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听到这句话，夏渡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是……

　　接着楚月的话立刻证实了他的猜测：

　　“还好，你们人类称它为‘魔法’。”

　　说完后，月王略微感慨地轻轻叹了口气，突然站起身来，深蓝长裙拉过纯白地面的地毯，缓缓走向窗前的天厅。

　　这一幕让夏渡极为无奈。

　　妈的，我这紫罗兰茶真好喝，或许就是天才地宝，竟然在二十年内突然增强二十倍内力也未可知啊！

　　不过关于Gaia、Alaya、楚月这些抑制力到底觉醒到何种程度，夏渡心中实在十分好奇，只能放下茶杯，也站起身来，走到楚月身后。

　　窗户被轻风吹动一角，外面庭院宜人的风景就这样跃入两人眼中。

　　楚月沉默站立片刻，才转身，看向与她相隔两步的夏渡，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一定很好奇，整个宇宙行星，生命体意识万千万，为什么只剩下几个存在才能觉醒自身智慧？”

　　任何事情都有因果。

　　夏渡的确因为几大抑制力而生出对智慧的好奇心，来到月之世界时，一直在想各种可能，但最终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只能归咎于原作者纳萨·金科设定。

　　然而……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原作者”创造出来的，想象出来的。

　　他现在身在月之世界，完全是一个极其真实而又充满奇异性质的宇宙，与蘑菇也没有什么关系——

　　无限之初，或者因为巧合，或者信息泛滥，将某个世界的史书框架模糊地带入某个人心中，才使得灵光一闪，才能写出一个几乎接近原作的故事。

　　作者可以视自己为“记录者”，却又无法上升到“因为创作了某个故事，在无限之初，才造就了那个世界”的“创造者”。

　　当然，月之世界也不是“原作者”创造出来的，如此说来，抑制力生出智慧，一定会有其原因。

　　“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

　　红色瞳孔静静注视着背后的人，楚月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

　　话语出口，让这个对月之世界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人，产生一种意料之外又理所当然的情感。

　　“因为第一法则使徒迁移，其余等待太阳系三大生命体意识，才能最终觉醒智慧！”

　　夏渡心中震动。

　　月之世界五大魔法中，魔道演化的角色曾经这样描述——

　　从第一次彻底改变一切。

　　根据第二接受无数。

　　看到前方第三展现未来。

　　隐藏第四自我。

　　然后第五结束，早已失去意义。

　　虽然夏渡很清楚，魔法是一种奇迹性质的概念，能够实现人类“不可能达成的愿望”，但那第一法则使徒，根本没有想到会否定第一法则，反而还能生出抑制力的智慧！

　　果然……像“宇宙法则”这样的魔法，怎么会这么简单。

　　原著中掌握第一法则的人，出生年代不明，童年经历不明，死亡原因不明，只有“已死”记录，真实露出了极度可疑。

　　“第一法则……”

　　沉吟片刻，夏低低开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善恶好坏的因果关系还可以从原作中窥见一丝端倪，但那第一法则，仅仅有一个名字，设立起来也是空洞。

　　此时正好遇到了解楚月内情的月王，夏渡首先想到的是，确实好好了解一下。

　　“虽然确实是魔法才让其余等待生出智慧，但那件事，只能看成一次无法预测的巧合，而且……相信会出现如今这种结果，恐怕连已经死去的第一法则使徒，都难以预料。”

　　回忆数万年前的事情，楚月那张柔和的脸庞，略带忧伤：

　　“按照地球历史计算时间，一万四千年以前，实际上包括其余在内三大抑制力，恐怕早已死去……”

　　战斗法则分身吸收地球文明失败，在月体本体立刻叫来魂灵——没有任何意外，随之而来的是黑暗，迅速吞噬月亮，地球，以及当时站在文明初期的人类！

　　平静地看着夏渡，语气平静讲述道：“没有人类，也没有行星能逃出魂灵本体狩猎——果然发生在‘原始世界’残酷的事实。”

　　原来如此！

　　夏渡心中某个疑问，终于解开。

　　其实知道每个平行世界中也有“魂灵”这种恐怖BOSS时，他仍然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整个月之宇宙存在无数个平行世界，Gaia、Alaya，包括楚月在内，都是由于统合所有平行世界“已死”的结果，才能达到超越无限之初的高度，甚至可以轻易遮挡整个太阳系坐标，让魂灵无法找到地球。

　　然而……

　　在这之前，她们还处于混沌状态，根本无法觉醒智慧，更无法统合“原始世界”那些“最初始”的时候，又是如何阻止亚提拉召唤魂灵本体的？

　　没有一点智慧的抑制力，恐怕还是遵循规则体本能，行为极其被动、枯燥。

　　封锁太阳系坐标，阻止亚提拉召唤魂灵本体的动作，也需要一定的思考能力，才能考虑对策。

　　原本一直为此纠结，直到现在才猛然醒悟——原来最初的月之世界，早已被魂灵毁灭了！

　　“不对！”

　　理解了楚月话中的含义后，法术再次坚决摇头：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作为第一法则使徒的人类，也需要同时死去！”

　　死亡是不可能拯救世界的，哪怕夏渡掌握了“魔法”这样的奇迹。