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国的一站定在十日后。这十日里面。北堂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包括料理好一切自己的后事。北堂墨和离国君主虽说有往来一些时日,但兴许只是北堂墨为了日后开战故意拉拢距离罢了。在北堂墨的这盘棋上,所有人都是棋子。
包括他自己。没有什么事情是有必胜的把握,尤其是在和离国的这一战。北堂墨的胜算并不大。自己也是做好了可能送命的准备。
自从那晚在祈月阁闹了之后,落迟音每日闭门不出。北堂墨也把自己关在藏书楼里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每次南宫月七送吃的进去,就看到满地都是纸张还有散落一地的书,有的有被撕过的痕迹。每次进去都要踮着脚尖走路。
“找到啦,月七,月七,我找到了.......”
北堂墨从藏书楼里面一路跑出来,站在藏书楼门口大笑。南宫月七听到是在叫自己,赶紧跑了过去。
远远看到北堂墨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一点都不顾形象的站在门口大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司药处跑出来的疯子呢。南宫月七赶紧跑到北堂墨跟前,一边帮忙整理头发,一边说道:“国主这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连自己的姿态都顾不得了。这么多侍卫看着呢,您好歹顾及点面子。”
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北堂墨进藏书楼。一进去北堂墨就拉着南宫月七坐在藏书楼的地上,
兴奋的说道:“你知道吗?我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都没能想明白落君君那一战,月神究竟给了她什么杀伤力能这么大。现在我知道了,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别的部落都不敢靠近离国,离国地宫下面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了。”
“国主,您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么好几日了,送来的东西也不见你动口。现在咱们先放下别的事情,好好吃顿饭吧,我伺候您换身衣服。”
“月七,你就不好奇我发现什么了吗?”南宫月七顿了顿手里整理的动作。
说道:“和周遭的一切比起来,您才是最重要的。您这几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咱们可担心坏了。”
南宫月七掏出怀里的木梳,将北堂墨的头发高高的束起,用一支木簪固定住,然后帮他整理身上的衣物。
北堂墨自顾自的说道:“当初月神给落君君的东西,就是离国地宫下面那把剑的碎片。剑被封印,但是灵识还在。
那把剑当初被离国君主封印之时剑灵暴走。离国君主不得耗损大量修灵之人去封印剑灵。最后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相传,那把剑是由世上最穷凶极恶之人的血肉铸成,聚集了天下最强的怨念。哪怕只是剑身脱落下来一小块碎片,威力都不容小觑。若是如此,那咱们攻打离国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说完,北堂墨看着手上的书陷入沉思。南宫月七拿过北堂墨手中的东西看了看,
书上写道“祸乱时期,妖兽横行,天下大乱。妇人,婴孩皆为恶兽口中餐食。南有一子,喜行于江南,好观月之形为乐。有一剑,名曰破曦,以怨气之人为祭,斩妖除魔。人神敬之。然竖子无礼,贪图霸业。占居羽都。破曦不祥,举众人之力封印。损耗修士大量。终封其于离地。”
看完,南宫月七问道:“这破曦难道就是那把剑的名称?可是国主你是如何知道月神给落君君的是这把剑的碎片,还有,月神如何会有那把剑的碎片?”
北堂墨笑了笑,起身整理了衣襟,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查当初出现天之裂缝的时候出现的人和事。你手里拿着的这本书,是早些伏灵山送过来的藏书。估计是伏灵山当年的大家主记录的东西。这本书上写了,当时有一个人拿着破曦击退妖魔,但是此人贼心不死,想做天下霸主,把剑对准了反对他的人。一朝间,此人成为天下人的敌人。书上并未记载那人的生死,只写了破曦被封印。但即使是封印了,这些年离国为了看守那个封印,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那剑的主人到底是谁?如果我们找到剑的主人,是不是就可以控制那把剑,这样的话,离国对我们而言也只是蝼蚁罢了。”
南宫月七话一出,北堂墨大笑起来。
说道:“月七啊月七,你怎么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呢?你可知道那把剑的主人是谁?”
“月七愚钝。”
北堂墨拍了拍南宫月七的肩膀,说道:“书上写道,‘南有一子,喜行于江南,好观月之行为乐。’这不就是在说苏月行吗?我听说苏家的小公子苏月行甚是喜欢江南,每日游玩山水间。饮酒作乐自在不已,他还有一个癖好。非常喜欢月亮,他每日都会观察夜晚月亮的形状然后画下来。听说因为这个缘故,他的父亲经常和他吵架,说他不学无术。苏家家主有很多妾室,但是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只有苏月行的母亲是一个街边行乞的乞丐,苏家家主看上其美貌抢回府里做了小妾。苏月行出生后,他母亲被府里其他妾室合伙弄死了。苏月行在苏家和奴隶没什么两样。苏月行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但是出生后就不知所踪了。明知道自己母亲死于奸人手里,苏家家主也毫不在意。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苏月行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没人喜欢他,他就自己与自己为伍。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憎恨那些仗势欺人的恶棍,有了恨,有了怨念,就有了破曦剑。”
“可是国主,千雨都灵女死了之后,是苏家家主让苏月行坐镇千雨都。如果他不喜欢这个儿子,怎么还让苏月行执掌大权呢?”
“南宫月七啊南宫月七,这么简单的理由你都想不通吗?苏月行有了破曦,谁敢惹他?他爹再怎么厉害,怎么跟那把凝聚那么多冤魂怨念的剑作对?纵使他有十条命,他都不敢。”
南宫月七点了点头。
北堂墨继续说道:“如果破曦的宿主真的是苏月行,那他为什么还要帮离国攻打南州呢?为什么他会帮曾经要杀了他的人呢?”
