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慧颤抖着说：“队长，她的形象和我们正在演的即兴剧里看到的鬼影差不多？只是更加虚幻而已。”

　　李凡阳淡淡地说：“知道就好，我们在前面地面上看到的也是假象，一是由人造出的假象，二是幻象。尽管那是一个可怕的影子，但那是真实的灵魂。”

　　白影说：“原来如此，你是我没见过的外人。你想做什么？”

　　陈婉丽说：“是的，我们是外人。因为你们那个年代的信息闭塞，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国家。我们是东方人，有些好奇，所以想来看看热闹。难道你不打算对我们说些什么吗？”

　　“哼！你想拉拢我私藏？”白影虽然看不见她在笑，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冷笑。

　　“不，对于你的私藏，我们没有兴趣。但对于高贵的皇后您，即使有私藏也不多。因为，您的身边人太多了。世间有那么多关于你的传说，这说明你有其他隐情。”李凡阳淡淡地说。

　　“你也是鬼吗？鬼都有影子。”白影轻蔑地说。

　　李凡阳轻轻叹气，说：“敬佩您的坚强，岁月对您近七百年的磨炼，您还能留下一个影子在世上，可见您的意志力之强。我们不是鬼，但不能现形。原因，您是知道的。”

　　白影喃喃道：“快七百年了，我能坚持不了几年。只要是人，意志再坚强，也经不起天地和时间的磨炼。我的灵魂快要撕裂了，你们看到的也只是个影子。”

　　项开说：“我们很好奇，不知道前辈愿意讲给我们听吗？”

　　“有什么好说的？不都是伤心的往事吗？”白影语气软了下来。

　　“您在这里飘荡了近七百年，不正说明您心中一直放不下吗？即使死了，没有肉体，只剩下灵魂，也依然顽强地坚持在这里。”希雅道叹了口气说。

　　“生不如死，死不像鬼，我能放下吗？”白影突然发怒。

　　“您可能死得有些冤屈，但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不过，世上能与您这样对话的人，除了我们几个，可能没有了。”李凡阳淡淡地说。

　　“是的，世人为了权力、财富、美貌，不惜手段。尤其是你们男人，不是更擅长这些吗？”白影嘲讽道。

　　“我不否认，这些对男人有极大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说，世上大多数男人都在为此奋斗，至少是为了其中一种或两种而努力。但到底是对还是错呢？您能说得清楚吗？”李凡阳叹气道。

　　白影沉默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我不知道。那是哲学家的问题。”

　　希雅道：“问题是哲学家也讲不清楚？他们不是陷于争论中吗？只有无私的天地才能说得清楚，但天地不会说话啊？”

　　“无私的天地？天地真的无私吗？”白影冷笑。

　　“以前指责您叛国、通奸，我觉得也不太可能。那是什么年代的事？”陈婉丽说。

　　“那是一个男人决定一切的年代，女人不过是玩物罢了。我的前任就是被这个理由杀掉的。我有心无力，又怎么敢去反叛？叛国更是无稽之谈，到处都是监视我的人，我反到哪里去？

　　为了权力，为了美貌，我只能说他是凶残的。公主不是被他杀了吗？我还没死，他怀里不是抱着新妻吗？聪明人不难推断出来。

　　男人为了权力杀人，我理解，但为了美貌杀人有必要吗？特别是对有权势和富有的人来说，玩腻的女人随时可以踢出去，有很多女人愿意拥抱和爱护。”白影冷笑。

　　剩下的慧说：“但是，凶残和多疑的男人有很多顾虑。他不仅要拥有权力、财富和美貌，还要有好的名声吗？人死了就不会说话，但人们不相信有灵魂存在，即使有也不会说话。”

　　“所以，你说天地无私，完全是狗屁。所谓的上帝不就是天地吗？生命不是它创造的吗？它当然无私，那么天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公平？”白影愤怒地说。

　　几人立刻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停顿片刻，李凡阳说：“当然您也知道天地有私，这就说明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奈。那么还是让它尘归尘，土归土，您也应该回到那里去了吧？人的意志再强，也经不起天地和岁月的侵蚀。对世人来说，肉身消失的时候，一切都会回归尘土。”

　　“我无处申冤，在这里飘荡了近七百年，累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白影非常悲伤，但话音刚落就消失了。

　　李凡阳说：“我们去地面上逛逛。”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变成一条蛇出现在草地上。一会儿，他看到了两个小孩子的影子，手牵着手穿过所有的楼，走得很快。

　　两个影子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看，眨眼间就消失了。

　　但李凡阳也随之出现在房间里，说：“两位王子，不用躲避我们？我们不过是调查者而已。你们是我的故人，我们是现代人。因为机缘巧合，我们能这样见面，也算是不错的缘分，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吗？”

　　较高的影子撇嘴说：“哼！你们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已经死了吗？但你们能让我们的身体复活吗？能让我们的生命重来吗？我们只想好好做一个普通人，却不想出生在帝王之家？”

　　陈婉丽淡淡地说：“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权力带给世人的罪恶。政治恰恰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只看手段高低，所谓成王败寇。所以，政治中有太多没人认领的东西，但它伴随着人类的生存或毁灭。”

　　“所以，我对你们的好奇没有兴趣。你们是世人，我们是即将消散的灵魂，就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没有什么可交流的？我就是想找人报仇，也找不到对象。”另一个影子回答。

　　李凡阳摇头，说：“我们可以面对面交谈，这说明我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另一个较低的影子犹豫了一下，问：“你们到底是谁？”

　　希雅道：“在地球上，我们是普通人。但我们还有一个身份——神灵使者。否则，我们也见不到你们。”

　　两个影子立刻有些激动，异口同声地喃喃道：“你们是神灵使者？”

　　李凡阳立刻现出身体，然后又迅速消失，说：“是的。你们相信吗？”

　　“那你们能为我们做些什么？”高个子影子问。

　　李凡阳说：“我们帮不了你们什么。不过，按照我们东方的说法，人死后是可以投胎转世的。在灵族中，这种推测已经被证实。另外，你们也不是邪恶的，可以再次投胎为人，这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重生。在宇宙中，有阎罗星的存在。我们未来会去参观访问。当然，我们见到你们的机会很渺茫。”

　　“我们能去投胎转世吗？”矮个子影子问。

　　“只要放下执念，天地自然会有安排。除了好奇心之外，我们也想帮助你们的灵魂得到解脱。这一点，你们可以求助于你们的大神——耶稣。”李凡阳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好吧，我们相信。我们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高个子影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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