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道:“都是我大宋的子民,我不想多伤人命,让军士十月十日前回到此处,免得北国不降,误杀自己人,北国百姓朕尚不肯伤,都是旧人,就更不能了;朕的神器,杀人不分好坏的。”
崔正点头称是:“皇上放心。”
带人领走,挑选一百军士,半明半暗,吩咐他们十月八日前必须回到,将士领命而去。
这边皇帝亲征,朝堂里的皇后与国舅一伙就密谋了,造反是不行了,京城守卫都是靖王部下;吕执守卫皇宫又三万禁军,他们都知道反不了,自己当不了皇帝的。所谓的密谋,就是要保自己的利益了;虽然新皇未即位说过严重的话,但都打下边关了,非但皇帝没有旨意,连柳国与刘公权也没有拿任何一方说事,也没有发觉二人明面调查什么;暗地里好像也没有,就连三四皇子直接就是害死靖王的,其家母亲家族也没有什么事。
就是老皇帝与三四皇子埋得儿戏,但新皇自己说过,连父亲靖王都是挖个坑就埋了,他们已经算隆重了。
赵典脸色平和,应该不是很担心。说道:“太子,三皇子,四皇子;虽然太子先去;但朝中也分三党,保皇党固然没有事,三四皇子二党也占半个朝堂,新皇难道扫一半朝堂?那朝庭谁来办事?靖王府的人在军方;一来打战才是他们的本事。二来都在北国,况且朝里错综复杂,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我们只要联络朝员,问题也不大,你的皇太后是做不了了,降为一品妃,还是长辈。我的军权应该是柳国来掌握,下个二级是有的,但只要能保住家族富贵,也不得不退让,况且靖王不是我们杀死的,问题在四皇子上,四皇子已死。又还没有男丁后代,朝中他的势力都没有事,倒是近来办事十分认真,想博新皇一个好感罢了。”
皇后点点头,也十分平和,显然也不担心。说道:“宫里也太平,原本以为吕执严查宫女太监是对付后宫之人,吕执是老皇帝的忠臣,便也忠于新皇,但他只是严查北贼,连刘公权柳国都帮忙,宫里三四皇子的生母地位一点没有变,一切随用仍如前日,只是淑妃送出宫许多没有后代的贵人。说是新皇征北,即省宫中用度。”
赵典奇道:“新皇有新器天雷,扫北今年真的可以完成;但灭国易,治国难,到时精力一定在北方,况他年幼,朝中无人,近来重视那二个人就可以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一个小孩子,怎么会那么多本事?还有天雷相助?”
皇后当然不懂天雷的事。以前她一年就新年见一次宋兴;又岂会当他是一回事。便道:“北方也是一国之大,治理也非易事,但我总觉,朝庭会不会搬到北方去?那里是最早的宋都,也是最大的。”
赵典无语。好一会儿才道:“这个难料,但就是搬到北境,使用之人,难道还比庆元帝的臣子更忠心?不可能!”
皇后也觉不可能。
兄妹商议一番,总觉朝堂需要人帮忙,应该问题不大,事关新皇真的扫清朝堂,谁办事?靖王殿下虽然是南境战神,但他朝中无人不说,就连现在的柳国刘公权也仅仅是军事人才,生平未踏入朝堂半步,就是让他们学,半年都不知道朝堂是如何运作就是了。现在朝堂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人手,凡事只要为难他们一下,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朝堂中事,不是打战,拿着刀对砍,谁的武艺好就活下来。赵典自信自己的朝堂经验及势力,其时他们是怎样死都不知道。毕竟自己的势力太大了,真把自己扫了,朝堂就没有人办事了,一个光头皇帝又是小孩子,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自己不愿意,一个小孩子,真的要平衡朝堂力量,他的脑袋至少疼十年,不论如何,庆元帝皇后这个身份还在。
十年时间,自己能办的事就太多了。
原来想着靖王旧部北上没有剩多少人的计划落空。唯一之计,只能老老实实的保存富贵罢了。到时看情况,如果能仗着自己盘根错节的势力站稳了,须得跟靖王旧部好好斗一斗。只是兄妹俩人千般计较万般思量,推演了千万条可能,就是没有推演到柳国刘公权是以赵家九族尽诛为主发的令。
那边三四皇子的人惶惶不可终日,特别是四皇子的人,毕竟靖王殿下是死在四皇子手上的。但新皇北征了,钦差大臣又不理事,朝中之事,仍由六部解决,但有圣旨亲临,都是写报纸。柳国刘公权只是着急军队粮草;好像近来听到消息,要开什么邮路,自己等也不懂;好像重开一部,也好像是与报纸合一部,归礼部节制。就是寄信寄报纸罢了,大概二位新皇亲信,要去计算成本一事,便民之事,要求不亏本就好。
