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死后之地’?黄泉一刀斩断了匹诺康尼!
利刃已经出鞘,砂金和黄泉在一片黑暗的、仿佛死后之地般的地方再会了。
“呃,这么大一个黑色的玩意儿。”识之律者好奇地看着砂金前方那个巨大的,镶着白光的球型:“让我想起了那个出云国上方的那个东西。”
“漆黑的大日……”符华念叨着这个名字:“现在想来,那应该是虚无的一个侧面。”
“眼前的这片空间,应该也是类似的东西吧。”
【“所以…这就是我的终点,死后之地?”简单聊过黄泉所行的命途后,砂金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黄泉解释道:“「IX」的万千表征之一…在「虚无」的见证下,我们在此短暂停留,然后行向各自的方向。”
“看来我的死亡已经注定。”砂金微笑着说。
“即便你希望如此…我也无法给出承诺。”黄泉回应道:“既然目的已经达成,我想你可以更坦诚些。”】
“看起来,黄泉小姐已经看出砂金的目的是自杀了。”苏莎娜再一次为黄泉的敏锐感~~到些许惊讶。
“也不知道是现在才明白,还是在更早之前就猜到了--。”
“更早之前……确实有可能。”亚尔薇特想了想,最终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虽然黄泉平时不愿意拔出那把刀,但她猜到后应该也很乐意帮忙…无论是为了保护列车组还是其他人,我是这么认为的。”
“说起来,这里是什么……IX的表征之一?”苏莎娜挠了挠头,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义。
“总而言之,就是跟虚无有关的空间吧。”亚尔薇特总结道。
“可能这就是中刀后会有的表现……也许当时冥火大公也有这么一个流程。”
【“什么意思?”砂金依旧微笑。
“你在乐园的表演十分精彩,虚张声势…单纯但实用的技巧,骗过了几乎所有人。”黄泉给了砂金的表演一个肯定的评价。
“不会有人想到,你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押注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再度确认一个看似早已被否定的事实……”
“「匹诺康尼的梦境中并不存在『真正的死亡』」。”
闻言,砂金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询问道:“…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触及那个比连环凶案更不可告人的秘密……”黄泉缓缓地说。】
“这小子还在演,他明明知道黄泉已经全部清楚了。”看着正笑嘻嘻强行装傻的砂金,特斯拉一瞬间有那么些无奈。
“比连环凶案更不可告人…的秘密?”听到这个形容,爱因斯坦思索着:“听起来,所谓的真相,是更加接近匹诺康尼本质的东西…也许是家族接管匹诺康尼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吧。”
“所以,真相跟命案无关?”特斯拉问。
“还不清楚,但我猜,应该有间接关系吧。”爱因斯坦猜测道。
“如果「死亡」是人为操纵的,那么凶手的动机本身就很耐人寻味了。”
“加拉赫曾经说过,家族真正想隐藏的是和钟表匠的关系…不知道这个所谓秘密是否跟钟表匠有关。”特斯拉也跟着思索起秘密相关的事情,但她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说起来,既然砂金在‘死后’也没有彻底消散,那么被「死亡」袭击的知更鸟和流萤,会不会也被困在某处呢?”
【黄泉继续补充着:“你才能借「梦中的死亡」去往那里,在这场盛会中,人们时刻寻求的那片应许之地……”
“…钟表匠的遗产,真正的「匹诺康尼」。”
砂金叹了口气:“…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也未曾料想,自己意外得知的某件事,会成为串联一切的关键。”黄泉没有直接回答。
但对砂金来说,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是「那个人」的身份,对吧?”
“看来你也知情。”黄泉回应道,对这个发展没有太大意外。】
“真正的匹诺康尼?”黑希有些疑惑地说:“怎么又来一个…我记得之前花火不是说过梦境酒店那边就是真正的梦境吗?”