北堂墨陷入沉思,南宫月七说道:“不管如何,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苏月行,找到他,一切都会浮出水面。咱们这几日声势浩大的招兵买马,离国应该已经有所猜忌和防备。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苏月行。”
“事不宜迟,你赶紧组织人手,去千雨都,不对,现在应该叫月离国。去把苏月行请到咱们禁国来坐坐。”
“是。”
说完,南宫月七就走了。
北堂墨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书。
“我不是都说了,不要进来打扰吗?出去。”落迟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怎么?发髻也不梳,也不更衣,也不用餐。皇后这是想饿死自己还是想用绝食的方法来挑衅我?”
听到这话,落迟音睁开眼,来人正是北堂墨。落迟音转过身背对着北堂墨。没有说话。
北堂墨在床边坐下,说道:“落迟音,你别不知好歹,你入宫这么久了,我对你也算不错。嫁进宫里你就算是死也是我北堂墨的女人。怎么?爬上龙床你还想给谁守身如玉?”
“北堂墨你闭嘴,你混蛋。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落迟音起身对着北堂墨怒吼,眼里满是委屈。北堂墨瞥见落迟音脖颈处和手腕上的伤痕。想起自己那晚的所作所为,一气之下走了出去。
出了祈月阁之后,自顾自的说:“你跟人家睡就睡,动手干嘛呢。真是混。现在怎么办呢...............”
苦思冥想之际,北堂墨突然想起什么。笑着朝司药处走去。远远就看到南言坐在司药处门口。闭着眼睛。
北堂墨虽然对南言下蛊,但是那种灵蛊不会伤害人的心智。只会让人暂时忘记一切发生的事情。只听从下蛊者发出的命令。北堂墨小心的接近,站在南言背后,聚灵气于掌心。将南言体内的灵蛊化去。
过了一会儿,南言意识变得清醒。看见北堂墨之后眼里满是疑问。北堂墨立马就演上了,说道:“诶南言,你没事吧?你可算是醒了,前几日你从藏书楼的爬梯上摔下来,昏迷好几天了。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爬上爬下的。”
“你说我?摔下来?可我怎么不记得?我怎么坐在这里?”
灵蛊虽然对人的心智没有损害,但是会让中蛊者忘记有关它的记忆。所以在南言的意识里,是没有下蛊的那段记忆的。
南言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记得刚用过早膳,我想坐在这晒晒太阳,不知怎的睡着了。醒来......”
北堂墨见状,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南言,其实吧,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南言没有再继续执着的想自己的问题,说道:“你问。”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你做了一件事,让一个女子特别不高兴,你怎么样才能让她原谅呢?”
“那得看你做了什么事情。”
“就是很不可饶恕的事情,很严重很严重。”
南言大笑的说道:“难不成是国主你做什么惹你的皇后不开心了?哈哈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问了我这么多事情,还是第一次问我关于女子的事情。咱们北大国主也过不了美人关啊。”
“你别拿我打趣了,再笑,我可不问了。”南言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别太放在心上,这小姑娘打打闹闹的很正常,你多哄哄过几天就没事了。”
北堂墨叹了口气,说道:“说得容易,她看到我就大吼,谁敢靠近啊。”
“这么严重?你干什么了?她这么反感你?”
“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南言。你知道我的,有时候脑子一热就........”
南言像是想到什么,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不会?你不会强迫和她.............”
北堂墨点了点头。
南言一脸疑惑,问道:“她不是你抬进宫门的皇后吗?怎么会呢?难道你们成亲这么久了,是第一次?”
“本来娶她也不是因为爱慕之心。都是各自利用罢了。她的父亲想靠着她往上爬。把她送进宫。我本想与她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也不知那天怎么了,就........”
说完,北堂墨开始懊悔。南言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变了一个人。
“你变了,以前你的眼里心里装的都是你的国,现在,有一个人能让你如此心烦意乱。让你放下高傲。但是你要弄清楚,你对她究竟是情愫暗生,还是一时的怜悯。同情。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得自己想办法。不过,我能给你一点小意见。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后悔是没用的,你能做的就是一点一滴的小事,多在意在意她,给她一些小惊喜,她会对你慢慢转变的。”
听完南言的话,北堂墨似懂非懂的点头。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离国的事情。用过午膳后,落迟音正想休息,门口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声。她出寝殿一看。
外面的院子里面摆放了她最喜欢的菊花。各种品种都有,院子里的其他植被全部撤走了。正疑惑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些侍卫,抬着好几个大箱子往大殿走去,落迟音跟上,箱子落地,一个个的打开,里面都是首饰,衣服。都是落迟音最爱的样式。
为首的侍卫恭敬的对落迟音行礼后说道:“这些是国主命我们给姑娘你抬过来的。国主还说了,姑娘在宫里不用有什么拘束,从今日起,宫里人都称呼您姑娘。国主还说了,今夜安排了一场烟花展。请姑娘用过晚膳后在院子里看。我们就先退下了。”
说完侍卫们退下,一旁的侍女说道:“国主对娘娘......对姑娘你真好,这些首饰,怕是国库都搬空了。”
落迟音只是冷冷的笑道:“他做这些给谁看?再多首饰又如何。在厌恶的人眼里,这些东西只会让人恶心,念珠,拿下去和他们分了。”
侍女闻言,跪倒在地上,说道:“姑娘不可,国主赏赐给您的东西,我们怎好拿呢?姑娘不想看,我收到后院就可。”
“随你吧。我乏了。”
落迟音正想离开大殿去寝殿,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自己睁不开眼睛,加上好几日没有进食。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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