,让南言山主忘记那些事,不要坏了我的大事。”

  南宫月七从门外进来。带着两个侍从,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

  从灵堂出去之后。北堂墨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不久之后,南言从里面走出。眼神空洞。

  北堂墨说道:“今年宫里的花开的特别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土壤的原因,听说伏灵山花草繁盛。等从离国回来,南言兄能否移植一些到宫里来栽培。”

  “国主既然开口,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看着眼前恭恭敬敬的南言。北堂墨心满意足的笑笑。

  南言走后,北堂墨和南宫月七在宫里散步。两人走到揽月阁前,看着揽月阁三个字。

  北堂墨回忆起往事,说道:“月七,你还记得那个侍从的死吗?到现在他经常还会出现在我梦里面,浑身湿淋淋的,嘴巴一张一张的。这样的人真可怕啊,活着盯着你不放,死了也要缠着你。”

  “国主,你累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进去坐坐吧。”

  北堂墨进到揽月阁里面。院子里面落满了落叶。到处都是灰尘,风很大。院子里面的树已经不开花了。

  “春天已经这么久了,这棵树一点嫩芽都没冒。还真是倔啊。”

  “国主,风大,您有头疼的毛病,还是不要站在这里吹风了。”

  南宫月七把手里的披风给北堂墨披上。

  “我们去墓园走走吧。顺便去看看他。”

  墓园是尹青墓之前一直跟着南宫月七学习的地方。虽说北堂墨一直在宫里,但是极少去那里。

  进到墓园,迎面的寒风吹得北堂墨差点没站稳。南宫月七伸手扶着北堂墨。

  他走到院子里面的凉亭下面坐着。

  “月七啊,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活着经历离别,情感,伤痛,一想起活着这个词眼,我能想到的都是痛苦。可是很奇怪,我的心里并不抗拒活着,甚至想拼了命的往上爬。努力活着。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国主..........”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他死的时候,就好像心被人割了一块肉一样难受。那之后很久我都吃不下饭,整日守着他的尸体。想着那双眼睛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看看我。一守就是上百年。这百年间,我看了所有关于死者复生的书籍,找办法。我用我的灵丹护住他的尸体不腐。耗损修为,几乎快成了一个废人。终于找到办法让他活了过来。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是他就像我所期望的一样活着。人的载体总是脆弱的。他在我面前死过三次,三次你知道吗?每一次我都害怕自己再也救不活他了。直到我找到他如今这具载体。不死不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记得我。”

  “国主,我相信,等您成了天下霸主。母体苏醒,一定可以让他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南宫月七自然知道北堂墨说的是谁。北堂墨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南宫月七。

  但是知道一切的代价就是面临死亡。北堂墨给南宫月七下了蚀骨散。每一个日必须服用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

  “走吧,去祈月阁。”

  “国主不去地宫看他了吗?”

  “不去了,等我大事成了之后,再去见他。”

  离开墓园之后,北堂墨的神色变回以往那样冷漠。祈月阁是落迟音的寝宫。

  自从知道自己的使命之后,落迟音很少出门,常常一个人呆在祈月阁。在窗边一坐就是一整天。

  北堂墨没有让人通报。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看到落迟音正在绣什么东西。走近一看,上面竟是一个墨字。

  落迟音抬头看到来人后淡淡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怎么?我来看望自己的夫人都不行吗?”

  “不要假惺惺了,既然我知道你们的目的,自然知道我的立场。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不累吗?”

  北堂墨拿起桌上的刺绣图,图案是高山流水,下方一个墨字。

  “想不到你的绣工这么好,这高山流水让人如临其境。”

  “北堂墨,你若是来和我闲聊,大可不必。我很好,不用你操心。你若是找我有事,就不要拐着弯的说话,有话直说。你哄人那一套,留着给别人看。”

  “你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想对你说什么做什么难道不行吗?”

  落迟音避开北堂墨凑近的脸,闪到一边,拿起妆台上的剪刀,

  抵着自己的脖子说道:“请国主自重。”

  “我自重?怎么?是我把你养得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落迟音,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今天就是要你,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阻止。”

  说完,北堂墨下一秒就站在落迟音身后,在落迟音身后贴了一张灵符,落迟音动弹不了。北堂墨夺过落迟音手里的剪刀。

  将落迟音抱了起来放在卧榻上,在落迟音愤恨的眼神中准备下一步动作,忽然又停下,

  笑了笑,说道:“打猎嘛,猎物若是不挣扎,还真是勾不起打猎者的兴趣。”

  说罢,手一挥,落迟音背后的灵符消失。落迟音就如北堂墨预想的一样剧烈的挣扎。北堂墨在祈月阁外施加了结界,不管落迟音叫得如何大声,外人都是听不见的。

  除了站在门外的南宫月七。

  南宫月七在祈月阁门外站了一夜。屋里的哭喊声一直没断过。

  第二天一早北堂墨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嘴角挂着笑,手搭在南宫月七肩上,

  说道:“月七啊,让早膳准备一些药膳,送到祈月阁。叫司药局的女司药来看看。”

  “是。”

  看着北堂墨离开的背影。南宫月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转身看了看祈月阁。侍女前前后后的出入。

  忙的一团乱。手里还端着已经被鲜血浸染的血水。还有侍女不断从里面拿出一些已经断掉的桌椅,还有一些上面还有一些血迹的帘子。没人知道昨夜祈月阁发生了什么。

  只有南宫月七知道。只有他听到了。就像是北堂墨故意让他听到的一样。南宫月七攥紧拳头。

  去了膳食局。交代了北堂墨吩咐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路过了揽月阁,他看向揽月阁对面的那所寝宫。

  想起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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