对于终于揭秘了的遗产,希儿也感到很意外。
“没想到遗产是一片区域……或许那片区域就是和现在的梦境酒店相似的地方。”
“那岂不是有很多忆域迷因?!”萝莎莉娅有些害怕地说。
“哈哈…也许吧。”听到萝莎莉娅在意的事后,希儿笑了笑,随即冒出了一个疑问:“黄泉小姐指的那个人……是指花火小姐指的那个另一个哑巴吗?”
黑希想了想:“有可能…没想到她也知道。”
“她和花火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砂金抱起双臂:“我不能确定,但我愿意赌那个可能性。”
“…「命案」是个好借口,但还远远不够。即便匹诺康尼真的存在那么一两起谋杀,影响的也只是极少数人,掀不起波澜。”
“这片美梦并非汪洋大海,而是一座孤岛。家族用「同谐」修筑堤岸高墙,隔绝外界,守护人们不会在大海中溺己亡……”
“同时也借助这道「隔绝死亡」的壁垒,将不为人知的秘密埋葬于深海中。在没有痛苦和伤亡的美梦里,那些秘密也会永远不见天日。除非……”
黄泉替他说出了下半句话。
“除非有人去往壁垒的另一边……”
“…并且能活着回来。”】
“这个比喻不错。”琪亚娜夸赞道:“在脑内想象后,很轻易就能理解现状。”
“关于命案的说法,倒是和加拉赫如出一辙。”芽衣想起了那场酒吧里的谈话:“如果墙的另一边真的存在那么重要的情报…对撼动家族的作用确实是难以估量的。”
“但墙的那边,听起来不怎么安全。”布洛妮娅评价道。
“从之前的信息来看,砂金也很可能一去不回。”
“所以说,他是个赌徒啊。”德丽莎摊了摊手:“有自毁冲动的那种。”
【“有人已经做到了。”砂金平静地说道。
“我很早就获得了提示:如果哑巴指向的并非「不能发声之人」,那就只可能是「不能说话之人」……”
“那个已然从深海中生还,却无法再走到台前开口说话的人——我很高兴得知她依旧在匹诺康尼,并且平安无事。”
“「提示」…不是「证据」么?”
砂金微笑着说:“很遗憾,我没有证据。唯一能佐证这些猜想的,也只有家族面对「死亡」时的坦诚。他们对外来者太过慷慨,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但怀疑一件事不需要证据,解开真相才要——对我而言,前者便已足够。我也无需找到那只忆域迷因,只要有人能像它一样「杀死」我即可。”】
“所以本质上砂金只是从花火那得知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然后就拿命去赌了。”李素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不过看过他的乐园之旅后,倒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那忆域迷因也是特殊,别人需要令使、星核等级的破坏才能达成的事,它轻易就能做到了。”
“某种程度上,还真是‘方便’呢。”丽塔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作为通往真正匹诺康尼的单程车而言。”
“虽然某种意义上没错,但怎么觉得有些奇怪?”李素裳挠了挠头。
“不知道这个忆域迷因有没有主人。”幽兰黛尔也回忆着那个迷因:“如果真的存在一个操纵它的凶手,说不定他也知道很多事情。”
【“在我看来,你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黄泉评论道:“特地进行全城广播,试图拉更多人入局..也是因为你在赌一个「有人能打破壁垒」的可能性。”
“你确实很幸运,命运使我们的道路交汇,而我恰好配有一柄利刃——锋利到足以斩落美梦的帷幕,同时将你身上「同谐」的烙印一刀两断……”
“你也很狡猾,故意设计让我们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不断在他人面前重复「令使」的说辞,令我退无可退,唯有拔刀相向。”
“所以你才能赢。”黄泉肯定地说:“时运和谋略,缺一不可。”
“而在你的布局里,公司永远是赢家,即便最后你赌输了…对于家族而言,一位使节的性命也足够昂贵。”】
“与其说是将「同谐」的烙印一刀两断,不如说是整个人都一刀两断了……”闻言,帕朵菲莉丝心情复杂地吐槽道。
“看起来,黄泉对砂金的评价很高啊?”虽然有些严肃,但看到黄泉此时在为砂金做着“胜利总结”,爱莉希雅不由得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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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黄泉平时一副冷淡的样子,但很直率呢,不像某个傲娇。”
爱莉希雅看着芽衣,似乎意有所指。
“事实上砂金的操作也确实高明。”伊甸也肯定道:“当时还有一颗星核,虽然那是你我甚至砂金本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场面,但总之,他当时是‘死’定了。”
“但话说回来,他是明目张胆地自杀诶?不像其他人是被忆域迷因杀害。”帕朵菲莉丝疑惑地说:“从之前我就想问了,这样公司真的能找理由把舰队开进来吗?”