论起担心,是四皇子的人,因为三皇子是被四皇子杀的,靖王殿下也是四皇子杀的。只是连同四皇子都香了,下面的人细细一想,好像与自己没有关系,当初把靖王殿弄到牢里喝毒酒就不是自己的主意了。想必新皇也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弄死靖王殿下。
只是此时皇帝扫北,柳国刘公权统筹兼顾一切军事都来不及,忙得头昏脑涨,也实在没有时间。
倒是新皇的制细盐之术,让国库赚了许多钱,南宋国的盐井不多,都供不应求了,正在多打盐井,至于块盐,都是外国买来的。
细盐好吃,又比粗盐便宜几个大钱一斤。宋国百姓虽然穷苦。但那里都有富人,况且一斤盐能吃很久。
盐本是国家战略性物品,不轻易卖出的,但块盐难吃,倒是人家肯卖,那海边粗盐,是人家国家的,也有少量走私,贵得吓人。
谁料新皇的制盐本事,更胜粗盐,还比粗盐略略便宜一点点。到底是本国之物,官方买卖不犯法,只是太少,买又太难,都是限量卖的。
但不管如何,新皇好像对旧事不理的样子;也许,当上皇帝了,有帝王之胸了。
后宫真平静,靖王妃与淑妃住在一起;宫中使女都是旧人后代或亲人,柳国刘公权一等人只是那天随世子进了一次后宫,新皇临位后,所有古来的规矩他们都守着,就连柳国的妻子就在内宫;他们也不相见。
吕执还在查宫女太监,但有线索,宫外之事,都交给二人,一旦坐实,绝不留活口。
皇宫必须是干净的,那容别国干细?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正常到大家都以为没有事了,大家都是人精,计算过庆元朝堂的力量;靖王在朝中根本没有人脉,世子皇帝真的只留靖王旧部,那朝堂谁办事?靖王殿下除了旧部三万余人,连军方都没有人。
一个大宋国,军事政事那么多;靖王旧部还真的办不了,即使是往来不败的军队,也仅限打战。
治国呢?
治国只靠军人是不行的。
……
北国的流言四起。
流言这种东西,虽然没有翅膀;但绝对飞得比鸟快,只是一个天雷,三十万将士,连尸体也没有了,百姓是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到底有没有三十万军队的。
那些活着回来的伤卒,但凡说起,都吓得面无人色。
报纸这种东西,南人想出来已经奇怪了,字还是那么方正,古怪的是,这份跟那份同一个字是一样的,谁人写字都没有这个本事。
制盐,听都没有听过的细盐,造纸,印字;旧日南人靖王把自己这边第一的高人,像追兔子一样,追得急急而逃如丧家之犬,该严肃的严肃;该简洁,就简洁;该是妙趣横生的,他就妙不可言。北境之人都知道,南境靖王殿下追常威将军是真事。
最严重的是,二国本是一国,同姓宋,同一祖宗龙种,却出此等毒计,将南人分支差点断绝香火。
帝王之家,流血之事,古来不少,但都是光明正大,倒是自己的皇帝有点下作了。
报纸是南宋国人写的,当然是把自己的新皇捧得高高的,对于北国皇帝肯定是用脚踩了,自然不会放过扣屎盆子的事了。
只要是个屎盘子,金传都旁征博引;然后大义凛然地扣到北境皇帝的头上。
普通百姓,也就看新奇的正统报纸罢了;那个知道朝堂中事?
你自己说你与敌人的事,谁能告诉我,你踩自己?而捧别人?
――那不是人类。
流言飞得快,也很严重。
北国朝庭有点乱了,此时调守军南下,有二个问题,以皇帝的估计,计划一开始,铁骑直入,能把南人的姓宋尽情诛灭,天下没有姓宋皇室了,就统一了天下;即使不能,夺其边关,威胁内关,八万将士,足可以灭其国;最坏的后果,让南人赔一笔差不多支持不起的大钱,然后装备军队,此增彼消,不用多少年就可以了,南人剩下一个傻子和一个小孩而已,即使靖王旧部北上,计划已有,死守边关,边关是北国的。
万没有想到,惹了一个厉害的人物没有要紧,有厉害的天雷才吓人,一下子,八万将军回来几千伤残,对方还帮忙包扎,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传话使;是被南人小皇帝招去说话的。
此时抽军南下。其一,其他边关敌国入侵。本来是对付别人的事,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国一样亡。其二,就是抽八万将士南下又如何?再来一个天雷,难道又去抽八万?那有那么多八万?人又不是老鼠,一胎生十几个,一下子就长大。
就是老鼠生孩子那么快,也吃不住八万又八万的没了。
老鼠生八万也不容易。
那里来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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