格蕾修想了想:“应该…也可以吧?”
“既然梦境不存在死亡,那就进去寻找砂金什么的……”
“听起来,这跟直接打进来没有什么区别……”帕朵菲莉丝挠了挠头。
【“一场豪赌,不是么?”砂金反问,随即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但容我指出一个错误:公司并非稳操胜券,在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上,我的确没有后手。”
“引爆一颗星核…我做不到。「砂金石」已经太过破碎,甚至无法保护我从舞台上全身而退。”
“如果你到最后都没有拔出那把刀…就是我满盘皆输了。”
“讨论「如果」没有意义。”黄泉结束了这个话题:“是你赢了,你为自己赢得了通往那片深海的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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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之后,能否从深渊中归来…就是你的另一场豪赌了。”
“…你不曾犹豫过吗?”
“犹豫…”砂金玩味地读着这个词:“当然。但我只能相信我的好运。”
“因为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原来做不到的吗?”听到砂金解释揭露自己无法引爆星核的事实,苏莎娜意外地说。
随后,一个想法在苏莎娜脑海里诞生。
“如果他当时能做到,黄泉也没有出手,他会去做吗?”
“如果引爆,是周围很多人死去……至少是到了所谓壁垒那边。如果不引爆,就是托帕和翡翠和自己一起殉葬……”
“好了好了,讨论如果没有意义。”亚尔薇特拍了拍苏莎娜的肩膀,试图停止她的胡思乱想。
“现学现卖,也太狡猾了……”苏莎娜吐槽道。
“那不是,你要相信砂金的好运啊。”亚尔薇特竖起了大拇指。
“毕竟他可是一路赢过来的啊。”
【黄泉闭上双眼,最终说道:“…从这场梦中醒来,去你应去的地方吧。你的赌局…尚未结束。”
说完,黄泉便转身离开了。
砂金皱起眉,叹了口气。
“…在分别前,能再回答我一一个问题么?”砂金叫住了黄泉:“身为走在那条路上的人,你能否告诉……”
“为什么我们要为了死亡而出生在这世上?”
闻言,黄泉停住了脚步:“我从不这么认为。”
说完,她转过身,正对着砂金:“你也一样。”
“可「虚无」的确笼罩着你我…还有每一个人。”砂金依旧皱着眉。
“也正因如此…”黄泉摇了摇头:“它没有意义。”】
“小伙子,你问她这个有何用?”识之律者背着手:“她又不是主动走在那条命途上的。”
“走在虚无的道路上,却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无谓的吗……”符华想起了最初黄泉向星提问的那些话:“原来如此,这也是一种答案。”
“嗐,说到底,很多事情也未必是注定的。”识之律者摆了摆手:“也许只是没有找到更好的解法罢了。”
符华看了看识之律者,若有所思。
“老古董你看什么看。”识之律者疑惑地说。
“我在想,这类积极性是否就是之前那位老者指的‘色彩’。”符华解释道:“我猜,只有‘色彩’足够强烈的人,才更可能从虚无的阴影中走出吧。”
“如此一来,从阴影中归来,能够使用虚无力量的,反而都是反抗虚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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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麻了,居然没有发出去……幸好上后台看了一眼……流萤,我滴流萤!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